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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穿越重生)——幕琅

时间:2021-01-01 19:03:14  作者:幕琅
  这时,城主府内的人已经撤了干净, 偌大的府邸内空荡荡的, 静得可怕, 而他与书生二人,便站在了这城主府的上头,面向北方。这里的视野太好了,无论是远处那像是擎起了天的巨人,还是广陵城外那陆续撤离的人流,沈辞镜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一刻,他像是悬于高空的神灵,注视着这场天灾**,注视着那些自亘古以来就在地上挣扎求生的人们。
  生与死,血与火。
  永远无情而无法预测的灾难,以及命如浮萍却又向死而生的生命。
  ……
  恍惚中,沈辞镜飘得更高了。
  他隐约感到,自己或许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但他的心却一如第一次看到时那样,冷静得近乎冷酷。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心中并无悲哀怜悯,也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什么不对。但是,就在这样似梦非梦的熟悉迷离中,他突然听到有个声音哀哀叹息。
  “你还是不懂……”
  谁在说话?
  “为何我总是教不会你何为人性?”
  沈辞镜恍惚了一下,稍稍回神一想,就觉得这人是在胡说八道:人性之类的东西,他明明很明白啊!
  “有时候我想,若你能成为有喜怒哀乐的人就好了,但有时候我又想,你现在这样其实也很好,否则当你懂得了陪伴的温暖后,又要如何熬过这千千万万年的孤寂?”
  沈辞镜并不认同这人的话,想要反驳,却又嫌弃话太多,于是他思考了一下,保持了沉默。
  “不过……你……真的会寂寞吗?”
  会?不会?谁知道呢。
  反正现在没有,毕竟您话也挺多的。
  沈辞镜想了想,觉得这话有点伤人,于是继续沉默了下去。
  没有得到沈辞镜的回答,那声音便沉默了下去。
  许久,那声音开始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
  什么?那人在说什么?
  沈辞镜恍惚中飘得更高了,想要听清那人的声音。
  “……缘……”
  什么缘?
  缘什么?
  沈辞镜的魂魄飘飘荡荡,似乎就要离开身体,直入九霄,去往那天外天,境外境。
  然而就在他即将离体而去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火。
  那片在黑色巨人脚下熊熊燃烧的恶火。
  以及那个在黑暗中化身恶火的人。
  ……
  沈辞镜突然清醒了过来。
  这一刻,他遗忘了方才于须臾中感受到的冥冥天命,遗忘了那九霄之上的天外天与境外境,遗忘了书生那句像是自嘲又像是预言的质问,甚至遗忘了身边的书生,只下意识拔剑,投掷向视线尽头的那黑色巨人。
  只见这三尺青锋清如水,亮如冰,横跨千里,瞬息而至,将黑色巨人的手定在地上,刚好为谢非言解了燃眉之急。
  可下一刻,那黑色巨人狞笑着拔出手掌上的剑,骤然捏碎,而后蓦然一掌拍在大地,于是大地震动,海浪滔天!
  沈辞镜心中越发急了,就要上前,但书生再次按住了他。
  “你也太心急了。”
  书生轻叹一声,手中折扇的扇面骤然漫出水一样的波光,而后那扇骨也亮了起来。
  一道,两道,三道。
  一共十二根扇骨,如今亮起了三道。
  但这一刻,原本在海岸边配合着镇海卫、保护撤退的广陵城众人且战且退的修士,突然头皮发麻,感到一种凛然危机在城中突然蔓延开来,如芒在背,令人汗毛直竖。
  书生笑了笑:“许久没动过手了,我都快忘了要如何杀人了。”
  他屈指敲了敲扇子,于是扇骨再度亮起。
  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
  十二根扇骨,即是十二根剑骨!
  它们有一半之数依然黯淡无光,另一半却冲天而起,在城主府的上空发出了如金铁敲击如玉石碰撞的声音。
  这就像是一个开端,像是两军开战时的第一声击鼓,于是,随着这重鼓敲响,广陵城内外,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其剑同时脱手冲天,倒悬于天幕!
  数不清的剑化作了看不清的云,沉沉压下,瑰丽雄壮,令人仿若置身梦中。
  而后,这书生向着海岸一指,于是这森寒幽冷的剑云便轻轻漾开,化作满城风月,如春风般向海兽温柔拂去。海岸边,被这无边风月拂过的海兽,就像是被人轻轻从画布上擦去的画影,无声消失——一点点、一寸寸,没有挣扎,没有血迹,没有嘶叫。
  遍布了整个海岸的数十万海兽,在这血色风月的吹拂下为之一空,片刻前还与众人死战的敌人,一眨眼后就如泡影消失不见。
  空荡荡的海岸,唯有海浪声阵阵。
  众人目瞪口呆,僵立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后,这温柔的风月继续向前,向着远处的黑色巨人涌去,层层叠叠。
  在这样的风月中,那黑色巨人怒吼起来,但却也无法阻拦这风月的脚步,只是数个呼吸的时间,就在这风月中消弭于无形。
  结束了?
