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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长安(古代架空)——盐盐yany

时间:2021-01-04 11:02:25  作者:盐盐yany
  房内之人立时警觉,两厢对视立马夺门出来。
  苏岑眼看着躲闪不及,突然被人从背后拉了一把,下一瞬就被抵到一处影壁墙后头
  贾老爷和掌柜从房里出来,显然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对着影壁墙道:“是谁,出来!”
  贾真冲苏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影壁墙后头探头出来,“爹,是我……”
  贾老爷额间川字纹紧皱,“你在这里干什么?”
  “捉迷藏啊,”贾真混不吝地笑笑,“一会儿那小丫鬟就找过来了,说好的谁找到我我就亲谁一口,不过这个长得丑,我得藏好点。”
  “不学无术!”贾老爷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贾真鼻子便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我打死你!”
  “打死我你可就一个儿子都没了。”
  苏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明明是嬉笑着的语气,他却从里面听出来一股寒意。
  贾老爷指着贾真指尖颤了几颤,终是一甩袖子而去。
  贾真回过头来冲苏岑一笑:“你找个茅厕怎么还能找到这儿来?”
  苏岑张了张口,还没找好借口,就见贾真又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知道我家宅子大,迷路了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贾真自顾自走在前面,对着这人后脑勺苏岑却生出一种错觉,这人当真只是个纨绔子弟那么简单吗?
  每日下衙之后封一鸣总是习惯先绕到顺福茶楼里喝一壶茶。
  这个时候刚好是用晚饭的时辰,整个扬州城内炊烟袅袅,从茶楼举目望去万家灯火,影影绰绰。
  却没有一盏为他而留。
  他二十几岁初涉官场,运气不算差,被分到御史台任侍御史,官虽不大,却掌纠举百寮之职,可直奏御前。当初他一个小小的从六品弹劾前吏部尚书赵择端徇私枉法,在老家圈地买卖,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只有那个人赏识他,在朝堂上一举力保,并一查到底,真就把那棵大树拔了去。
  虽然事后他才知道,宁亲王初涉朝堂,势要立威,赵泽端屡次与他对着干,他就是想找个由头把人除了去。
  而他就是那个由头。
  他也甘心做那个由头,那人笑起来像一壶清酒,他看到的第一眼就醉在其中,无法自拔。
  所以当那人说需要一个人来扬州操持盐务,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待就是三年,举目无亲,寸步难行,他只能夜夜靠着那一点温存聊以自|慰。
  他更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就有人后来居上,把他存留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封一鸣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余光瞥了瞥身后,不由笑了。
  他倒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身后那两个尾巴不就尽职尽责陪着他吗?
  收了目光却见桌边站了一个人,一身破旧道袍,左手拂尘,右手举着个幡子,上书神机妙算。面色倒是白净,就是一缕胡子遮了大半,对着他道:“大人算命吗?”
  封一鸣:“不算。”
  道人:“……”
  那道人拿拂尘在封一鸣眉间一指:“我看大人印堂发黑,近日内必有血光之灾,我乃龙虎山第三十八代嫡传弟子,这里有一张符箓,可驱逐邪祟,大人考虑一下?”
  “血光之灾?”封一鸣挑眉一笑,另外拿了个杯子倒上茶,冲道人做了请的手势,道:“祸福乃天意,我不强求,不知道长算别的算的准吗?”
  那道人也不客气,坐下呷了一口茶,问道:“大人要算什么?”
  “姻缘。”封一鸣道,“能算吗?”
  道人眯眼看了封一鸣一眼,接着低下头捏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冲人一笑,“大人近日红鸾星动,姻缘必定旺盛,重峦叠深嶂,暖轿自南来,大人只需摒弃前尘,虚席以待,缘分自然会上门。”
  “若我就是执迷不悟呢?”
  道人垂眸道:“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封一鸣不再言语,静默了一会儿掏了几个铜板扔到桌上。
  道人收了钱又掏出一张黄纸来,“看大人面善,这符箓就当赠予大人了。”
  封一鸣打开看了眼,自然不是什么符箓,黄纸上鬼画符般写了几个大字:查贾家盐铺。
  “道长,”封一鸣突然回头。
  道人脚步一顿。
  “半个月了吧?”封一鸣道,“你说他们要是在朝堂上发现少了个人,会怎么想?”
