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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骨藏身(近代现代)——偷盐下酒

时间:2021-01-01 19:05:39  作者:偷盐下酒
  “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我还是撒了谎……我是在北美长大的,但我没念过书,我小时候……只会放羊……”
  Omega像是十分委屈,哭得更大声了:
  “我也想念书啊……但是我一看字就犯困……我哥哥也真的很有钱,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你可能也会被吓走的。”
  “但都没有用了……你已经知道,我是个怪物了。”
  Omega红透的鼻尖在夜风中一缩一缩地发着抖,嘴唇也被湿透了,在霓虹下闪烁着脆弱的光泽,让谢九想到自己第一次和Omega做爱时,这人被咬的红烂的唇和第二天新生般的新肉。
  “我不会再缠着你了。”Omega的嘴唇在谢九的凝视下一张一合,从收缩的胸膛里挤出少年无法接受的话:“对不起,是我骗了……”
  少年不再忍受,低下了头。
  Omega的声音瞬间停住了,继而缓缓睁大了满溢出月光的眼睛。
  少年吻住那双颤抖的唇,并非安抚,而是满足自己的一个夙愿似的,用自己温暖的唇舌占有对方的所有瑟缩与恐惧。这些恐惧因他而生,理应被他饮用,而他可以用自己的吻告诉眼前这个人——
  不要怕。
  谢九第一次亲吻一个人,也愿意相信,这个人是第一次被亲吻。
  他们的唇舌彼此厮磨,在这个城市夜里的河边,被远处经过的车灯和更远处的霓虹照亮。他们的生命或许都无法如常人一样歆享阳光的赐予,但无论是怎样深不见底的黑夜,都会有光。
  很多年后,在岑卯离开一场漫长的黑暗、带着自己的名字回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夜里,他坐在兄长的车中,路过了这条霓虹和车灯照亮的潺潺河道。
  那时他的眼前开始模糊。或许也是因为,他在这个地方得到自己的初吻时,眼睛是被泪水糊住的。
  “卯卯,你不是怪物。”
  岑卯在模糊中看到那双吻过他的嘴唇轻轻开合,告诉他很重要的事:
  “你只是有一点特别。”
  少年擦掉他脸上的泪,像抚慰他身上所有存在过又消失的伤口:
  “而这种特别,是值得被喜欢的。”
  岑卯的气息被漫长而缱绻的吻和温柔的声音平复,因此终于能够清楚地看到少年脸上认真的神色。
  那是他不会错认的、只属于岑卯的光。
  而光里的少年轻声问他:
  “卯卯,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
 
 
第40章 08/-01A
  中午一点,莫恒舟生无可恋地拿着中心局食堂的盒饭走出21楼的电梯,就看到一群人贴在副队办公室的门边挤眉弄眼。
  隔音优越的办公室里不断漏出隐约的碎裂声和咆哮声,众人就随着门内的动静一脸兴奋地哦哦感叹。莫恒舟司空见惯,一个人寂寞地去茶水间打咖啡吃盒饭。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里的动静渐渐消停下来,听墙角的众人交换着眼神迅速散开。戴着口罩的Omega推门出来,露出的锋利眉眼敏锐地扫视一圈。而刚刚偷听的探员们纷纷咳嗽着大声聊起天,集中火力攻击今天中午食堂的奇葩菜色。
  办公室的宋宁还在怒吼:“我告诉你,这些全都从你工资里扣!”
  “随便你,老子扣得起。”
  Omega头也不回地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同事们崇拜的目光,转身走向电梯。
  莫恒舟看Omega没有来跟他聊天的意思,而是直接进了电梯,觉得今天的线下社交时长怕是不够了,就端着盒饭慢悠悠地踱到了宋宁的办公室门口,靠着门一边吃一边看郁闷地抽烟的副队长。
  “哇,连不锈钢的壶都能摔成这样。”莫恒舟惊讶地咽下一块沾着辣酱的月饼:“不愧是疯狂的兔子。”
  兔子这个代号是某次出任务的时候宋宁为了制止快把人揍休克的Omega、情急之下喊出来的。宋宁只是记得当初洛昂叫过这个人某个暧昧的英文昵称,当时脱口而出。没人注意到,却被莫恒舟这个过耳不忘的挂逼记住了,经常用来指代这个没有名字的Omega。
  宋宁骂了声脏话,嘴角抽搐着:“到底哪个孙子教他想打人的时候就摔东西的……”
  “这不是很有效的节制暴力的方式吗?”莫恒舟眨眨眼:“总比把你踹上房好吧?”
