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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穿越重生)——江色暮

时间:2021-01-04 11:25:18  作者:江色暮
  楚慎行一怔,回答:“你竟真的醉了。”话里十分无奈。
  秦子游喃喃说:“我醉了?”
  “对,”楚慎行说,“分明没喝多少。抬手,日影先放下。”
  秦子游乖乖照做。
  青藤为他解发、脱衣,将人塞入床铺。与百般不适的其余修士不同,兴许因为刚筑基没多久,秦子游很适应凡人日子。他睡了很舒服的一觉,楚慎行运转灵气周天时,分出的一点神识,还察觉少年梦呓。
  他听了片刻,听少年叫:“爹爹……”
  楚慎行微微一顿,心中叹息。
  年后不久,姬卓与刘兴之女成亲。
  那女郎单名一个娴字,是深闺娇女。很难想象,刘兴那样五大三粗的武将,会有这样一个女儿。
  婚后第二个月,暮春之初,姬卓挂帅。
  他立下军令状:先夺嘉陵江以西。
 
 
第77章 婚事
  嘉陵江自楚国山岭发源, 往南奔流, 汇入黔江。而姬卓军令状中的“江西”之地,说来实则是大半个兰曲郡, 以及小半奉阳。
  战火连年不熄, 百姓流转离散。
  姬卓有意找了些乞丐,将自己在郝林郡布下的种种仁善政令传开。此后,更多流民投奔而来,再被集结成新军,留在郝林操练, 以备日后出征。
  这一次,刘娴不曾随军。
  此女性格温柔娴静, 当真应了名中“娴”字。虽是深闺娇女,却容色平平,实在不算好颜色。出嫁前, 刘夫人曾握着女儿的手, 温和叮嘱:你爹爹有慧眼, 知道姬卓该有一番作为。你是正妻,该为丈夫守后方,而非为一些小事争风吃醋, 反倒堕了身份。
  刘氏女听完, 若有所悟。
  成婚前, 她与姬卓曾有几次花园相见。身边有婢女跟着, 一言一行都该合礼数。她知道姬卓样貌谈吐, 知道父亲看重此人。可在这之外, 却又一无所知。
  待到洞房花烛夜,姬卓待她温柔款款,却也只把刘娴看做寻常女郎。喝完交杯酒,便要圆房。刘娴却制止他,自己端着烛台,走到窗边,要闹喜的人先离开。
  姬卓看着妻子背影。
  他的妻子一身大红喜袍,遮住身姿,连胖瘦都看不出来。
  等刘娴回来,姬卓又要去揽她。他把圆房当完成任务,可刘娴再度制止。
  姬卓开始不耐。
  他问:“你究竟要做什么?”
  刘娴抿唇一笑,说:“我有些问题,要问夫君。”
  姬卓挑眉,粗声道:“你说。”
  刘娴不生气,道:“我听娘亲说起,待到三月,你便要出征。夫君先前烧了孙贼七艘战船,这回前去,又有何打算?”
  姬卓意外。
  他没想过,刘娴会问这些。
  但刘娴这样问,便让姬卓慢慢清醒。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低头一看,果真只看到几枚脚印,却不见人影。姬卓意识到,兴许自己的妻子的确与他先前所想不同。
  他吹了片刻冷风,头脑清醒许多。再回首,看刘氏女坐在床边,烛台之上,火光摇曳,将刘氏女平凡无奇的面容照出几丝娇美。这一刻,姬卓忽而发现,原来妻子也是美的。
  姬卓因之心跳如鼓。
  他蓦然迈步,回到床边。自此,两人彻夜而谈,姬卓惊喜于妻子的聪慧敏锐。他有了其他心思,不再只把刘娴当做巩固势力的工具,而是真对此女上心。
  前面喝了酒。冷风给他几刻清醒,但月升月落间,姬卓再度醉意熏然。他开始讲,自己有大抱负,终要成就一番事业。说到一半,刘娴抬手,捂住姬卓口唇,笑一笑,说:“这话莫在家中说。”
  姬卓看着她,见刘氏女眼底的郑重。
  他便知道:在自己与刘兴之间,刘娴选择了夫君。
  这是常事。
  当皇帝的女儿,总不如当皇帝的妻子。
  姬卓握住妻子的手,将其从自己唇边拿下,“我与岳父离开郝林之后,娴娘,你可要帮我盯着郝林。”
  刘氏女抿唇一笑:“夫君信我,我自当竭尽全力。”
  这一夜,两人未圆房。姬卓用天亮前余下的时间,为妻子分说留守后方的诸要点:应对流民,不可一位宽容,也要强硬、有手段。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培养军队,而非请一堆活菩萨来。再有,这群人是因姬郎仁善而来,往后,便不再是刘家军,而是姬家军了。
  待真正离开,每攻下一城,姬封都要寄信回府。
  这些信件总要过刘兴之手,刘兴拆过几次,看到的无非是些衣食住行上的叮嘱。他好笑,觉得女婿待女儿上心。慢慢地,不再去看,也就不知道,女儿女婿开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因家书往来频繁,刘兴得意于自己的决策,知道自己彻底绑住姬卓。但对另一个难得觅到的英才,他可没有第二个女儿,将其捆住。
  刘兴因之遗憾。
  好在女婿会宽慰他。
  待入夏,他们已经攻下兰曲三城,要往首府去。
