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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非我不可/逃婚无门(近代现代)——毛肚好吃

时间:2021-01-04 11:03:21  作者:毛肚好吃
  卫晚抓着麦克风开唱:
  “我管你爱不爱/反正爷不稀罕/留着你的虚情假意自己下饭/带上你的甜言蜜语给我滚蛋……”
  卫晚的声线很有味道,吐字也相当清晰,糙得离谱的歌词和乐声完美融合,让谭少琛莫名地躁动。
  是啊沈晏文,这就是他想说的,“带着你的甜言蜜语给我滚蛋”。
  只是他不敢像卫晚这样,嘶吼着说出口。
  “不差钱”乐队的第一首歌唱完,在台下观众的热烈叫唤中,谭少琛抹了抹夺眶而出的眼泪,抿着嘴在吧台里小小的鼓掌。
  不知怎的,卫晚瞥见了他,又递来一个Wink,再开始下一曲。
  ——
  就是会忍不住哭,忍不住在想起那些谎言时气恼又痛苦,谭少琛才更明白自己有多喜欢沈晏文。
  在这方面他大概有点天赋,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很清楚自己心脏里蛰伏着的爱意。
  喜欢这种事太不讲道理了,可以无缘无故的来,然后就再也不离开,哪怕他多想当沈晏文就是只贝壳,也没办法将感情就这么驱散。
  想跟他离婚,想跟他划清界限,想再也不要见到他。
  可要离婚就必须再见面;不敢见面就是还心有余念。
  怎么办,沈晏文太混账了。
  ——
  如果说上班的前两个小时,一直站在已经让谭少琛觉得好艰苦;那么今日的LIVE结束后,等待谭少琛的简直是地狱。
  到处都要收拾,要打扫,害得抽时间招待剩下来闲聊的音乐人。他被阿J指示着像个陀螺似的忙,头晕目眩地打扫着LIVEHOUSE,等所有事忙完他才停下,像个木头人似的愣在空荡荡的场馆里。
  啊,好累,头也好累,身体也好累。
  好像再迈出一步他就会立刻倒下——现在想来,他妈妈好伟大。
  卷毛阿J正在关门,冲他喊了声:“走啦?”
  “来了……”
  谭少琛叹了口气,耷拉着肩膀往外走。谁知道他才刚走出门口,就看见对面路灯下正抽烟的卫晚。
  他背着吉他包,身上的荧光花纹真像在闪光似的。
  老实说,还有点帅,最初在考场撞上他的时候,谭少琛完全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类型的人。
  “……你怎么还没回去啊。”他有气无力地问道。
  “哦,怕你不认得路,刚好跟他们吃完宵夜。”卫晚很自然地朝他走来,亮了亮手里的快餐盒,“刚好给你带了点。”
  “……谢谢。”
  “感觉怎么样?这里很轻松吧?”
  谭少琛有苦难言地抿了抿嘴,违心道:“嗯,挺轻松的。”
  阿J锁上门,和他们扬扬下巴后离开了,剩下他们俩肩并肩地走在安静下来的闹市街头。这里离他们的住处不算远,走回来约莫半小时;谭少琛累得不太想说话,但卫晚很有激情,一直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
  “……今天的歌好听吧?我的得意之作哈,词曲都是我写的。”
  “挺好听的,就是……”
  “就是什么?”
  他想说歌词有点糙,可转瞬又改变了想法:“没什么,就很棒。”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卫晚说,“我家里人还想让我去做生意,我做锤子生意……今天还看到谭氏企业正式并入沈氏的消息,那边打电话过来又好一通说我,看看别人沈家的公子……”
  谭少琛瞬间僵了僵:“……你家也……也那么有钱?”
  “我家?还好,一般吧,”卫晚说,“谭氏的一个股东,还有几家大型企业,我家也参股。”
  “……那你……不认识那些人?”