  “说了多少次是车顶!”宋宁狠狠瞪他一眼,又反应过来这并不能挽回多少面子,只能狠狠地按灭了烟头。
  “不过昨天我们接到了楼下重案组的投诉。”莫恒舟又夹起一块紫色的不明油炸物,视死如归地放进嘴里:“他们说正在开一个很凶残的火药走私案情会,楼上一声巨响,把新来的实习生吓进桌子底下了。”
  宋宁按了按额角,从抽屉里抽出张单子飞快地填了,伸手给莫恒舟:“你待会儿下楼把这个给总务,给我这屋儿申请个地毯。”
  莫恒舟接过来,先暂时垫到了盒饭下面,顺理成章地坐到了宋宁对面继续吃,提出一个这些天都在思考的问题:
  “老大,国际特工可以谈恋爱吗?”
  莫恒舟边夹米饭边说:“我听说他们的保密制度非常严格。这些日子我出于个人好奇,也去查过总部的这个No Name小组,但我完全找不到关于小组成员的任何资料。而且有传言说,他们的管理很不人性化。”
  宋宁微微眯起眼:“你不是又去黑总部的数据库了吧。”
  莫恒舟慢条斯理地嚼完一口香菜米饭,才回答宋宁的这个肯定句:“我是正规渠道登录的,黑客和骇客不是一个概念,需要我介绍吗?”
  宋宁做了一个敬谢不敏的手势,又斥他一句:“你管人家谈不谈恋爱!我让你关心队友生活,不是让你挖人家隐私。”
  莫恒舟体会了一下两者之间的区别,又皱眉:“你在偷换概念。首先,他谈恋爱这事儿是自己跟我们说的。”
  莫恒舟想着前两天在茶水间里用一副震惊众人的甜蜜表情说自己正在跟大学生谈恋爱的Omega,内心为自己的母单生涯默哀,又继续说:
  “其次,我的这个问题是围绕他的私生活是否与工作守则相悖而展开的,理论上属于工作范畴。”
  莫恒舟咽下心中的后半句话:虽然实际上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跟我打报告了。”宋宁沉默片刻,说:“只要他不透露工作内容,也没人规定当特工的就不能谈恋爱。”
  莫恒舟稍停,问:“你职权够吗?他的直接主管不是总部的那个警司?”
  宋宁想到洛昂对Omega诡异的态度就浑身不舒服,拧眉道:“发到咱们这儿就是咱们的人,要是什么都还得跟总部汇报还怎么干活儿?”
  莫恒舟嚼着月饼想了一会儿,点头:“你说得有道理。而且我也觉得,恋爱的确是很好的让人融入当地文化的方式。”
  宋宁挑眉,像是疑问,莫恒舟解释:“你看,他现在已经对自己的收入水平和平港当地的物价有了认知,而且跟人交谈的时候,表达能力也明显提高了——情感更丰富,句式更灵活,词汇量也更大,还能熟练使用老子、操、以及问候各方母亲等基本脏话。虽然最后这条儿我觉得不是他那个学霸男朋友教的,多半是你的功劳。”
  莫恒舟越说越接近于自言自语,露出思忖似的表情:“我是不是应该跟他学习一下?毕竟他刚来的时候,社交能力跟我差不多,但最近这段时间简直突飞猛进,我昨天看见总务科花在茶水间跟他聊天来着。”
  宋宁开始头大,只觉得眼皮子底下没有省心的人,眉头皱得更紧:“莫恒舟,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你才十八——甚至生日都还没过,就是个童工,不会跟人打交道完全是因为你没社会经验,多磨两年就好了。”
  宋宁嫌弃地看了一眼少年面前的盒饭:“现在正心吃你的饭,多吃多长个儿,吃完就下楼去总务给我交表,顺道还能看看你关注的那个科花。”
  莫恒舟愣了一会儿,才哦了一声,起身拿着盒饭离开了办公室。
  宋宁看着少年的背影,不知为何失神。手机响起,他接起来,换上正经的声音,叫了一声队长。
  那边的男人寒暄几句,说了很简单的几个字,而宋宁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沉声应道:
  “知道了,我会跟队里的人打招呼的。”
  岑卯套着大了一圈的卫衣,大半张脸被黑色口罩遮住,站在平大的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之间,有些怯又很向往似的,往大门的方向看。
  一个熟悉的Beta男同学出现,对他招了招手。岑卯眼中浮出笑意,快步走到门口,男同学拿出校园卡,带他进了门。
  “谢争他们组的实验还没做完,让我来带你过去。”男同学对他笑笑,又露出暧昧的神色:“这衣服我怎么记得谢争之前穿过呀?”
