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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穿越重生)——江色暮

时间:2021-01-04 11:25:18  作者:江色暮
  他视线与楚慎行相对。
  这眼,秦子游并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是谁。他抱着个念头:这就是归元宗仙师吗?
  步法飘逸,当真令人艳羡。
  待我入了归元宗,勤学苦练……他日,我也能做到这般?
  秦子游思及此处,心鼓噪。
  下眼,那仙师没入人海之。
  秦子游微微遗憾,收回视线。
  他暂时不知道,仙师并未远离,而是始终注视自己。修为相差太多,秦子游倒是会用神识探测周边环境,奈何周边人流熙熙,神识铺出去,便如水入了油锅,无数细微动静纷涌而来,搅得他头都要痛。
  这日与楚慎行记忆里的过往没什么不同。
  在见到过去的自己后,他视线又落在旁边的小胖子、青年人身上。
  楚慎行花了点时间,慢慢想起来,自己来郢都的路,是遇到些“友人”。
  小胖子姓孙,他口的“柳叔”,则是家里为他请的护卫,位练气期的年人。
  至于小胖子,他堪堪引气入体,马上要过二十岁生辰。自知仙途无望,即便运气甚好,也至多能进入归元宗外门,负责些杂事,眼看旁人修行,自己却始终不得进境。磨上十几二十年,心气消磨完了,再还俗归乡。
  这种人太多,连孙胖的护卫柳叔,也是其员。
  回归俗世后,他们大都会选择进入些官宦之家,充当护卫。也有人在凡人城池当了将军,三国交战时,双方将领,没准儿就曾在归元宗外门以“师兄、师弟”相称。
  此番赶来郢都,孙胖主要是为开阔眼界、增长见识。
  西行过程,遇到秦子游,算是孙胖的大收获。在他看来,以秦子游的修为、身手,外加年纪,这位小友不单板上钉钉地能拜入归元宗,甚至很有可能成为内门弟子——往前步,成为亲传弟子,也并非没有可能。
  秦子游倒是没这么自信。听孙胖说起这些事,总有些哭笑不得。
  至于另个刚刚与秦子游玩笑的青年,姓张,名叫张兴昌。
  他不爱学剑,更喜欢抚琴弄弦。可惜西行路,不好带上常弹的琴,只好在行囊里揣根笛子,聊以自`慰。
  张兴昌被选入乐峰内门。在归元宗的前几十年,秦子游和他时常来往。可往后,张兴昌勉强筑基,却不能再进步。百年将至,他白发苍苍,面容清癯。可昔日好友依然年轻、隽逸,顶着张数十年不变的面孔,听他在高山之上弹了最后首《折柳曲》。
  接着,张兴昌溘然长逝。
  他怀里依然抱着那架古琴。前刻,秦子游在与他讲话,让他看新起的晨光。下刻,秦子游意识到什么,眼眶微微酸涩,不忍转头。
  而在那之前,秦子游已接连接到父亲去世、孙胖去世的消息。
  他的“尘缘”彻底了断。往后,与他相牵挂的,唯有师门。
  楚慎行记得,那会儿,宋安还来安慰自己。
  他说:“子游,你天分甚高,继续往前,周遭的人会越来越少。但也有人,能和你走到最后。”
  楚慎行问:“师尊,什么是‘最后’?”
  宋安坐在他身边,温润如玉,眉眼清俊,说:“自然是得道飞升。”
  楚慎行失笑。
  他那会儿的确因为宋安番话,而心境开阔许多。
  过往不再,但他与师尊、师弟、师妹……还有以后。
  这些心情,百岁的楚慎行几乎忘却,十五岁的秦子游无从感受。
  有了个切入点,楚慎行眼看那行人停下商量,最终决定折返,去郢都外围,找个相对僻静的地方,看能否找到家有空房的客栈。
  这行人里,唯有柳叔拿了个芥子袋。但里面空间不大,只够塞些银两,连下品灵石都没有几块。孙胖自认家富庶,可到了郢都,忽然发觉,原来自己从前不过坐井观天。银子再多,又有什么用?仙师们可不爱这些俗气的阿堵物。
  这让孙胖多少郁结。
  几人该换方向,可惜即便是外围,客栈生意依旧红火。许多家明摆着说了,不收银两,只收灵石。
  孙胖大失面子,张兴昌心态倒是还好,笑道:“我们来时,城外路上不是有间破庙?照我说啊,不然的话,咱们就睡那里了。”
  孙胖咕哝着摇头,显然并不愿意。秦子游看了两边态度,斟酌下,要说什么。
  旁侧楼上,楚慎行忽而抬眼,看着个远远走来的男人。
  对方身客栈跑堂打扮,肩上搭着条抹桌布,俨然要招揽客人。
  楚慎行眸光微动。
  街头条青藤悄然蔓延,卷上小二脚踝,把人扯倒在地。
  男人“哎哟”声,结结实实摔了跤。
  等他起来,刚刚看的批肥羊已经不见了。
  男人脸色沉,狐疑地回头,看着自己刚刚摔倒那片地界。
  上面空无物。
  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紧接着,男人抬眼,物色起下批肥羊。
  那些客栈眼界高、不愿意要银子,可有的是人愿意要。
  正如山间有匪盗,郢都的繁荣之下,也有暗潮汹涌。
  宋安在城外家客栈喝了半日茶,终于看到人来。他心动,抬眼去看。可神识扫过,宋安顿,问:“系统?”