  “认识什么啊?我十三岁就离家出走了。”卫晚道,“谁要认识那些人啊,有几个臭钱就天天显摆,都是群人渣,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一肚子坏水……除了我哥。”
  卫晚骂得很真情实感,知道他不清楚沈家和谭家闹剧似的联姻,谭少琛松了口气;但片刻后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太对了。”
  ——可他就知道沈晏文一肚子坏水,仍然栽进去了,至今不知如何脱身。
 
 
第65章 关于爱的谎言
  谭少琛“消失”的第三天。
  沈晏文隐隐觉得离婚这件事,也许会就这么搁置了。谭少琛的手机持续关机,八成是换了号码想躲着他;这反倒说明对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决……他这三天分析了许多次,几乎在每个工作的间隙里,都会不由自主地思忖。
  也是想得多了、想得深了,沈晏文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想离婚。
  即便他嘴上说着“我尊重你的选择”,即便有那张合同,他依然不想离婚。
  这就像悬在心上摇摇欲坠的一盏孤灯,不知何时会砸下来,也不知还有没有亮起来的时候。
  “……我去联络过了,没有太太的购票记录,”朱里在电话里说,“太太应该还在京原;太太的故居现在没人住,谭家他也没有回去过……”
  “知道了。”正值夜里十一点,男人刚洗过澡,就站在窗边看着空荡荡的庭院,“接着找,找到了也不必声张,告诉我就行。”
  电话那头,朱里习惯性地回答“好的”,说完却又欲言又止地沉默了片刻。
  “有事说事。”沈晏文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那枚素银戒指上。
  从司机小李把这东西交给他,他就总忍不住反复地看,反复摩挲。
  “……您和太太是……”朱里开了个头,没敢继续往下说地改了口,“没事,那沈总早点休息。”
  “嗯。”
  挂上电话,沈晏文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
  第一次见谭少琛时,就和他在谭家的院子里聊了几句。青年故意不修边幅,懒懒散散地嚼着泡泡糖和狗玩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经历过那么多悲惨遭遇的人。
  他觉得有趣,也觉得松了口气——洛洛的眼角膜没落到什么难缠低级的人身上。
  而谭少琛刚好是那种人,即便身处黑暗也心向朝阳,真是最最适合的人选。
  后来谭少琛也经常在院子里遛狗,在院子里散步……那些画面突然在他思绪里清晰起来,沈晏文蓦地合上手掌,将那枚戒指紧紧抓在手心里。
  它硌着掌心的肉,却微妙地让沈晏文平静了些。
  男人忽然有些饿了,反正睡意全无,干脆吃点再睡。然而他——谭少琛不在,郑姨要做的事就更少了,这时候她已经去休息,整个一楼安安静静,只留了几盏昏黄的壁灯。
  他刚踏进走廊,脚边便亮起了两盏小小的白灯。
  沈晏文不由地怔了怔——是因为谭少琛怕黑,所以他才安排人给走廊楼梯都装上小夜灯。而现在谭少琛不在,它们也跟着失去了意义。
  短暂过后他才迈出下一步,走到了冰箱前,打开看了看。
  食材满满当当,可能立马吃的东西却没有;换成平时,沈晏文肯定会让郑姨过来做,可今天却他却不知怎的,只想就这么一个人呆着。
  他翻遍了冰箱,就找到了点剩下的米饭。
  沈晏文很难不想起蛋炒饭,很难不想起谭少琛端着蛋炒饭、笑眯眯打鬼主意的模样。男人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烦躁又冒了上来,“嗙”地关上冰箱,再打开拿了瓶威士忌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谭少琛人虽离开,痕迹却无处不在。
  ——
  沈晏文也不是从小喜欢吃蛋炒饭。
  准确的说,他对饮食方面没什么偏好,既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也没有特别厌恶的。他的童年有更多的事需要费心,生活上他从来不在意,反正沈家会有人负责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
  直到他十四岁那年,被人绑架为止。
  他在空无一物的黑房子里被关了三天,一只手还被锁在水管上;他见到的第一张歹徒以外的脸,就是那个小孩,也就是洛北。
  那天的夜里,洛北拿了碗一次性打包盒装的蛋炒饭,用棍子支着送到进了黑房子,递到了他面前。
  “……喏,我请你吃饭。”
  沈晏文还记得那时他说过的所有话,甚至还记得他的语气。
  那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洛北的声音和蛋炒饭的香味,让他感觉自己仍然活着。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洛北,那几个毫无经验的绑架犯可能会把他活活饿死在那间房子里。
  在他几乎崩溃,几乎放弃的时候,洛北出现了,并且在那个漆黑的夜晚送来了一份蛋炒饭。
  他狼吞虎咽地吃,洛北趴在窗框上小声地笑。
  “……为什么笑?”他在一口气吃掉大半份之后,喘息的间隙里问出这句话。
  “就是觉得你吃的好大声,”洛北说,“我妈妈都不让我吃饭出声。”
  “……太久没吃了。”他说,“你叫什么?”
  “洛洛!”
