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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非我不可/逃婚无门(近代现代)——毛肚好吃

时间:2021-01-04 11:03:21  作者:毛肚好吃
  但谭少琛早不见了踪影。
  ——
  雨下到四点多才停,谭少琛仍然在走。
  途中他经过了好几个高档大气的酒店,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应该住的地方——现在起他得小心规划着用钱,在他找到工作前,卡里的钱就是他最后的依凭。
  不过他差不多已经放弃思考了,也没想着打个车,就固执地继续走。
  直到他走上京原大桥,顺着防护栏看黑漆漆的江景。
  忽地,在前面桥头的位置有个人影。
  一个青年,正蹲在地上,面朝着江很沮丧的样子。恰巧在那个位置,防护栏缺了个足够人钻出去的缺口。谭少琛怔了怔——他不会遇上有人要自杀吧?这念头刚出来,那人影便晃荡着往前倾了倾,眼看就要掉下去。
  “别!!千万别!!”谭少琛哑着嗓子大喊道。
  这瞬间冷也好,累也好,被欺骗的心痛也好,全都被赶到了一边。他放开行李箱,晕乎乎地狂奔过去,一把拖住了青年的脖子,疯狂往后拽:“你别想不开啊,我都没想不开!!”
  青年顿时疯狂挣扎起来,好像还要跳江。
  谭少琛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就死命箍着他的脖颈,一边拦一边说:“我被家里人卖给别人结婚,还被人像傻子似的又骗感情又骗身体,现在还无家可归……我都活得好好的,你死什么啊,别死……”
  青年狂拍他的手臂,两个人像在桥头的人行道上扭打似的混乱。
  直到他实在体力不支,青年猛地挣开他:“……你想勒死我吗?!!”
  “啊?”
  “你……”青年还想说什么,可刚说一个字,他便再忍不住地俯到了护栏边上,“呕——”
  “…………”
  谭少琛就茫然地看着青年呕吐。
  那人呕了好几下才终于停止,从口袋里扯出餐巾纸擦了擦嘴,再回过头:“我差点被你勒死你知道吗……”
  “诶?”谭少琛这才看清楚青年的正脸,“……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对方也怔住,片刻后才道,“啊我知道了,考试的时候,也是你,撞得我摔在楼梯上……”
  “啊对,就是那时候……”谭少琛点着头,眩晕感一阵阵涌上来,“你不要想不开啊……”
  “谁他妈想不开了,我就是喝多了想吐而已!……啊,吐过舒服多了……”
  “那太……好……”
  话还没说完,谭少琛眼前一黑,意识便不受控地飘远了。
  “!”那人一个箭步冲上来,接住他狂摇,“喂你没事吧?喂??操,怎么这么烫???”
 
 
第61章 他急着去离婚
  谭少琛看见自己站在老房子的楼下,妈妈还穿着围裙站在公用的过道上,拿着藤拍一下一下抽在晾晒的棉被上。
  那时候妈妈很精神,也没有生病,柔顺的长发束在一侧,织成松垮垮的麻花辫,搭在胸前。他扬声喊了句“我出去玩啦”,妈妈扬声叮嘱他“别去太远的地方”。
  他应着声,欢快地朝某个方向跑去。
  谭少琛这才察觉到自己是在做梦——这已经是十三、十四年前的事了。
  紧接着梦便转换了场景,到了附近其他的楼房下。那一片都是这种两三层高的联排房,住的全是没有钱苦兮兮的穷人,一家三四口就挤在一间二十平米的房子里。他们家倒还算好,只有他和妈妈两个人,倒不显得拥挤。
  穷人不少,但安心穷下去的少;从他记事起,联排房就一直有人搬走,但没有人搬进来。
  到他八岁那年,有一整栋房子都空了下来,没人住也没人打理。那时谭少琛最喜欢就是跑到房顶上玩,因为没人住,通往天台的楼道门不知被谁打开过后,再没有重新锁上。
  他倒是还记得很清楚,那天他就是和往常一样,想偷偷摸摸去房顶上玩。
