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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穿越重生)——江色暮

时间:2021-01-04 11:25:18  作者:江色暮
  倒是有许多去求医问药的士卒私下以为,那位“柳郎”恐怕并非唐大夫表弟,而是夫人。不过唐大夫救他们性命,为他们疗伤。有个小卒,腿被敌军砍了一刀,伤口长久不恢复,腐烂生蛆,旁人看了都说没救。唐迟棠去看,剜去腐肉,敷上药草。一段时间后,那小卒竟真的慢慢恢复。走起路来略有颠簸,可至少能起身,也能跑上两步。
  这之后,唐迟棠“妙手回春”的名头便传出去,便也没有人就“柳郎”的身份挑毛病。若有不长眼的说三道四,那些被唐迟棠救治过的士卒还会翻脸、为唐大夫出头。
  唐迟棠听到这些时,哭笑不得,又的确感激。夜深时,与柳莹讲话,也要叹一句:“若是在外,不,若是能用灵气、打开芥子袋,那人的腿,定能恢复得和从前一样。”
  不过在一个月后,唐迟棠和柳莹还是选择告辞、离开。
  她们待在这里,目的只是寻找师兄、师弟。慢慢地,唐、柳二人确信,江且歌与李君昊的确不在。再有,两人都希望亲自去儒风寺看看。
  那天夜深,两人去找秦子游辞行。可惜秦子游正在刘兴那边守夜,唐迟棠便只留下一封信。
  柳莹说:“也不知道楚仙师如何。”
  唐迟棠也困惑:“这些日子,只看子游进出,的确不见楚仙师。”
  她们讲话时,并不知道,楚慎行正坐在一边棋盘侧,手上捻着棋子,手指在上面一点点摩挲,体温将棋子暖热,很心不在焉,未与两人招呼。
  两人离开后,赶了一个月路,来到儒风寺所在山门,而后怅然,却也不算意外的发现:此地只有上涂涂的山坡,却无师门。
  柳莹:“师兄,我便说,此地古怪。”因郎君装扮,两人顺道改了称呼。
  唐迟棠沉吟,说:“不急,再仔细看看。”
  这一仔细,就迎来峰回路转。原来虽无儒风寺,但两人在掌门大殿所在,找到一块刻了字的石头。看过之后,唐迟棠与柳莹知道,这是江、李两人留给她们的信。两人读过,发觉江、李二人进入秘境的时间,要比她们往前一些。到现在,已经有一番作为。
  知道师兄去处,两人皆松一口气。
  接着,就是决定自己的去处了。
  若未曾离开郝林,柳莹恐怕要按部就班,跟随姬卓,看他南征北战,一统吴地。但离开郝林之后,她亲眼看过秘境中山川河流,知晓此地除去毫无灵气之外,似与外界一般无二。
  所以柳莹说:“师兄,我们或许不必要当什么人的手下。”
  唐迟棠来了兴趣:“哦?”
  柳莹:“我们可以自己招兵买马。”
  唐迟棠含笑:“没想到小柳还有这样的劲头。”
  这些事,楚慎行作为启出秘境的人,“看到”了,但他不打算对秦子游说。
  最后,楚慎行只道:“与其忧心她们,子游,还是考虑你自己。”
  秦子游看他。
  楚慎行很坦然,随他看。
  秦子游就说:“我猜两位仙子定然无事。如若不然,师尊不会这样沉着冷静。”
  楚慎行不以为意,“她们有事无事,与我何干?”
  秦子游“唔”一声,认真道:“总是有干系的。再说了,师尊,你这样讲,便是真的知道两位仙子如何……唔!”
  少年看脚下土地耸动,立刻跳开。但接下来,青藤从土中涌出,往秦子游所在方向卷去。秦子游尽力躲闪,可过了一段时候,还是被捉住。他被狠狠挠了一番痒,最后嗓子都绵了,只求师尊放过。
  青藤把可怜兮兮的少年卷到楚慎行身边。楚慎行没有看他,只看棋局,说:“放过?”
