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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穿越重生)——江色暮

时间:2021-01-04 11:25:18  作者:江色暮
  少年面对身上种种变化, 难免不知如何应对。
  想到这里,楚慎行从袖中抽出一件长衫, 丢入深坑。
  这其实是他自己的衣裳, 而秦子游略低一些,穿上或显宽大。不过眼下, 顾不了那么多。
  而后,楚慎行背过身去。
  他唇角重新弯起一点弧度, 看眼前林海潇潇。背后传来一点淅索声响, 是秦子游自坑内跃起, 落在坑外。
  楚慎行欲回头。
  秦子游:“等等!”
  这回, 楚慎行已经不会意外。他闲闲问:“又怎么了?”
  秦子游说:“我的头发。”一顿, 踟蹰着,紧张地、小心地问,“还能回来吗?”
  楚慎行:“……”忍住,不能笑!
  要在徒儿面前当一个有威严的师尊。
  他这样想,之后开口,说:“可以。你神识沉入身体,仔细感受——筑基之后,便可调控形神。有修士到鹤发之年,一夜筑基、返童,便是此理。”
  楚慎行没有说的是,这样的“调控”,也有期限。待到又一个百年之后,倘若不曾进境,便会重返暮态。他见过许多这样的状况,公孙竹、张兴昌……楚慎行神识铺展,绕过秦子游,落于空地、落于林中。有人好奇昨夜渡劫之人,在往这边赶来。
  他仍然耐心等待。
  只是一息功夫,秦子游喜道:“师尊,我好啦!”
  楚慎行故意问:“我可算能回身了?”
  秦子游有些不好意思,笑一笑,走上前。他在楚慎行背后站定,见师尊仍旧不动,少年偏一偏头,不知想到什么,干脆绕到楚慎行身前。
  两人视线相对。
  楚慎行的长衫,穿在秦子游身上,不至于“松松垮垮”,但也的确略长。少年将袖子、裤腿都挽起一些,笑着问:“师尊,如何?”
  往前三个月,大多时候,秦子游为求方便,总冠起长发。到现在,原先的发冠被天雷劈没了,芥子袋又打不开,只好先披散着,垂到腰间。
  楚慎行端详他。
  他长久不说话,秦子游渐渐紧张,低头看自己身上。他像是苦恼,说:“这样的确有些古怪。”
  语毕,忽而听楚慎行轻轻笑一声。秦子游抬头,见师尊脸上的笑意。他“啊”一声,说:“师尊,你笑我!”
  楚慎行否认:“并无。”
  秦子游看他,脸上露出不太信任的表情。
  但片刻后,他也一样又笑起来。
  楚慎行念了句法诀,指尖划在秦子游身上长衫上。秦子游只见一点微光闪过,衣服瞬时缩小,成了合适自己的尺寸。
  而后,又有一股力量撩起他的头发,温柔地帮他冠起。
  做完这些,楚慎行看着清爽、俊俏的徒儿。他满意,说:“走吧。”
  秦子游问:“走?哦,对,回府城。”
  他腰间灵剑颤动,日影飞起,金乌鸣声紧随其后。
  秦子游侧头,看着飞来的机关鸟。他抬手,摸摸机关鸟的翅膀。金乌亲昵地蹭一蹭他,然后咬住秦子游后领,将他叼到自己背后。
  秦子游猝不及防:“哎哟!”
  怎么还能这般动作?
  他落在金乌背后,飞上高天,惊奇地看着这机关鸟。楚慎行在他身侧,御剑西行。
  筑基之后,秦子游身上的病痛一扫而空。他只觉得眼明心净,再看四方天地,也有了不同观感。
  楚慎行问:“感觉如何?”
  秦子游答:“无病无痛。”
  语毕,他停下来,在脑海里过一遍前两天的感受。
  秦子游补充:“不过我尚记得,昨日、前日,都是怎样头疼脑热。”
  楚慎行失笑:“好,记得久一些。”
  在师徒二人之后,有人赶去空地,却只来得及见到深坑,不见其人。
  这些想要凑凑趣、结交一下筑基仙师的修士们长叹一声,又各自散去。
  因已筑基,秦子游不再需要花时间休息。两人日夜兼程,终于赶到最后一日,回到府城。
  楚慎行考虑过后,还是去了拍卖会场。不过,他提前给唐迟棠发了信符。
  秦子游:“我从前觉得,信符便是很了不得的灵宝。”可现在看,在修士手中,分明只是寻常物。
  楚慎行笑道:“倒也不必这样说。唐道友的信符,我一共只有三枚。”
  两人讲话、喝茶,楚慎行叫了两碗糖蒸酥酪,秦子游原先想说不必,这酥酪虽好吃,但尝得多了,总会腻味。可等有人敲门,是儒风弟子送来酥酪。端上桌后,楚慎行自如地一边一碗。秦子游这才看出,原来师尊点了一份给自己。
  秦子游撑着下巴看他。
  楚慎行留意到徒儿目光。他问:“怎么?”
