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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长安(古代架空)——盐盐yany

时间:2021-01-04 11:02:25  作者:盐盐yany
  苏岑刚落座没一会儿,便见岳晚晴又回来道内院里姑娘小姐们踢毽子踢到房顶上去了,奈何小厮们都在前厅伺候,她们一群女流之辈又不好上房,这才过来让苏岚帮忙。
  苏岚无奈笑了笑,眼角眉梢俱是宠溺,冲桌上众人歉意一笑,刚待起身又听岳晚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你这还有朋友,要不……子煦跟我去一趟吧。”
  “无妨,我……”苏岚已经站了起来,只见岳晚晴饶有深意地瞪了他一眼,立即恍然大悟道:“啊对,我这里确实走不开,子煦你就过去一趟吧。”
  苏岑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演技也太拙劣了吧。
  汪家这宅子建的气派非常,跟着岳晚晴绕过一道影壁墙,穿庭过院又穿过一扇小月门,岳晚晴方道:“你在这里稍候,我去找人搬梯子过来。”
  待人走了苏岑后退几步看了看房顶,自然没有什么毽子。
  如今他也算到了婚娶年纪,之前在朝中,朝廷明文规定为官者不得行商,哥哥嫂嫂也不好把这些商贾女眷介绍给他,如今他打着被罢官的名头回来,仕途不顺,便想着先让他把家成了。
  这里不比北方萧索,院里一棵桂花开的正旺,周遭芳草杂栖,颇有情调,估计一会儿就能上演一出游园初识了。
  苏岑正想着如何找个借口脱身,还没想好就听见已有脚步前来,只能做好姿态,到时候再见招拆招了。
  只是来人并非什么娇花美眷,一进月门扯着嗓子喊:“小蝉你听我说,我去翡翠楼真的只是听曲儿……”
  苏岑心里啧啧两声,这借口委实不新鲜,进了花楼只听曲儿,这话别人说出来尚还有几分可信,只是眼前这人……
  来人看见苏岑不由微微一愣,转瞬换上一副嫌弃表情,“怎么是你?小蝉呢?”
  苏岑无奈一笑,“让二公子失望了,这里确实只有我一个人。”
  “明明是往这边来了,”贾真贾二公子一脸不耐烦呼之欲出,上前推搡了苏岑一把,本想看看苏岑身后是不是藏着人,不曾想苏岑身后就是一级花阶,苏岑被绊了一跤跌倒下去,本着临了拉上个垫背的的想法又扯了贾真一把,两人齐齐跌倒在花丛里。
  两个人都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摸着脑袋揉着腰还没缓过劲来,只听月门处有人小声“啊”了一声。
  两个人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手帕掩口满脸羞红,眼里的兴奋之情却是不加掩饰,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苏岑贾真:“……”
  贾真急忙站起来上前几步解释道:“小蝉你听我说,我不认识这人,我是来找你的。”
  小蝉瞪了贾真一眼,大概是嫌弃这人怎么能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反倒笑语盈盈地看着苏岑,贴心问道:“这位公子没事吧?”
  苏岑站起来整了整衣衫,彬彬有礼道:“劳姑娘挂念,我没事。”
  小蝉看着眼前这人不但谦恭有礼,眉目间更是风流韵致,翩翩白衣风华无双,心下暗道果然这世间的俊朗男子都去搞男风了,奈何深情错付所托非人,一腔怜惜之意油然而生,撸起袖子指着贾真问苏岑:“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苏岑暗道如今这深闺少女的想法当真清奇,再一看贾真正对着他挤鼻子弄眼,手指在脖子上划了一道,以示威胁。
  这对欢喜冤家。
  苏岑笑了笑,道:“方才是意外,我与贾公子之前确实并不相识。”
  “真的吗?”小蝉略显失望地撅了撅嘴,小声道:“可惜了。”
  又在原地东张西望了一番,嘟嘟囔囔边往回走边道:“晚晴姐净诓我,说什么这里有七彩蝴蝶,连个毛毛虫都没有。”
  等人走了贾真才松了口气,冲着苏岑不情不愿道:“多谢了。”
  苏岑微微颔首,从人身侧绕出月门,刚走出两步却又见贾真跟了上来,吞吞吐吐道:“你认识出去的路吗?”
  苏岑瞥了人一眼,“所以你是迷路了?”
  贾真死鸭子嘴硬:“小爷我怎么可能迷路,我就是……懒得找。”
  苏岑轻轻一笑,自顾自往前走。
  两个人从内院出来时前厅已经开席,觥筹交错间热闹非常。一路上两人没话找话倒也混熟了个大概,贾真拉着苏岑在一张偏僻的小桌坐下,懒得去跟里面那些大人物挤。
  熟稔了之后苏岑发现这贾二公子倒也不是那么惹人厌,拉着他滔滔不绝地开始胡侃,道这小蝉是汪家的二小姐,小丫头小时候长的跟猴似的,奈何这几年越长越好看,他也动了心思以后想把人迎娶过门,只是爹爹一直以来不甚满意,所以这婚事也还遥遥无期。
  苏岑抬了抬头,“那你之前还上花船要包下卿尘姑娘?”
