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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穿越重生)——幕琅

时间:2021-01-01 19:03:14  作者:幕琅
  楚风歌道:“那你想如何做?”
  谢非言道:“守不如攻。与其坐以待毙, 不如先下手为强!既然登仙绝非幸事,反而会祸害天下苍生,那么何不将这件事广而告之,令今后想要登仙的人都会成为天下公敌?只要如此,日后还有何人敢登天台?”
  楚风歌淡淡道:“天下公敌又如何?就像那青霄,他如今正要登仙,哪怕你将登仙的真相广而告之,令他成为天下公敌,但这天下能奈何他的又有几人?不过是徒增那些人的忧虑罢了。”
  谢非言自然也知道真相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的,只不过他的理由与楚风歌不同。
  谢非言深知,如今青霄仙尊是白玉京的顶梁柱与定海神针,是道盟无数门派的精神领袖,地位崇高无二。哪怕谢非言将事实摆在道盟面前,他们也不会相信——并不是道盟的人不够聪明,而是他们不能相信。
  因为他们若相信了谢非言,那就代表着他们必须要将青霄仙尊视为敌人与残害天下的妖魔,否则他们如何对得起自己的道心?
  可若他们将青霄仙尊视作了敌人,就不得不退出道盟,与青霄仙尊对立,然而先不论退出道盟这件事会对他们的门派造成多大的伤害,光是与青霄仙尊对立这件事,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因为青霄仙尊,可是当世修为最高的修士,谁能敌得过他?谁想要与他为敌?!
  所以他们不会相信,不能相信,不敢相信。
  就像是原著中将事实摆在道盟面前,最后却遭到了道盟一致呵斥的沈辞镜一样。
  当时,沈辞镜没想到整个道盟竟然连一个站出来反对青霄仙尊的都没有,怒而呵斥道:“你们这般蒙蔽双眼,得过且过,就不怕终有一天这些恶业反噬,在人间降下滔天大祸?!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们当真以为你们是修士,就能逃过此劫?!”
  当时的沈辞镜没有得到回答,但是事后却有人告诉了他这些道盟的人在想什么:哪怕登仙这件事会给人间带来滔天大祸,也是许久许久以后的事了,到时候,别说他们自己,就算是他们的后代、他们的门派,都已经彻底消失了,那时候的世界如何,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毕竟修士的死亡往往代表着潜力耗尽、油尽灯枯,是没有来世可言的,既然如此,何必管那么久以后的事?好好过完今生就够了。
  所以谢非言不会将希望寄托在这些道盟中人身上。
  但天下并非只有一个道盟。
  谢非言道:“广而告之,不过是为了将这个真相告诉所有的人,让他们知道登仙乃是成就个人而与世为敌之事罢了,是潜移默化,是为了长远计。而如果着眼于近前,想要阻止青霄仙尊登仙,那么现阶段靠这些人是万万不成的,唯有借力打力。”
  楚风歌道:“你想如何?”
  谢非言道:“青霄仙尊作为白玉京的顶梁柱,支撑着白玉京成为了道门领袖,那么另一个想要重新夺回自己道门之首位置的门派,自然看不得他们猖狂。如果他们在得知登天台的真相后,又怎么会容许青霄仙尊这般为祸人间?!”
  在原著中,归元宗与天下第一剑宫无一是因为内鬼而早早退场了的,但所有倾天台的读者们都相信,如果归元宗的众人还在的话,沈辞镜那“天下公敌”的路绝不会走得这样艰难。
  所以,在阻止青霄仙尊登仙的这件事上,谢非言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归元宗与天下第一剑——如果他们得知了登天台的真相,青霄仙尊还能一路蹦跶到那么多年后吗?
  然而,面对信心满满的谢非言,楚风歌却是沉默片刻,轻轻一叹:“你难道就从没想过一个问题吗?”
  谢非言眉头微蹙,心中已经生出些不妙:“什么问题?”
  楚风歌平静看他,目光无喜无悲,既没有过希望,也没有过失望,只是单纯地称述事实:“你真的以为,那些宗门大派和那些修为精深的修士,对登天台的真相浑然不知吗?”