  秦子游说:“师尊,我初次见你时,觉得你高深莫测,不好相与。”
  楚慎行淡淡地:“哦?”
  秦子游故意叹气。
  他等了片刻,却不见师尊再有什么反应。于是抬头看,师尊面前那碗酥酪,已经快要吃完。此外,师尊的视线,时不时落在他这边……
  秦子游警惕。
  他护住自己的碗,一样舀花酱,抹在酥酪上,再大快朵颐。
  酥酪鲜且香,奶味浓郁,在舌尖化开。秦子游心中夸赞,想:待与父亲相会,我要将在吴地见到的各样餐食,都煮给爹爹尝过。
  又想:爹爹不知身在何处。
  思绪转动间,再听到敲门声。
  楚慎行一样听到。
  他袖子一扫,桌上的酥酪碗消失不见。
  秦子游回味着其中滋味,舌尖抵在牙齿上,满口鲜甜。
  这回,来的是唐迟棠。
  她不仅自己来,还带来了金缕衣的卖家。进门之后,见到秦子游,唐迟棠讶然。短短时间内,秦小友——不,两人已经是同阶修为,只是前期、中期的差别,唐迟棠不能再叫秦子游“小友”——竟然进境了。
  楚慎行唤她:“唐道友,这位是?”
  唐迟棠回神,压下心中惊异,为两边介绍。
  这金缕衣,实则是一件防身法宝,可以阻挡金丹期一击。为此,卖家颇为自矜,直言,如果拿到会场上卖,自己应该能得到一个好价钱。但唐仙子找来,自己也愿意换一个人情。
  楚慎行便叹,说唐仙子这样上心,楚某愧不敢当。
  如果卖家知道,楚慎行欲买下金缕衣,是为了将其炼入护心甲中,恐怕会觉得他暴殄天物。
  接下来,是漫长的商议价格。
  楚慎行没有现钱,却有一株六千年的金乌草,再加两株千凝兰幼苗。这两样灵植于一般修士来说用处不大,但对身为医修,会炼丹,也懂些灵植栽培的唐迟棠来说,价值甚高。
  唐迟棠无奈,好笑道:“到最后,还是我来出钱。”
  金缕衣折价三百枚中品灵石,给了卖家,金乌草则被唐迟棠收下。
  秦子游悄悄琢磨:唐仙子果然积蓄甚丰。
  等卖家离开,唐迟棠有心再问问千凝兰幼苗的价格,就听楚慎行说:“唐道友,这株幼苗,算我予你的谢礼。”
  唐迟棠微微惊愕,说:“这,不敢当吧。”
  楚慎行道:“你且听我说。”
  唐迟棠犹疑,点头。
  楚慎行:“其一,此前,你为我与李君昊、李道友牵线搭桥,助我买下丹炉。”
  唐迟棠心想:这样说来,你也懂炼丹,想来一样需要这些灵植灵宝。
  楚慎行:“其二,我原以为,我与子游定然赶不及回来。也是找你帮忙,才能安心在外。”
  唐迟棠心想:听他话里意思,秦子游进境,就是这两日的事?这实在……
  她心中喟叹。
  楚慎行:“其三,”笑一笑,“我仍有其他事,想请你相帮。”
  唐迟棠定神,“你说。”
  楚慎行:“这里有两株幼苗,予你一株。另一株,也要请你帮忙,教我栽培。”
  唐迟棠恍然,答应:“好。”
  两人初步达成协议。
  如唐迟棠所想,楚慎行自己是能炼丹。可在此之前,让千凝兰开花,却是一件麻烦事。
  他毕竟不是药修。而一株灵植生长,需要合适的灵器、环境。唐迟棠对此颇有研究,此刻思忖片刻,问楚慎行:“你是从何处找来这两株幼苗?”
