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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穿越重生)——幕琅

时间:2021-01-01 19:03:14  作者:幕琅
  最后,小姑娘拗不过固执的谢非言,一跺脚一甩手,风一样跑出了房间。
  “师姐!风师姐!”小姑娘大喊着,“那个好看的公子说要走了!”
  “走?谁说要走?!”
  小姑娘刚跑出房门,下一刻,就有人带着风卷进了房间内。
  然而来的人却并非是小姑娘口中的风师姐,而是一个谢非言再熟悉不过的人。
  “你要走?现在?”
  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满腔的困惑不解,还有隐隐的失落伤心。
  “为什么?你明明伤还没好,为什么一定要走?难道……你真的变心了吗?你宁可不治伤也要摆脱我吗?!”沈辞镜委屈的声音含着气愤和指责,像是在面对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谢非言再一次感到脸颊发烫:“你!还有小孩子在这里,你都胡说些什么?!”
  沈辞镜理所当然:“那小师妹,你先出去一下。”
  小师妹:“……”
  小师妹目瞪口呆,然后被姗姗来迟的风师姐提起,带出房间。
  远远的,小师妹结结巴巴的声音顺着风传来。
  “刚……刚刚……刚刚沈师兄他……他……他说……”
  风师姐:“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可是那位公子看起来又好看又可怜,我们怎么能把他跟沈师兄放在一起呢?”
  “你才同那人说了几句话,就知道人可怜了?再说了,你沈师兄不好看吗?”
  “可沈师兄又不是公子!他是棒槌!”
  “……万一别人就喜欢棒槌呢?”
  “???”
  谢非言听着听着,脸上不由得又烧红了起来。
  沈辞镜哼了一声,愤愤不平地把门关上了,把那些“关于男人与棒槌的不等式”的辩论关在门外,而后来到了谢非言面前。
  “为什么要走?!”安静的室内,沈辞镜的声音格外清晰,甚至于他话语中的每一分微妙的情绪变化,都准确地被谢非言所捕捉,“是因为……我吗?”
  谢非言心中有些发涩,微微一叹,道:“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不想再这样耽搁下去了。”
  “我不懂。”沈辞镜说。
  谢非言垂下眼,沉默片刻,平静说:“小镜子,我不能一直这样半残下去,我要快点好起来才行,但归元宗是没办法做到的。归元宗是天下第一宗,但却并不擅长治伤,所以我只能找一个能治伤的地方,好好养病了。”
  沈辞镜沉默片刻:“你说谎。”
  谢非言呼吸一滞,露出苦笑,再一次感到沈辞镜天赋的棘手之处。他思考了一会儿,斟酌言语,尽量贴合实际,不叫沈辞镜察觉到异样来:“我有一门功法,它可以治好我。”谢非言言简意赅,只求蒙混过关。
  但沈辞镜依然不懈追问:“我不信,火系功法从来没有治疗的能力!”
  谢非言含糊其辞:“这功法虽不能治疗,但却可以助我重塑肉/身。而既然肉/身都已重塑,这些伤势自然也不在话下。”
  “那这功法可有什么其它弊端?还是说……等等?你说……重塑?!”沈辞镜实在敏锐过分,很快便察觉到了关键。
  谢非言见自己实在瞒不过去,心中暗自叹气,面上却是轻描淡写:“不错,只要肉/身重塑,那么哪怕是这些看起来可怕的伤势,也能瞬间痊愈,倒是再好不过的功法。”
  “我不准!”
  不待谢非言话音落下,沈辞镜近乎暴怒的声音响起。
  他第一次在谢非言面前表露出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第一次表露出这样强烈的愤怒……与伤心。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毫不顾惜你的性命你的身体?在广陵城的时候是这样,在雪原的时候也是这样……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一天你险些就死了?!”
