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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以南(近代现代)——大风不是木偶

时间:2021-01-01 19:00:12  作者:大风不是木偶
  “李月驰……”花洒的水停了,唐蘅满头大汗,“慢,慢点。”
  李月驰粗声说:“慢不了了。”
  “疼——”
  “学弟,”他仍在深入,“疼就叫出来。”
  叫,叫什么?叫他的名字?
  “李月驰,”什么羞耻尊严都顾不上了,唐蘅叫道,“李月驰,怎么这么大……”
  李月驰低头咬住唐蘅的肩膀,忽然用力挺身,那一刹唐蘅觉得自己被他顶坏了,一定,一定顶坏了,完了,以后他的腿会不会合不上了?
  唐蘅再也忍不住,呜咽着求他:“学长……学长,别插了……”
  “乖,”李月驰舔了舔他肩膀上的牙印,“全都进去了,你真厉害。”
  唐蘅根本说不出话。
  他开始抽动,在唐蘅的身体里,幅度见见变大,速度也越来越快。唐蘅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已经麻掉了,可能疼到一定程度就是这样,不疼了,只是麻,甚至有点痒。
  李月驰低声说:“怎么样?”
  “嗯,你……”唐蘅的声音支离破碎,“你做吧。”
  李月驰的手绕过他的身体,握住他软了的阴茎
  “我们一起。”李月驰说。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唐蘅又硬了,而李月驰在他身体里不停进出着。终于在某一刻,唐蘅“啊”了一声,腿又要软了。
  李月驰没说什么,却开始反复地朝那个角度顶弄,每一下都很用力。唐蘅连着叫了几声,堪堪忍住声音,耳朵已经热得通红。
  这就是他们说的敏感点么,唐蘅想,太……太可怕了。这种快感太可怕了。
  李月驰的动作越来越大,有时甚至完全退出来,又尽数顶进去。他的毛发磨着唐蘅的臀部,又疼又痒。当唐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他手里泄了两次。唐蘅感受着那种鲜明如绯红的快感,讲不出为什么,就觉得是绯红色,最艳丽的深红。一下,又一下,混乱中他想起那句话,做爱就是感受一个人的身体被封闭于自身之中。是这样吗,他和他的身体已经是个整体了,他在操他,他封锁了他—一他们只有彼此了。
  后来他们又在床上做了两次,李月驰还是没有用避孕套。唐蘅叫他射进来,他便射进来了。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泅渡,连起身洗澡的力气都没有。李月驰环着唐蘅的腰,关了灯,唐蘅抬起指尖摩挲他下巴上的胡茬。
  窗外雨已经停了,透过那一小块玻璃,能看见黯蓝的夜色。唐蘅凝神细听,几秒后,说:“是不是在刮风。”
  “嗯,”李月驰的语速比平时慢,声音也拖长了,“好像今晚降温。”
  “这就入冬了?”
  “可能是吧。”
  “我们有空调……”
  “要开吗?”
  “现在还好,”唐蘅打了个哈欠,“再冷点,就开吧。”
  李月驰“嗯”了一声,然后收紧手臂,两人的身体又贴紧了。他的手心很温暖,轻轻揉着唐蘅的腰。
  唐蘅感觉眼皮发沉,实在太累了。
  “睡一会吧。”李月驰说。
  “嗯……”唐蘅在他胸口蹭了蹭,闭着眼,“像冬眠一样。”
  “对,冬眠,”李月驰笑着说,“等你睡醒,又是春天了。”
  *做爱就是感受一个人的身体被封闭于自身之中。——福柯
 
 
第69章 十二月
  十二月的早上,没有人愿意起床。
  尤其是武汉的十二月——昨天半夜又下了一场雨,冰冷的空气湿漉漉地粘在皮肤上,那感觉别提有多难受。唐蘅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勉强把眼睛眯开一条缝,看见屏幕上显示“08:12”。
  糟糕。
  果然身边已经空了,李月驰的被子盖在他身上,电热毯也被关掉。这是李月驰的习惯,他说电热毯开久了不安全,所以每次他起床去上课的时候,都会把电热毯关掉。
  然而他们睡觉时电热毯是一直开着的,难道多个一人,电热毯就更安全一些?