  岑卯耳尖微红,垂了垂脸,男同学一路上打趣他们之间感情真好,带他从后门进了实验楼。
  “这里比较不容易被发现。”男同学谨慎地推开门,往身后看了一眼:“这两天谢争的妈妈经常来学校找他,你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岑卯微微疑惑,他的反追踪能力很好,并不担心被谁跟上。但少年在他面前从来不谈父母的事,他也是这几次来学校的时候,才从这些同学的口中隐约听出对方和母亲的关系似乎不大好。而少年的父亲从来没有被提到过,像个忌讳似的。
  岑卯觉得这可能是小九不愿意提的话题。他听到学校里偶尔也有人叫他谢九,而九这个数字很像一个排行,就像很多人会管他哥哥叫岑三一样。岑卯想,少年的家庭可能也有着隐秘复杂的历史,如果对方不愿说,他就也应该像那人尊重自己的隐瞒一样,不必过分关注。
  岑卯跟着男同学走过有些暗的走廊,男同学打开了尽头的一扇密码门,露出白灯下的绿色走廊。
  岑卯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觉得十分有趣。男同学带他进了缓冲间,自己穿上实验袍戴口罩,又递给岑卯一件白袍,笑着说:“你男朋友的,先穿着吧,带你进去看看。”
  岑卯闻到熟悉的气味,舒服地眯起眼,把自己裹进白色袍子里。男同学帮他又戴了一层口罩,做了简单的消毒,带岑卯来到走廊一边的一扇门前。
  岑卯微微张大眼,隔着玻璃看里面穿着白袍、被口罩和防护镜遮住脸的少年,实验台上有很多岑卯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摆设,而那人正往某个盒中的一排小细孔里注射某种透明的液体,手上游刃而细致,看得岑卯胸口有种微妙的悸动。
  他不止一次想象过少年在学校里的样子,但苦于没有读大学的经验,能想到的只有最近看过的综艺节目里、一群小孩子坐在教室后跟着老师大声朗读课文的画面。而那些好像总跟少年不大相称。
  门里的人像是察觉到什么,手上略停,侧目向门边看了一眼,愣了一下似的,深邃的眉眼线条变得柔和。
  他稍稍加快了速度,并不慌张地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推上机器,又对另一张实验台上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人隔着他也往门边看,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对他点点头。
  岑卯看着少年在门边的洗手池摘下手套细致地清洁,然后推门出来。岑卯下意识地想往人身上扑,对方露出的眉眼微弯,往后避了一下,轻轻摇头,而岑卯身后的男同学也忍不住笑出声。
  谢九对男同学致谢,带岑卯去缓冲区给自己换了一般区的白袍,才转过身来抱了Omega。
  “等很久了?”Alpha的手沿着岑卯长得很快的脑后软发轻揉:“是不是饿了,怎么站不住?”
  岑卯挨着他摇头,又抬头问他:“你在做什么实验啊?看起来挺厉害的。”
  “很简单的实验。”少年忍俊不禁似的抿唇:“你要是不饿,带你去看看小动物?”
  岑卯眼前浮现出许多可爱又刺激的画面,比如科幻电影里科学家们培育的疯狂大猩猩,于是开心地说好。少年牵着他,走向另一边有窗的走廊,推开其中一扇门。
  岑卯动着鼻子走进去,睁大了眼看靠墙的一整面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又一只看起来营养很不错的白色兔子。
  绒球们听到人的动静,耳朵都微微竖起来,警惕地往两人的方向看。
  “这些是做腺体实验用的。”谢九从他身后走过来,向他解释:“人类最早的腺体研究就是通过给兔子做人造腺体展开的。兔子很容易发情,做实验最方便。抑制类药物、包括后来的发情期疫苗,都要感谢他们的献身。”
  岑卯看着笼子里的白色绒球,跟那只咬着半颗白菜的兔子大眼瞪小眼,都有些猝不及防。
  身后的少年含笑问他:“要喂喂看吗?”
  岑卯内心毫无波动,但既然是少年的提议,他就觉得应该很有趣,顺手拿了一边台子上的胡萝卜条,找了一只正在发呆的兔子,僵硬地往那张三瓣嘴里塞。
  白球受惊似的往后跳了一下,谢九笑出声来,握住他的手腕,贴着他说:“你轻一点。”
  岑卯被少年掌心的温度暖着,整个人就软懒下去,收敛了力气,任对方托着手,用那根胡萝卜棒磨蹭兔子的嘴唇。
  岑卯看着兔子缓缓张开嘴咬住他和少年手中的胡萝卜,不知为何脸红了。
  谢九注意到怀中人发红的耳尖,微微愣住,目光中又露出很深的笑意。
  他低下头,在岑卯耳边问:“卯卯,你想什么呢?”
  岑卯的耳肉迅速的粉透,呼吸都有些乱,身后有人推门进来,哎哟了一声。
  两人的姿势不算太暧昧,及时分开,回头看进来的人,是介绍谢争进实验组的学长。
  “带媳妇儿逛动物园?挺会的啊!”
  学长对两人点头微笑,按着编号取了一只笼子。那只笼子周围的雪球都微微急躁起来,不安地动来动去。
  岑卯从这些柔弱的兔子身上闻到一种麻木的恐惧,眨着眼问:“你们会杀兔子吗?”
  少年想了想,斟酌着措辞:“会给他们做手术。”
  学长无意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似乎少年的说法逗笑了。岑卯好奇地看过来,学长咳嗽一声说:“对,你男朋友刀法特别好,你有空可以看看他做去大脑僵直——算了算了,总之,他能让兔子没什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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