  谢非言垂下了眼,默不作声。
  沈辞镜像是一只困兽一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呼吸与他的脚步声一样沉重,带着近乎凶暴的气息。
  但当他转向谢非言后,他却下意识地收了那一身吓人气息,声音也软了下来,近乎恳求:“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这样对你自己……”他声音委屈,低落地说着,“明明……明明还有更好的办法的……”
  在这之前,谢非言本以为自己看不到沈辞镜的神情、看不到那张容易让他丢掉底线的脸,就可以坚守立场,对沈辞镜严词拒绝。
  然而这一刻,当沈辞镜用委屈的声音恳求他好好对待他自己的时候,谢非言终于发现,这世上真的有这么一个小混蛋可以可爱到这样的地步、打动他到这样的地步。
  谢非言心脏骤然刺痛,连呼吸都变得苦涩了起来。
  “但……我……”
  谢非言沉默了许久,再度开口时,他声音发涩。
  “但我……不能……以这种废人的模样站在你的身边……”
  谢非言苦涩道:“我必须好起来,我必须要尽快好起来……小镜子……站在你身边的人……不能是一个毁容的、一无是处的废人……”
  沈辞镜反驳:“你不是什么废人!你会好起来的!虽然可能会很慢,但你会好起来的!”
  “问题就在于太慢了。”谢非言平静道,“我不能一直以这样的面目出现在你身边。”
  “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谢非言严厉回答。
  这一瞬间,室内陷入了沉寂。
  沈辞镜像是被谢非言的严厉震住了,迟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谢非言稍稍放缓了语调:“我们之间的事……总会有结果的,小镜子……但不是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现在的我。”
  “……”
  “让我走吧。”
  谢非言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回答。
  他叹了口气,便要离开。
  然而就在他与沈辞镜擦肩而过的这一瞬间,沈辞镜蓦然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沈辞镜的手掌紧绷到了极点,那只年轻而充满力量的手像是要将他捉住的猎物生生攥碎,但当他触到谢非言满是绷带的手臂时,却又迅速强迫自己松手,一路滑下,攥住谢非言的手腕,再不肯放。
  这一瞬间,谢非言忍不住有些发怔。
  ——第二次了。
  这样细腻细小几乎会被人下意识忽略的变化……是第二次了。
  如果不是谢非言目盲,对身体上的触觉灵敏到了可怕的地步,恐怕他也不会第一时间发现这样细微的变化,而这样的变化……却恰恰是这个年轻人最柔软体贴的心思。
  就像那一日发现他目盲后,这个年轻人依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给予了他最大的尊重与尊严。
  如此可爱。
  如此可怜。
  谢非言心中酸涩更甚。
  他低低叹道:“放手吧。”他顿了顿,“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的。”
  谢非言等了片刻,还是没有等到回答,于是他再度迈步,想要离开。
  可沈辞镜依然执拗地不肯放手。
  更奇怪的是,这一刻的沈辞镜竟也没有说话。
  谢非言沉默了一瞬,而后,他明白了什么,叹笑起来。
  “看啊,小镜子,你已经说不出话了,对吗……”
  “……”
  “你说,这算不算是天意?”
  “……”
  “连老天都在告诉你,有些事该放则放,当断则断,所以小镜子,你不如就干脆——”
  谢非言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下一刻,一个温热的气息便覆了上来。
  以吻封缄。
 
 
第41章 舍不舍得
  这是一个极笨拙的吻。
  与其说它是吻, 不如说是这张嘴的主人想要用它来堵住另一张嘴,好不叫那令他失落难过的话继续响起罢了。所以一个吻笨拙极了,毫无技巧, 简直就像是小孩子凑上来傻乎乎地一啃。
  然而那一股似曾相识的清冽, 与一种近乎幻觉的甜蜜, 却再一次萦绕在谢非言鼻尖。
  谢非言惊呆了。
  这一刻,一股细细绵绵的痒意再度从他指尖漫开,飞速盘踞在他心间, 令他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 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不过还好, 这个吻飞快地结束了。
  于是谢非言迅速回神,勉强压下自己面上的烧红, 恼羞成怒:“你到底在做什——”
  这一次, 谢非言的话语依然没能说完。
  因为这个吻的主人竟一鼓作气,再一次亲了上来。
  而这一次,或许是因为一个意外, 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他不小心轻咬了一下谢非言的下唇,而后, 在谢非言吃痛退缩时, 他像是一只心怀歉意的小兽那样,轻轻舔了舔自己刚刚咬出的细细齿痕。
  “唔!”