  唐蘅皱了皱鼻子,闻到牛肉粉的香味。
  这学期他只有一门课,在下午,所以不用早起。几乎每次在出租屋过完夜,都是李月驰把早饭买回来。昨晚睡下时唐蘅悄悄定了个七点整的闹钟,想爬起来给李月驰买顿早饭。
  结果又失败了……
  唐蘅伸了个懒腰,小腿蹭到滑溜溜的羊毛衫。这也是李月驰的习惯,武汉的冬天实在太冷,他出门前总是把唐蘅的毛衣和秋裤塞进被窝,这样唐蘅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它们都是温暖的。
  唐蘅慢吞吞地穿好衣服,牛肉粉盛在保温桶里,揭开盖子的一瞬间,辛香的热气涌上来。大份襄阳牛肉粉,又加一个煎蛋。
  这个时间,李月驰已经开始上课了。
  “妈,”唐蘅被牛肉烫得含糊了一下,“你到机场了?”
  “烦死了,晚点五十分钟,”付丽玲问,“你起床了?这么早?”
  “嗯……昨晚睡得早。”其实做到了凌晨两点半,现在腰还是酸的。
  “真乖,我可能赶不上中午吃饭了,你记得把礼物拎过去啊。”
  “我能不能不去?”唐蘅烦道,“等你回来了再请他们吧。”
  “我肯定要再请他们的呀,但是今天张院长生日,咱们得把礼物送到了,”付丽玲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这个月最大的订单就是张院长介绍的,这可是个大人情,宝贝,人情往来就是这样……”
  “好好好,我知道了,”唐蘅连忙说,“中午我过去。”
  “嗯,分清楚了,棕色那袋是给张院长的,红色那袋是给他太太的。”
  “知道了——”
  “你在吃饭?”
  “啊,”唐蘅有点心虚,“是啊。”
  “阿姨这么早就来啦?”
  “没有,是我……我自己弄的。”
  “真的假的,”付丽玲笑道,“我们唐蘅都会做饭了!”
  “就煮了包方便面……”
  “方便面?”付丽玲一听这话,立刻严肃起来,“这种东西最没营养了,怎么能当早饭吃!”
  “偶尔吃一次。”
  “以后别吃了啊,”付丽玲说,“要不我和阿姨商量商量,叫她早晨也来给你做顿饭?”
  “不用!”
  “嗯?”
  “我很少吃早饭……不说了,蒋亚在楼下喊我。”
  “别忘了中午送礼。”
  “放心吧!”
  唐蘅挂掉电话,长长吁了口气。
  差点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自从租下这间房子,他和李月驰便越来越频繁地留宿于此。别的都还好,唯一麻烦的是他要时刻提防付丽玲突然从上海回家。为此他还和蒋亚串好了口供——如果付丽玲发现他没在家住,就说是睡在蒋亚家了。
  当时蒋亚欠搜搜地说:“亲爱的,你妈不会以为咱俩搞对象吧。”
  唐蘅:“……”
  李月驰接过手机:“看上去不像。”
  蒋亚立刻就怂了:“哎!哥!我开玩笑的!”
  谁叫他指望李月驰帮他做作业呢。
  唐蘅吃完牛肉粉,刷了保温桶,又把空调调高一度。八点四十五分,李月驰应该下课了吧。
  唐蘅的手缩在袖子里,只露出一根食指,一下下敲击手机按键:
  我吃完饭啦,中午经济学院院长过生日,我得去帮我妈送礼,不能去接你下课了:(
  下午和蒋亚他们排练,晚上去长爱演出,咱们去哪吃晚饭?
  (以后不用加煎蛋,撑死我了)
  没过一分钟,李月驰的电话打过来。他那边静悄悄的,早课的课间总是如此——大家都在补觉。
  “晚上可能来不及吃饭,”李月驰说,“唐老师叫我和小沁开会。”
  “啊?不是前天才开过吗?”
  “好像有个新的项目,我也不是很清——”李月驰话没说完,忽然喊了句“老师好”,几秒后,他低声说:“刚才看见宋老师和安芸了。”
  “老安好像在给宋老师做助教。”
  “嗯。晚上我去‘长爱’等你。”
  “行。”也就是说等到晚上才能见面了……
  “演出的时候,”李月驰好像笑了笑,“悠着点蹦,听见没?”
  唐蘅脸一热:“我蹦得动!”
  “昨晚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什么了?”真的记不起来了,那时候又累又爽,脑子像一碗浆糊。
  李月驰不答,只是笑着说:“我去上课了。”
  中午,唐蘅拎着礼物去了张院长的生日宴。大伯和伯母也在,唐蘅送了礼,坐到伯母身边。
  “小蘅,”伯母把手机揣进兜,“你妈没来?”