  谢非言心脏骤然紧缩,在这一刻忘记了呼吸。
  ·
  归元宗,洗剑峰上,天下第一剑宫无一,正在他的静室内静静看着身前的一柄断剑。
  这柄断剑,残破不堪,似是历经风霜,到了现在只余一截剑柄与半截剑身,早已看不出它的原貌了。但宫无一还是会时不时拿出来将它看一看,想一想那多年前的人,还有那件自始至终都无法明白的事。
  突然的,有一个熟悉的气息靠近,宫无一不等对方敲门,头也不抬道:“进来。”
  于是门外的人便理直气壮地推门进来了。
  “师父。”沈辞镜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季师兄已经在催了。”
  宫无一头也不抬:“是你出发。季小子催你走,你就走吧。”
  沈辞镜讶异道:“师父你不与我们一道去吗?”
  宫无一断然拒绝:“不去。”
  沈辞镜困惑点头,然后看到了宫无一面前的剑。
  “师父,你老是将这断剑拿出来,也不修也不养,很快它就要朽的。你到底算是怀念它还是恨它?”
  宫无一终于抬眼瞪这多嘴多舌的小子:“还管到你师父头上了?滚滚滚!”
  沈辞镜无奈摇头:“果然人越老越固执,好话坏话全都听不进。”
  自认自己年轻有为的宫无一气得眼皮直跳,脱下鞋就去砸这逆徒:“臭小子,你滚不滚?再不滚就别怪我抽你了!”
  沈辞镜侧身躲过这鞋,随口问道:“师父啊,既然那青霄仙尊都要登仙了,你什么时候飞升?我今天才听说弟子也要送师父登仙之礼的,那师父你何时登仙?告诉我一个确切时间,我这做弟子的也好早作准备。”
  宫无一指挥着沈辞镜把他飞过去的鞋子丢回来,一边穿鞋一边喝骂道:“登登登,登什么登,你当那仙是谁都能登的?”
  “为何不可?”沈辞镜疑惑道,“青霄仙尊是天下第一,师父你不也是天下第一剑吗?”
  宫无一哼笑一声:“别说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一剑了,就连那天下第一与天下第二,都不一定能走一道上。”
  沈辞镜终于发觉了什么:“师父,从我回来后你就好奇怪……难道是因为我在广陵城遇见的那位风——”
  “别废话!”不等沈辞镜说完,宫无一打断了他的话,不耐道,“总之你小子一辈子都等不到你师父我登仙的时候了,死了这条心吧,想登自己登,腿长自己走!做徒弟的,还指挥起师父干活来了?!美得你!”
  沈辞镜哑口无言,连连摇头。
  “那师父,我这便走了。”
  “赶紧滚!”
  沈辞镜出了这静室大门,还没走两步,身后宫无一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如果……”
  “什么?”沈辞镜回头。
  静室内,宫无一正将断剑收往盒子里,低着头看不清面色。
  “如果你去看那青霄老儿登仙的时候,见到一个叫楚风歌的人……”宫无一淡淡道,“那么无论他想要做什么,无论将会发生什么……你都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宫无一挥手关上静室的门。
  “不要听,不要问,不要想,不要做。”
  “去吧。”
  沈辞镜茫然怔立片刻,困惑摇头下山了。
  在下山去白玉京的路上,是由归元宗的几位长老带领一众归元宗弟子去的。一路上,弟子们叽叽喳喳的,显得十分热闹兴奋,时不时还有人偷偷向沈辞镜望来,然后发出嘻嘻的笑声,虽没人上前来同沈辞镜搭话,但气氛一片轻松愉快。
  沈辞镜身前走着的,是归元宗的大师兄季于渊与大师姐风唱柳。因谢非言说过归元宗曾有过让风师姐与他结为道侣的念头,于是回来后便一直注意跟这位大师姐保持距离。
  恰好,这位大师姐也是这么想的,于是这会儿,这大师姐与大师兄正在前头说话,沈辞镜便缀在后头,漫不经心。
  但前方的对话很快引起了沈辞镜的注意。
  “……既然青霄仙尊都要飞升了,那么没了青霄仙尊后,日后肯定就是我们归元宗大展手脚的时刻了吧?!”
  “……这也不一定。听闻那白玉京除了天下第一的青霄仙尊之外,还出过一位天下第二。待到青霄仙尊飞升后,白玉京定是会将那位真人请回来的。”
  “天下第二?我怎的从未听过?”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风师妹不知道也是常理,不过话说回来,那为天下第二倒是与师妹一样姓‘风’呢。”
  “原来还有这么回事?风真人吗?我好像从未听过这样一个人物……”
  “大概是那位真人只让他人称他为‘月真人’罢。话说回来,这位月真人当年与我们宫长老的交情可是好的不得了,甚至叫人不知道这月真人到底是白玉京的还是我们归元宗的人,只可惜……”
  “只可惜?”
