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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非我不可/逃婚无门(近代现代)——毛肚好吃

时间:2021-01-04 11:03:21  作者:毛肚好吃
  沈晏文在苏昼面前停下了脚:“怎么,累了么?”
  苏昼从恍惚中陡然惊醒,抬眼看见男人的脸后立刻站了起来,胡乱抹了抹眼睛道:“……没有没有,沈总,现在要走了吗,是不是回住处……”
  “我问你怎么了?”沈晏文口吻有些强硬,可看着眼前那张脸,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攥住了似的难受,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再说,“要是这份工作太累了,我可以给你安排别的,更轻松一点的。”
  苏昼还以为他是要辞退自己,连忙乞求道:“不累的,一点都不累的,沈总您千万别辞退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
  他说着说着,好像要哭出来似的,尾音细弱颤抖。
  ——记忆里那个人穿着病号服,站在白色走廊的尽头,也是这样极力压抑着情绪,微微颤抖着和他说“我真的没事”。
  沈晏文蓦地伸出手,想要安慰他似的,眼看就要搭上他的肩头,却又在中途停下。
  苏昼很瘦,西装都有些撑不起来。
  男人收回手,无声无息地舒出胸腔内积压的浊气:“……没吃晚饭吧。”
  “嗯……”苏昼说,“我不饿的,五六点的时候吃了个面包,等沈总没什么事要忙了我再……”
  沈晏文忽地从他手里拿过车钥匙,自顾自地解了锁,转身打开驾驶座的门:“上车。”
  “这怎么行,沈总要去哪里该我来……”
  “上车,”沈晏文说,“陪我去吃饭。”
  男人没去平时喜好的餐厅,反而在经过某家生意兴隆的大排档时停了车,就带着苏昼在角落里的位置上坐下。正如沈晏文曾经跟谭少琛提起过的,他是世人眼中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大少爷不错,可他也过过手头拮据的日子,也有靠着速食、盒饭生活过。
  今天有钱的人,也许明天就没有钱了;谁也不可能光躺着富贵一辈子。
  可苏昼不知道这些,看见沈晏文穿着高档西装在塑料椅上坐下,他的惶恐都写在眼睛里。
  男人随意地点了些招牌菜,也没问过苏昼的意见,再自顾自地要了瓶啤酒,独自喝。
  苏昼试着说:“沈总您今天,心情不太好?”
  “心情很好。”男人垂着眼帘,淡淡回答,“你呢,为什么刚才蹲在车边,不在车上等着?”
  “……”苏昼犹豫着,像是难以启齿,“……房东那边催房租,我又……才找到工作。”
  “哪里人?”
  “乔城人……”
  “是来京原念书的?”
  “是。”
  “家里没有个重病的母亲?或者需要照顾的妹妹?”沈晏文浅浅地勾起嘴角道,“都可以直说。”
  苏昼懵了懵,摇头道:“……我是孤儿,在、在福利院长大的……没有父母亲人……”
  “抱歉,”沈晏文道,“你长得和我一个故人很像,总觉得是有人把你送我身边来的。”
  “没有没有!”苏昼慌忙摆手,那副着急解释的模样看起来又笨又傻,仿佛一点没察觉到这来来去去的话里全是试探,“真的没有!沈总您可以查,我、我……至少让我拿到一个月的工资好吗,我真的,我不想回老家去……”
  “我没想辞退你,不用着急。”沈晏文忽地想起谭少琛来,说完这句后便不再多言。
  谭少琛可从来不会把自己想要什么摆在脸上,他甚至会无意识的抗拒别人的好。因为知道他人的“好”从不是凭空而来,谭少琛才那样谨慎小心,生怕自己偿还不了。
  跟苏昼,跟他难以忘记的人……截然相反。
  如果,苏昼出现得再早点——
  “明天开始,跟朱里学学,”良久后男人才说,“留在我身边当个秘书;我会让朱里给你安排好住处的。”
  ——
  沈晏文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了。
  和苏昼在大排档吃了宵夜,又聊了一阵有的没的,到该回家的时候他却像中了邪似的,怎么都不想回去。他就待在车里让苏昼开车,在京原的夜色没有目的地地闲逛。
