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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穿越重生)——江色暮

时间:2021-01-04 11:25:18  作者:江色暮
  张兴昌尚未察觉,心吹笛。
  与此同时,城郊客栈,青藤探到锦衣公子身侧。
  楚慎行心两用,面听曲看花,面沉吟:这人……还没死?
  但看他行人灵气紊乱的样子,似乎了什么招,才昏迷过去。
  青藤长出更多,在废墟翻找。片刻后,条细藤举起个碎掉的杯子。
  藤叶沾上杯子内壁,两片藤叶贴在起,细细品着杯壁残露是什么滋味。
  楚慎行花了点时间,肯定:里面下的是百花软筋散。
  正如其名,这是味用百种灵植混着凡草制成的秘药,自吴国宫室流传到江湖。楚慎行从前在归元宗领了师门任务下山,曾在凡人城镇见识过次。当时他已经是筑基期修为,于是百花软筋散只让他略觉晕眩。可同前去的炼气期弟子却个个昏睡过去,数日后才醒。
  这药在修士身上都这番强力,如若凡人沾上,更是十死无生。身筋骨会在三日之内迅速软化,最后变成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废物。而后器脏失去作用,起先食不下咽,后面无法呼吸。最后,心脏停止跳动。
  这是活活感受着自己如何死去。
  青藤随意地把碎杯扔到边,丝毫不受影响。
  再对凡人、对修士有效,那也是对人修作用。落在青藤身上,便如泥牛入海。
  楚慎行不解,心道:区区个打劫练气期修士的黑店,用得着用这么贵的药吗?
  包百花软筋散,要用到百种灵植凡草。配方好找,凡草也不是问题。可要找全里面的灵植,可没那么容易。
  锦衣公子行足有五六人,这会儿全部被药倒,花费只会更多。
  此外,楚慎行在回忆里扒拉遍,隐隐觉得,当下状况,似乎与自己记忆有所不同。
  当初自己是在夜间听到细微动静、察觉不对,于是从床上爬起来探查情况,恰好看到根从纸窗探入的烟管。
  楚慎行当机立断,掩鼻而走。这出门,恰好撞上要对隔壁房张兴昌出手的匪徒。
  张兴昌不知为何昏迷过去,楚慎行匆匆击退匪徒,打斗的动静引来孙胖、柳叔。柳叔探了张兴昌鼻息,在他嘴塞了颗药丸,又用灵气催动,强行让药丸在张兴昌嘴化开、流入喉管。张兴昌悠悠转醒,可身体依然无力。
  紧接着,更多匪徒涌入房,其数人都是练气期、乃至后期修为。
  个张兴昌,再加上孙胖,让尚有余力的楚慎行与柳叔束手束脚。若非宋安及时出现、相助,他们兴许会被匪徒绑走,再发三封勒索信出去,让家人来赎。
  也就赶不上之后归元宗收徒。
  当时宋安并未报上大名,只含笑说了句,有缘自会再见。
  后面果然再见。
  这都是后话了。
  青藤继续搜寻,来到原先后院所在。
  塌墙之下,藤蔓伏在地上,繁茂滋长。
  楚慎行心念动,向下探去。
  灵气充裕得过分了。
  就像是……
  细藤卷起捧土,土灵气渗入藤蔓之。
  就像是——
  细藤往下,碰到截白骨。
  藤叶轻轻扫去白骨上的土,白骨身形与楚慎行下午在郢都街上看到的“跑堂”重合在处。
  酒楼,《阳春白雪》尚在耳边,孙胖鼾声依旧,秦子游兴致盎然,击箸而歌。
  客栈内,青藤停顿片刻,接着重新填好白骨上的土,退回锦衣公子身边,饶有兴致。