  “宿主有什么事?”
  宋安眯起眼睛,看着来人。个身材高大、肩上搭了条抹桌布的男人将几名男女引入店内,殷勤问道:“客官,我们这儿是新开的店,地方是偏了点,但离城内不算远,只有炷香的路,不耽搁客官大事儿!——客官要用点什么?还是先去看房?是要三间上房吗?”
  被他引来的锦衣公子手腕晃,扇动手扇子,风度翩翩,问旁侧女郎:“你看?”
  宋安捏着茶杯的手略微收紧,普通的陶瓷茶杯“喀”声,碎出条裂纹。
  只是被灵气托着,乍看上去,还是个好好的杯子。
  宋安问:“你说秦子游今天会被人带到这边客栈,到了晚上,才发觉这是家黑店?”
  “对,主角力战黑店,但对方人多势众,主角这边的同行者又拖后腿,所以险些不敌。”
  宋安问:“可他人呢?”
  “请宿主耐心等待。”
  宋安耐心,等到晚间。
  系统终于提示:“检测……检测……主角有成概率不会前来。”
  宋安手陶瓷终于碎裂。
  他霍然起身,语气里带着点嘲讽意思,“这就是你给我推荐的‘锦囊’?”
  “异常情况已记录、上报,请宿主稍安勿躁。”
  宋安眼皮跳,“消息出错,积分倒是退回来啊。”
  “异常情况已记录、上报,请宿主稍安勿躁。”
  接下来,无论宋安说什么,系统都只会回复这句话。
  宋安冷笑声,甩袖子,客栈在元婴真人的威压之下轰然倒塌。
  有人从客栈出来,怒道:“是谁敢在——唔——”
  他的头点点转向边。
  转动幅度越来越大。
  终于,“咔嚓”声,头滚到地上。
  宋安含怒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截青藤慢吞吞从墙上爬走。绿叶摇摆,沾到风的血腥气,又有些踌躇。
  最后,青藤爬上前去,卷起那练气后期修士的身体,像是吞噬林的碧霄雁样,把修士身体搅碎。精血涌入青藤,楚慎行眉目舒展。
  秦子游似有所觉,举杯笑道:“今日多谢楚仙师。如若不是楚仙师慷慨相助,我们怕是要夜宿街头了。”
  他身边,张兴昌、孙胖两人也同道谢。
  楚慎行微微笑了下,说:“不至于。”面说,面喝了杯酒。
  见他喝了,其他三人也同饮尽杯灵酿。
  孙胖脸色发红,说:“我这辈子,竟然还有喝到灵酿的天……嗝。”
  随着灵酿入腹,股热流自丹田涌起。三人听眼前仙师轻声细语,说:“这杯‘兰生酒’,是采百种性温的灵植酿制而成,最温和不过。只是你们既是第次喝,还是少饮为妙,人最多三杯。”
  三人齐声答应。
  三杯之后,三人皆有些醉意。孙胖修为最差,于是喝了灵酿之后,也最上头,已经晕晕乎乎,仿佛微微碰,就能倒在地上、鼾声如雷。张兴昌稍好些,兴致大起,取出自己的笛子,说:“仙师有没有什么爱听的曲子?我吹来,为大伙儿助兴。”
  秦子游听了这话,手撑着下巴,脸颊因醉意显得晕红,同朝楚慎行看来。
  他又想到当时街上遇到,仙师看出自己行人的窘境,于是主动提出,自己可以借钱给他们。这事儿仿佛天上掉馅饼,秦子游起先疑心。但楚仙师接着就说,他看出秦子游修为不错,年纪也小,大约天分甚佳。
  此外,仙师句话就点出,秦子游腰间剑上隐隐带着玄星石的气息。加了玄星石的剑,要比般凡铁打制的剑重数倍,秦子游却仍有余力。几者相加,秦小友前途甚好。兴许再过几日,就会成为归元宗弟子。到时候,把灵石还回,岂不是轻轻松松?