  贾真一抬脖子道:“男人嘛,哪个没有个三妻四妾,小蝉做正妻,但不影响卿尘做妾啊。”
  “男人都有三妻四妾?”苏岑不以为然,“一夫一妻从一而终的也不在少数吧,像王佐之才荀令君一生仅唐氏一位妻子,前朝开国皇帝更是一世独宠文献皇后一人,更有甚者,文正公之妻三十年未有身孕,文正公尚还拒不纳妾,怎么能说男人都得有三妻四妾呢?”
  贾真摆摆手,“罢了罢了,你嘴皮子利索我说不过你,另外你说的那些都是大人物嘛,我一个俗人,纳个妾怎么了?”
  苏岑微微眯了眯眼,“若是小蝉和卿尘互不相容呢?”
  “啊?”贾真挠了挠头,“这我倒是没想过。算了,不说这些了,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操心这些太早了。”
  苏岑这才收了一副锐利的神色,拿着筷子轻点碗中米饭边道:“贾家与汪家门当户对,令尊为什么反对你们的婚事?”
  “我也不清楚,”贾真挑着筷子在一盘青菜里挑挑拣拣,“可能是因为我爹不喜欢何骁吧,你想必知道,我大哥两年前没了,我爹大概觉得我与汪家联姻,何骁也便成了我的姐夫,怕对贾家家业不利。”
  苏岑挑了挑眉,“令尊是怕何骁借机私吞贾家家产?”
  “这……”贾真沉吟几分,拉着凳子往苏岑那边靠过去,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何骁来了之后扬州城变化有多大,以前那些当官的根本看不上我们这些行商的,可如今呢?”
  贾真指了指暖阁里堆成小山一般的贺礼,“看见那盆碧玺镶玉石的红珊瑚盆景了吗?署名是华亭山人,但世人皆知咱们扬州刺史薛大人就是松江华亭县人。还有那副五蝠捧寿图是出自当朝有画圣之名的胡尚任之手,而都督曹仁与胡尚任就是老乡。所以说,那些当官的虽然没到场,但都卖何骁几分面子,说我爹不喜欢他是真,但我觉得我爹实际上是有几分怕他。”
  苏岑回头打量宴席上的那人,明明过寿的是他老丈人,在各桌上周桓的却是何骁,脸上挂着适度的微笑,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周桓各方游刃有余。
  似是察觉了他的目光,何骁转头与苏岑对视上,隔着人群对着苏岑遥遥举杯。
  苏岑不避不闪,举杯示意,轻轻抿了一小口。
  “是不是还挺人模人样的?”苏岑刚回过头来就听见贾真讥讽道:“你们都被他这副皮囊骗了,我可是见过他有多心狠手辣的。”
  苏岑一挑眉,“怎么?”
  贾真又凑近了些:“那大概是两年前吧,我来汪家找小蝉,然后就,咳咳,迷路了,也不知道绕到了哪里,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刚待出去询问,就听见一声凄厉的猫叫声。”
  “小蝉的姐姐,也就是汪家大小姐当时养了一只狸花猫,疼惜非常,一家人都拿祖宗似的供着,何骁也喜欢逗它,就是这猫不怎么黏他,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猫是怕他。”
  “猫到了春天总叫唤,扰的人睡不好觉,但这也无可厚非嘛,猫就是这样的啊。结果就是何骁,一转头来到背人处,我眼睁睁看着他把那猫给掐死了,脸上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就那样徒手就给掐死了。”
  贾真搓了搓袖子退下一身鸡皮疙瘩,接着道:“我当时躲在花墙后面,他把猫埋了还往我那里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看见我没,但他当时那个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哪里是杀猫啊,就算是人他也下得去手。”
  苏岑沉吟片刻,道:“我能冒昧问一句,令兄当初是怎么辞世的吗?”
  “你怀疑是何骁杀了我大哥?”贾真摆摆手,“这倒不是,我大哥当初是得了风寒,起初没当回事,后来入侵肺腑这才药石罔治了,整个扬州城的大夫都上门看过,何骁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买通扬州城所有的医馆吧?”
  苏岑默默点头。
  当日宴席散了之后苏岑立马把曲伶儿叫到房间里,只道不管用什么法子,从小红那里问出有没有什么能让人看似中了风寒的慢性毒药。
  贾家大公子死的时机太过凑巧,刚好是何骁到扬州城的第二年,贾家大公子一死,家中只剩下一个老人和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再加上何骁勾结官府,贾家只能任凭摆布。
  曲伶儿说过,小红擅毒,何骁要想通过下毒害人,最隐秘便捷的方法就是从暗门拿毒。
  等曲伶儿不情不愿离开后,苏岑又把祁林叫过来,拱一拱手:“劳烦祁侍卫帮我走一趟何骁故籍,任何关于何骁的细枝末节,我都要知道。”
 
 
第73章 姻缘
  当日寿宴之后,贾真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知己,日日过来找苏岑,不消几日便带着苏岑把扬州城的青楼花船逛了个遍。
  苏岑虽不是出自本意,但自那日回来后身后总有两个尾巴跟着,跟贾真日日闲逛就权当迷惑敌人了。
  那日苏岑又是大清早才从外头回来,只听曲伶儿坐在栏杆上幽幽道:“夜夜笙歌,苏哥哥当心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
  苏岑瞥了他一眼,“让你问的事情问出来了吗?”