  白天,郢都雨,楚慎行的青藤扯了把匪徒腿脚,让那扮作跑堂的劫匪错过秦子游行人,选择了另路客人。
  可现在看来,这路客人背后,仿佛缀着队杀手。
  这给匪徒们带来杀身之祸。
  往后,阴差阳错,宋安又杀了已经埋掉黑店跑堂、药倒锦衣公子行人的杀手。
  楚慎行仔细看锦衣公子面容,确信:我当真不认识他。
  但宋安个元婴真人,坐在堂。缀着这锦衣公子的杀手却能在宋安眼皮子底下,把那“跑堂”并其他黑店匪徒填入地底,又对锦衣公子行人下药,用的还是百花软筋散。
  这足以看出,杀手来历不浅。
  能瞒过元婴真人的,要么是另个元婴真人,要么是价格不菲的灵符、法器。
  青藤在锦衣公子行人身上摸索,找到六个芥子袋。
  楚慎行听着笛声,颇为悠哉,遥遥控制青藤,研究起芥子袋上的阵法。
  看起来都很简单。
  与归元宗弟子在门派领取、上面布阵严密、环环相扣的芥子袋不同,这些多半是小门小派出品,流传在外售卖。也算袖里乾坤,能包容万物,但要破解,轻轻松松。
  很快,青藤探囊取物。
  楚慎行忽略掉其银两、衣食。翻出几瓶丹药,打开看,是最普通的下品元灵丹,用于补充灵气。还有个白玉盒,里面珍重地放了颗品太清丹,可以梳理经脉、排瘀解毒。藤叶挑剔地把丹药卷起,品鉴片刻,觉得不过如此,便又放了回去。
  找了圈,始终没发觉什么特殊。
  青藤搔搔砸在边的梁柱,酒楼,楚慎行看着眼前边吹边跳的张兴昌、歪倒在桌边的秦子游,再加上倒在地上,睡不起的孙胖,慢慢思索。
  他视线在孙胖身上转了圈。
  这行三人,要说谁以凡人眼光来说出身最优,还是孙胖。
  他爹是楚国富商,家财万贯。此番出门,秦子游与张兴昌都独自上路,唯有孙胖,家里为他聘请护卫。柳叔这会儿就守在门外。
  孙胖歪里歪斜,衣襟微散,胸口滚出个拴在颈上的玉葫芦。
  楚慎行眼睛微微眯起。他对着玉葫芦没什么印象,但以现在眼光来看,上面隐隐光华流转,不似凡品。仔细观察下,上面似乎同时刻着雷暴阵、烈火阵,外加个芥子阵。
  楚慎行恍然,青藤从客栈梁柱上盘下,改换思路。很快,从锦衣公子颈间找到个扇形玉牌。
  藤叶在上面敲了敲,楚慎行微微勾起唇角。
  想到白日里锦衣公子对同行女郎的态度,青藤又爬到边。这回,是从女郎腰间摘下另块玉牌。
  两张玉牌相扣,恰好留下三分之的空缺。
  楚慎行模糊记起:数十年之后,吴国境内曾出现个秘境。归元宗派人前去查看,回来禀报师门,说秘境实则由吴国已经老迈的宣帝开启。而启出秘境的信物,正是三枚合至处的扇形玉牌。
  算算时间,这会儿,宣帝还年轻,二十多岁,执政的是他的父皇。
  而楚慎行若没记错,宣帝颈上有块巴掌大的胎记。直至他垂垂老矣,身皱皮,胎记都牢牢粘在那块皮肤上。
  这同样是他听小师妹说的。
  那会儿他们在烤什么,楚慎行已经不太记得。程云清仿佛讲了很多,说因为这块胎记,宣帝曾被老皇帝认为天生不详。可随着宣帝长大,老皇帝的其他儿子死的死、病的病。到最后,只剩下个宣帝,和个罪妃生下的皇三子。
  可皇三子外出游历,途暴病身亡。老皇帝别无他法,只能选宣帝继位。
  程云清手脚麻利地翻肉、刷油,同时绘声绘色,说:“老皇帝死前哀叹,说国将不国。又因年迈,老眼昏花,竟什么都看不见了,便让旁人点灯。可这会儿,原先跪在地上、哀哀哭着的宣帝忽而站起,直接昭告众人,说‘父皇已经崩了’。老皇帝气急,口气没上来,呕血而死——是活生生被气死的啊!”
