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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穿越重生)——江色暮

时间:2021-01-04 11:25:18  作者:江色暮
  秦子游:“……”等等,这可是鬼宅!鬼宅里的东西,哪能入口?怕不是蛇虫鼠蚁变的。
  或说,若真是蛇虫鼠蚁变的,而非其他糟污东西,反倒是喜事了。
  他转头看楚慎行。
  楚慎行留意到少年目光,抬起袖子,掩唇而咳,虚弱道:“这倒是不巧。我这些日子,染了伤寒。请大夫来看,说应少食寒凉,不沾滴酒。”停一停,无奈,“二郎还说,要盯着我,要我不要乱来。”
  这突如其来的弱态,把秦子游看呆,心说:可楚仙师你面色康健,唇红齿白,哪像个病弱伤寒的样子?
  旁边的几位宾客也有些呆。他们看着楚慎行,过了片刻,又热情唤道:“大郎、二郎,快坐。宋老爷这次续弦……”
  楚慎行叹口气,放下袖子。
  看来装病没用。
  秦子游则想:看来楚仙师这病装得,鬼都不信。
  楚慎行已经大致看出这些宾客究竟是什么东西。秦子游判断不错,光是这些,的确不足以造成危险。
  他便应邀而坐。
  还拉秦子游一起。
  旁人给他们倒酒,又分说起席上哪个点心好吃。
  “说是从吴国那边请来的师傅,扬州来的!这福字饼,我尝过一块儿,的确香酥。”
  说着,又推一盘点心给两人。
  有前车之鉴,楚慎行这会儿不再拒绝,道了声谢,就端起酒杯。
  周遭人还在说,热酒与冷酒哪样更好。侃侃而谈,“热酒更浑,冷酒更烈。当然,若是平日刘老三你在街头打的米酒,那恐怕还真尝不出区别。”
  “嘿,你还真别小瞧米酒西施家的屠苏酒,那滋味儿,浓,烈!”
  他们不单自己说,还要拉楚慎行品评。倒是秦子游,兴许因为年纪更轻,不能主事,被他们忽略掉,只偶尔才问一句,二郎读书如何,准备哪年参加院试。
  秦子游被问得发蒙。
  他这个年纪,若是寻常人,的确该考虑前程。若在院试中登科,就是秀才。往后,还要继续苦读,看能否在乡试中高中,一举成为举人,光宗耀祖。
  可对秦子游来说,这些则太远。秦老爷从不与他讲这些,倒是有关归元宗的传闻秘事,但凡从哪里听来,总要一字不落地讲给秦子游。
  秦子游这会儿还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秦老爷正匆匆收拾行囊。他家五代单传,如今高堂不在,妻子病故,儿子远走,秦老爷是不折不扣的孤家寡人。他盘点家中财物,忧心忡忡。既担心自己,又担心儿子。同时算着时间,怅然若失,想到:子游提前用了信符,这样一来,我怕再不知道他前程如何。
  秦老爷怅然,落了两颗泪。
  山林宅中,喜宴之间,同一时刻,秦子游心情无端郁塞。
  他不知缘由,闷闷“喝酒”。
  自然不敢真喝,但他观察楚仙师,见楚慎行面不改色,别人劝多少,他就喝多少。可实际上,酒水并未入喉,而是全部倒进袖中。
  秦子游有样学样。
  到底是修士,倒入袖中后,他悉心操控,将酒水灌入一个空空玉瓶,不至于打湿衣裳。
  这么喝了三巡,秦子游记挂时间,觉得两刻即将过去。可一转念,又不知是否该按外面时间来算此处。毕竟这会儿看高天,日光和煦,是个白日,还算好天气。
  他看楚慎行。
  楚慎行面不改色,放下酒杯。
  他说:“我忽而腹痛。”说着,捂住腹部,脸上一回生、二回熟地露出苍白神色。
  桌前人一愣。
  楚慎行说:“要去更衣。二郎与我同去。”
  桌前人像是又陷入那卡住般的状态里,过了一息功夫,终于开口。
  秦子游原先觉得,他们恐怕还要重复先前说过的话。劝酒、争论,叫着要宅中小厮去温酒。虽说楚仙师这回表现好了些,可说到底……
  可出乎意料,席间人道:“这可不好!大郎,你快去。”
  又说:“二郎,记得搀着你家兄长。”
  秦子游一样诧异。他又看楚慎行,两人对视,楚仙师对他轻轻点头。秦子游一肚子困惑:原本都觉得这群“人”完全没脑子,只是一群根据过往行事的皮影。可现在看,他们又像能听懂人话,怪哉怪哉。
  他怀揣问题,去搀楚慎行。
  等把人搀上,秦子游打量看四周。他先前便觉得,这屋子布局颇为规整。总的看来,应该是个二进的宅子。喜宴在前院,新娘,按照那些人方才说的,是“宋老爷续弦”,那应该在内院。
  楚慎行正在问宾客,恭房在哪边。秦子游则琢磨,要如何才能避人耳目,从前院往里,过垂花门,这才好进内院、看正房。
