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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穿越重生)——幕琅

时间:2021-01-01 19:03:14  作者:幕琅
  他对那些魔修半点兴趣也无,不想浪费分毫时间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他如今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找到谢非言,在一个只有他与谢非言二人的地方, 问清当年的所有, 看看这个可恨的狡猾鬼在离开他的这些年里到底过得怎么样。
  ——但他要从何找起?!
  沈辞镜难掩焦虑。
  而更令其雪上加霜的是, 他才思考了没一会儿,就感到腰间玉佩开始发烫。
  这是沈辞镜留给他那不成器的徒儿的传讯玉佩。
  沈辞镜捉起玉佩,输入灵力,于是一声惶然惨叫响起:“师父救命!!!”
  沈辞镜:“……”
  沈辞镜刚犹豫一下,于是第二道传讯便就紧随其后。
  “十万火急!师父!你再不来就见不到你的好徒儿了!!”
  沈辞镜眉头深皱,忍耐叹气。
  他最后再看了一眼那静海幽地后,终于化作流光,向沧浪大陆而去。
  ·
  与此同时,梦界中,谢非言在结束了第一个梦境后,就再难以面对那个梦中的人。
  他无言以对,无颜以对。
  谢非言仓惶避开了那些渺渺的光,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这件事,强迫自己走向梦界深处,不再回头,也不再停留。
  后来,也不知走了多久,谢非言听到梦界深处竟有人声响起。
  他大感诧异。
  梦界中的梦妖,只有模糊的自我意识,也能进行粗略的交流,但它们却没有完备的发声器官,所以当然就不会发出说话的声音。
  可谢非言此刻却听到了人声——为何?
  这梦界所处的位置,并非是常人能够误入的地方,而对修士来说,梦界虽然资源丰富,但太过危险,收获与付出不成正比,因此来的人也少之又少。
  可为何方才前方却有人声响起,而且好像不止是一人两人的声音?!
  谢非言实在很难想象竟还会有一群人结伴来到梦界。
  他顿时心生疑窦,不动声色地开始向那发声处靠近。
  但谢非言万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去,竟叫他撞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
  有道是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无色/界与人间的时间也大致如此。
  在沈辞镜从进入无色/界后,虽他自感自己不过是在龙宫内小憩了一会儿罢了,却没想出来后,人间已过了一年。
  这一年中,对沈辞镜的弟子宋执安而言,那可谓是跌宕起伏,波澜壮阔。
  前半段时还好,他下了山,见识了无数人间的风情异景,也结交了无数同辈,且因师父和师祖的缘故,受到众人的客气相待,再加上他自身实力与皮囊都相当不错,因此这样的客气又很快化作追捧,叫他很是飘飘然了一阵。
  但很快他便受到了打击——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竟然轻易打败了他!
  分明二人年龄相近,修为相近,甚至一水一火的属性也是互相克制,没有强弱之别,但偏偏那人就是毫不费力地击败了他!
  宋执安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输给那人时对方嗤笑说的话:
  “你手里拿的东西,当真能杀人吗?莫不是什么玩意儿吧!”
  那时宋执安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地上,听到这话后又急又羞又怒,斥道:“剑乃君子之器,而非杀人之器,我败给你是我剑术不精,但你怎可用能否杀人来衡量他人的剑术?!”
  “蠢货。”那人冰冷呵斥,“剑也好刀也好,归根结底都不过是杀人的东西,是凶器。而那些所谓的百兵之首、君子之器,不过是后人的牵强附会罢了。你分明手持凶器,却连杀人都做不到,还以‘君子之剑’来自称、洗白自己不敢夺人性命的懦弱,真可谓是愚蠢至极!”
  宋执安气得几乎要跳起来:“谁说剑器就一定要杀人才行?难道不以伤人为目的的剑术就这样不值一提?!”
  为何人一定要以伤害他人为目的才能挥剑?
  为何人就不能是为了保护自己,甚至只是因为喜欢剑而挥剑?!
  宋执安有着十二分的不服气,认为对方性情偏激,戾气太重。
  而那人自然也是难以认同宋执安,觉得宋执安优柔寡断,天真愚蠢。
  二人话不投机,一拍两散。
  而至此之后,宋执安便像是霉运附身了一样,接连遇到倒霉事件,最后就连身上的钱财也被人骗了,差点没同那些乞儿们一块儿睡大街。
  在如此凄凄惨惨的境地下,宋执安既不愿求助师门,也不愿向自己近来交的好友暴露自己的凄凉,于是便只能用黑灰摸了脸,含泪卖艺,一边哭一边游历。
  后来,宋执安好不容易找到了骗了他的偷儿,怒而抓人,这才知道是有人给了这偷儿钱财,刻意来骗取他的钱财的。宋执安有惊又怒,顺着偷儿交代的线索一路追下,最后才发现害他不得不含泪卖艺的竟然就是那个胜了他的恶棍!