  “只可惜宫长老与月真人最终分道扬镳,断剑绝义,自此以后不相往来。后来,宫长老就很少下山了,而那位月真人也从此消失、不知去向……如今青霄仙尊飞升在即,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白玉京”
  “原来竟还有此事?实在令人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呢?”
  “不太清楚,只听说有魔门作祟,具体如何却是不知……”
  这一刻,沈辞镜想到宫无一静室里的那柄断剑,还有临行前那番语焉不详的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
  海岸边,压抑的沉默笼罩在这片海滩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非言终于发出了一声自嘲般的笑。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了。”
  楚风歌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谢非言竟还能想出办法来:“你想做什么?”
  谢非言道:“倾天台,令这世上再无仙人。”
  倾天台,与世为敌。
  举世皆敌。
 
 
第78章 重蹈覆辙
  倾天台。
  这件事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个最坏的结果。
  谢非言本想要用更和缓、更能够保全自身的手段来处理, 但有些事,果然是不得不做。
  楚风歌再度沉默了。片刻后,他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谢非言:“我知道, 与世为敌。”
  举世皆敌。
  楚风歌:“那你可知这与世为敌的‘敌’字, 还包括了那个孩子?”
  谢非言张了张嘴, 有些讶异, 又有些好笑, 还有些酸楚。他哑声道:“你怎么会知道他?”
  楚风歌道:“我说了,你就是我, 我就是你。”
  谢非言并不相信,只当楚风歌有什么特殊的功法。他摇头叹笑, 道:“其实小镜子是个好孩子。”
  楚风歌垂下了眼, 不说话。
  “他这个人啊, 说话太直, 脑袋太笨,遇到事从来不知道给人给己多留几分余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跟人讲道理。而被他认定了的道理,他就无论如何都不会改, 哪怕撞得头破血留,也一定要坚持到底……但是这样的人才是最可爱的, 不是吗?”
  谢非言絮絮叨叨地说着, 像是在跟楚风歌说话, 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很多人年少的时候都曾讨厌过某一种人, 想过自己长大后一定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但时间实在是个可怕的东西, 它将人们心中的信念消磨, 让他们庸庸碌碌,让他们麻木不堪,最后变成了他们最讨厌的模样。”他顿了顿,“但是有一种人是不会变的。他不会被时间打倒,不会被平凡磨灭,不会被黑暗污染,历经重重磨难,始终不改初心……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样的一句话说来简单,真正能做到的人,万万年来又有几人?”
  楚风歌道:“你认为他会支持你。”
  “是的,当然。”谢非言低声道,“他当然会支持我。”哪怕最开始沈辞镜不了解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走到这个地步,但只要谢非言解释,这个可爱的人就会相信他、支持他,哪怕是众叛亲离,走上千夫所指的道路,哪怕是被一次次打落云端也绝不会动摇,就像他原定的命运那样。
  楚风歌:“但你不会告诉他。”
  谢非言沉默许久。
  “是。”他哑声道,“但我不会告诉他。”
  谢非言是这样明白这个人的可爱,谢非言是这样明白只要他向那人伸出手,他就一定能带走他。从此以后,生也好死也好,荣耀也好误解也好,他都不再独自一人,每次在他疲惫的时候,都会有一个人扶住他,心甘情愿来与他分担。
  是的,那个人一定会这样做的。
  因为那个人就是这样好,这样可爱。
  所以他又怎么舍得将这样的人拖入泥潭?
  他怎么舍得这样的人众叛亲离、千夫所指,与世为敌?
  “美丽不该落入淤泥,阳光也不应染上尘埃。”
  他知道,这世上的好人总是没有好报的,但唯独这个人,他想要他平安喜乐,再无遗憾。
  “有些事,我一个人做就足够了。”
  他想要保护他,保护他所在的这个世界。
  他谢非言不是楚风歌,没有那么高尚的舍己为人的精神,没办法主动为了虚无缥缈的“人间”和“苍生”做什么……他只是想要成为一个人的善报,仅此而已。
  所以这样坎坷泥泞的路,他一人走过就够了。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楚风歌道:“但你若什么都不说,那么他也将是你的敌人……你已经做好与他为敌的准备了吗?”
  这一次,谢非言沉默得更久了。
  最后,他喟然一笑:“没关系的,不过是重新回到原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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