  “如此,我便知道了。”楚慎行正好问清方向。
  两边对话,楚慎行视线落在那短短时间内,就较从前灵动许多的宾客脸上。
  心道:这么看,那位娶亲的宋老爷,多半已经开始采补。
 
 
第24章 新娘
  背后一片喧闹, 也有人在谈论宋老爷的续弦是哪家女郎。
  声音灌入耳中,又被抛到身后。
  大抵是皮影戏又开始上演,直到过垂花门,两人都未引起注意。
  楚慎行身体歪在秦子游身上。少年提着一口气,注意四周,并未发觉楚仙师的偷懒行径。
  他没反应,楚慎行只好叹口气,兴致缺缺。
  待进入内院, 他身子一直,又是那个长身玉立、丰神俊朗的楚仙师。
  院中寂静无人,只有一株孤落落的枇杷树。这会儿盛夏,不在枇杷树花期果期, 唯有浓绿的叶子, 在院中落下一片阴影。
  左右两边是东西厢房,正对着的则是正房,正房旁侧另有两个耳房。
  楚慎行的视线在树上停留片刻,而后去看旁边谨慎的秦子游。
  他叫少年:“子游,这块儿似乎并无……唔。”
  正警惕张望的少年猛然回身, 一把捂住他的嘴。
  楚慎行:“……?”
  秦子游使眼色:此处无人,难道不是更有鬼?
  楚慎行眨一眨眼:哎,没看懂。
  秦子游深呼吸,把手放下来, 小心地指了指正房方向。
  他显然不敢在此地久留。
  情急之下, 甚至想不到自己是否“冲撞”楚仙师, 转眼又转头往前。
  他蹑手蹑脚,宛若做贼,去正房窗外,侧头贴在窗上,要听里面动静。
  楚慎行看得想笑。
  少年虽“做贼”,好歹神情肃然,兼身姿俊俏,便并不像一般小人。
  兴许是里面的声音太模糊,秦子游犹豫片刻,抬手濡湿指尖,想要往窗上戳一个小洞。
  可小洞未戳,手腕就一紧。
  秦子游身子一僵。
  好在他转瞬回神,知道背后并非自己想象出的索命厉鬼,而是楚仙师。
  少年微微放松,回头看楚慎行。缠上他手腕的青藤松开,往手秦子游掌心写字。这回写:不必看,里面无事。
  秦子游困惑。
  但他转而记起,楚仙师是至少在筑基期以上的修为,换句话说,他有神识。
  神识铺开后,整个院子的动静都在楚慎行掌握之中。
  这个认知,让秦子游略微郁闷,觉得自己方才举动在楚仙师看来一定颇可笑。
  少年微微瘪嘴。
  楚慎行轻咳了声,压低嗓音,说:“我看这边无事,可以讲话。只是声音轻些,莫要被发觉。”
  秦子游恹恹道:“楚仙师不必这般顾及我。”这样说,显然是圆他面子。
  楚慎行:“这倒也不是……”他看少年脸色,温声,“屋中只有一人。”
  秦子游轻轻“啊”了声。
  他不解。
  在秦子游看,哪家娶亲,都是轿子进门,新人拜堂,而后则是喜宴,新娘在屋内等郎君吃酒回来,最后夜深人静,洞房花烛。
  今天却奇也怪哉,喜宴开在白日,这也罢了,他就当待会儿便天黑。不先拜堂,也能理解,新娘远来,又是续弦,章程上可能没那么严谨,新娘可以先休息一下、重整妆容。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呃,也不一定。
  可这儿一无喜娘,二无婢女,只有新娘独自坐着。而且从前院到此处,都不见传闻中娶续弦的“宋老爷”。
  秦子游肚子里的问题越来越多。
  但他转念,想:我与楚仙师是来救人。这些问题,都可以等见了新娘,再做计较。
  脚下就是老巢,没有先前顾虑。
  秦子游他深深呼吸,腰间日影剑轻轻震动,呼应主人的心情。
  他游手搭上去,安抚似的用指尖敲了敲日影剑。
  少年记起楚仙师说过,他的剑碎了,所以几次借日影一用。
  日影平日桀骜,兴昌与孙胖来逗,都从未有剑吟。到楚仙师手里,倒甚是乖觉。
  秦子游胡乱想了一圈儿,喉结轻轻一滚,眼神坚定,抬手推门。
  他动作很轻。
  可门还是“吱呀”一声。
  屋内,坐在床边的女郎身体跟着一抖。
  她身着大红喜袍,头戴霞帔,只有一双素白的手露在外面。似乎害怕,这会儿手指蜷缩着,抓住膝上的布料。
  秦子游往前三步,最后停离床边女郎尚有五尺的地方,不再接近。
  他模糊想:原来这小半个时辰,新娘是在做这事儿。
  方才轿中惊鸿一瞥,轿中人除去霞披外,身上似是普通衣裳。青灰色,看不出什么质地。如今,竟已换上喜袍。
  楚慎行走在后面,看一眼女郎,又垂眼,去看她脚下床底的一片黑暗。
  他收回视线时,秦子游已经在说:“这位女郎,你莫怕,我并非这宅中鬼物。只是夜宿林中,偶遇那花轿,这才缀上来,便跟到此处。”
  随着他的话,女郎抬头。
  哪怕霞披盖住肩膀,秦子游也能看出,她肩膀瘦削。此刻颤声道:“你、你说真的吗?”
