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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长安(古代架空)——盐盐yany

时间:2021-01-04 11:02:25  作者:盐盐yany
  苏岑点点头,曲伶儿的轻功他见识过,如果连曲伶儿都上不去,那人定然不是翻墙过去的。那就只能是买通了看门的门吏。他早已断定这起案子有第三个人参与,那这个尚未出现的买通了门吏的第三个人必然是关键所在。
  搞明白了想问的苏岑也松了口气,最后问道:“你去喝酒为什么要带着阿福?”
  曲伶儿委屈地撇撇嘴:“……我没银子啊。”
  苏岑一个眼刀杀过去,阿福吓得一激灵,急急道:“都是我的月例钱,没花家里的钱。”
  “下次他再整什么幺蛾子就直接赶出去,”苏岑阴森森地眯了眯眼,“还愣着干嘛,熬粥去,再让我知道他偷着出去喝酒,你以后就跟他一块喝白粥算了。”
  刚出房门又回过头来道:“一会儿把那个暗坊报上来,明日我就带人过去查封了。”
  曲伶儿:“……”
  第二日一早苏岑早早赶去城门郎那里借了当日当值门吏的名册,想着带人过去把人挨个儿提回来审一遍,到了大理寺才发现人烟稀少,只小孙领着绣娘从寺里出来。
  苏岑问:“人呢?”
  小孙叹了口气,“你昨日猜的没错,又出命案了。”
  苏岑登时一惊,急问怎么回事。
  小孙只道一大早就有人过来报案,宋大人都没来衙里,直接从家里就赶赴现场了。
  苏岑问清现场所在,把手里名册往小孙怀里一放,急匆匆往外走。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跟在小孙身后的绣娘,“那她呢,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小孙摊手,“一个疯子,什么都问不出来,关着也是浪费干粮。既然人不是她杀的,宋大人让放了。”
  苏岑点点头,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刚待转身,却猛地愣在原地,一股寒意从头皮炸了开来。
  那双眼睛掩映在凌乱的鬓发后头,清晰明确地看着他,笃定且认真,全然没有痴呆的样子。
  但一瞬之后,那人又傻傻地一笑,看向了别处。
  “苏大人?”小孙唤道。
  苏岑回神,犹豫再三,转身往外走去。
  现场在贡院后头,准确地说是在贡院后一棵歪脖子树上。
  人是吊死的。
  苏岑赶过去时周遭早已围了一圈人,尸体也已经从树上解下来了。
  宋建成看见苏岑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吼道:“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自然是协助调查,”苏岑冲人一笑,自顾自蹲下检查尸体。
  宋建成张着嘴哑口无言,显然不只是吃了苍蝇那么简单。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没事招惹他干嘛啊?!
  “哎,别碰……”一旁的仵作年近花甲,话还没说完,苏岑已经上手了。
  “死者衣衫乱,有打斗痕迹,面色酱紫,口眼开,舌抵齿,舌骨断裂。脖子上有与吕梁如出一辙的伤口,不同的是这次伤口换到了左侧,身上除此以外别无伤口。”
  “过来帮个忙。”苏岑唤了一旁站着的小吏,两人合力才把已经形成尸僵的下颌抬起来。苏岑看了一眼,不由皱眉。
  两道索痕。
  “翻过来。”看完了正面,两人又把尸体翻过来检查了背面,一道索痕交于左右耳后,而另一道却是交于颈后。
  仵作看着苏岑手法熟练,担心是有人跟他抢饭碗来了,急忙问身旁的人:“这人什么来头?”
  被问那人小声哼了一声,“新科状元。”
  苏岑没在意那人口气里的鄙夷,检查完尸体拿起一旁的绳索看了一眼,只见三尺绳索上有一个明显的结扣。
  “这是你们把人放下来时弄断的?”苏岑问。
  “哪能啊,”小吏回道,“本来就带着的。”
  “人吊有多高?”
  “离地不到两尺。”
  放下绳索苏岑毫不在意地在衣摆上擦擦手,
  站起来问道:“死者身份呢?”
  一旁的书吏信口回道:“死者袁绍春,滨州人士,今年参加会试的仕子,中二甲进士出身……”
  话说到一半才愣过来,偷偷瞥了一眼宋建成,人已经面色青黑如锅底了,急忙住嘴不说了。
  又是参加科考的仕子――苏岑皱眉,刚待说什么,突然人群中爆发了一阵骚乱。
  “是恶鬼干的!是贡院里的恶鬼出来杀人了!!”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
  周遭霎时炸开了锅。
 
 
第13章 谣言
  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周遭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群轰散了,宋建成面色铁青,指着苏岑怒斥:“你干的好事,到时惹得京中人心惶惶,上达了天听,看谁保的了你。”
  保他?苏岑毫不在意地一笑,这长安城里想打压他的有之,嫉恨他的有之,甚至想取他性命的也有之,却独独没人想保他。
  苏岑正色道:“不是厉鬼杀人,只怕是有人打着厉鬼的名号行凶。”
  尽管心有不甘,但这个人确实能发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细节,宋建成还是不情不愿问道:“怎么说?”