  这一下的意味, 已经超出了之前所有的总和。
  如果三年前的第一次亲吻,是带着调笑的戏弄, 而在广陵城的那次亲吻, 是酒意上头的冲动, 那么这一回……这一回, 就太超过了。
  谢非言一惊,全身都腾地烧红起来,伸手想要去推沈辞镜。
  然而他过分强烈的反应,却像是为对方指明了什么方向。沈辞镜只犹豫了瞬间,便立即在谢非言挣脱的前一刻按住他,将二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而后再一次轻轻舔过那道齿痕。
  “你……唔……”
  年轻人一点就通,聪明得过分。他吞下了谢非言恼羞成怒的话语,食髓知味,向着更深的地方探去。
  于是,谢非言再一次嗅到了那甜蜜的幻香。
  谢非言的身体是热的,心却是冷的。他的心中总是充满了怒火,这样的火烧干了他的血,也烧干了他的心。所以当那火焰熊熊燃起时,谢非言感到过痛,感到过怒,感到过不甘……还有冷。
  那是挥之不去的冷,是再如何点燃自己也无法挥去的冷。
  但这一刻,他感到了热。
  沈辞镜的身体是冷的,微凉;沈辞镜的血是热的,微暖;但沈辞镜的心却是滚烫的,一腔真挚,毫不保留,全心全意。
  谢非言是这样喜欢他的真挚与坚定,却又是那样害怕他那颗过分滚烫的心。谢非言害怕自己不值得这样的好,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令这样的心意冷下去,害怕终有一天这颗心的主人提起他时,会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是他啊,曾经认识”便再无下文。
  所以当谢非言得知自己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他虽然心中苦涩难过,但其实也隐隐松了口气,认为或许是老天都在让他们冷静一下,不要这样轻易决定一段关系的开始。
  可是当对方的气息靠得这么近,当这个小混蛋用这样年轻气盛的热情来宣告他的主权时,谢非言恍惚明白他其实还少怕了一样东西。
  他还应当害怕自己已经逐渐化作余烬的心,也会因这样的赤忱和热情重新回暖;害怕自己会动摇心中的愤怒和决心,重新从一只天不怕地不怕的恶鬼化作会哭会笑的人。
  “够了……够了!”
  谢非言感到了害怕。
  他挣脱了沈辞镜的禁锢,踉跄后退。
  他不敢再想更多,不敢再靠近那个会令他的心脏逐渐回温的人,勉力压下自己脑中的一片混乱,说:“等一下,我刚刚想过了,我们果然还是——啊!”
  谢非言心慌意乱地后退,没有注意到他已经退到了床榻附近,因此他一个踩空,身形一晃就向后倒去。
  沈辞镜捉住了谢非言的手,却没打算捉住他的人,反而是顺势将谢非言压在床上,禁锢在一个更狭小暧昧的空间内,然后在谢非言的拒绝出口前,再一次亲了上来。
  沈辞镜深深地亲吻这个口是心非的人。他细细地吻他,将谢非言那明明是在渴盼他靠近却又偏偏要冷漠拒绝的话堵住,也将对方所有藏在拒绝之下的喜欢贪婪吞下。
  ——眼前的这个人,是这样喜欢他。
  当沈辞镜向谢非言靠得越近,他就越发感到谢非言竟是这样地喜欢他。
  谢非言对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是笑着的,哪怕是拒绝和发怒,也带着隐隐的歉意与失落,好像冷酷的话出口时就已经自己生起了自己的气来。
  谢非言对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带着宽容与温柔的,哪怕他屡次惹谢非言生气、哪怕他如同现在这样得寸进尺逼得对方只能后退,谢非言也只有慌张,而从没真正恼过他。
  谢非言喜欢他,非常喜欢他,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他。
  这样的爱意,令天生就像明镜般能映出他人心底情绪的沈辞镜,忍不住为之怦然心动,忍不住为此生出困惑,忍不住去追逐这样的情绪,也忍不住去靠近这个人。
  而他越是靠近,就越是喜欢,越是喜欢,就越想靠近。
  最后,当沈辞镜终于来到了谢非言的身边时,他几乎要醉在这个人的爱意中,几乎要被这样的可爱而彻底打倒。
  谢非言的口是心非,可爱;谢非言的傲慢张狂,可爱;谢非言的狗言狗语,可爱;谢非言的故作轻慢,可爱;谢非言只对他的宽容隐忍,可爱;谢非言看向他的温柔笑意,可爱;谢非言一边骂他一边暗自气恼自己的心情,可爱……
  还有这一刻谢非言被他逼得方寸大乱,慌张后退的样子,可爱。
  可爱,可爱,可爱。
  可爱到他忍不住想要将对方吞吃入腹,可爱到他甚至没有半点挣扎的想法,便就这样沉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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