  秦子游说:“师尊,我定然不懈怠,勤练身法。”这次被捉住,要比上次晚了半盏茶功夫。秦子游坚信,自己的苦练有了成效。
  楚慎行听了,无奈:子游总会让我有这样说不出的感觉。
  青藤放下少年,慢慢给他整理衣裳,又重新梳发。等一切收拾妥当,秦子游凑过来,在楚慎行身边坐下,看他下棋。少年很习惯和他亲近,身体自如地往楚慎行身上靠,再叫一声:“师尊。”
  楚慎行说:“子游,你十六岁了,莫要总是撒娇。”
  秦子游考虑一下:“可我喜欢与师尊亲近。”
  楚慎行哑然。
  他不再说话,秦子游便说:“师尊,你整日与自己对弈,会觉得无趣否?若我有时间,也要和师尊下棋。”
  楚慎行失笑:“你倒是有心。”
  想一想,毕竟没拒绝。
  转眼,秘境中天气一日凉过一日,是要入冬。秦子游第一次在南方过冬,好奇问姬卓,此地会下雪否,天气如何。
  姬卓诧异于秦子游的乐观,但近来无事,郝林之战胜利后,他们势如破竹,将整个郝林郡都攻下。姬卓的计策接连成功,刘兴对他大为赞赏,也提出结亲。姬卓正在得意时,听秦子游问这样的问题,愿意耐心回答:“倒不会落雪,可仍是难过。”
  秦子游问他为何,姬卓便答:“将军既然占了整个郝林,便要保治下百姓平安。”人活着,要有饭食,要有棉衣。姬卓每日都在筹备这些事,忙忙碌碌。
  他不防备秦子游。
  相处数月,姬卓已经发觉。这少年有一身好功夫,怕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级。若秦子游也有野心,那他恐怕早要设计,借刀杀人。但秦子游没有,他看什么都懒洋洋的,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姬卓便知道,对这少年来说,做一切都太简单。
  他注定是最好的一把刀,而姬卓认为,自己可以是用这把刀的人。
 
 
第76章 秋露白
  有这些心思在, 姬卓看秦子游时, 眼里多少透出一些思绪。秦子游察觉到,不以为意。
  姬卓便知道, 这少年乍看上去散漫, 心中恐怕桀骜不驯。
  想到这些,姬卓开始奇怪。
  秦子游从军、到刘兴麾下当一个寻常小卒,总该有他的目的。但这少年不因得到提拔而欢喜,也不因日日都只守在刘兴身边,再无其他事可做而烦心。姬卓直觉, 秦子游留在这里,并非因为服气刘兴,恐怕还有其他目的。
  对此, 姬卓有意探底。
  早前, 刘兴占下郝林郡守府邸。
  刘兴接来家眷, 也让心腹在府中住下,便于商谈要事。
  为展现宽和, 他甚至让自己招揽的英才自行挑选住处。这是姬卓献出的计策,一方面,表明刘将军礼贤下士。另一方面,也以此看人心性。
  幕僚们提前听到消息, 私下谈过,有了统一标准。不能太倨傲, 让刘将军及家眷为自己让路。但也不能过于谦逊, 让人看轻。
  所以诸人挑选院落时, 大都选些位置不错,却并非最好的院子。
  这样情形中,秦子游独树一帜地选了最荒僻清净的院落。刘兴听说了,额外问他,说此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秦少侠住着,兴许不惯。
  秦子游笑一笑,说不必,自己要练剑,偏僻些,才方便。
  刘兴便不再多问。
  往后,唐迟棠和柳莹欲向秦子游辞别,便是来此院。
  时日推移,冬末的一个晚间,秦子游不当班,姬卓登门拜访。
  这时候,楚慎行在和徒儿下棋。
  他知道姬卓越来越近。屋外是隆冬,姬卓手上抱着暖炉。但秦子游这屋里,却不烧炭,也不用其他东西取暖。少年从楚地来,加上习武多年,身体康健。前面听姬卓说“难过”,秦子游还提了两日心。可待过完腊月,秦子游后知后觉,自己的确不觉得吴国的冬日难熬。
  要和师尊下棋,秦子游事先声明:“我从前习棋艺,是父亲教授。但从平昌城往郢都的一路,我看旁人对弈,规矩已与在平昌城时不同。师尊,你既是吴国人——”
  这是楚慎行在郢都时,对他讲的话。
  吴国人,云游至此,无门无派。
  说着,秦子游顺道想:是吴国,也是八百年前的事了,期间换了两朝国姓,遑论下棋规矩。
  可楚慎行打断他,说:“非也。”
  秦子游不解。
  楚慎行想一想,觉得可以直说:“当时是骗你,我实则是楚国人。”
  秦子游:“……”
  他反应比楚慎行以为的要大。
  少年拿棋子的手落下去,放在膝盖上。他抿唇,看楚慎行,目光若星,偏偏一点点黯淡下去。
  楚慎行心想:子游这样子,却像是委屈。
  又想:可我怎么委屈你了?我待你这样好,有什么好东西,都想到给你。进秘境之后,开始传授《归元剑法》。还有其他法诀、阵术……我什么不愿意给你,你何必为了一句话露出这种表情?
  所以楚慎行直接问:“怎么了?”
  秦子游嗓音闷闷的:“我以为,师尊不会再有话骗我。”
  楚慎行看他片刻,回答:“当时你我初见,我又担心宋安在旁觊觎,是不好直说。”
  秦子游听前半句,还别扭。听后半句,便很快释然:对啊,宋安!
