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总裁他非我不可/逃婚无门(近代现代)——毛肚好吃

时间:2021-01-04 11:03:21  作者:毛肚好吃
  谭少琛仍然没有说话,他只是呆呆坐着,低垂着眼睫,却什么都看不见。风铃声再响了响,咖啡厅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四周安静得可怕。
  只要视线稍稍对焦,他就会看见病历上的照片。
  洛北长得很不赖,不算华丽帅气,却五官轮廓都显得刚刚好。有些孱弱的,但看得出来很性格该是很阳光开朗。
  能让沈晏文真心爱慕的人,原来长这副模样。
  和男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令人心动的出手相救,那些温柔的言语与炙热的眼神,都在此刻重映。可以往记起来时,是他在看着;现在记起来的却是第三方的视角,原本他该在的位置被逐渐涂抹成黑色,再一点点勾画成另一个人。
  他的直觉是对的。
  啊——真是的,明明从最开始,他的直觉就不断地再提醒他,沈晏文的出现绝非偶然。
  怎么会有人突然就爱上另一个人,还爱得那么情真意切?
  相信了这点的自己,简直蠢到了极致。
  啪嗒。
  啪嗒、啪嗒。
  回过神时,眼泪已经跌出了眼眶,砸在玻璃茶几上。
  谭少琛猛地抹了抹眼睛,吸着鼻子想把哭泣的冲动压回去;可他越是想克制,眼泪便涌得更厉害。直到他忍无可忍地用双手捂住眼,泪眼濡湿手心,渗出指缝。他们相处间的点点滴滴都像在无情发笑,嘲笑他谭少琛自以为有新生活可迎来,自以为走背字也有到头的时候。
  现在再给上了一课,教他别期待任何。
  良久后,谭少琛才抹干净眼泪,将那份病例资料揉成了团,塞进了自己口袋里。过程中他不可避免地触及戒指盒,比起气恼、憎恨,他此刻最大的感受是无能为力。
  他就是这枚一再错机会,送不出的戒指;他以为只是时机的问题,但其实从最初就是侥幸的妄想。
  青年垂头走出咖啡厅,在外面等了许久的司机连忙迎上来:“太太,刚刚那是太太的朋友吗?”
  “……”
  “现在回去吗?”
  “……小李,”谭少琛低声说,“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开车回去吧。”
  “哎好……?”司机下意识地回应着,倏地又察觉,“太太终于搞清楚我姓什么了吗……”
  可他说得晚了点,谭少琛已经步伐沉重地走出去了不少。他下意识想追上去,可又被青年身后那股浓浓的压抑怔住。自从太太那次去医院再回来,沈总就再没吩咐过他“片刻不离”;那这种时候,是不是不要打扰比较好?
  司机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就注视着谭少琛的背影逐渐远去。
  忽地,青年在路旁的垃圾桶面前停下,翻着口袋翻出了什么。下一秒有东西被扔进了垃圾桶里,青年继续朝前走,走过转角消失不见。
  司机好奇地跑过去,朝垃圾桶里看了眼——戒指盒在里面。
  这盒子他认识,当初谭少琛选颜色的时候还问过他的意见。他没想太多就把它捡了出来,掰开盒盖一看,那枚朴实无华的戒指还静静立在里面。
  太太怎么会把这个扔掉?他不是要送给沈总的吗?司机震惊得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别人也许不知道这枚戒指有什么特别,可司机知道——这可是他陪着太太、看着太太一点点从原材料打磨出来的。一开始他还很不能理解,银戒指也花不了多少钱,太太何必找这麻烦。后来他看着谭少琛笨手笨脚各种失败,实在忍不住把这话问出来,才得到答案。
  “跟他比起来我什么都没有,”青年是这么说的,“就只能送个心意了。”
  而现在,青年把他的心意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饶是司机再迟钝,联想一下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他隐隐约约也能感觉到些不对。
  ——他们感情破裂了?!