  “……你家住在哪里,这附近么?”
  “不告诉你,我妈妈说不能跟陌生人透露自己的情报!”
  “情报……”明明还在绝境中,当时他却被这个诡异的用词逗笑了,“好,那你这么听妈妈的话,是不是年纪很小。”
  “……才不是,我很大了!”
  他们就像刚认识的朋友,正随意地闲聊;也是这些闲聊,将被囚禁、快要饿死的恐惧驱散了。
  “那你几岁?”他这么问。
  洛北大抵还在犹豫这算不算“自己的情报”,顿了顿才回答:“我十岁了,很大的。”
  “……”
  “我要回家啦,”洛北又说,“你明天还没逃出去的话,我明天再请你吃蛋炒饭……”
  “这是你买的么?”
  “不是,是我妈妈做的……我偷偷拿出来的,好吃吧?”
  “嗯,好吃,”沈晏文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炒饭。”
  往后的两天,洛北每天晚上都来给他送一份蛋炒饭,还贴心地给他配上牛奶,给他之前还特意强调“这可是我省下来的”。
  到沈晏文被囚禁的第六天,救援才终于到。
  救他出来的并不是父亲安排的人,而是隔壁片区的民警。他先是听见拍门,再听见“里面有人吗”地大声询问。结果是自然,他被救了出去,案子也因为周围民居的目击证词,很快便将歹徒一行人全部抓获。
  但沈晏文狼狈离开的那天,洛北没有出现。
  他问过警察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警察只说:“有个八九岁大的孩子,偷偷摸摸来报警,我们也就例行过来看看,真没想到还是起大案子……”
  “他住在哪里你知道么?”
  “不知道,报了警就溜走了,跑得飞快。”警察口吻轻松,仿佛是也觉得洛北可爱,“可能是怕被歹徒看见了报复吧,小家伙警惕意识还真高,报警的时候名字都不肯讲……”
  回到家的时候,沈晏文瘦得都脱了形,他父亲立刻就把他塞到了医院里,又是住院检查又是心理疏导地照顾。
  如果不是身体确实虚弱,沈晏文只想立刻找到洛北——送钱也好,帮别的忙也好,不管洛北提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
  他没和沈父提这件事的细节,打算自己出院后马上去找洛北。
  可沈晏文没想到的是,等他出院,再折返回自己被囚禁的地方,找遍周边所有的民居,也没找到一个名叫洛洛、十岁大的孩子。
  那就像是个上天特意派来拯救他的天使,事情过去之后便凭空消失,无影无踪。
  十四岁的他还没有什么发言权,没有本事和事件去任性找一个救了他的人。意识到凭自己的力量大约是找不到的,沈晏文跟父亲提过数次,父亲却并不在意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直到过去五年多,他终于长大成人,终于有了笔自己可以动用的资金;沈晏文花了大价钱,请了个名声不小的私家侦探查这件事,才找到洛北。
  已经癌症晚期,住在医院里的洛北。
  夜深人静,男人仰躺在沙发上,有些颓废地望着天顶的吊灯。酒杯早就空了,随意地扔在茶几上;他手里提着威士忌的瓶子,在想起来时喝两口,仿佛是在让酒精麻痹掉自己胸腔里的怅然若失。
  若要追究他对洛北究竟是不是爱意,沈晏文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只是一直记着那天在光里的剪影,记着那碗蛋炒饭的香味,时不时便会不由自主地将记忆拿出来擦拭一遍,让它始终光亮如新,在记忆长河里闪闪发光。
  那他对谭少琛呢?
  有件事谭少琛是想错了的,他从来没把谭少琛当成过洛北的替代品。谭少琛是谭少琛,洛北是洛北,他分得很清楚。
  那是洛北生命的延续,但不是洛北。
  至于那些从他嘴里出来的关于爱的谎言,沈晏文确实无可辩驳。
  男人在沙发上醉意朦胧地松开了手,酒瓶跌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亦如他此刻的心情。难以名状的郁结堵在喉咙里,洛北和谭少琛,两张脸在他脑子里不断地闪现,许多事变成无序的片段交错放映。
  最终定格在谭少琛毅然决然说离婚时的双眼。
  就在这瞬间,他突兀地想听谭少琛对他再说点什么。因为被骗所以发火也可以,或者哭着质问他也可以,最不济哪怕跟他冷战也可以。
  可偏偏谭少琛说离婚时,还能咧开嘴对他笑出来。
  他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有错愕,有慌张……也有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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