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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骨藏身(近代现代)——偷盐下酒

时间:2021-01-01 19:05:39  作者:偷盐下酒

   逆骨藏身

  文案:
  刚出狱就被前男友绑架了。
  原创小说 - BL - 完结 - HE
  狗血 - 扮猪吃虎 - 年下 - 1v1
  大长篇
  你要刺入他的骨头背面,才能找到真实的血。
  年下绿茶黑心狗 X 人间凶器富贵花
  假ABO,大量私设,本质狗血,不会特别长。
  你要刺入他的骨头背面,才能找到真实的血。
 
 
第1章 
  岑卯眼前没有光。
  他好像在黑暗中呆了足够久,才换来被人用冰冷镣铐锁着走出那个房间的机会。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细碎压抑,如同前奏。
  “新盟港区监狱S区关押对象,代号00017,今日刑满释放。”
  “随机释放地点:A0324。”
  “现在开始身份认定。”
  岑卯的手指被冰冷的针头扎破,不怎么疼。他有些麻木地任由身边人引导自己的身体移动,感觉到自己被送上一辆车。
  他的时间意识混乱,车子里很静,就不知开了多久。停下来的时候,他听见自己慢得诡异的心跳声,夹杂在涌进耳中的模糊喧哗里。
  有人带他下车,似乎又走了一段路,进了几道门。耳边的吵闹声和垃圾音乐的声音时远时近,他仿佛走进又一场光怪陆离的长梦。
  他们终于停下来,镣铐被解开,有人摘掉了他的头套。岑卯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杂乱的房间。气味并不洁净,周围堆满了清洁工具和换下来的黑白制服,沾着像是酒水、又像血迹的污渍。头顶只有一盏昏黄的吸顶灯。
  带他到这里的黑衣人交给他一只褐色的布袋,里面是他在那个呆过三年的小房间里为数不多的个人用品,身份证件,一些出狱需要的文书和装在薄信封里的纸币。
  黑衣人示意他从前门出去,自己从后门离开,外面响起轻微的落锁声。
  岑卯一个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捏着袋子,一时竟然无所适从。
  他天生容易适应新环境,因而很少有这样的感受。此刻的他像是一无所知的新生儿,手脚都僵硬脆弱,感官敏锐,却很难识别环境中的信号。母亲把他装在襁褓里放上出生证明,扔在路边,等好心人来捡。
  而他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怎样的人生,甚至连期待都无从生起,剩下的只是无知的等待。
  岑卯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抬头看了看头顶昏黄灯光,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脖颈的隐形贴。
  他打开褐色口袋,从里面找出一只熟悉的黑色口罩戴上,然后伸手拧开眼前的门。
  沸腾的舞池音乐穿过烟雾,而岑卯的耳边却响起极细长的尖鸣。像是某个传输错误的信号,唤醒他沉睡已久的麻木神经。
  眼前的一切正让他一点点从那个漫长的噩梦中苏醒,渐渐找回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真实感。
  岑卯向前走了两步,慢慢看清了眼前变幻灯光下热火朝天的舞池。看起来是一家很受欢迎的夜店,而且从客人的头面来看,并不便宜。
  岑卯锁定黑暗中绿色的安全出口通道,向大门的方向走去。身后有吵闹人声,他微微皱眉,想要闪身,很久没有动过的身体却不受控制,还是被人生生撞了上来。
  那人骂骂咧咧,让他赶紧让开。岑卯向后退了一步,没有道歉。
  那是个魁梧的男性Alpha,手臂短粗结实,瞪视他的目光很是吓人。
  岑卯对他身上不加掩盖的压制性信息素气味微微皱眉,看向他身后。
  几个同样穿黑衣的男人正把一个瘦弱的男孩团团围着。男孩的手上绑着红色的绳索,嘴上粘了胶带,挣扎着从人缝中向他投来含泪的求救目光。
  岑卯闻到他身上隐隐露出的混乱的Omega信息素气味,是一个Omega在极度恐惧时穿透所有抑制类药物释放出的求生信号。
  “看什么看!叫你让开,你他妈聋还是瞎?”
  撞他的Alpha并没有仔细看他被过长的头发和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脸,只靠信息素判断对方是个没什么威胁力的瘦弱Beta,对着他手臂一晃,黑色外套下面露出一抹危险的银色。
  岑卯肩膀一紧,向后退了两步,在旁人看来很像是因为害怕而瑟缩。
  男人露出满意的神色,嗤笑一声,带人往舞池相反方向的通道走。被绑着的男孩频频回头,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岑卯。
  而岑卯看着男孩那双漫出绝望泪水的眼睛,默默低下头去。
  “老大,那小子会不会报警?”
  “怕什么?新盟的警察不敢来咱们的地盘。再说那Beta一看就是个孬货,他敢……”
  男人的声音忽然停下来,手在腰间摸来摸去,哎了一声。
  “我刀呢?”
  “刚掉了?”
  “你们先走,我找找。”
  一行人在灯光幽微的走廊上越过他前进,为首的男人往脚边看了一圈,耳边有人缓缓地温柔说话。
  “找什么呢?”
  Alpha心头一悚,多年的经验让他从这句话里嗅到某种危险的信号,抬头时,只看见一双过分漂亮的眼睛。
