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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骨藏身(近代现代)——偷盐下酒

时间:2021-01-01 19:05:39  作者:偷盐下酒
  岑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好像听见谢争叫他的名字,答应了一声。
  “你现在好像很容易走神。”谢争侧头看他一眼,目光好像有几分笑意:“是有什么在想的人或者事吗?”
  “啊?”岑卯堪堪回神,思绪还很迟钝,又听见他问:
  “是在想今晚遇到的那个男孩吗?”
  谢争的眼睛还在看路,车流如织,从前车窗投进迷离的光。岑卯一时卡壳,花很久才想起夜店里那个被绑起来的Omega,又啊一声。
  “你眼光不错,那是何家的二儿子。”谢争似乎笑了:“可惜已经订婚了。”
  岑卯来不及细想谢争怎么知道夜店里的事,可能是陆鸣告诉他的,也可能这件事在圈子里已经传开了。不知为何,他更在意谢争口中的“可惜”两个字。
  可惜什么呢?岑卯想。为什么谢争会觉得可惜?
  以前他一直觉得,如果自己没有出现,谢争应该会和那种简单善良、又读书很好的Omega在一起。可能是和他在学校里旗鼓相当的校花,又或是随处可见、却也分外难得的干净的年轻人。这样的想法让岑卯在谢争第一次带他见朋友的时候,还纠结过自己的外表,试图扮成一朵清纯的菟丝花。好在快露馅的时候,谢争及时挽救了他,避免许多尴尬。
  一些被遗忘太久的往事纷乱地涌上来。岑卯忍不住轻揉额角,想着谢争正在一个Alpha成长最迅速的时期,会遇到各种各样出色的、适合他的对象,对谁产生好感,再在好感对象中尝试和选择,似乎都是顺其自然。
  只是这样的想象不知为何让他胸口发闷,耳边再次响起轻微的长鸣。
  “……不舒服吗?”
  许久,岑卯才在模糊的意识中察觉到手腕上的热度,驱散了耳边细小的尖响。
  反应过来是谁在碰他的时候,岑卯下意识地躲开了。
  可能是动作有些夸张,谢争也愣了一下,看岑卯涨缩的浅色瞳孔,脸色不大好。
  “不好意思。”岑卯觉得手腕上被他碰过的地方诡异得发烫,胸口因为莫名的原因微微颤抖。那不是负面的情绪,更像是某种过于鲜活的情感差点被激活。而此时的岑卯还没有足够的能量和那股沉睡的情感对抗,只能劝它再睡一会儿。
  “是我应该道歉。”谢争的话听不出多少歉意:“你也不用太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
  岑卯点点头,坐直了身体。
  接下来的路途在氛围诡异的沉默中度过。车子开进熟悉的地下停车场,岑卯的身体也随之紧张起来。
  很奇怪。不是对危险,而是对安全感到紧张。
  岑卯跟着谢争下了车,一起等电梯。他们好像曾经无数次走过这条路径,岑卯回忆着,谢争曾经在电梯边吻过他。他的手指被压在那道消防栓上,他记得手背冰凉的触感。
  进电梯时,岑卯还有些恍神。似乎过多的回忆在漫长的空白后正在试图重新跟身体的主人建立联系,而那些脑海中的片段都已经与他剥离。岑卯好像看到一个很像自己的人被压在电梯角落里,谢争的手伸进了他的T恤,沿着他的腰线摸索。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电梯里有浅浅的暧昧喘息,岑卯好像说等一下,但谢争没有听。这种时候,他一直没有那么听话。
  “到了。”
  岑卯一瞬清醒,胸口因为过速的心跳发疼。谢争淡淡看他一眼,扶住了电梯的门,示意他出去。
  岑卯走到熟悉的公寓房间门口,站了很久,听见谢争笑:“忘了怎么开门了?”
  岑卯茫然地回过头,他脸上的表情好像触动了谢争,男人嘴角略带嘲讽的笑意慢慢消失了。
  谢争从岑卯身后伸出手,食指按在指纹锁上。
  一声轻响,门开了。
  岑卯走进玄关,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日。他和下课的谢争回到公寓,谢争开门,拿出鞋子的姿势都没有变过。然后第二天,他被人从这间公寓带走。
  而那之后,岑卯就睡着了。
  谢争体贴地帮他打开了所有的灯,说要回去了。岑卯看他甚至还没脱下的大衣,不知为何,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等一下。”
  岑卯匆匆拉住谢争的大衣袖口,又不是那么敢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
  “你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耳边安静许久,岑卯几乎能听到电灯发出的极轻的电流声。然后谢争开口了,声音沉得诡异。
  “岑卯,你什么意思?”