 
 
第74章 风波
  长安城,含元殿。
  半月一次的大朝会,李释眯眼看着下面各路小鬼当道,手舞足蹈斗的热闹非凡。
  扬州那伙人在京中果然眼线众多,苏岑一个小小的从五品都能被盯上,恶狗似的咬住不撒口。
  奈何张君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官场混了这么些年早就混成了人精,肚子一腆眼睛一眯,抄着手划水打太极玩的风生水起。
  “一个小小的大理寺正竟敢蔑视皇权,公然不参加朝会,”一个御史勃然怒斥,“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天王老子不成。”
  张君摇摇头道:“都说了,苏岑不是病了嘛,人吃五谷杂粮,总有个吃坏肚子的时候,人都在床上爬不起来了,你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那御史冷冷一笑:“我可是听说苏岑已有好几日没去大理寺点卯了,什么病能一病这么些天?”
  张君心道岂止是好几日,我都半月没见着他了,面上还是波澜不惊道:“谁说的?我昨日还见过他呢,这是哪个造的谣,站出来给我看看?”
  御史咬了咬牙,他自然不能说他在大理寺布了眼线,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冷冷道:“那我下了朝便去苏岑府上看一看,他若是不在该当如何?”
  张君抄着手不为所动,“他不在房里也可能在茅厕里,不在茅厕也可能在医馆里,这长安城的医馆怎么也得有个百十家吧,还望宋大人务必要看全了,别冤枉了好人。”
  “你!”御史气结。
  吏部侍郎道:“敢问张大人这苏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张君道:“这谁说的准,可能十天半月好不了,也可能明天就好了。”
  这得看那位小祖宗什么时候回来。
  “若他一直好不了还能一直拖着不上朝不成?”吏部侍郎道,“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就请苏大人明日到衙门里给大家看上一看,若真是走不了,我们登门拜访也行,大家都是同僚,苏大人不至于闭门不见吧?”
  底下立马又两三个人迎合,张君皱了皱眉,刚待继续划水,只听殿上那人道:“苏岑在兴庆宫,想看的尽可以去看。”
  朝堂上一瞬寂静,转瞬之间哗然一片。
  小天子不禁也探了探头:“皇叔,苏岑为什么在你府上啊?”
  李释摸着扳指还未作答,堂下已有人跪地叩首:“陛下!您年纪尚小不知道也罢。王爷在陛下面前提这种事,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李释挑眉看了那人一眼,笑道:“我提什么了?”
  柳珵冷声道:“王爷不要忘了太宗皇帝遗训。”
  李释往椅背上一靠:“怎么?你听见了不成?”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柳珵面色不愉,太宗皇帝驾崩时只有先帝一人在旁侍奉,他自然是没听见,但遗诏是先帝公布的,柳珵冷冷道:“王爷这是在质疑先帝不成?”
  “皇兄或许听错了呢,”李释懒得跟这些人计较,右手撑着额角缓缓道:“想要人便来我兴庆宫要,见不见得着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当日下朝之后李释刚出宫门就见兀赤哈在马车旁等着,见他出来抱剑上前,“爷,温大人,要见你。”
  李释眉头微蹙,“这么快就知道了?”
  兀赤哈点点头。
  李释由兀赤哈扶着上了马车,撩起帐子吩咐:“你去宁府把老爷子接上,咱们去会会我那位岳丈大人。”
  扬州城。
  贾家盐铺一夜之间被查封,封一鸣封大人亲自带人过去,当场就在盐铺后院里搜出了摞的小山一般高的劣质私盐,好些百姓围在铺子外头誓要讨个说法,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沸反盈天。
  相比之下汪家却像是全然不受影响,铺子大开照样迎客,有不放心的还可以亲自去内院搜,若能找出一个私盐粒子,一粒盐可抵半斤。
  于是对门的两家盐铺一个门庭若市,另一个两扇封条一帖,白的刺眼。
  封一鸣行动迅速,在薛直他们尚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把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已无回寰余地。只是薛直在事情发生之后强行把案子抢了过来,审到最后罪名竟让一个盐铺掌柜背了,而贾家除了损失了一间铺子,丢了点盐,无一人受到牵连。
  饶是如此贾老爷尚还不满意,左想右想这么隐蔽的事情怎么会被人发现,知道这事的不超过五个人,都是他的心腹……不,还有一个,那日贾真躲在院子里,也不知听去了多少。
  但贾真是他亲儿子,断没有帮着外人整自己家的道理。
  思来想去,贾家出了事,得利最大的就只有那一人了。
  暖阳正好,何骁对窗临摹一副《海岱贴》,据说是刚从前朝某个皇帝的墓里拓下来的,知道他好这些,还没捂热乎就给送来了。
  这拓本确实是大成之作,字迹刀刻一般,筋骨外露,遒劲有力。眼看着他就要临摹完了,收笔之势,门外一个小厮急匆匆闯进来打乱了气氛。
  何骁面露不愉,最后一笔越看越别扭,端详片刻把纸揉了扔在一旁,抬头问:“怎么了?”