  白皎听了,觉得无聊,说:“云清,你这么爱听这些事,不如去写话本,也能找找和你样趣味的人。”
  程云清斜他眼,转而看秦子游,“二师兄只会煞风景。我是与大师兄讲话,你凑什么热闹?”
  白皎:“……”
  见到两块玉牌,记忆回笼些,可那些轻快的对话、灵兽的滋味,到底已经在过往之灰飞烟灭。
  青藤卷住玉牌,把芥子袋重新挂回锦衣公子行人腰间。
  这倒是意外之喜。
  虽不知那女郎身份,可这锦衣公子颈间干净,没有多余胎记。又带着信物玉牌,多半正是吴国皇三子。
  杀他的人被宋安所杀,皇三子兴许不会再在游历途“暴病而亡”。
  等他醒来,发觉信物不在,要找个说法……
  阵峰峰主恰在郢都,布个回踪阵出来,便会看到莫名出现在此处的宋安。
  想到这里,楚慎行抚掌而笑。
  他自知与宋安修为差距颇大,于是记起父亲从前的话,要“韬光养晦”。
  原先只打算破坏这场收徒,让此时的秦子游莫要再度拜入剑峰。可此刻来看,收获好像比原先打算的要大。
  青藤从客栈爬走,在草木之穿梭,丝毫不引人注目。
  酒楼上,《阳春白雪》吹到最后段,曲调先由铿锵有力转慢,而后再度加快,曲调灵动,轻盈四射。
  东皋鹤鸣,草长莺飞。
  直至乐停,秦子游正要击掌喝彩,忽觉得道灵气压来,制止了自己的动作。
  秦子游不明所以,看向灵气压来方向,正是楚仙师。
  楚仙师轻轻摇头,秦子游疑惑拧眉。接着,他顺着楚仙师的视线,看向好友。
  秦子游瞳孔微微缩小,迅速化作惊喜。
  只见张兴昌立在原处,笛声虽停,可他仍旧是吹笛而舞的动作,动不动。
  他顿悟了。
  屋仍有孙胖鼾声。
  秦子游对楚慎行比划:是否要将孙胖端走?我们也同出门,不要打扰兴昌?
  楚慎行看懂了,点头。
  秦子游松口气,挠挠头:他也没想到,仙师真的能看懂。
  接着,股灵气轻轻推他出门。秦子游余光瞄到,孙胖已经浮在空,与自己同往出。于是他放心出门。
  屋内,截青藤探入窗口,将两块玉牌递到楚慎行手。
  楚慎行接过,玉牌没入袖里。他看眼窗外明月,心情甚好。
  今晚,还有另场好戏,看来也即将开场。
  屋外,秦子游正与柳叔解释屋内情况,忽听到声尖叫。
 
 
第6章 疑点
  郢都之内酒家甚多,无数客栈扫榻以待,想做好这次二十年度的大买卖。
  为招待好远道而来的钱袋子、把灵石赚到自己口袋,接下来三五年吃穿不愁,酒家往往提前开始准备。美酒佳肴,阵法装潢……平心而论,楚慎行选来宴请小友们的店家,在堆酒楼里,并不显眼。哪怕是那坛被三位小友悉心细品的兰生酒,在楚慎行喝来,也有些寡淡。
  他喝过更好的东西。
  不过郢都正值万人空巷,并非人人都像楚慎行那样见多识广,所以酒家生意依旧极好,客似云来。
  楚仙师财大气粗。块块灵石砸下去,砸得酒家财迷心窍,清出最好的雅间。看窗外,能见远方迤逦宫城、巍峨山岭。两个时辰前,天刚刚暗下,其时山高而月小。当下,月上天,青藤静静伏在楼外,月色似霰。
  而看酒楼之内——
  楚慎行踱步而出,背后门扉被灵气推动、阖起。楚慎行思忖片刻,拿出块灵石,在门口快速布了个隐匿阵。
  有人再从门外经过,会不自觉地忽略掉这个雅间。
  秦子游正伏在栏边,找寻声音发出之处。倒是柳叔,在楚慎行布阵时,若有所思地看了楚慎行眼。