  这日晚间,翁婿二人在城主府中喝酒,话间多是往后事。刘兴大为感慨,因军队仁名远扬,故而他们进入新城时,并未与守城军队交战,而是直接受降。同时,说起兰曲那些心高气傲的世家。此前,他派人与之相交,有些世家识趣,说好会私下为刘家军提供粮草。但也有几家,直接将刘兴派去的人捆去孙泽处。
  孙泽正是郝林之战的另一方将领,也是刘、姬翁婿二人此番东行,面对的最大敌人。
  “还有一家姓程的,”刘兴粗声说,“只会请人喝茶。”虽不会用刘兴派去的人讨好孙泽,但也不给刘兴好处。
  姬卓失笑,缓缓说:“我倒是觉得,程家现在待父亲冷淡,往后,也会待旁人冷淡。倒是那些直言要给粮草的,若是再有旁人去寻,兴许也一样大方。”
  刘兴听着,灌了一口酒,“也是。”
  谈着谈着,又说到秦子游。
  姬卓知道刘兴在记挂什么。认真说来,他也有此意。秦子游那师尊只让他历练,却未说一定要在郝林。他当下可以当刘兴亲卫,可以去取敌将人头。但往后,也一样能这样对付自己。
  得让他在此扎根。
  抱着这样念头,平日里,姬卓待秦子游温和细心。那少年有什么问题来问,他都一一与他细说。他要与秦子游亦师亦友,但这还不够,最好再加一层姐夫与妹婿的关系。
  姬卓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秦少侠不过十六岁,心性不定。父亲若有此意,也不是难事。让母亲寻个侄女、甥女来,在家里养上几年,也就是了。待那女孩儿及笄,秦少侠也该加冠,到时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刘兴听完,“倒也不错。”
  姬卓:“既然父亲答应,那往后,我写信回家,便告诉娴娘此事。”
  楚慎行听到这里,忍俊不禁。
  秦子游正盘腿坐在一边,左手捧一本楚慎行摹下的《归元剑法》,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处,佯作剑锋,比划招式。听师尊发笑,他侧头看去,虚心求教:“师尊,可是我的姿势有问题?”
  楚慎行回神,说:“无事。”
  秦子游困惑,放下剑谱,摸索下巴,端详楚慎行。
  楚慎行咳了声,觉得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便道:“刘兴和姬卓正商量着,给你找个女郎,要你与她在此成家。”
  秦子游:“……咳、咳咳!”
  他缓慢地把剑谱捡起来,继续比划招式,权当没听到楚慎行方才的话。
  至于师尊为何知道刘兴与姬卓在说什么,秦子游却不意外。
  那日,姬卓抱着秋露白前来,打断他和楚慎行的对话。等姬卓离开,秦子游醉酒,更是不能继续前面话题。但待他酒醒,楚慎行就在他床边,似沉吟。见他睁眼,便说:“我前面未告诉你,这秘境,正由我启出。”
  秦子游:“……”
  往后,他见到三块玉牌。
  姬颂那枚,秦子游知晓来历。余下两枚,楚慎行也没隐瞒,告诉他,自己在郢都时救了姬封一行人一命,这玉牌,算他收取的“报酬”。秦子游听着,诧异,记起那会儿姬封还去大理寺报案,又有宋安、赵开阳率归元弟子去城郊客栈找寻。
  少年心情颇复杂,只觉得自己从前想不通的许多事,都有了答案。
  楚慎行有意问:“虽说救下姬封,但这玉牌,我的确是‘不问自取’。”
  秦子游问:“师尊,你早知道三枚玉牌,就能启出秘境?这里只有筑基修士,所以宋安不得进来,我们终于摆脱他。”
  楚慎行点头。
  秦子游便叹息:“若说我不庆幸,那便太虚伪。可若说我毫无芥蒂,也是骗师尊。”他记得姬封那会儿的焦灼。
  楚慎行不以为意,说:“你可以有芥蒂。”
  秦子游眼巴巴看他,像是想要师尊开解。
  楚慎行说:“你自己想吧。”
  秦子游:“师尊——”
  楚慎行:“莫撒娇。”
  秦子游瘪一瘪嘴。
  他的确开始自己想。
  花了些时间,艰难承认,某些时候,师尊或许要胜过自己心中“道义”。这个念头,比“师尊救了姬封”之类的念头,更让秦子游释然。
  他变了。
  看过修士之间的明争暗斗,又见了凡人中的尔虞我诈。或许强者为尊,世道本该如此。如果自己要改变师尊,那只能等自己强过他的时候。
  ……倘若有那一日。
  到此刻,屋中,刚刚听完刘兴和姬卓的话,再看到秦子游反应,楚慎行起了心思,有意逗他。
  青藤涌过去,按下秦子游手中剑谱,又托着少年下巴,要他扭头看师尊。
  秦子游被这么锢住,十分无奈,抿一下唇。
  楚慎行:“你先前问我,喜欢怎样的女郎。”
  秦子游心不在焉,“嗯”一声,还在琢磨刚刚看的剑招。前面只是用手比划,摸索一下力量走势。但要说真正修习,还需用到日影。
  正想着,青藤在他头上敲一敲。秦子游回神,往旁边躲一躲,再用手指去勾藤枝,好解救自己头颈。
  他与藤枝玩儿得不亦乐乎,楚慎行看着,想:你还是不知道,这青藤,说来也是我。
  若知道了,恐怕没有现在的玩乐心思。
  他口中问:“子游,那你呢?”
