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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穿越重生)——江色暮

时间:2021-01-04 11:25:18  作者:江色暮
  她仓皇回头,云鬓金钗, 在溶溶月色下叮铃作响。背后是寂静寒天, 烂银霞照。
  她看到没入枯草尽头的小路, 看到远方影影绰绰的亭子,唯独不见天子身影。
  杜漪秀眉颦起。
  她袖中有暖炉,这会儿依然带着融融暖意。可杜漪手很凉, 立在原处久久不动。她心里转过许多心思, 想到自己与天子离得最近那一刻, 天子耳根发红, 白皙的脖颈都带着淡淡绯色。
  怎会。
  杜漪疑心自己只是太紧张,做了一场梦, 天子实则未来。她复回头,脚尖轻轻踮起, 去看宴处。
  陛下啊。
  过了不知多久,有宫婢来。那是被刘夫人买通的人, 来看状况。见只有杜漪一人, 那宫婢怔愣片刻, 快步赶来, 问杜漪状况。
  杜漪犹豫。
  她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倘若见了,那为何只一晃眼功夫,陛下便没了影子。若未见,方才分明离得那么近……
  最后,杜漪摇一摇头,说:“陛下未至此处。”
  宫婢诧异,但看周遭,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既然无事发生,便道:“如此,杜娘子先回席上吧。”
  杜漪轻轻叹了声,随宫婢离去。
  在她身后,隐匿阵中,楚慎行打趣弟子:“可算走了,子游,这下你就放心?”
  秦子游心有戚戚,站在楚慎行身侧,叹道:“这些女郎,也着实吓人了些。”
  楚慎行:“吓人?”思忖片刻,好笑。分明是天下男儿梦寐以求的美人投怀,徒儿却只这样想。
  再看秦子游神色,大约又是真的毫不欣悦。不知为何,楚慎行的心情温柔许多,说:“还去梅园否?”
  秦子游转而带了喜色,说:“去。”
  到一炷香后,杜漪心神不宁,看天子再回席上。自始至终,未往自己这边看来。
  姑母问她,方才有无发生什么。杜漪听了,片刻后,轻轻摇头。
  刘夫人叹一声,安慰她:“以后尚有机会。”
  而天子与楚仙师身在梅园中。
  既是隆冬,便有腊梅开。师徒二人在梅下饮酒,周侧暗香浮动。
  这回,楚慎行从袖中拿出的,是兰生酒。
  先前听徒儿说起,楚慎行回想一番,记起酒方。在归元时,云清师妹惯爱研究这些,连带他也记得很多。原先不特地去想,但需要时,便能翻出。
  到此刻,清色酒液倒入杯盏。秦子游尝过一口,目露惊喜,抬头看他:“师尊?”
  楚慎行自矜地笑一下,什么都没说。
  秦子游看他,也跟着笑。大约还是上头,他喝过几杯,脸颊便发红。此刻再无其他人在,又有隐匿阵,天子十分放松。他原先与楚慎行相对、讲话,口齿还算伶俐。但到后面,兴许喝多了,语速慢了很多,有些含含糊糊。
  人也歪到楚慎行身侧。
  楚慎行看他,说:“既然总上头,怎么还这么喜欢喝?”
  秦子游怔了片刻,似乎要花时间,去想楚慎行这话有何含义。等琢磨明白了,才笑一笑,“喜欢……总是喜欢的。”
  楚慎行眉尖拢起。
  秦子游看眼前梅树,寒风送香。他是修士,不觉得冷,便只嗅到香气。秦子游有些醺醺然,闭眼片刻,楚慎行甚至以为徒儿睡着了,但仔细听,发觉徒儿在轻轻哼着什么。
  楚慎行花了点时间,分辨其中内容。过了会儿,他记起,这似乎还是秦夫人以前会哼唱的小调。
  秦子游轻轻唱:“摽有梅,其实七兮……”
  楚慎行静心听。
  秦子游眼睛闭着,靠在楚慎行肩上。他手上有酒盏,一片梅花花瓣幽幽落入盏中。
  大约是神识留意到,秦子游笑了下,继续哼着:“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楚慎行低头看他。
  他看到徒儿纤而卷的睫毛,刚喝过酒,于是嘴唇带一点水色。秦子游还在继续轻轻哼着,楚慎行发觉,自己竟然能看到徒儿唇中嫩红色的舌叶。
  他注视于此。
  秦子游的声音更轻、更慢了。摽有梅,其实三兮……顷筐塈之……
  他身体一点点往下滑。
  楚慎行察觉到,回神。
  他抬手,揽上徒儿肩膀,想带秦子游回寝殿。兰生酒只喝了小半,以后还有机会。
  思及此处,又想:今日唐迟棠来,大约满宫人今夜都要做梦。
  不过这不是坏事。自己能上登仙梯,子游当然也可以承受梦里幻境。
  青年被他拦腰抱起。
  玄色衣袍垂下,梅园中,有什么一晃而过。
  楚慎行回到天子寝殿。
  晚宴已经结束了,那边也有一个“天子”在往这便来。臣子及家眷出宫,更远的地方,有车马喧嚣。离得近了,则是李君昊在和师姐抱怨,说自己精心准备,子游竟然提前溜走。唐迟棠听了,好笑。
  这师姐弟渐渐近了。做戏要做全套,总要把玉明骨拟做的“天子”送回。李君昊是器修,手上不缺这些材料,出手大方。
  但他们真到了天子宫外,楚慎行传音入密:“不必往里了。”
  李君昊一愣,讶然:“这是?”