  这双眼眉梢眼角的线条都让人很难辨识出性别,只觉得被一种美色压制得无法呼吸,甚至一时之间,很容易忘记恐惧。
  下一秒,他的喉骨发出一声脆响,脖子被拧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一双白皙到发光的手缓缓放开,男人满面青紫地倒在了地上,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
  岑卯看着倒在地下的Alpha,又看看自己的手,张开又握紧,像是正在观察一台久违启动的机器是否仍然有效。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抬头,看向狭窄走廊的天花板。
  带着Omega继续向前走的男人们听到身后的男人没了动静,有人向后看,发出一声惊呼。
  众人纷纷回头,都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黑衣队友。短暂的沉默后,昏暗狭小的回廊中人声嘈杂。
  “妈的,去叫人!”
  反应最快的一个刚刚向前跑,就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黑影击中天灵,瞬间满脸是血,一声哀嚎倒地不起。
  舞池中的噪音盖住了哀嚎声和众人的惊叫,黑影慢慢抬起头,过长的额发下,是一双几乎称得上妩媚的眼睛。
  然而除了被绑的Omega,没人真正看清那双眼睛的模样。岑卯动作太快,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一脚精准踢中为首一人的膝盖。那人膝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粉碎的声音,惨叫着跪倒在地。众人惊吓之下纷纷拔刀,向这个不速之客冲去。
  贴在墙上不敢动弹的Omega看着那个戴黑色口罩的男人,刀光几次惊险地擦过他白瓷似的皮肤,却没有一丝血光。岑卯仅凭一条长腿反卷了一个黑衣人的手臂,将对方手中刺来的匕首扎回来人胸口。血线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线,溅出的鲜血沾在他朴素的黑色运动鞋上,看得男孩胃里一阵阵翻腾。
  而岑卯却愈发显得游刃有余,男孩生出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这人是在进行某种久违的练习。岑卯眼里的情绪一直很生动,却并非狠戾杀意。非要形容,男孩会想到自己家里成绩优异的高中生弟弟做习题卷时的模样。
  他好像在练习使用自己的身体,有时练习也会失败。男孩看到岑卯将一个人手臂拧到身后,发出响亮的骨头断裂的声响,而岑卯眼中露出某种恼火似的气馁,又转向另外一个向他扑来的攻击者。这一次,他下手的角度有些许不同,可能调整了力度,那条胳膊无声地软绵绵垂落下去,而岑卯眼中也好像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岑卯愈发熟练,也似乎因为习题的难度低又重复而失去耐心,动作越发迅速凶狠。片刻功夫,黑衣人们已经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呻吟,再没有一个人爬的起来。
  墙上和地板上都沾了血和黏腻难闻的体液,岑卯小心翼翼地踩过污血,走到颤抖的男孩面前,掏出那把没用过的匕首。
  男孩全身一抖,岑卯手起刀落,割断了绑住男孩的绳子,又撕掉他嘴上的黑色胶带。
  男孩尖叫一声,岑卯愣住,眼里露出几分无措:“不好意思,我忘了,这个会有点疼。”
  男孩睁大了眼睛,心中对这人一时说不上是恐惧还是感激,只拼命摇头说没事。
  岑卯许久不曾和人交谈,费力地想了一会儿,才问:“你要出去吗?”
  男孩怔愣着,岑卯想想又说:“不快点走的话,很快会有人来。”
  岑卯指了指头顶的监控摄像头,男孩猛然惊醒似的站起身。
  岑卯对他笑笑,让他不用太着急。隔着口罩,男孩只能看到他弯起的眼睛,却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脸上阵阵发热。
  岑卯很快带着男孩挤进舞池,混在兴奋的人群中向外走去。
  城市中另一处的地下室里,苍白的屏幕光照亮了黑暗中男人的脸。他的身后是巨大的水族箱,发光的热带鱼在墨绿色的水草丛林中游弋,像深渊中的星空。
  他的脸看起来还很年轻,眉骨有还未褪尽的属于少年人的棱角,眼部轮廓深凿,在黑暗中的一点微光里,映出星似的锋芒,让人莫名感到危险。
  他盯着监控屏幕中岑卯和男孩贴在一起的手臂,手指在低垂眼睑边的一颗痣旁轻点。
  屏幕上切入新的视讯,一名女性Alpha出现在窗口中。
  女人正要开口,看到对面人的表情,停了停。像是犹豫,或是惊恐。
  “人已经派出去了。”女性Alpha对男人说:“只是岑家和中心局那边……”
  那人有些疲倦似的,关掉了监控窗口,仰起头合上了眼,声音中透出淡淡的不耐:“不是带了枪吗。”
  对面的女人一怔:“是要跟岑家动手抢人吗?”
  “基本礼节罢了。”年轻男人睁开眼,眼底倒映出水族箱中幽深的流:“岑三不会真动手的。”
  他正起身子,喝掉杯里的红茶:“晚上我会去岑家一趟。”
  女人明白了什么,点点头挂断了视讯。
  男人站起身,披上深色大衣,又回头看了一眼桌上清水花瓶中插着的两支鲜红花朵,伸手轻轻碰了碰。
  花朵成熟过头,黑暗中深红的蕊落到桌面上,像干涸的黑色血液,粘在他指尖,散发出致命诱惑的馥郁香气。
  他将罂粟花蕊在指尖碾碎,转身走上通往地面的阶梯。
 