  十六岁的楚慎行身在归元,不理情爱。
  可十六岁的秦子游,少了沉稳,要活泼很多。所以楚慎行想,或许在其他事上,同样会有不同。
 
 
第78章 上清心法
  “我吗……”
  秦子游把青藤勾开, 可青藤又作势要缠来。于是少年眯一眯眼睛, 照着先前比划的剑招,两指并拢, 对着青藤刺去。他动作很稳, 指尖带风。青藤被这“剑风”冲开,停滞一刻,转而再度涌上,像是很乐于与他这样玩。
  但避过几下之后,又戳戳秦子游, 要他先回答楚慎行的问题。
  秦子游这才花一点心思。
  他回忆自己离开平昌城后,见到的诸女郎:山寨里, 他救下的少女,曾带一点羞怯,赠他一串栀子花串成的剑穗, 说山高水远, 自己感念秦少侠高义, 秦少侠既不要酬劳,那至少收下这一串馨香。
  这串“剑穗”两日后便蔫得蔫、掉得掉,可秦子游袖上的香气, 在许久之后才散去。
  往后, 至郢都, 再南下。宋宅中的鬼娘子, 黎泽上的唐迟棠。女修们的面容在秦子游心中一一浮现, 又转而淡下。他不敷衍师尊, 在这样考虑一遍之后,才说:“我不知道。”
  楚慎行轻轻“哦”一声,“怎么就‘不知道’了?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秦子游:“师尊,是你教我,筑基之后,可以调控形神。”
  所以修士里很少有丑人。
  只要不是过于严重的先天不足,那总能找到自己最好的状态,最风采照人的模样,示予旁人。
  楚慎行改口:“好。那是沉着,或是活泼,总该有数?”
  秦子游听着,有些无语。
  他说:“师尊怎么想到这些,我又不会在这秘境中与谁成亲。”
  楚慎行道:“可往后,百千年岁月,你兴许会遇上哪位女修。到时候,我可要给你把关。”
  秦子游:“……”
  少年佩服:“师尊深谋远虑。”
  楚慎行笑一下:“承让。”
  姬卓和刘兴仍在喝酒,修士们分散在九郡、二十七城之中。南国的夏日,闷热,天湿,多蚊虫,少年脖颈上都有红包,因此对师尊颇为羡慕。
  听着楚慎行的话,秦子游眼珠转一圈,手不由地摸到脖子上。他想要提条件,说:倘若我告诉师尊,师尊也帮我解决这点“小麻烦”。但转念一想,觉得如此一来,自己恐怕会更不把秘境中的一切当真,实在不利于修行。
  所以他咽下这话。
  秦子游回答:“我对温娘子、柳仙子皆不心动,这样看,兴许会喜欢活泼有趣的人,不必知晓许多,但能与我一同去世间各处。”
  楚慎行静静地听。
  他见少年思索。青藤慢慢回到楚慎行袖中,又探入芥子袋,取出他近日新找到的一坛竹叶青。此酒清透甘冽,使人畅意。楚慎行尝过一口,手指慢慢晃动酒盏,说:“而后?”
  秦子游说:“我欲与她一同修行。”
  他记起楚慎行在云梦时说过的话。
  秦子游深觉有理:“师尊所言不错。既是道侣,总要能一路与我相伴而行。只是到时候……”
  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欲言又止。
  楚慎行问:“到时候?”
  秦子游看他,眼里似有忧思。
  楚慎行不解其意。
  从前郢都初见,他觉得这少年很好懂。可到现在,算上秘境中的时间,两人相识将有一年。楚慎行有了种奇怪的感觉:或许有一天,我会看不懂子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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