  “厉鬼会受伤吗?”苏岑问道。
  宋建成一愣。
  苏岑也不再卖关子,示意人把尸体翻过来,道:“死者背上有一处不属于他的血迹。”
  只见死者衣衫上果然有一处剐蹭状血迹,因为死者衣衫本来就为深褐色,险些就被忽略掉了。
  宋建成梗着脖子,“死者被割了颈,背上留下血迹也没什么奇怪的。”
  “可是死者被割颈却是在被吊起来之后。”苏岑慢慢解释,“刀口没有挣扎痕迹,且位于尸体左侧,试问什么人会面对面看着有人割他颈而无动于衷?只能是在他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前提下。而且活着的人被割颈,会造成血液大量喷涌,而死者身上这些血量明显不足,这说明死者当时可能已经濒死甚至已经死了。”
  众人皆一滞。
  “还有这条断了的绳子,”苏岑顿一顿,拿起那条悬挂尸体的绳子,“没有人会拿断了的绳子出来杀人,所以说绳子是在行凶途中断的。”
  “我看过了,尸体身上有两道索痕,且都呈青紫色,这说明这两道索痕实施时人都活着。当时应该是凶手先从背后把人勒住,形成了交于颈后的索痕,只是凶手也没想到,袁绍春并没有被勒死,只是一时昏了过去,当凶手把人往树上吊时,袁绍春竟然能苏醒过来并挣断了绳子。两人就是这时发生了争斗,并且凶手在争斗途中受了伤。但最终袁绍春还是被制服,吊在了树上,形成了第二道交于耳后的索痕。凶手也就是这时把自己身上的血蹭到死者背后的。可能是怕人再挣断绳子,凶手又在他脖子上补了一刀。”
  宋建成点头,意识到自己这竟是赞成了这人的说法,又板着脸不动了。
  苏岑也不点破,接着道:“所谓的厉鬼杀人不过是个幌子,凶手极有可能就是散布谣言的人。”
  宋建成总算聪明了一回,对身后小吏吩咐:“去查刚刚在人群中起哄的人。”
  “还有,”苏岑打断,“重点排查科考落榜还逗留京城者,他专挑登科的人下手应该不是巧合。凶手身长七尺到七尺半之间,并且――身上有伤。”
  吩咐完,苏岑转身继续看着案发处那棵歪脖子树,仔细检查枝干上绳索的刮痕。
  宋建成盯着苏岑的背影不由发愣,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却能一针见血地点出案件的要点,大胆设疑,小心求证。换作有经验的仵作或许可以凭借刀口角度和人吊的位置推算出凶手的身材,但宋建成想不明白这小子是如何一眼就看出来的?
  苏岑站在树下却另有所思。他刚刚有句话没说出来,从现场看起来这个凶手应该是个体弱或体虚的人,不然不至于一次没把人勒死还得再勒一次,也不至于对一个刚缓过一口气的人还能把自己弄伤。
  但曲伶儿昨夜说过把吕梁带进东市的那个人身上有功夫,虽然这人平时没点正经,但看他当时信誓旦旦的模样倒不像是开玩笑。
  谁对谁错?谁是谁非?还是说……带吕梁进东市的与凶手根本不是一个人?
  等大理寺的人都收拾东西走了,苏岑才慢慢往回走,途径贡院墙角,不由一愣。
  当日就是在这里,一伙人在这里烧纸,说是祭奠贡院里的亡灵。
  苏岑蹲下,盯着墙角那一小簇灰烬愣神,过了会儿又伸手捻了捻那灰烬。
  烬尘干燥细腻。
  而两天前才刚刚下过一场雨!
  也就是说如今科举早已过去一月有余,却还有人过来祭奠,就在这两天里!
  苏岑猛地转身,百步之内遥遥可见那棵歪脖子树。
  一阵寒意不由心生……这人在这里烧纸的时候,袁绍春会不会就吊在那棵歪脖子树上?