  楚慎行答了,唐迟棠面上露出成竹在胸的神情,和他分说:“需布一个水灵阵。此阵与聚灵阵相仿……”
  她从芥子袋中取出数个花盆,仔细挑选。楚慎行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些“花盆”看似寻常,可实际上,都是由颇有道行的器修炼制而来。最终,唐迟棠推出一个。再取土、取灵泉水。忙活了一阵,可算将千凝兰栽好。
  她手指在细叶上轻轻摩挲,说:“不知这两株幼苗何时会开花。这样说来,我该事先练练手。”如果到时候,好不容易等到开花,却将其浪费,便实在不该。
  楚慎行只是笑,不说话。
  唐迟棠回神,将花盆推给楚慎行。她大致说了些自己所用水土的讲究,一言蔽之,都有来头。说着说着,她的视线总往秦子游那边飘。
  秦子游努力视而不见。
  楚慎行便要开口。
  话音未出,忽听一道清朗嗓音,从拍卖台上而来,响彻所有雅间。
  他说:“诸位仙师、道友,吾乃儒风寺东长老首徒,江且歌。”
  他说:“此番花会,儒风寺另有一件拍卖之物。”
  他微微一顿一下,有意吊旁人胃口。
  “——一个新秘境的方位线索。”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第65章 邀请
  江且歌半真半假, 讲:一个月前, 云梦市集之中,有儒风弟子买下一个玉扳指。
  说到这里, 他停顿一下, 露出点笑。
  所有雅间都布了隔音阵、隐匿阵等, 江且歌身在拍卖台上, 举目所见,只有一片空茫。
  往前推上百余年,他还是刚入宗的炼气弟子时,也曾应对这样的场景。只有某个雅间出价时, 台上人才会看到其中亮出的光点。
  江且歌十分自如。
  短暂停顿后,他好整以暇,继续往下说。
  李君昊以六十块下品灵石, 买了“能值六十块中品灵石”的扳指, 这事儿早已传得众人皆知。说到这里, 都是实话。而江且歌的讲述,无形之中,给了修士们一种暗示:李君昊的“好运”不止如此。
  果然,他很快说起,在检查玉扳指中究竟有什么东西时,那儒风弟子找到一枚玉简。
  “玉简?”楚慎行听到这里, 明知故问, 看向唐迟棠。
  唐迟棠露出一丝犹疑。
  她缓缓说:“的确如此。”
  楚慎行笑一笑, 说:“是吗?看唐道友神情, 我还以为,是有其他隐情。”
  唐迟棠惊诧,没想到楚慎行这般敏锐。
  她叹道:“楚道友,还是先听江师兄讲完吧——确有隐情。”
  大部分修士听到这里,已经捏着自己的信符,期待江且歌接下来的话。
  江且歌有意要吊人胃口,语速放慢:“那玉简中,标记了一个秘境所在。”
  这仍然是实话。
  从头到尾,江且歌只隐藏了一个信息:在探过玉简后,李君昊就被下了禁制。
  他巧妙地表述:“秘境将在一个月之后开启。”这是禁制留给李君昊的时间,“我们对其知之甚少,但若有道友愿意一同前去,便可出价了。起拍是一枚下品灵石,一共百个名额。对了,到时候,会有数名儒风弟子一同前往。”
  江且歌话音落下,便见无数亮点闪烁,令符自各个雅间中涌来。柳莹走到台上,站在他身边,手起、阵成,迅速挑选出其中出价最高的一百个。
  楚慎行叹为观止,想:果真还是儒风寺更精于敛财。
  唐迟棠问:“楚道友,你不出价吗?”
  楚慎行微微笑一下,说:“我还是等唐道友讲完隐情,再做决定。”
  说到这里,他拿起旁边茶盏,轻抿一口。
  秦子游看在眼里,心道:师尊这样举止,倒是与方才台上那修士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表现得懒散、漫不经心,却让听话的人更加焦急。
  唐迟棠叹了口气,说:“江师兄说的,也的确是实话。”
  她没有隐瞒,便把李君昊遇到的情况说出口。又补充:“我师尊此番也在云梦,他看过李师弟状况,只说等禁制发作,或可缓解,却不能直接将其解除。柳莹将禁制描过一遍,叫黄裳——就是李师弟那只机关雀,”说到这里,唐迟棠额外看了眼楚、秦师徒,确保两人知道黄裳,“带给她师尊,儒风寺的西长老。”
  “可惜西长老也无法可解。”楚慎行说。
  唐迟棠说:“对。”
  秦子游心想:唐仙子的确够意思,连这种隐秘事,都愿意给师尊说——嗯?
  少年面上安安静静,心尖狂跳。
  他觉得奇怪。
  师尊和唐迟棠有几次交易,都算圆满,双方各有所获。而这或许催生出了两人私交,让唐迟棠不想像是坑其他无名修士一样,坑师尊。可她这会儿说的,未免也太多了点吧?
  再者说,好歹也是百多岁的筑基修士,却摆出方才那样的神情,仿佛在明晃晃告诉师尊:有隐情,快来问我!
  再者说,倘若真的不想让师尊知道,那唐迟棠原本就不该这时候带着卖家来雅间。后者刚走,江且歌就在台上讲话,简直像是算好时间。
  秦子游琢磨,觉得到这里,自己才算想明。
  果然,下一刻,唐迟棠问:“君昊有事,我们师兄妹几人,不能不帮。江师兄前面说了,会有儒风弟子一同前往。实话告诉楚道友,这说的,便是江师兄、我、君昊,加上小莹。”也就是柳莹,“楚道友,你要一同前去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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