  他想到先前在云梦的一个月,心有戚戚。有宋安在身旁,的确做什么都麻烦。师尊当时刚逃出不久,是该警惕。
  秦子游放松下来,语气轻快许多,说:“我在望月楼时,听师尊合着兴昌的笛声唱歌,当时就想,师尊说是从吴国来,怎会唱我家乡的小调,原来还有这般缘由。”
  楚慎行看他,露出一点笑。
  气氛缓和。
  这时候,姬卓已经要到院门口。秦子游正话锋一转,问:“那师尊,你还有什么话骗过我……”
  他原想大度地说:从前事,我便不“追究”。可往后,总要师徒一心啊。
  一句话没讲完,却听到屋外动静。
  秦子游侧头去看。
  姬卓不欲劳动旁人,这只算一次低调小聚。他只带了一个护卫,令其守在院口,自己抱着酒坛,去敲屋门。
  这期间,秦子游听出姬卓的脚步声。少年嘟囔:“他来做什么。”
  他看一眼楚慎行。楚慎行颔首,秦子游叹口气,去开门。
  等姬卓进了屋子,一眼看到摆到一半的棋盘。姬卓笑道:“我来前还忧心,怕子游正在练剑,打扰到你。进了院子,看到窗前灯火,刚放下心。可现在看,还是扰了你的事。”
  他讲话的时候,青藤从楚慎行袖中涌出,浮在修士背后。楚慎行往后一靠,闲闲无事,看徒儿与姬卓讲话。同时,视线落在姬卓抱来的那坛酒上。
  秦子游本欲委婉谢客。
  他实在惦念方才与师尊的话题,对和姬卓虚与委蛇生不出兴趣。但还没张嘴,就见细细藤蔓从自己背后伸出来,缠在姬卓的酒坛上。
  姬卓看不见青藤,却知道秦子游的视线落在自己怀中。他爽朗一笑,说:“这坛秋露白,是前些日子,从堂后挖出。”
  青藤在酒坛上轻轻一点。
  秦子游无奈,答应:“如此,便来尝尝吧。”
  姬卓左右看看:“可你这里没有火。”如何温酒,“我让人送个炉子来?”
  秦子游觉得麻烦,又想拒绝。偏偏青藤缠着酒坛,不止如此,还有其他藤蔓绕到秦子游手上,在他掌心滑动。秦子游面无表情,说:“实在劳烦你。”
  姬卓笑道:“不必这般客气。”
  楚慎行在一旁看,心中好笑。他看姬卓派人去找炉子,花了一炷香工夫,绵绵酒香从坛中飘出。姬卓为秦子游倒酒,却不知道,秦少侠作势一饮而尽时,杯中酒液,有一半儿都归了青藤。
  楚慎行手中多了个酒盏,随着藤蔓动作,里面渐渐盛满。他尝过一口,看窗外霜天白月。同时,听姬卓与秦子游讲话。
  姬卓显然是有备而来。旁敲侧击,要问秦子游家在哪里,从何处习武。
  楚慎行听着,唇角露出一点笑来。
  他与子游聊过这个。
  准确说,是去年一日,秦子游忽而想到,自己该编一套来历。所以少年念念叨叨,在楚慎行面前摆出几套说法,再一一否定,“我不知晓当地风土人情,若这样说了,往后露馅,又添麻烦。”
  楚慎行不置可否。
  依先前约定,秦子游也没要他拿主意的意思,只当楚慎行是一堵墙,不期待他回应。
  少年沉吟。
  细细想着自己的几套说法,感慨般说:“是我太着相。”
  所以这日,姬卓无论如何问,都只听少年打着哈哈、避开话题。直到后面,一坛酒要喝完,秦子游似是微醺,总算透出一句:“在刘将军身边,算师尊给我的历练。”
  姬卓听到这里,恍然。
  秦子游其实还是什么都没说。但这样含混的一句,反倒激起姬卓很多联想,让他自发补全余下内容。
  他想到许多隐士高人的传说,再看秦子游,姬卓眼神炙热。
  他还想知道更多。
  秦子游都这样厉害,那他的师尊,岂不是更——
  秦子游看出姬卓眼神。
  少年停顿一下,慢吞吞补充:“我师尊不见外人。”
  姬卓挑眉。
  少年却再无其他话了,抱着剑,坐在原处。
  姬卓目光沉沉,野心如炬,熊熊燃烧。
  他心道:也对,时日还早。我只是刘兴身边一个军师,虽说过往数月里,刘兴的诸般号令都出自我手,可毕竟没有名正言顺。这时候把高人请来,反倒不美。
  所以姬卓冷静一些,按下这话题。
  他从前知晓自己有野心,可直到一步登天,才发觉,区区一个郝林郡,一个“军师”身份,实在不足以满足自己。姬卓将视线转向郝林之外,又想,往后二十年,黔江流过的所有地方,都将归属于我。
  他在秦子游院中没多停留。此处是刘兴府内,刘兴信任姬卓,但他也有上位者固有的疑心。姬卓若待久了,恐怕要招刘兴怀疑。
  他告辞后,楚慎行抿下最后一口秋露白,觉得味道不错,可以多存些来喝。一抬眼,见秦子游正看自己。
  楚慎行记起先前的话题,斟酌一下,觉得是有些事能说。偏偏秦子游眨巴两下眼睛,问:“师尊,我怎么看到两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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