  曲伶儿从栏杆上一跃而下,“小红是暗门的人,我如今叛出暗门,她怎么可能会告诉我?”
  苏岑冲人一笑,“你问不出,要不,让你祁哥哥来问?”
  曲伶儿对着苏岑阳春三月般的笑容打了个寒颤,暗道惹不起惹不起,缩着脖子溜了。
  苏岑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回房补觉去了。
  又过了几天贾真总算是不提逛花楼了,转了性子要好好读书,还派了个小书童过来把苏岑接过府去,美其名曰伴读。
  等苏岑过去才知道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贾真把房门一关,拉着他往桌前一坐,掏出两本市面上卖到绝版的艳书,口口声声道:“李兄,也就是你我才舍得拿出来,那些个俗人我都不屑给他们看。”
  苏岑心道:“我宁愿当个俗人。”
  见苏岑性致寥寥,贾真在人肩上一拍,“李兄果然识货,是不是看不上这些低俗的,我这里还有。”
  说着便爬到床底下翻箱倒柜,不消一会儿又拿了一摞书送到苏岑面前,苏岑随手一翻,眼珠子险些瞪出来。
  这书里不但笔法生动,尚还配上了插图,那叫一个图文并茂。最重要的是,那画上抱在一起的却是两个男人,姿态各异,分毫毕现。
  贾真眼看着苏岑耳朵尖一点一点红起来,凑近道:“好看吧?”
  苏岑悄悄挪出去几分,“你还好这一口呢?”
  “我倒是还没试过。”
  苏岑刚松下一口气,只听贾真接着道:“但也有点想尝尝。”
  苏岑评估了下他和贾真的身量,从座位上不动声色地站起来:“我,我内急……”
  贾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苏岑,做了一个我都懂的眼神,笑道:“李兄不必勉强,隔壁都是空房间,我给你叫个小丫鬟过去,实在不行小厮也行。”
  苏岑急道几声不必了,匆匆忙忙起身而去,站在门外长长吁了一口气,古人曰交友要择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我欺。
  这人有毒,以后要有多远躲多远。
  既然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苏岑便借机在贾家宅子里转一转。这贾家虽不比汪家气派非常,却也是几进几出好几个大院落,亭榭廊槛错落有致。
  苏岑刚从一方小院子里绕出来,却见不远处一人行迹鬼祟地抱在一摞东西急匆匆往后院而去。
  苏岑闪身躲到一处角门后,不由皱眉凝想。
  说来这人他认识,正是贾家盐铺里的坐店掌柜,他前几日去探查盐务时还见过。
  他一个掌柜过来贾家是天经地义,为什么要如此鬼鬼祟祟?
  等人走出不远苏岑小心跟了上去,只见人到了一处偏房内,小心打量了外头一眼,闪身进了房门。
  苏岑小心上前,刚凑近窗子就听见里面道:“淮北那边的盐到了。”
  苏岑不由皱了皱眉。
  扬州这边的官盐皆来自蜀中,盐湖取水,卤水熬煮,这样出来的盐纯度较高,杂质又少,是为井盐。这些盐湖多由朝廷接管,也就是官盐来源。但两淮地区因毗海之近,各种小作坊里煮海成盐,甚至小户人家在自家院子里支口锅便能制盐,流出来的盐质量参差不齐,杂质颇多,朝廷屡禁不止,那些私盐贩子手里的盐就多来自两淮。
  贾家的盐是官盐,理应从蜀中过来,那淮北的盐又是怎么回事?
  只听房内一老成些的声音道:“官盐还剩多少?”
  掌柜回道:“不多不少,三百石。”
  另一人略一沉吟,“掺起来。”
  “怎么掺?”
  “四六,”那人顿了顿,“三七吧,私盐七。”
  苏岑滞愣当场,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掌心早已浸湿,留下几个深深的指痕。
  官盐私盐价格天壤之别,他们拿低价的私盐冒充官盐,打着官盐的名头,卖着官盐的价格,百姓拿血汗钱买到的所谓的官盐,却只有三分是真!
  之前他们勾结官府打击私盐他尚还能忍,但如此愚弄朝廷、愚弄百姓的事他忍不了!
  盐铺掌柜点头应下来,起身欲走。苏岑回神后急忙后撤,刚一抬脚只听脚下嘎吱一声,这里不知怎么竟落了一小截枯枝,苏岑不偏不倚踩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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