  唐迟棠也怔住,诧异,迟疑:“是楚道友?”
  两人对视一眼,看周遭宫人目不斜视,好似完全不觉得“天子”立而不入有什么不对。唐迟棠观察片刻,意识到这些人恐怕已经被下过什么暗示。她放下心来,也觉得感慨,与李君昊一同离开。
  李君昊收起用过的玉明骨,恰好听师姐说:“原来楚道友一直都在子游身边?”
  李君昊说:“师尊待我们,若有楚道友一般上心……”
  唐迟棠看他,李君昊摊手,无辜:“我未说师尊不是。”
  唐迟棠道:“君昊,莫多言。”
  李君昊点点头,黄裳从他袖子里飞出来,啄一啄仙师的嘴巴,叫道:“莫多言、莫多言!”
  唐迟棠看着,起先还能绷住神色。再往后,到底忍俊不禁。
  如楚慎行所想,这一夜,大半来过宫宴的修士都做了“噩梦”。
  唐迟棠久受其扰,反而镇定,旁人却很有些受不住。
  楚慎行坐在窗台,一边是月色,一边是徒儿。他漫不经心,想:也不知子游会遇到什么场面,好“炼心”。
  又想:今日姬卓那边波动颇大,莫非是要醒了?
  城外洞窟中,茂密草木遮掩下,姬卓身体开始痉挛、抽搐。他眼睛仍然阖着,眼球却转来转去,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姑苏皇宫里,天子龙榻上,秦子游只觉得身体很沉、很沉。
  他在往下坠去。
  周遭有云,有风,抬眼就是皎洁月亮。青年困惑,不知道自己遇到什么。他似乎看到了机关金乌的影子,一晃眼,又像是有人立在剑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因下坠,他衣袂往上飘去。秦子游想到什么,身子一翻,面向地面。
  他看到一片巍峨、迤逦的皇城。
  再看自己要坠去的地方。他已经很近了,近到可以看到地上立着的两个人。秦子游正想,这一幕有几分眼熟,似乎自己刚刚经历过。玄衣天子,面前是一个红裳女郎。
  接着,他头脑一晕。脚踏上实地,他就是那个玄衣天子。秦子游睁眼,又诧异:这女郎好高……
  比他要高。
  看身形,宽肩窄腰,倒是不像哪家娘子,更像身姿挺拔的郎君。
  秦子游正困惑,不知自己遇上什么,眼前是何人。他想看清“女郎”面容,在记忆里翻找,杜漪总归不是这样。可这一抬眼,又见对方面上带着一个红盖头,身上也换做喜服。
  旁边渐有钟鼓乐声,有人上来,扶住秦子游。秦子游这才发觉,自己眼前场景变化。不再是方才的园子,而是太庙。他拜天地,拜祖宗,最后与身侧那高于自己的“女郎”一起,被送入宫中。
  秦子游入目一片红色。旁边有人唱,天子大婚。秦子游有些找到思路,坐在床边,看旁边的百子千孙帐。有人推他喝交杯酒,秦子游自不愿意,但手上失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自己举起酒杯,与那“女郎”手臂交缠、共饮。
  秦子游心下渐空。
  这是何处?!
  他神魂挣扎,偏偏眼前还是一片其乐融融。交杯酒后,还有其他流程。等一切结束,月上中天,宫人退出,将空间留给天子与新后。此女坐在床边,端雅、大方。秦子游意识到,自己身体在往前,要去撩起“妻子”的盖头。
  秦子游想要后退。
  偏偏无法动作。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抬手,碰上那片红绸。
  秦子游手臂僵硬,脑海里滑过数张面孔。
  是谁?!