  可那段时间,联排房周围多了些不三不四的人到处晃荡——不三不四是妈妈说的,还让他小心点,不要和这些人说话,发觉不对就赶紧跑。
  但小孩哪里知道怕,现在回想起来谭少琛都觉得自己小时候胆子比现在大多了,也不管那些人是干什么的,他反正没事就往空房子去,窜上去就上房顶,熟练极了。
  梦里的这一天也是同样的,他趁着四下无人,一溜烟跑上了三楼,从走廊跑过去要到尽头的天台上楼处。可在经过某一户空屋时,他突然瞧见门上多了把锁。
  是那种很重的U型锁,谭少琛只在自行车上看到过。
  小孩的好奇心和精力是用不完的,哪怕体弱如他,那时候也喜欢四处跑跑跳跳。
  这家不知怎的,门和门框上还装了外锁,好像是专程用来当仓库的。他就凑过去,在原本锁孔那里往里看;可里面什么都看不见,好像是空的。
  就在那时,门里传来些悉悉索索的响动。
  他先是吓了一跳,想溜又架不住好奇心的驱使。
  梦里的画面如此清晰,就好像是真实在发生的事一般,旁边摞着积灰的木箱都轮廓清晰,他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后,爬上了木箱,攀住了上面的天窗的边沿。
  从天窗里照进来的一束光根本照亮不了整个空间,他小心翼翼地往里看,一只眼睛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那只眼刚好在光里,眼眸被光线照得澄澈透亮;但最让他惊讶的是那只眼下,眼泪似的痕迹挂在那里。
  ——啊,难怪他觉得沈晏文的眼睛好眼熟。
  ——原来他曾经也见过的别的人长着他那样的泪痣。
  他像是在梦里回到了小时候,又像是借用了自己年幼的身体在看回忆中的世界。总之他并没办法影响“自己”的行动,就像真实发生的那样,他攀在天窗上踮起脚尖,费劲地露出自己的眼睛,小声喊:“你在里面玩什么呢?”
  对方几乎秒答,可声音细弱无力:“……有没有吃的,我很饿。”
  “没有,”年幼的谭少琛非常诚实地回答道,“但我家里有,你要吃吗?”
  “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
  “那你告诉我你在里面玩什么!”
  “我在,我在跟别人打赌,如果我能在这里一个人待五天,他们就输了。”对方嘴里吐出小孩都难以相信的胡话。
  “才不是,你被人关起来了啦。”他当时还觉得自己特聪明呢,谭少琛陡然记起来。
  “…………”
  那只眼睛半阖上,像是因此而低落,没再看着他。
  就在这时候,楼下有男人咳嗽的声音,接连而来的是皮鞋上楼时哒哒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说:“坏叔叔要来啦,我走啦。”
  谭少琛已经无法再准确地回忆起当时自己的想法,也许是出于同情,也许是觉得这种“监禁+躲开坏人”的游戏很有趣。他在走之前又补上了句“我晚上再请你吃饭——”,没等到那只眼睛的主人在回答,他便鸡贼地跑了,顺着老路摸上了联排房的天台,和往常一样一个人玩过整个下午。
  ——那个被关起来的少年,会是沈晏文吗?
  ——不会的。
  ——会又怎么样,不会又怎么样,他已经和沈晏文没有任何瓜葛,所以这问题本身都失去了意义。
  只是谭少琛在模糊冗长的梦里,忍不住将那只眼睛和沈晏文的眼睛重叠上,像是潜意识里在谋求答案。
  直到隐约的说话声将他拽住,从梦里直接拽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就来,别催知道吧。”有个耳熟的声音在说,“四点,四点之前我绝对到,迟到我请全员喝奶茶!就这样,挂了,别再催了啊……”
  谭少琛好不容易掀开眼皮,看到的是一具小麦色的肉体。男人的肉体。
  对方并不健壮,就是比谭少琛要结实点,侧腰上还有一小行手提写的纹身,纹的是句刚刚好连谭少琛都看得懂的英文,“Keepreal”。
  他再往上看,恰恰好对方正点烟,也看向他:“……靠,你终于醒了??”
  “……”
  “退烧了没有啊?”