  从后头绕出来,贡院门前那个糖水铺子依旧开着,还坐了不少人,想必都是看完热闹过来的。
  苏岑也过去找了张桌子,刚坐下,就听见身后有人道:“真的是恶鬼杀人,我就说当日应该去拜拜的吧,你们看,现在都死了两个了。”
  苏岑闻声回头,不由一挑眉,好巧不巧,还是当日烧纸那个胖子。
  糖水上来,苏岑刚要去拿,想起自己碰了尸体还没洗手,只能悻悻地住了手,转而专心地盯着那个胖子。
  那一桌三个人,抵着头窃窃私语,音量刚好是能让想听的人听见,又能让不想听的人忽略的高度。苏岑打量了一圈,侧着耳朵听闲话的可不只有他一个。
  那胖子又说:“昨天死的那个还是个三甲,今天这个就是二甲了,你说再死下去会不会就是头甲三人了,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孩子中了今年的状元,是我我就躲在家里不出门了。”
  苏岑:“……”
  莫名其妙已经被人安排好后事了。
  苏岑两步上前,在那三个人的桌子上敲了敲,三人齐齐抬起头来看着他。
  “是你?”胖子眼神倒是不错,事隔一个多月立马就把他认了出来。
  苏岑也不客套,直接落座在空着的那侧,盯着那胖子,问:“你口口声声说恶鬼作案,怎么,你见过?”
  胖子憨憨一笑,“我要是见过还能在这吗?不过呀――”胖子招招手,几个人把头低下去,只有苏岑不为所动,看见胖子指着贡院压低声音道:“这里面,真的死过人。”
  苏岑迎着日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贡院,林老头题的那几个大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多少人苦读一生就为了来到这里金榜题名,不久前他还在里面奋笔疾书,如今早已人走茶凉,院门紧闭,由着众人去揣度窥探。
  “你别不信,”胖子看着苏岑飘忽的神情只当是他没当回事,抬手叫了卖糖水的老伯过来,把人往身前一拉,指着苏岑道:“你告诉他,这里面是不是死过人。”
  老伯不好意思地赔着笑,苏岑倒是从贡院门口收回了目光,冲着老伯一笑,“您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老伯叹了口气,道:“十几年前确实是有这么个人,从那道门里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啊。”
  “没再出来?”苏岑皱眉,“十几年前的事您能记得清楚?”
  “他从我这里喝过糖水进去的,多给了银子,我一直等着他出来把银子还给他,结果直到那扇门关了他都没能从里面出来。”
  “人肯定是死在里面了,化成了厉鬼,专挑高中的人下手,”胖子右手端起了碗想喝口糖水,皱了皱眉,又换了左手,一口气喝完了才接着道:“当初让你烧点纸吧,你不听,看看,如今恶鬼出来行凶了,也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胳膊伤了?”苏岑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那个换碗的动作。
  “老毛病了,小时候爬树摔的,一到要下雨就酸。”胖子不甚在意地扭了扭胳膊,冲苏岑一笑。
  苏岑抬头看了看天色,湛蓝如洗,全然没有要下雨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收了目光问道:“你们现在还过去烧纸吗?”
  “现在还烧什么啊?我们又没中,厉鬼找不上我们。”其中一个人回道。
  “没中?”苏岑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你们家是京中的?既然没中怎么还待在这儿?”
  “京中繁华啊,”一个人啧啧两声,“也不知道下一次来是什么时候,来一趟不容易,能多待几天是几天吧。”
  “三年之后又是会试,几位不来了吗?”
  那胖子摇了摇头,“我举人都是擦边中的,父亲是屠户,家里没几个钱,这次进京家里已经是倾囊相授了。我准备回家开个私塾教书育人了,指不定哪天吏部那些老爷们想起来了,能给我配到哪个县衙里当个文书先生。”
  苏岑想起会试当日在贡院里这胖子被人骂的满头汗都不还口,想必这人确实也是才学所限,点头冲人一笑:“如此也挺好的。”
  “咱们这也算是有缘,”胖子举着碗对着苏岑,“在下高淼,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日后若有缘再见也算相交一场。”
  苏岑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奈往衣摆上擦了擦,端起碗来:“苏岑。”
  “苏岑?”三个人面面相觑看了一眼,“这名有点耳熟啊?”
  苏岑揉了揉鼻子:“我就是那个倒霉催的孩子。”
  三人:“……”
 
 
第14章 刺客
  辞别了三人苏岑径直回了大理寺,从小孙那里要来名册,趁着午饭的功夫又急匆匆赶赴东市。
  东市四面各开两门,市门随城门宫门一样,都是随街鼓起闭有时,过了时辰还在街上闲逛的,被街使抓住皆以犯夜论处。城门郎管每日城门起闭,钥匙却是由门吏掌管,城门钥匙统一存放在城门东廊下,由每日值夜的门吏领下去,到了时辰再送到城门郎手上。
  苏岑来到东市西北门的庭廊下,叫上一个门吏让人拿着名册把人挨个儿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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