  这位楚仙师的来头,倒是愈发让人好奇了。
  想了片刻,柳叔哂:总归不会与我有碍。
  他低头,去看孙胖状况。
  方才声尖叫,不但让秦子游充满想要探究竟的好奇、疑思,也惊醒了孙胖。
  兰生酒毕竟醉人,所以此刻醒来,他也依然晕晕乎乎,看周边状况,颇为发蒙:“怎么回事儿?咱们怎么在外面……”睁着双朦胧醉眼,想撑着地板站起来,都找不准发力点。
  柳叔见状无奈,干脆掏出瓶药丸,取出颗,塞入孙胖口。
  他心道:今晚怕是不太平啊。
  这幕恰被楚慎行看到。从前柳叔给张兴昌喂药的画面与当下重叠,楚慎行略微失神。转眼,他听秦子游问:“楚仙师!刚刚那声惊叫,似乎是从那边雅间出来。”
  秦子游指向酒楼庭另边。已经有酒楼小二赶去,敲了门,问发生何事、是否需要帮助。
  刻夜明珠悬于庭,与明光阵带出的光色交相辉映。
  听到尖叫声的不止有秦子游与孙叔,还有其他客人。许多人从雅间出来,查看状况。
  很快,雅间门开,秦子游眉尖微拢,凝神去看。开门的是个青年人,明明距离不远,却偏看不清面孔。乍看上去,仿佛也算眉清目秀。可若打算细看,就会觉得视线总会不自觉偏移、无法真正落在对方面孔上。再挪开目光回想,脑内空空荡荡,点印象都无。
  秦子游意识到,青年人兴许用了什么法子,遮挡容颜。
  他记下这个问题,见青年人对店小二说了几句话。小二便点点头,离开雅间门口。门阖上,再未开启。
  周边已经有人在说:“兴许只是打翻了杯酒。”
  “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
  “还是待会儿叫小二来问问。”声音渐远,讲话的人进入雅间,“那人遮脸的法子,我此前也在归元宗仙师身上见过。过几日就要收徒了,咱们提前认识归元宗仙师,也能多分胜算。”
  讲最后句时,对方已经身在雅间之内。阵法闪烁,按说秦子游不该再听到屋内话音。可他不知觉间铺出神识,悄然避过隔音阵法。等听完对方话音,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做了回帘窥壁听之事。
  秦子游略觉尴尬。
  他回神。孙胖已经站起来,揉着额头,五个指根下都有个小小肉窝,“子游,柳叔说兴昌正在里面……”
  秦子游应了声,收敛心绪,答道:“是,他在‘顿悟’。”
  于修士来说,顿悟是件玄之又玄的事,秦子游先前也曾体会。
  与母亲在外流离的岁月里,母子二人每日尘灰满面,无心打理。这种境遇,秦子游无师自通,学会操纵周身灵气,勾引飞鸟地鼠,以此填饱肚子。秦夫人偶尔见儿子在处愣神,呆呆不动。她是寻常妇人,虽嫁了个炼气期的丈夫,可两人成婚时,秦老爷就彻底心灰意冷、放弃仙途,将从前苦寻而来的修炼心法都锁在柜底。所以秦夫人并不知道,儿子这是在“顿悟”。
  这明明是修士们求之不得的好事,偏让秦夫人颇为忧心,生怕儿子就此痴傻。因为这个,那两年里,秦子游总是有意克制,避免“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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