  这想法陡然出现在他脑子里,吓得他连忙掏手机,迅速拨通了沈晏文的电话。
  ——
  “你安心住在这里就行了,其他的不用考虑。”男人站在窗边,远眺着别处的风景,“不想开车的话不用勉强做司机,你想做什么直接跟我提,我会尽量满足你。”
  苏昼递了杯茶水到他手边:“……沈总,您对我也太好了,我怎么受得起……”“你受得起。”沈晏文这么说着,瞥了眼他手里的茶,却没有接,“我不爱喝茶,以后不用给我泡茶。”
  “哦哦……我记住了。”
  苏昼不好意思地收回手,顺势将杯子放到了一旁;他再看向沈晏文的脸,心里像有只蚂蚁在爬似的痒。
  这种话从完美男人沈晏文的嘴里说出来,杀伤力巨大。
  苏昼自认为是直男,有人委托他到沈氏上班,要他接近沈晏文,他都单纯是为了钱,没有别的想法。当意识到沈晏文对他的好,带着浓浓的暧昧时,他有点慌,却又不那么想拒绝。
  如果能傍上沈晏文,就等于有了用不完的钱。
  就像现在他身处的这套房子,别说买了,他租都不敢租这地段。
  ……所以性向这种东西,还重要吗?
  苏昼抿着嘴,有些小心,有些拘谨地再走近了一步。沈晏文就在他面前极近处,他手微微发颤地抬起来,徐徐箍住沈晏文的腰。
  然后再用胸口,贴上他的背。
  “干什么?”沈晏文转过身,扶着他的肩膀拉开距离。
  苏昼慌了阵脚,低着头眼神四处乱飘:“我、我……”
  “有话可以直说。”
  苏昼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您对我这么好,难道不是……”
  “不是,”男人直白道,“我想你知道,我结婚了。”
  “知道……”
  “你不用做这种事,也不要太轻贱自己。”沈晏文认真道,“我说过了,你和我一个故人长得很像,你可以当成是你运气好,你需要任何帮助我都会帮你;但我不需要你这样……况且他不会这样。”
  “我知道了,”苏昼的头埋得更低了,仿佛是因为“轻贱”二字感觉羞愧,“对不起沈总……”
  “也不用道歉。”沈晏文说,“就当是多了个朋友,亲人……能帮你的人。”
  男人话音刚落,手机便震了。
  他轻声说了句“我接个电话”,随后又面向窗边,拿出手机看了看:“……怎么,太太有事?”
  司机小李犹犹豫豫道:“沈总,我感觉太太好像不太对劲儿……”
  “直说。”
  “是这样的沈总,中午的时候,太太带了饭去集团里,然后朱里说您在外面工作……”
  男人的手忽地握紧了几分:“接着说。”
  “我以为太太就会说回去,但太太突然说要去‘池柳苑’看看……”
  “然后呢?”
  “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了,太太让我在停车场等着,他自己上去了。出来之后太太说想去咖啡厅坐坐,然后来了个女的,戴墨镜,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太太跟她聊了一会儿,她就走了。然后太太一个人在咖啡厅里坐了半小时,刚出来就说想自己走走,让我别跟着……”
  “他现在人在哪里?”
  “不知道……”
  沈晏文没再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昼在旁小心地问:“是有什么急事么……您去处理就好,不用管我的……”
  “嗯,”沈晏文直接道,“你有什么事就打给我,我先走了。”
  “好……”
  ——谭少琛怎么会知道池柳苑?
  ——女人是谁?沈晏姝吗?
  ——他……他们知道多少?
  一连串的疑问在沈晏文脑子里打转,他飞快离开了苏昼那里,直接开车往自宅走。路上他特意通知朱里推掉之后的工作和应酬,在每一个等红灯的时候都忍不住焦躁。
  等他到家时,日头已经开始下沉。
  谭少琛当然不在家——如果他真的知道了很多,说不定会直接离开;毕竟从一开始,谭少琛就想着离开。
  男人焦躁地在客厅等着,几次想出去找,又被理智说服该等待。
  因为找,他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找。
  谭少琛的人生里只有他和谭家,除此之外是一片空白。他甚至不知道谭少琛除了念书之外,喜欢干什么,喜欢去哪里;过去谭少琛还会雷打不动地遛狗,随着狗没了,谭少琛仿佛再没有其他事可以做。
  期间沈晏文想了千万种可能,却不知道里面哪种会变成现实。
  很快天黑了,很快晚饭点过了,很快夜就深了。
  沈晏文在客厅里等着,直到十一点,门口才忽地有了声响。
  他几乎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郑姨还没反应过来前,他便已经打开了门。
  “怎么现在才回来?”