  ——没错,害他堂堂一介修士最后只能去卖艺的人,不是恶棍又是什么?!
  那人也痛快承认了自己的恶行,并对宋执安含泪卖艺这件事大肆嘲笑,于是二人一言不合,再度大打出手。
  宋执安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提着剑契而不舍地追了下去,一定要打败对方才行。
  在这样的高压下,宋执安还当真胜了那么几次,可他却食髓知味,心态慢慢从“我一定要打败这个混蛋”变成了“我进步超快,我一定要说服他继续跟我切磋”。
  那人烦不胜烦,数次对宋执安冒出了杀气来,但最后又不知为何忍了下去,只将宋执安甩开就算。
  但宋执安既有在山上一练剑便是一百年的毅力,又怎会被这区区手段甩开?
  于是他一路追上,与这人一路纠缠了下去,历经了数次事件和乌龙,这才逐渐得知这人原来并非男儿身,也得知了她的名字中有一字名为“澜”。虽至今仍不知她的真名,但至少知晓了这人数次对他冒杀气又数次按下的真正原因。
  那时候,这个一口咬死让宋执安唤她澜兄的人是这样告诉他的:“你身上有我师父的东西,想来是我师父的故人之后。”她皱着眉,很不高兴地说着,“若非如此,你这般烦人的家伙,我早就一剑杀了!”
  宋执安皱眉道:“怎么老是这样打打杀杀?就不能大家一块儿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吗?”
  她呵了一声,懒得理他。
  宋执安倒不觉被冷落,摸遍全身,道:“你说的你师父的东西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她眉头深皱,简直受不了这个傻子:“你身上不过就两样东西,除了剑还能是什么?”
  宋执安一怔:“你怎么知道我身上只有两样东西?”
  “你前些天落水。”
  她没再继续说下去了,但宋执安已经开始脸上发烧。
  宋执安忙不迭换了话题,道:“原来这竟是你师父的东西?”
  他说着,从脖颈间拉出了一枚冰蓝色的玉玦。这玉玦极为美丽,但光芒内敛,咋看之下毫不起眼。宋执安日久天长地佩戴着,一戴就是百年,以致于这玉玦已经如他的左右手一样,自然得几乎像是不存在一样,叫宋执安很多时候都差点儿忘了它的存在。
  “我听我父亲说,这是他的旧友送我的出生贺礼,叫我日夜佩戴,不可离身。后来我拜师归元宗后,师父也告诉我这是深海海玉,品质极为难得,而且玉中还有一道能够保命的禁制,便也叫我不可离身……没想到,这竟是你师父送我的……”
  宋执安想着想着便痴了,定定看着对面的“澜兄”,心潮涌动,几乎要沉醉在这奇妙的缘分中。
  但对方却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警告他道:“既然你知晓了,那便承我此情,日后莫要纠缠于我了,我们二人便就此分别罢。”
  宋执安有些受伤:“你就这样想要摆脱我吗?”
  那人冷静而冷漠,道:“我与你并非同道中人,早晚会有一别。既然如此,现在分别于日后分别有何不同?”
  宋执安道:“自然不同!就像人有生老病死,但也没见人生了就死!既然老与病这过程是存在的,那么自有其存在的意义。哪怕我们日后注定终有一别,但早别与晚别,自然是有区别的!”
  那人一怔:“没想到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宋执安不好意思道:“其实还是我师父说的。”
  那人终于问道:“你师父是何人?”
  宋执安眼神闪躲,下意识不想告诉对方真相——无他,他师父太受欢迎了。
  宋执安早就知道自己师父是道门一枝花的事实,但他却不想看到这位“澜兄”也如同那些女修一样,对他师父万分追捧。可他到底没说过谎,支吾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是玉清真人。”
  那人沉默片刻:“原来如此。”
  留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去。
  宋执安不明所以,心下焦虑:“你……你怎么就走了?”
  那人道:“我本就身负要事,自然没时间同你在路边唠嗑。”
  宋执安对“澜兄”没有被他师父美貌所蛊惑这件事感到心花怒放。
  “那……那我可以跟着你吗?”宋执安期期艾艾。
  那人道:“我要去西域杀人,你也要跟吗?”
  宋执安怔道:“西域?”