  秦子游道:“自然是真。我与……”一顿,斟酌,“表兄,此番前来,就是要救女郎你离开。只是不知,此处究竟是什么状况,又与你有何纠葛。”
  随着他的话,床上女郎似是下了什么决心。
  她抬手,将蒙在头上的霞披扯掉,露出凤冠下的香腮云鬓。
  面上涂了细致妆容,已经看不出原先的面色。她犹豫一下,说:“敢问郎君名姓?”
  少年一拱手,“秦子游。”又转头看楚慎行。
  见楚仙师抿着唇,不欲开口。秦子游只好含糊其辞,“先前说过,这是我表兄,姓楚。”
  女郎叹道:“秦仙师、楚仙师。不瞒你们说,我姓温,名温如莹,其实是……儒风寺弟子,可惜招惹上此处鬼物,被抓来。你若问我是什么状况,我也不知。”
  “儒风寺?”
  秦子游自然听过这三个字。
  楚之东有穿云楼,吴之南便是儒风寺。
  说是“寺”,但有一半女弟子,可以带发修行。
  在楚慎行来看,儒风寺、穿云楼,包括秦国的自在峰,都是无名之辈,小门小派,去不了归元宗的人才会拜入凑合。但在秦子游看,儒风寺既与穿云楼齐名,就同样是个巍峨地界。虽比不上归元,可他先前曾偷偷盘算过,若与楚仙师闹掰,自己便去穿云楼碰碰运气。
  此番听闻寺中弟子在此遇难,他心中一紧。
  相应的,楚慎行眼皮一跳,听温如莹说:“两位仙师,请先把门关上,我怕那鬼物待会儿进了院子,见门开着,便发觉不对。”
  “这倒也是。”秦子游听了,转头欲关门。
  楚慎行在他身后,似笑非笑,说:“可若门关着,有鬼物来,我们却不知,这岂不是被瓮中捉鳖?”
  讲话的时候,他视线越过秦子游,直接对上床边女郎。
  温如莹像是一怔,局促道:“也对,是我考虑不周。”
  秦子游审时度势,放下原本已经迈出的脚,顺势问:“你说‘鬼物’?既然这样说,便是见过了。温娘子,此处的鬼物究竟是何模样?”
  温如莹定神,告诉他:“是个老鬼,该到知天命的年纪,却要捉女修采补。我也是命苦,恰好被他遇上。”
  她娇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神情,不似作伪。
  秦子游听她讲话,一面同情,觉得她当真倒霉。一面一心两用,琢磨刚刚楚慎行突如其来的那句话。
  从花轿出现到现在,这是楚仙师第一次鲜明地表达意见。
  他不同意温娘子提出的事。
  这在秦子游心中敲响警钟。再看温如莹,都难免多了几分审视。
  是哪里不对?为何自己没有察觉?
  秦子游反思。要说自己和楚仙师有什么差距……自然极大,但从进院子到现在,一切风平浪静,楚仙师只用神识探查一番周遭,又用青藤往自己手上写了个两个字。
  他是“看”到什么自己看不到的东西了吗?
  秦子游耳边是女郎的声音,说她如何被擒。
  这温娘子,倒像是半点不急着逃跑,而是念念叨叨,仿佛恨不得在这鬼宅多停留十年八年。
  其中,秦子游再度尝试用另一股力量感知外界。
  没有门路、自己摸索,秦子游面上镇定,神识越冲越乱。
  温如莹:“……原先以为必死无疑,可老鬼不知有什么讲究,定要八抬大轿,走完全场礼数,才算‘过门’,之后方可对我下手。”
  楚慎行有点看不下去。
  他抱着“从前的我怎么这样”的心态,将原先铺开的神识收回,恰到好处地将秦子游溢出的心念包裹。
  秦子游感觉到不同。像是一轮暖日,坠进自己识海。温和、没有丝毫攻击性。又像长辈牵着蹒跚学步的小孩儿,一点点,将他引去肉眼不能看到之处。
  温如莹:“只是那老鬼兴许年纪大了,又或者,是精气不足,不能时时待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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