 
第2章 01B
  兴奋盛大的人潮之中,Omega害怕地抓住了岑卯的袖口。岑卯愣了一下,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臂,自己掌心也生出汗水。
  岑卯很久没有接触过人了。舞池中的人群密度太大,布满信息素、汗水、人造香氛和情欲的气味,对他冲击很大。灯光和温度也让他十分不适。
  岑卯只觉得耳鸣愈发严重,再加上,他似乎也记不起自己上次进食是什么时候了。
  男孩从他皱起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上察觉到一种虚弱,换到他身前往门外走,又贴到他耳边问他能不能借他手机用一下,岑卯无奈地摇摇头。
  男孩有些惊讶。
  两人总算一路挤到门口,一些刚来的客人正在入口处轻声谈笑。男孩松了口气,到存衣处拿回了自己的外套和包。
  岑卯瞥了一眼,脑中唤醒了关于奢侈品的种种信息,忍不住苦笑。
  看来是个误入狼窟的温室小白花。
  小白花回头看他,还是十分紧张地往舞池的方向瞟,冲上来贴住他的手臂往外走,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岑卯就这样被另一个Omega堪称亲密地挽着半只手臂,走出了夜店的大门。
  早春夜里的凉风迎面袭来,岑卯有片刻无法动弹。他好像忘了自己上一次感受到风是什么时候,冰冷的流动空气充盈了他的肺腑,让他几乎窒息。
  他停下脚步,任耳边的长鸣慢慢消失,忍不住大口呼吸起来。
  小白花挂上电话,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担心地问他怎么了。
  岑卯好久才回神,对他弯弯眼睛说没事。
  门口有一些抽烟聊天的客人,看两人亲密的样子,低声说笑。小白花忍不住红了脸,这才想起来对岑卯说谢谢。
  “新盟的治安真的太乱了……我妈妈不会放过今晚那些人的!真的太谢谢你了。你住在平港市区吗?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岑卯摇头,却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之前在平港的房子是租的,租约只签了两年,临走时还没续约。如今又三年过去,不知道后续有没有人帮他处理。
  一道车灯从两人身后缓缓靠近,打在岑卯脚下。
  小白花以为是自己家的人来接,回身去看,却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
  有人对那辆黑色豪车吹口哨,这个型号的车子全平港只有三台,有些人已经开始猜测车主是岑、谢、宋中的哪一家。
  岑卯眨了眨眼,看走下车的男人。那人黑衬衫笔挺,岑卯想了一会儿,认出这人是三哥身边的副手。他似乎应该和这人很熟,不然对方脸上不会有这样的笑容。
  那人叫了一声四少,岑卯张嘴,想答应,却没能出声。
  周围一时间鸦雀无声。
  晏繁走到岑卯面前,问他冷不冷,说三少在车上等他。
  小白花的手几乎是瞬间就从他的手臂上移开了,嘴巴张得大大的。
  岑卯心中无声叹气,和小白花道别,跟晏繁上了车。
  耳边一时安静下来。车上的男人移回看向窗外街道的目光,对他点点头。
  岑卯摘下口罩,忍不住笑着叫了一声哥。
  记忆中被尘封的人与物像是一点一点剥落了土做的壳,开始有了真实感。
  岑辛和他记忆中一样苍白,没什么表情,像尊白玉雕的神仙像,似乎亲弟弟出狱这事也不值得如何激动,只在岑卯叫了那声哥之后动了动嘴唇,凝着冰雪似的眼角露出融化般的柔软潮湿,但仔细看时,却又没什么变化。
  岑辛低头看了一眼他手部关节浅浅淡淡的青紫淤痕,微微皱眉:“又打架。”
  岑卯抱歉地扯扯唇角,他以前表情丰富惯了,此刻却觉得肌肉僵硬,怕自己笑得奇怪,赶紧问岑辛身体怎么样。岑辛说现在很稳定,又看着他,说他头发也该剪了。
  晏繁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岑卯的黑发披在肩上,发梢微卷,车内昏暗的灯光更衬得他那张天赋异禀的脸格外妩媚,雌雄莫辩,让人甚至不敢久看。
  晏繁的目光移向后视镜,注意到什么,眼色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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