  “没错,西域神女教。”梦观澜冷酷道,“我为杀人而来,你若要去,就要杀人,否则就会被人杀——你还敢跟吗?”
  宋执安呆住了。
  梦观澜没再等他,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半点也不停留,半点也不回头。
  宋执安眼睁睁看着那身形渐行渐远,终于,他咬牙跟上。
  梦观澜看他:“你不是说剑乃君子之器吗?怎的敢跟我去杀人?”
  宋执安摇头道:“我不是去杀人的。”
  “那你就——”
  宋执安第一次打断了她,道:“剑乃君子之器,我是为了保护他人而学剑的。这一点我从未忘记。”
  “所以我不是为了杀人而去西域的,我是为了保护你而去的。”
 
 
第111章 如人饮水
  于是, 就在宋执安下山的第一年,他便横跨中原,随着一个连真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子, 来到了西域。
  中原是繁华之地。那里人杰地灵,土地肥沃, 孕育出了一个又一个惊采绝艳的人物,也发展出了一个个生机勃勃的国度与文化。
  然而这西域风沙满天, 地广人稀, 因此二人一路走来, 宋执安只感到这西域处处凄凉,哪怕偶尔见到绿洲中冒出小小一国, 也只能堪堪称这一国为“风情”而已,而那聚族而居的部族, 更是令宋执安这个从繁华之地而来的人感到心酸。
  “看来还是中原更适合人族。”宋执安见着这样的沙漠, 不由得喃喃自语,“若是有一天, 能带这些人去往中原就好了。”
  梦观澜摇头道:“橘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你又怎么知道, 他们当真适合中原?故土难离, 只要还活得下去,谁会想要背井离乡?”
  宋执安道:“话是如此,但也无法,毕竟沙漠的确不适合人族。”
  梦观澜道:“但若这沙漠不再是沙漠呢?”
  宋执安讶异:“你想要改换这片沙漠?改天换地之能,唯有大乘修士才能做到,你难道是想……”
  梦观澜有些紧张, 以为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
  宋执安道:“你难道是想日后进阶大乘, 再用伟力令沙漠重返肥沃?”
  梦观澜:“……”
  她叹了口气, 觉得刚刚紧张的自己真是个傻子,都快有宋执安那么傻了。她道:“非也,大乘修士自可改天换地,但凡人之力亦可水滴石穿。你可知一百年前,中原以北的那片沙漠,其实曾经栽出绿树,令鲜花满地?”
  那时候,一切欣欣向荣,美好的未来伸手可期,每个人的脸上的笑都是带着光的。他们改变了沙漠,同时也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他们不再为了衣食住行也烦恼,也不再为了空空的口袋而忧愁……那时候,一切都在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宋执安茫然片刻,迟疑道:“你是说,那片沙漠曾经不是沙漠?”宋执安努力理解梦观澜的意思,“我曾听说,耕种过度的土地会慢慢变作沙漠,你是想说那片沙漠也曾经是片肥沃土地吗?”
  梦观澜沉默片刻,突然丧失了说话的兴致。她自嘲一笑,道:“算了。既然如今已再没人记得,再提起又有什么意思?”
  她扬鞭,策马冲入大漠。
  宋执安一惊,赶紧跟上,在她身后委屈喊道:“你生气了?你为何生气?我又说错什么了?”
  风沙中,梦观澜头也不回,道:“你没说错什么。”
  “那你为何生气?难道是气我不记得吗?可一百年前我才刚出生,又哪里知道当年那片大漠究竟发生了什么?”宋执安想要去拉住梦观澜那匹马的缰绳,但却被梦观澜不客气地抽在手背上。
  宋执安吃痛收手,越发委屈了:“你若不高兴没人记得,那就将那些事告诉我,叫我记下就好了,你既不高兴,又不肯说,我又哪里懂得你的心思?”
  梦观澜气笑了:“你又何必来懂我的心思?我已说了你没有做错,为何还要这样纠缠不休?!”
  宋执安没有放弃,执拗地拽住了梦观澜的马缰,让二人的马儿停在了一片绿洲之中。
  这时,沙漠的风已渐歇了,毒辣的太阳也柔和了烈光。
  在这样的光芒下,二人的马停在了绿洲前,惊起湖畔无数的小动物。但梦观澜没有理会,宋执安也没有理会。
  宋执安道:“是,你的确说了我说没错什么,但这不代表我有说对什么!我想要说对的话,做对的事,可能我的确有很多不懂,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还有很多让你看不惯的地方,但只要你说,我就会记下,只要你不喜欢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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