  对方叼着烟,也没来得及点,就这么含在嘴里朝他俯身过来,伸手要摸他的额头。这瞬间完全是下意识的,谭少琛缩了缩,躲开了那只手。
  “……呃,不可以摸?”对方有些吃惊,又有些疑惑,“那你等下。”
  谭少琛就看着对方从地上爬起来,穿牛仔裤赤着脚,噔噔噔地走到橱柜里翻了翻,拿出一个电子体温计。
  趁着这时间,谭少琛迷糊地审视了一下周围。
  泛黄脱层的天花板,贴着各种摇滚海报的墙面;他所在的地方勉强能称之为床,但其实只有一个床垫,并没有床架;他面前是矮方桌,和海绵泡沫铺的地板。这里怎么看,怎么穷,而且穷得还很有现代年轻人的气息。
  笔记本电脑和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设备,就那么大喇喇地放在地上;陌生人走过来时险些被各种线绊住,踉跄着跑到他旁边。
  体温计“滴”地响了声,那人又说:“哇塞,还三十八度,你还是去医院吧……叫救护车可以吧?”
  谭少琛看向他的脸,脑子好不容易恢复了运行:“……啊你是……那个,要自●杀……”“操,不要乱讲,谁他妈要自●杀,”那人骂道,“老子就是喝多了在桥边吐,倒是你,差点把我勒死。”
  “对不起……”谭少琛立刻垂下眼道歉,“是我搞错了。”
  “你也别,也别突然道歉啊,”对方大约很不适应这种客气,说话都不利索了,“我就是想说,我没有要***……你心太好了点。哦对,你问我是谁是吧?我叫卫晚,你呢?”
  “谭少琛……”
  “昨晚你都那样了,还惦记着别人死不死,你也真是心够大的……”卫晚意有所指地念着,往小方桌上一坐,岔着腿相当随便地点着烟。
  好家伙,淋了场雨就立刻发烧,谭少琛是真不意外。
  他顶着虚乏无力和头晕,慢慢地坐起身,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有气无力道:“……谢谢啊……那个,现在几点了?”
  “下午两点半。”
  “啊……”
  一听见卫晚的报时,谭少琛立刻想爬起来。可他才刚把脚挪到地上,上半身就控制不住地晃荡了半圈,好像随时会倒下去。
  卫晚急忙忙地伸手去接,像是生怕他摔地上:“你别着急啊,三十八度高烧呢,再睡会儿吧。人都捡回来了,我也不会着急赶你走,你别担心……”
  “不是,我有急事……”
  “什么事这么急啊,再急也得等退了烧再出门吧……”“我急着去离婚。”
  卫晚抿了抿嘴,又眨了眨眼,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谭少琛就坐在床垫上,捂着眼缓神,良久后卫晚才道:“……你昨晚说那些是真的啊?”
  “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被家里卖了……被人骗感情骗身体……什么的……”卫晚有点不好意思,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别开了目光,“……我还以为你拿来开导我呢。”
  “……”谭少琛没回答,只摸了摸身上,“我手机在哪里?”
  “你手机摔坏了,就昨晚你晕过去的时候,手机直接砸地上了,”卫晚从角落里摸出来一个屏幕碎成蜘蛛网的手机,“真不是我弄坏的。”
  “……没事。”谭少琛说着,浅浅叹了口气。
  “你要打给你朋友吗?用我的手机呗。”
  “……我不记得他号码。”
  “那他单位你知道吗?名字单位给我,我等下顺便帮你去带个话……”
  “……我可以说我不知道吗?”
  “呃……”卫晚抽了口烟,“你不会没有朋友吧?”
  “…………”
  “我说中了?哎我不是嘲笑的你意思……那你,就是你家里人……哦你被你家里人卖了,”卫晚皱起眉,思忖了良久都没思忖出结果,“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要不然你先买个新手机?”
  “……我约了早上八点去民政局离婚。”
  “现在都两点半了……”
  屋子里顿时沉默下来,好半晌都只有卫晚抽烟的声响。
  谭少琛是真烧得脑子嗡嗡响,根本理不清楚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卫晚还以为他正在失落中——能在那样的雨夜里一个人拖着箱子走,还喊出那么些话,他没直接开始哭,卫晚都觉得挺坚强了。瀚^0^鸽^0^贰^0^拯^0^雳
  “要不然……”卫晚试探着道,“没地方去就先住我这里几天吧……完蛋我得出门了。”
  卫晚说着站起身,拎起立在角落的吉他,一边装包一边说:“等我忙完我再帮你想想办法吧;冰箱上面有泡面之类的,你看着吃;大概八九点我给你带宵夜回来……有什么等你烧退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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