  他这顿饭,就当提前结交了。
  三人这才被说服,连柳叔也私下里对孙胖说:“我看不出这位仙师修为,恐怕远远在我之上。”这么看来,仙师很可能已经到筑基期。换言之,他们三个身上,根本没有值得仙师图谋的东西。
  秦子游心想:这就是修真之路啊。
  潇洒快意,何其美哉!
  念头正转到这里,楚慎行含笑看张兴昌,颇为兴味,问:“小友可是要去归元宗乐峰?”
  张兴昌点头。
  楚慎行想了片刻,说:“我的确有想听的曲子,可不知其名。不如这样,我哼遍,你看可否吹来?”
  张兴昌自信满满,说:“好,仙师请。”
  他听眼前男人哼起首温婉小调。
  这倒是奇了。
  张兴昌心想:我原以为,仙师喜爱的,定是《平沙落雁》、《高山流水》那般曲调,彰显心胸宽广、志向高远。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小调。
  但张兴昌听完,楚慎行问他记住否,张兴昌笑道:“自是记住了。”
  然后便拿起笛子,袅袅笛声吹奏而出。
  楚慎行闭上眼睛,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与之相合。
  孙胖彻底歪在边,打起鼾来,果真声如雷霆。
  秦子游夹在两者之间,心思却随着好友正吹起的曲子,点点飘远。
  这是那两年颠沛流离之,娘时常哼起的小调啊。
 
 
第5章 阳春白雪
  张兴昌的笛声在屋内悠扬飘荡,随着打开的窗子,淌向窗外夜色。
  雨停了,云散开,清亮月光洒落郢都,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留下地粼粼白霜。
  随着笛声,楚慎行神识铺远。
  城郊客栈,截青藤伸展、绵延,顺着楼墙倒塌的缝隙,点点长满整个客栈废墟。
  楚慎行准备探查番。
  归元宗收徒,于是大批炼气期修士来到郢都。那入住于此的锦衣公子行人,约莫也是其之。如今客栈倒塌、宋安杀了冲出来的人,那住宿的人呢?是先前就晕了、倒了,还是被宋安公公平平、视同仁地杀了?
  他需要知道答案。
  此地到底偏僻,少有人来,与繁华的郢都完全是两个世界。
  楚慎行悉心控制,好让青藤被废墟遮掩,不会露于人前。
  他人在酒楼,手还是杯兰生酒。总共叫了坛,分出去九杯之后,坛内尚余半酒液。
  旁边有笛声,还有渐起的歌声。
  少年嗓音清澈,因醉意带上些绵软,宛若山潺潺清泉,淌向人间。
  秦子游伴着好友笛音,唱:“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楚慎行看他。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目光,于是秦子游第时间留意到,抬眼跟着看来,原本无处着落的目光有了焦点。
  两人对视的刻,秦子游起先怔,随即粲然笑。
  店家大手笔,在酒楼内摆出个明光阵。到了夜间,兴许灵石未来得及补充,阵法带出的光色渐暗。可混合着窗外月色,照在少年脸上,照得少年面容莹莹如玉。
  在楚慎行眼,过去的自己天真、近乎愚蠢——所以才会看不出宋安包藏祸心,也看不出归元宗真人们满口“人心私欲,故危殆”有多么冠冕堂皇,多么虚伪可笑。
  他的口腹之欲是道心不稳,丹峰白真人要享受天伦之乐,就是理所应当?
  面对秦子游的笑,楚慎行静而不语。
  可两人对视,皆记起下午雨那眼。
  楚慎行当时想:原来未拜入归元宗的我,是这般模样。
  秦子游想:原来归元宗仙师,是这般模样。
  而现在,月色笛声之,青藤在外徘徊、翻找。楚慎行的薄薄怒气涌起刻,又在笛音与少年继续往下的歌声因悄然散去,心道:对,这就是娘常常唱起的词。他还记得,我却忘了。
  秦子游则醉意朦胧,模糊觉得:楚仙师说,他并非归元宗门人,而是自吴国游历而来,无门无派。
  可他也知道这首小调。
  兴许他也与楚国有些故情。
  秦子游唱:“今我来思,雨雪靡靡。”
  这句之后,楚慎行倏忽开口。他嗓音沉郁,和道:“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秦子游笑意转淡,夹杂起其他情绪,方才弯起的唇角微微下撇。点怀念、回味与被醉意催动的难过,接道:“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笛声渐低。
  张兴昌被新朋故友歌声所激,灵气自指间玉笛倾泻而出,屋内所有物件随之而起,两两相碰,叮叮当当,与笛音合奏。
  曲结束,不待楚仙师与秦子游说,张兴昌吹起另首曲,为子游与楚仙师鼓劲。
  他选择《阳春白雪》。
  笛音之,暮春之初,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万物知春而应春,欣欣向荣。
  随着张兴昌吹笛,摆在屋角风貂兰悄然绽放。灵气波动,楚慎行有些意外,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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