  岑卯意识到什么,但却无法松开抓着男人衣袖的手,像是溺水的人牢牢抓住一根无辜的浮木,一种生理本能强迫他抓住了眼前的谢争。
  “我不想一个人呆着。”岑卯闭了闭眼,感觉到自己眼角微微的湿气:“谢争,别让我一个人呆着。”
  谢争很久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岑卯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礼貌地拨开了。
  岑卯的心随之坠了下去,却看见眼前的男人脱下了大衣,挂在了一边的衣架上。又熟练地走进客厅,打开了电视。
  新闻播报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填满了整个房间,岑卯有些怔愣地看着谢争走到厨房,男人没有抬头,问他要喝什么。
  岑卯动动嘴唇,走到谢争身边,心情也似乎在这几步之间慢慢平静下来。他从小吧台上拈起一个颜色熟悉的茶包,谢争点点头,让他先去沙发上。
  这次岑卯没有太听话。他在公寓里走了一圈,像是某种温习。书房,卧室,甚至连他的秘密房间都保存完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次吵架的时候,他对岑辛说这里才是自己的家,岑辛才会在这几年里帮他这么仔细地照料这间公寓。
  岑卯看书桌上长势可人的多肉,和记忆中相比好像少了几盆。他天生的记忆力其实很好,能一眼记住许多人的脸,只是当下有些麻木。现在,在这个让他感到绝对安全的空间里,这项能力终于得以飞速地复原。
  这是他在这个陌生城市里最熟悉的家。卧室里有荞麦做芯的枕头,厨房里有被他三哥嫌弃的调味茶包,某个墙壁里塞满了他的枪与刀,衣柜里有种种或奇怪或实用的装扮,洗手间里要放三套备用纸巾。客厅的电视不大,却经常开着。只不过他在的时候大部分播放的是娱乐节目。岑卯没有那么喜欢看新闻,谢争更喜欢一些。
  岑卯坐到沙发上,电视里主播正在介绍平港一起连环纵火案的情况。谢争端茶给他,岑卯说声谢谢,啜了一口,尝到温甜的奶香。
  岑卯眨眨眼,看向谢争,谢争似乎也累了,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叠腿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他的茶杯里茶汁澄澈,通透见底。
  岑卯想,以前明明是自己喜欢喝牛奶,哄骗谢争也多喝一点,说不定还能长个子。而现在的谢争似乎已经很难再和牛奶联系到一起。岑卯咽下香甜的奶茶,感觉自己麻木的味觉正在渐渐复苏。
  谢争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看他一眼,淡淡地说:“等你睡着,我就回去。”
  岑卯说了好,又想了想,问:“那你回去会不会太晚啊?”
  谢争停了片刻,还是笑笑:“不会,反正挺近的”
  “我也没搬。”谢争长腿一伸,用脚点点地板:“还在你楼下。”
  岑卯消化了一会儿,才露出近似空白的表情:“啊?”
  “离工作的地方很近,而且住习惯了。”谢争似乎对电视里的案子很感兴趣,稍微调高了音量。
  岑卯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屏幕上黑烟滚滚的大楼,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无暇去想,脑子里被谢争还住在这里的信息占据。
  “你要去洗澡吗?”谢争问:“不早了。”
  岑卯忙站起来去浴室,不想占用谢争过多的休息时间。
  喷洒的水柱下,岑卯总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却又很难从刚刚重启的大脑里找到那个被隐藏的文件夹。
  他的身体在水柱的冲刷下渐渐泛红。过去的三年里,他所有的清洁都在一种特别的人体消毒舱里完成。水流的触感让他觉得陌生而真实。
  他看着水柱碰撞又淹没胸前的乳头,透明的水滴经过自己的下体,狭小的流汇入臀瓣之间的细缝,又沿着大腿缓缓滑落到地上。让他想到某些片段里,门外那个年轻的Alpha灌进自己身体里的精液。
  记忆已经凉透了,他却好像还记得对方体液的温度。
  可能是发情期被抑制太久了,岑卯想,从见到谢争开始,他就总是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走出浴室的时候,岑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很纯粹的生理反应。谢争向他看过来,不知为何眼睛微微眯起。
  谢争的眼部轮廓比一般亚洲人深一些,因而眯起眼看人时,总有种莫名的专注感,甚至让人觉得凶狠。岑卯以前还因此查过他祖宗八辈的基因图谱,确认并没有混血的因素。
  岑卯看着谢争走过来,Alpha扯了块毛巾盖到他滴水的头发上,指尖碰到他侧颈,眉头又皱起来:“没热水?”