  谢天谢地,青年站在他面前。
  听见他的声音,谭少琛头也没有抬,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想要乞讨一碗清粥那样,声音沙哑细弱地说:“嗯……散步的时候迷路了,就回来晚了。”
  他想问青年知道了些什么,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虚乏无力的称呼:“少琛……”
  “沈晏文。”
  倒是青年,忽然字正腔圆地叫出他的名字。
  “先进来再说。”
  青年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失去了光泽,写满死寂:“我们离婚吧。”
 
 
第59章 以后再没瓜葛
  “我们离婚吧。”
  男人怔怔地看着谭少琛,刹那间竟有些无法理解这话的含义。不,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这句话,会从这张嘴里说出来。
  沈晏文的脸色沉下来,难得地露了行色。
  他眉头微蹙,竟不由自主地避开视线,刻意不去看谭少琛的眼睛。他没回答这句,只是侧身让开些位置,再重复道:“先进来再说。”
  谭少琛也知道,这件事并不是站在门口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也知道自己想“不负责任”地直接离开实属不可能——只要沈晏文想,以他合法伴侣的身份,找到他甚至关住他,都易如反掌。
  但沈晏文不会用强,谭少琛清楚这点。
  青年点点头,换鞋进了屋,再不看沈晏文的脸。
  他径直往二楼走,步伐比以往都沉稳;男人竟就这么跟在他身边,像是有话要说,可又迟迟没有开口。直到谭少琛走回他曾住过多日的客房,还先愣了片刻,才走进去翻箱倒柜。
  这里已经和谭少琛刚搬进来时,完全不一样了。
  沈晏文看似温柔,实则强烈的占有欲、支配欲都藏在他温柔的表皮下。从那次家教老师险些在这个房间里和谭少琛发生什么过后,这间客房就被沈晏文找人来彻底改头换面,甚至后来都不喜欢谭少琛再踏入。
  情到浓时,这些就是甜蜜;而假想揭穿后,这些就成了谭少琛的映射。
  ——是沈晏文的所有物,是沈晏文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的所有物。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并非沈晏文原本是这样的人;而是自己竟然信了,在今天之前深信不疑。
  “……为什么突然提离婚,”男人没有踏入,只站在门口看着他,“如果是因为苏昼的事……”“他叫苏昼吗,”谭少琛说着,从装着杂物的抽屉底部,用力抽出来一份文件,“我都不知道。”
  “该给我解释的余地,不是吗。”
  谭少琛翻开文件夹看了看,那些开玩笑似的条款列在上面,每一条都还能还原出当时他们商量的场景。最末尾他和沈晏文的签名,几乎要灼伤他眼。
  青年“啪”地合上文件夹,转身看向沈晏文:“好,我听你解释,我们下去慢慢说。”
  ——
  在谭少琛回来之前,司机小李还在外面四处找谭少琛;朱里也没闲着,几乎沈晏文身边亲近的下属都在找他。
  通知过他们可以休息了,沈晏文再支走了郑姨,偌大的一楼就只有他和谭少琛两个人,在餐桌两边对面而坐。
  “我知道你今天去过池柳苑了,不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晏文平静地替他倒了杯水,轻轻推到他面前,“我没有出轨。”
  虽然谭少琛一个字都没有提出轨的事,沈晏文还是很直接地否定掉了这件看似既定事实的事。
  青年垂着头,眉眼藏进头发的阴影之中,沈晏文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他静静等了几秒,谭少琛才开口:“……你继续说。”
  “我没有做任何形似出轨的事,”男人像在谈判桌上,谈他上下几个亿的大生意,而不是在替自己辩白,“苏昼是新来的司机,经济上很困难;我确实出于某些原因,帮了他一把。但我和他决定没有任何行为上的,或者感情上的越矩。”
  “某些原因……”
  谭少琛咀嚼着这个词,忽地像是被逗笑了般“嗤”了声。他的头埋得更低了,双手握着沈晏文替他倒的水,手指扣在玻璃上屈起得很用力,连关节都泛出白来。
  “沈晏文,某些原因是什么原因,你能说吗?”谭少琛问。
  “我……”
  男人才开口便语塞,不由自主地侧过头,半晌没有说下去。
  青年从口袋里拿出揉皱了的纸,声响勾住了男人的余光。他就那样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将纸摊开,将每一处折痕抚平,直至它恢复成方便阅读的状态。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