  “她飞机晚点了。”
  “哦,”伯母点头,“那你多吃点。”
  “吃饱了,我下午得去排练。”
  “哎,你才吃了几口?”
  “您帮我和大伯说一声,”唐蘅朝他们那桌望去,见安芸跟着安教授,正在向张院长敬酒,“我先走了。”
  其实唐蘅也不知道为什么,伯母和大伯是分开坐的。按说这种场合夫妻俩应该坐在一起,就像安教授一家。张院长的生日宴摆了四桌,大伯坐在张院长那桌,而伯母却坐在离他们最远的桌子上。
  可能是伯母不想和他们交际。唐蘅听大伯抱怨过她对人情来往太冷淡,“她呀,心思全用在猫猫狗狗身上!”
  唐蘅回家洗了个澡,把在饭店染上的烟味饭味洗掉了,换上新的毛衣。然后他背起吉他,坐地铁去排练室。
  蒋亚和安芸正在吃披萨,见了唐蘅,安芸骂道:“你他妈怎么溜得那么快?”
  “废话,”唐蘅说,“他们能吃到下午三点。”
  “你叫上我啊!我走的时候又被老头训了半天!”
  “我看你在敬酒。”
  “就他妈有病,”安芸烦躁道,“我爸是不是脑子不清楚了?没见过带着女儿敬酒的!”
  “安哥,”蒋亚大口咀嚼着披萨,“我看你爸早就把你当儿子了。”
  “滚。”
  他俩吃饱喝足后,三人开始排练。十二月一号是周黑鸭校园乐队大赛开始的第一天。湖士脱不出所料地通过了海选,五十只乐队分成五组进行现场演出,下周五,他们就要登台比赛了。
  唐蘅并不觉得紧张,毕竟他们已经有太多登台演出的经验。倒是蒋亚一反常态地勤奋起来,天天打电话问他和安芸去不去排练。
  “蒋亚!”安芸放下贝斯,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你今天怎么了?”“没怎么啊。”
  唐蘅说:“这里你打错第三次了。”
  “好好好,我错了,”蒋亚举手投降,“露露昨天半夜跑我家发疯。”
  “露露?”唐蘅愣了一下,才想起是蒋亚已经分手的前女友,“她干什么?”
  “能干什么,倾诉思念之苦呗。”
  安芸翻个白眼。
  “真的,”蒋亚满脸无辜,“我也没想到我魅力这么大啊。”
  “你等着吧,”安芸说,“就你造那些孽……早晚被人给阉了。”
  “靠,最毒妇人心啊你。”
  “我洪山铁T。”
  “铁T真的没一个好东西……”
  “打住,”唐蘅在琴弦上扫了一下,“继续吧。”
  他们排练的是达达乐队的《南方》,打算比赛的时候就唱这首。其实这歌并不好唱,倒不是说技巧有多复杂,而是主唱彭坦的声音实在太纯净太有辨识度了,老布提醒他们说,小心搞成个低配山寨版。
  但他们三个一致决定就唱这首,因为喜欢。并且《南方》唱的正是武汉,也合适。
  那里总是很潮湿,那里总是很松软。
  那里总是很多琐碎事,那里总是红和蓝。
  我第一次恋爱在那里,不知她现在怎么样。
  我家门前的湖边,这时谁还在留连。
  ……
  排练了整个下午,唐蘅已经有些累了。今晚“长爱”的客人也不多,他便坐在高脚凳上,握着话筒,闭了眼睛唱这首歌。吉他交给安芸去弹,蒋亚的鼓点又出了错,不过没关系。这首歌他唱了太多次,以至于身体已经形成某种本能反应,不过脑子便能唱出那些歌词。他甚至可以一边唱歌一边走神——为什么是红和蓝呢?武汉有很多红色和蓝色吗?他觉得这句歌词应该改成“那里总是红和绿”,武汉当然有很多绿色——碧绿的山,深绿的湖,还有学校里满墙满墙的爬山虎,以及树干上又厚又湿的青苔。至于红色,他也说不出来哪里有大片的红色,却觉得武汉就是红色的,也许是因为浩荡的长江,也许是因为夏季酷暑冬季严寒,武汉这地方连气温都大起大伏,这个城市像最浓的深红色,最饱满,最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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