  小厮这才敢道:“贾老爷来了。”
  何骁皱了皱眉,整整衣襟道:“说我不在。”
  “可是……”小厮为难道,“他已经进来了。”
  紧接着门外一人阔步进来,指着何骁便骂:“何骁你这个小人,背地里阴我,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别忘了这扬州城还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要是集结扬州商会一起抵制你们盐铺,你也别想好过!”
  何骁摆摆手,那小厮退下,还不忘帮两人把门带上。
  何骁闲庭信步地沏了一杯茶给人送上去,不缓不急道:“喝杯茶消消火,贾家的事我听说了,这不是没什么大碍嘛。”
  “什么叫没什么大碍?”贾望春把茶杯重重一放,茶水顿时洒了一桌子,“敢情这查封的不是你们汪家的铺子,扣的不是你们汪家的盐!”
  何骁冷冷瞥了贾望春一眼,“这可是子安给的茶,贾老爷当真是暴殄天物了。”
  贾望春一愣,转而心里一寒。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扬州商会最大的四家,贾家、汪家、苏家和岳家,只因何骁和苏岚的关系,便将三大家集合在一起,若是一起对付他贾家,足以把他从扬州赶出去。
  贾望春不情不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何骁面色才缓了缓。
  何骁接着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打私盐的主意,你只管好好经营,剩下的我来搞定,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贾望春哼了一声,“你当我不知道,你跟官府勾结,能从盐铁转运使手里拿到低价的盐,而低出来的那部分全都由我贾家填上,我不打私盐的主意,那么大的口子我怎么补?”
  “凡事有利就有弊,”何骁慢慢喝着茶,“你想要官府帮你开路,帮你打击私盐,自然要付点代价,官府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发善心的地方。”
  贾望春自知理亏,不再在这方面纠缠,直接道:“我就问你,这次的事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搞垮你我有什么好处?若我真想要汪家一家独大我当年就干了。”何骁顿了顿,“朝中一直有有心之人想废除榷盐令,树大招风,我不会让汪家成为那个出头鸟的。所以勾结官府也好,打击私盐也好,我不过是想给官盐争取一些生存的空间,这些年来你看我何曾对盐商下过手?”
  贾望春沉思片刻,事实确实如此,贾家倒了汪家或许能繁盛一时,但何骁不是如此器小之人,他很清楚贾家之后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汪家。
  何骁又道:“奉劝一句,与其来怀疑我,你倒不如回去管教一下贵公子,他新结交的那个李煦只怕不简单。”
  “李煦?”贾望春一愣,“他怎么了?”
  “我也还没搞清楚,”何骁微微皱眉,“他出现的时机太过微妙,封一鸣刚送出去几封折子他就来了,我心里不踏实。”
  “京城来的?”贾望春压低声音,“听说苏岚有个弟弟就在京城当差,会不会是他?”
  何骁揉着眉心摇了摇头,“不清楚,但京城那边没传来消息,或许是我多虑了吧。”
  “这些事你的事,我不管,”贾老爷起身欲走,“我只问你,我那间铺子和盐什么时候能拿回来?”
  “如今这事扬州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怎么着得等这阵风头过去,”何骁端着茶杯呷了口茶,“一个月后吧。”
  “一个月?”贾望春上前一步,“不行,一个月太长了,十天,十天我要我的铺子能重新开张。”
  “你不要得寸进尺,”何骁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保你一家人无恙我已经费了一番功夫了,你当我是大罗神仙吗?各方疏通不需要时间?还有那个封一鸣,你以为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不过是想借着贾家盐铺关门之际狠捞一笔,”贾望春冷冷一笑,“你别以为我手上就没有你的把柄,三年前那件事,我可是都看见了。”
 
 
第75章 火灾
  “何骁,永隆四年生人,南陵县荻花乡人,自幼父母双亡,靠给乡里的大户放牛为生。后来因酷爱读书,被乡里的私塾先生收留在塾里帮衬听学。天狩五年,参加县试不中,天狩七年又考,这才中了秀才,天狩八年,到苏州参加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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