  这个像是神灵赐予人类的黑色灾难,就这样……消失了?
  众人茫然无措,心中的成就感与狂喜还未生出,下一刻,那黑色巨人消失的方向,竟爆发出了一股更强烈恐怖的怨气!
  “我不甘心!”
  那嘶吼声越来越疯狂,越来越高昂,越来越像野兽的咆哮。
  “我不甘心——”
  无数埋藏在这大海之下的灵魂,无数被投入畜生道的无辜者的怨念,在这一刻回应了陆铎公的执念与咆哮。
  “我不甘心!!”
  天色越来越黑了,无星,无月,无光。
  书生第一次皱起了眉头。
  他抖开折扇,点亮了剩下的六根剑骨。
  于是,那海风怒涛也被强硬地卷入了这场血色风月,化作了无边无际的剑光,一次又一次地将这怨气的源头剿灭。
  然而这怨气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复生!
  这像是一个永无尽头的拉锯战,作为旁观者,众人似乎只能等待书生力竭,或是怨气彻底消弭,除此之外,他们似乎什么都帮不上忙,也怎么都插不进手来。
  他们无能为力,无计可施。
  ——可谢非言绝非是坐以待毙的人!
  当这怨气源头第三次重生时,谢非言就已经明白这件事怕是不能这样轻易终结。
  他沉吟片刻,突然想到什么,骤然回头赶向了广陵城。
  半路上,他迎面撞上匆匆而来的梦观澜。
  见到谢非言后,梦观澜大喜,急急道:“谢长老,你说的密道里的东西,我们找到了!”她说着,手中的东西向谢非言递来,“我想着或许对长老你有用所以赶快送来了……现在还能用吗?!”
 
 
第65章 以恶报恶
  谢非言定睛一看, 只见梦观澜递来的是一块玉简。
  这块玉简似乎才被人从海泥中□□,其上不但有未拭净的水,甚至还有斑斑点点的泥土。
  然而, 直到谢非言接过这玉简后他才发现, 这玉简上的斑点并非泥土,而是一个个凝固的灵力涡旋。
  所谓的灵力涡旋, 即是未填满灵力的灵力节点, 一般出现在法阵构成图上, 换而言之也就是,这根玉简其实并非普通玉简, 而是某个未知法阵构成的一部分!
  谢非言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 口中急急问道:“可还有发现别的东西?”
  梦观澜道:“飞羽姐姐说,这个是在密道的深处发现的, 那里有一个简陋的法阵将这玉简的气息遮蔽了, 还是我们其中的第一个弟子眼尖, 瞧见了它,才让飞羽姐姐成功将它拿了出来。”
  谢非言心中生异:“拿这玉简的时候,可有遇上什么别的东西?”
  梦观澜摇头。
  谢非言闻言,心中有些举棋不定, 面上却只笑道:“很有用,你先去吧。”
  梦观澜面上露出高兴神色, 果然没有怀疑,转身离开了。
  谢非言转身面对那怨气源头, 手执玉简,心中犹豫。
  这件事其实并不寻常, 处处透着矛盾。谢非言想要暂时理清自己的思绪, 将这件事头从到尾地想一遍。
  然而此刻, 在谢非言的感知中,远方的怨气越发浓郁,虽然嘶叫声越来越微弱,但聚集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了。眼见这不知源头的怨气源源不断,很快就要顶着这狠辣剑光再度复生,谢非言终于不再犹豫。
  “也罢,就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吧!”