  他们甚至没多说几句话,沈晏文只是时不时地看看苏昼的侧脸,一点一点地区分五官中所有的不同点,像是刻意在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沈晏文知道,一旦人需要自我提醒“理智”的时候,那理智便已经失去统治地位了。
  男人拖着疲惫感上了楼,卧室的门缝里透出光来。
  他当然知道谭少琛为什么睡觉也不愿意关灯,知道他为什么怕黑,知道很多谭少琛以为他并不知道的事情。
  沈晏文轻轻推开门,就看见青年蜷缩床上,手里还捏着英语试卷的模样。
  他走至床沿,伸手想将试卷抽出来。可他才刚碰到,睡梦中的青年便不安地动了动,含糊不清地说梦话:“……别弄我了,我好困。”
  “……”
  “晏文,”青年喊得极轻,不由地让他俯身侧耳,“我真的好困……”
  也不知谭少琛做的是什么梦,但肯定和他有关。意识到这点,沈晏文竟然不由自主地勾唇,浅浅笑起来。青年就在这时翻了个身,他趁机将试卷抽走,随意地放在床头柜上。
  就着刚刚好的醉意,男人蜻蜓点水地吻了吻他的额头、鼻尖,然后吻上他柔软的、带着牛奶香的嘴唇。
  青年习惯性地抬手搂上他的脖子,眼睛都没睁开,主动又可爱地加深这个吻。
  “唔……唔,”谭少琛的呼吸逐渐乱起来,弱气地问,“你是沈晏文吧,是沈晏文吧?”
  “……嗯”
  “那就好,”谭少琛说,“我还怕我在梦里出轨了……是沈晏文那就没事了。”
  男人怔了怔,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忽地又凶恶起来,俯身下去在他侧颈留下樱色的吻痕。他们在床头灯昏暗的光里纠缠,很快便赤诚相见;谭少琛沙哑的喘息在他耳边越发勾人,他脑子里却浑浊一片,接近放空。
  如果,他只是谭少琛,那他们肌肤之亲的必要性在哪里?
  这念头像是一根针,猛地扎进沈晏文的心口。
  他忽地停下,看着谭少琛潮红的脸。
  “嗯……?”谭少琛嘴唇翕合着气喘连连,终于掀开眼皮,迷茫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男人说,“醒了吗,这可不是在做梦。”
  “……啊……”青年无力地抬手捂住眼,“别说了,好难为情……”
 
 
第55章 第一张多米诺
  什么出轨,什么婚外恋,绝对是他想多了吧?!第二天起床差点没因为腰酸腿软当场去世的谭少琛如此想到。
  沈总不愧是沈总,说的话做的事总能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以为沈晏文要夜不归宿,结果沈晏文深夜而归;他以为沈晏文会悄悄去客房过夜,结果沈晏文把他硬生生弄醒,还折腾了许久。
  沈晏文的新司机只负责给沈晏文开车,从那天晚上以后再没出现在谭少琛眼前过;于是考试逼近、忙着学习的谭少琛,很快就把那晚的危机感忘得一干二净。
  时间不咸不淡地流逝,考试前一天晚上,谭少琛躺在沙发上一边吃水果,一边临时抱佛脚地背单词。
  刚看完的单词,转头他就能忘掉一半。青年焦躁地把书往胸口一盖,道:“……我完了,我肯定考不过了。”
  “有什么考不过的,”男人今晚清闲,索性在旁边陪着他,“考不过也没关系,半年后还可以考。”
  “……我猜你是不是连我要上哪个大学都已经想好了?”谭少琛翻过身,脑袋压在沙发扶手上,嘟囔着嘴,“你肯定会给校长包红包!”
  “我不否认。”
  沈晏文瞥向他,微笑着递过去颗草莓。
  青年张嘴接下:“……这要不是我自己考的,就没意义了……”
  “你已经错过了高中,错过了高考,”男人说,“就不能再寻求公平公正。”
  “所以我考不考得上,你其实都可以把我塞进你看好的学校对吧?”
  男人看着他吞咽完,又塞了一颗进去:“是,但你考得上的,我相信你。”
  “你明天送我去考场吗。”
  “你想要我送吗?”
  “想!”谭少琛秒答,“我一个人出门,有点慌。”
  “有司机陪着你。”
  “那不一样啊……”谭少琛这么说着,再翻回去继续仰面朝天看他的英文书,小声补上一句“我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就是觉得,想你送我去。”
  “好,那我明天送你去,”男人温柔极了,仿佛只要是他提的要求就都不会拒绝,“我就在附近等你考完,再接你去吃饭。”
  “好啊。”
  “说起来,最近没见你去院子里弄你的东西了?”