  岑卯啊一声:“忘开了。”
  他对着谢争的目光,莫名紧张,像很想拿好成绩、却一直犯低级错误的努力学生,回浴室吹头发。
  一番折腾下来,等岑卯躺下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谢争站在卧室门口,对他说了声晚安,就关了灯。
  岑卯让他不要关门,谢争就坐在客厅里调低了音量看电视。岑卯躺在床上,微暗的光和新闻节目的音乐声都好像在很远的地方,他又觉得自己在做梦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让谢争这样留下来。按理说,岑卯不会脆弱到这种程度。他想,可能自己只是在示弱。他对人或许有所求,竟已经到了要通过展示自己的弱小来央求对方施舍的地步。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想放弃思考,心绪却还是混乱不堪。被褥都是新的,散发着洁净的清洗晾晒后的味道,却让他无所适从。床很大,他却只能躺在其中一侧,仿佛那就是这个世界为他规定的位置。在这个无限自由的宇宙中,属于岑卯的只有这一个小小的空间,供他在一片空白的黑暗中沉睡。
  岑卯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可能只是因为自由活动的空间太大,身体失去了陷在逼仄与狭小之中的安全感。
  人似乎总是贱的。能对痛苦习以为常,甚至迷恋,甚至依赖,甚至欲罢不能。岑卯想,他像一只被关进玻璃罐子长大的猫,骨头渐渐变得畸形,走出罐子才是痛苦。
  他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听见轻微的脚步声。
  熟悉的气味离他越来越近,岑卯几乎屏息,想要装作睡着的样子,又怕真的骗过了对方,谢争就真的走了。
  谢争在他床头停留片刻,轻声叫了他的名字。
  岑卯没有回答。谢争的声音就离他更近了些,这次,温热的吐息似乎都落到了他脸颊上。
  “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
  黑暗中,岑卯听见谢争轻声问:
  “故意的吗?”
  “是想让我同情你,还是原谅你啊?”
 
 
第4章 02B
  谢争的手掌覆上他温度过低的额头,像一团火焰飘到岑卯身上。岑卯一动不动,从指尖僵硬到发梢,内里却像有什么东西融化了。
  谢争的手指经过他的脸颊,却没有碰他的嘴唇,而钳住了他的下巴。那手指的力量有些过分,让岑卯忍不住微微张开嘴。
  “你说只有我能留下印子。现在还是这样吗?”
  谢争的手指箍得他下颌两侧酸疼,可能压迫到唾液腺,岑卯的口中无法控制地分泌出透明的液体,他感觉到难堪的潮湿漫到唇角,而谢争的吻就这样落下来。
  这个吻直接凶猛,攻击性远大过亲吻原本的亲密感,让岑卯觉得谢争并不是想吻他,而是在撕咬自己痛恨的什么东西。他感受到疼,却并不是因为疼而颤抖。
  岑卯还是忍不住用受伤的舌尖摩挲对方,努力地贪求一点谢争的气味与触感,然后藏进自己的身体里,像是快要干涸致死又终于迎来天赐的雨的植物。
  “为什么哭?”
  谢争在接吻的间隙问他,不解似的,下半身已经勃起的阴茎正紧紧压着他。
  “岑卯,你是不是只会这一招啊?”
  岑卯睁开眼,睫毛湿得厉害,看人时像隔了一层蒸汽,偏偏谢争的脸是很清楚的,是他闭上眼睛都能看见的样子,却也因此显得很远,并不真实。
  “是不是只要有人来陪你,你就不让人走了?”
  谢争已经解开了他的睡衣,吻他颈间雪白的嫩肉,手掌伸向他脖子后面的腺体,指尖的磨蹭轻得让岑卯几乎尖叫。
  “可我不是来陪你的。”
  谢争说着,近似无情地揭掉了岑卯脖子上的隐形贴。
  Omega的信息素缓缓释放到空气里,起初浅淡得厉害,让人几乎以为这是个已经坏掉的腺体。谢争凑上去,轻轻舔了一口,腺体的颜色几乎转瞬间变得鲜红,像他放在桌上的罂粟花瓣。
  房间被瞬间释放的信息素气味填满,岑卯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胸膛起伏得像急救室里垂死的病患。而谢争是那个站在床边,笑着看他苟延残喘、然后一脚踩在氧气管上的人。
  他想去拥抱眼前这个说不陪他的男人,却被对方反折了双手压在身下。谢争除掉了他的睡衣睡裤,自己的衬衫却还是只解开那两颗扣子。他露出身下硕大坚挺的性器,把它和岑卯身下也抬起头的阴茎按在一起,轻轻撸动着。
  岑卯因为对方的一点触碰就过于兴奋了,尽管那触碰冷漠得厉害,是不耐烦的施舍。他努力挺起胸膛,想要去亲吻对方,又被谢争按回去。
  “谢争。”岑卯很委屈似的叫他,像是想要他的可怜,要他对自己好一点。
  谢争却没听到似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推着阴茎探向身下人的后穴,碰到的时候,似乎愣了一下,然后近似轻蔑地笑了。
  “你会不会太想要了?”
  他把手抬给岑卯看,整只手掌都被Omega粘稠腥甜的淫液浸透了。谢争就这么抹到了岑卯的胸膛上,侮辱似的,手指一路探进岑卯的口腔,开始有节奏的抽插,刻意去捅他最敏感的粘膜。
  岑卯下意识地开始吮吸,潮湿的眼角越来越红,又溢出更多透明的液体。唾液沿着嘴角漫到腮边,整张脸凌乱妖艳,像是专门为这样的表情而设计的。
  他好像天生就应该被人按在床上粗暴地操熟操透,再也不必去哪里跋涉,或是孤单地成茧。谢争看他讨好地吞吐,眼神越来越深。而岑卯扭动着腰,用早已湿透了的穴口试探地贴近对方狰狞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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