  谢非言激活了这灵力涡旋,下一刻,他就从大地上消失,被这玉简带往了一切事件的核心位置——一座大阵的深处。
  当谢非言于这大阵深处睁开眼时,他发觉四周一片灰蒙蒙的怨气凝做实质,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气味。
  唯有无尽的灵力如同河流,向着这大阵的某一处汇聚。
  谢非言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就算他试探着打开系统的地图,地图上也是一片黯淡黑灰,所以他默默辨认了一下这灵力河流后,便顺着这河流向最后的终点走去。
  这个地方,除了灵力的流动之外,没有任何的参照物,于是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模糊了概念。
  谢非言感到自己似乎只是走了一小会儿,又感到自己似乎走了一个时辰,也不知他到底走了多久,突然的,死寂的黑暗中传来了水滴的声音。
  嘀嗒。
  嘀嗒。
  这声音细细的,小小的,几乎难以被人捕捉。
  但谢非言听觉非同寻常,远远地便将这声音收入耳中。于是他精神一震,加快了脚步,迅速向那水滴声发出的地方走去。
  很快的,谢非言来到了那水滴响起的地方。
  这时,只见五彩的微弱灵光从这水滴声的尽头漾出,化作梦幻一样的波光,在谢非言模糊的视界里摇动。
  分明谢非言的视力因体内灵力紊乱的缘故被压制到了极点,但这一刻,谢非言竟能够清清楚楚地看明白这五彩灵光的真相——一个已接满半个玉杯的灵液!
  所谓的灵液,就是液化的灵力。
  而这一小杯灵液,则是聚拢了方源数百里的灵力,并利用法阵将其强行压缩为了液体的成果!
  这样的东西,可谓是一滴万金!无论将它放在什么地方,都有绝佳妙处——炼器也好,炼丹也好,哪怕直接将这灵液喝下也好,都能达到极佳效果。
  反正比系统的洗髓丹好用多了!
  然而不知为何,这样当之无愧的天材地宝,谢非言在看到的第一眼时却生出了莫名的悲伤。
  这一刻,谢非言就感到自己身处的世界并非是死物,而是亘古沉默的巨人。这些流动的无形的灵力,是巨人的血液,而人类,则是寄生巨人身上的微小生物。人类依托于这巨人的生命而生,依靠这巨人的血而超脱,最后,人类觉得这依然不够,又抽出了这巨人的血,一口饮尽,想要靠它获得更多。
  而对于这一切,这个无声的巨人,却始终不发一言。
  谢非言站在原地,神思有些恍惚,心脏蓦然悸动,在这五彩灵光的围绕下,眼前突然闪过一些奇怪的记忆和画面。
  对于这些记忆和画面,他能够清晰辨认出它们绝不属于“谢非言”……可他却难以确认这记忆与画面是否不属于“自己”。
  ——我是谁?
  谢非言。
  ——还有呢?
  谢斐。
  ——还有呢?
  还有吗?
  ——快想起来吧。
  ……
  谢非言头痛欲裂。
  他看到“自己”出生于污秽的角落,是最底层妓子的孩子,不到十岁就因失去母亲的庇护而被赶出了青楼的破屋子,流浪人间。后来,没多久,他在破庙中被一个老和尚捡到了。那老和尚看着他,慈悲道:“小施主,你天生慧眼,身具灵根,然一生坎坷,难得善终……也罢,这些你也不一定听得懂……小施主,你可要与我回圣云禅院?”
  但很快的,他又看到“自己”出生在贫苦之家,父母天天唉声叹气,吃食也日渐稀少。终于,有一天,一个穿金戴银的婆子来了这破屋,抱起了“自己”,对父母说道:“那么这孩子我就抱走了,从此以后他就不是你们家的人了……记住了,你们的儿子饿死了,尸体也早早埋了,对任何人都要这样说,切莫走漏了风声,明白吗?”
  然后是生于卑贱中的渔民,然后是亡国破家的皇子,然后是……
  一个又一个,一人又一人。
  他像是经历了无数次轮回,无数次分别与背叛,无数次心如刀绞和痴怨癫狂。
  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记忆污染了他的灵力,也污染了他的神智,拉扯着他向无尽的黑暗深渊坠落。
  然而在他即将触底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轮明晃晃的满月,还有满月下那张熟悉的沾血的脸。
  “小斐……”她抓紧了他的手,含泪的眼里像是期盼,像是不舍,“好好活下去……做一个好人……”
  ——做一个“人”,一个保护同类、扶助弱小,哪怕是临死时也可以坦然说“我的一生问心无愧”的好人。
  他虽已辜负了母亲的期盼,成不了她想要他成为的好人,但他一直记得自己是谁。
  他是谢斐,也是谢非言。
  除此之外,不是任何人。
  这一刻,谢非言终于醒了过来。
  ……
  谢非言清醒了过来。
  他回过了神,也理清了自己的神智。
  他猜测,方才他看到的那些记忆,应该就是弥散在四处的怨气原主人的记忆。虽然不知道这些记忆为什么会散落此处,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突然涌入他的脑中、被他所捕捉,但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谢非言大步向前,站在这灵液的一旁,手执玉简,仰头望向上方,想要找到破阵之法:如果他没想错的话,广陵城外那一次又一次复生的怨气聚集体,其源头应该就是这座法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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