  “啊那个啊,那个弄完了。”谭少琛道。
  “什么东西弄完了?”
  ——原来那天喝得微醺的沈晏文,真是一句都没注意到他说的话。
  ——沈晏文酒量这么差来着?
  谭少琛思绪飘了飘,喃喃道:“……没什么。”
  那枚戒指被他放进了衣柜的抽屉里,现在他却没了送出手的冲动。就好像是在因为那晚被沈晏文无视而生闷气,谭少琛想起戒指的次数很多,可始终没想好要什么时候送出去。
  两个人安静了片刻,谭少琛忽地仰起头,人快从沙发上滑落地看向男人。沈晏文安静咀嚼着水果,正在平板上看他工作相关的东西。
  他忽地伸出手,对着男人勾了勾手指。
  “嗯?”
  “你过来一下。”
  “等会儿……”“你现在过来,我送你个东西。”谭少琛道。
  男人确实拒绝不了他,随手将平板放在茶几上,起身走至他身旁。谁知谭少琛突然发难似的,猛地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拽得他前倾。
  青年“吧唧”地在他唇上亲了口,咧嘴笑道:“送你个吻。”
  “……看样子你兴致不错,”男人说,“那就别看书了,去床上。”
  “哎哎哎,别,别,我明天考试呢……”谭少琛躲闪着又把人推开,终于从沙发上坐起身。
  非常偶然的,他的视线掠过了桌上亮着的平板——上面是京原某处楼盘的门户网站。谭少琛倏地问道:“……你又要买房子?”
  “嗯?”男人像是被他撩出了火,吻着他耳垂沙哑着问,“什么?”
  “你刚在看房子啊?”谭少琛傻乎乎地问道。
  沈晏文倏然离开他的耳朵,垂眼整了整被他抓皱的衣襟:“了解一下房市而已。”
  “哦……这房子还挺漂亮的。”青年一边说,一边拿过平板仔细看了看。
  望京天苑,一听就是很富贵的楼盘。
  只不过对于沈晏文这种阶层来说,楼盘富不富贵已经不重要了,最要紧是合心意——独栋最合心意。
  沈晏文从他手里抽走平板,起身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宵夜?”
  “不饿,”谭少琛说,“我不想背单词了,明天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算了。”
  “那就上楼,”男人说,“做点开心的事。”
  ——
  虽然谭少琛一再申明自己要保存体力,好应对明天的开始;可他还是在男人的攻势下松了裤腰,乖乖接受。
  就像许多考前紧张的学生一样,青年彻夜都在光怪陆离的梦里挣扎,不到六点便醒了。
  窗外天还暗着,梦在醒来的那瞬间消散。谭少琛看了眼床头的钟,捂着眼无声叹了口气。
  他当然是该再睡一会儿,养足精神才好考试;可他闭眼发呆了半晌,也没找回一点睡意。耳旁是沈晏文平稳的呼吸,谭少琛小心翼翼地翻身,生怕吵醒男人。隐隐的天光下,他要凑得极近才能看清楚沈晏文的脸。
  这张脸就算是在睡梦中也没有任何破绽,哪里都很好看。
  谭少琛鲜少有能这样观察沈晏文的时候,因为每次对方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目光。他不由地想起初见,画面便从这间天光微弱的卧室,转到了谭家洒满阳光的后院——这才只过了半年,对他而言那却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他可真是福大命大,短短二十几年,已经活到了第三辈子。
  “唔……”
  忽地,男人轻轻哼出声,把谭少琛从思绪中拽了回来。
  沈晏文不知因何微微皱起了眉,模糊不清地念了一句:“洛洛……”
  “嗯?”
  男人几乎没有张嘴,于是说出来的到底是什么,谭少琛根本无法辨别。他好奇地侧耳凑过去,只听见沈晏文再说了句:“抱歉……”
  ——他在跟谁道歉?
  谭少琛顶着满头的疑问,重新和男人拉开了些距离。
  即便他动作间弄出了些响动,沈晏文也没有要醒的迹象,反而眉头越皱越狠,像是沉浸在某个可怕的梦里无法逃离。这样的沈晏文实属罕见,还很能激起谭少琛内心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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