  大约因为过于抗拒,所以他开始知道,眼前不是真实图景——自己怎么会娶一个莫名其妙、不知来历的女人!
  自己说不出为何在此处,有何前情。
  所以这定然是梦。
  这样的念头,让秦子游稍稍安定。此时,他也终于开始撩盖头。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下巴、薄唇。秦子游已经开始心平气和,想:等我醒来,要与师尊说,这梦何其荒唐——
  而后,他整个人一震。
  盖头撩高,他见到了师尊的面孔。
  楚慎行穿着红色喜袍,头顶的凤冠却消失了,眨眼功夫,从新娘装扮,成了俊朗郎君。他坐在秦子游面前,秦子游再看旁侧,知道自己这会儿是在山中、宋宅。
  这场梦实在太混乱,他迫不及待要醒。
  可这时候,他眼前人开口,讲话,笑吟吟叫了声:“子游。”
  秦子游下意识看去。
  他见师尊靠近自己。秦子游眼睛一点点睁大,迅速地、惊异地意识到,师尊……不,只是自己梦里的师尊……
  仿佛要吻他。
  他们“成亲”了。
  姑苏皇城,龙榻上,天子脸颊愈发红,喉间有轻轻哼声。楚慎行在一边看,慢吞吞对比一下其他修士此刻状况,心想:子游这是梦到什么了?
  他来不及再想太多,就听见一声急促的喘息。秦子游霍然坐起,一身虚汗。他头发黏在脸颊上,看起来乱糟糟的,整个人都晕眩。楚慎行观察片刻,叫他:“子游。”
  秦子游身体一颤。
  他望来。
  对上楚慎行目光,怔了半晌,终于叫:“师尊。”
  秦子游心中大乱。
  他想:怎会如此?!
  怎能如此?!
  我梦到与师尊成婚——
  我欲与师尊结为道侣。
  我思慕……师尊。
  这一刻,过往一年所有困惑,对上目光时的欣喜,与师尊靠近时的欢欣,都有了解释。
 
 
第95章 南辕北辙
  楚慎行把徒儿的反应看在眼中。
  从最初的无措, 到后面叫了声“师尊”后,眼神的游离、躲避。
  楚慎行眉尖微微拧起,想:这是梦到什么了?
  他记起自己上登仙梯时的经历, 当时场景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是他没有救下的人、被他杀死的人。他记得其时手上日影剑的重量, 又想, 说来也巧,此刻日影也在我丹田里——秦子游以为, 师尊只是将日影剑收入芥子袋中, 但并非如此。修士以丹田滋养灵器,便能与其更添一重默契, 好对其如臂使指。秦子游未来得及学这些, 又整日劳心, 所以楚慎行便觉得,自己可以先代劳一番。
  他往前去。
  从窗口, 到龙榻,说来不过一丈距离。楚慎行却刻意走得很慢,去看徒儿反应。
  他心里涌出一些猜测。
  按照唐迟棠的说法,她先遇见师门,而后便见兵戈不息、天下缟素。这梦里,该有欢欣的时候, 往后却总是苦楚。子游看自己时神情不对, 兴许——
  楚慎行在龙榻边坐下。
  他看着榻上的徒儿。
  带秦子游回来时, 楚慎行为徒儿脱去外面的龙袍, 余下中衣。如果早前李君昊与唐迟棠大着胆子,用神识来探屋内,他们或许会看到满屋青藤,缠着龙榻上的天子,为秦子游宽衣解带。青藤温柔地解开天子发冠,让秦子游被挽起的头发垂落。因束了太久,这会儿带一点轻微的卷曲。
  到现在,秦子游身上的薄汗凉一些。师尊近了,他脑海里浮起梦里那些场景,如坐针毡,手指扣住身上薄被。
  秦子游疑心此刻也是梦。
  但他可以控制身体。
  想到这里,秦子游稍稍冷静,觉得自己不该这样疑神疑鬼。他清一清嗓子,还是说:“师尊,怎么……”忽然过来了?
  他解开心头困惑,再看楚慎行时,有种自己浑身赤`裸,要被看穿的直觉。
  他需要一点时间思考,然后才能摆出最合适的态度,来面对师尊。
  他思慕师尊。
  可师尊……未必愿意接受这份思慕。
  楚慎行看他,却说:“你做了什么梦?”
  他清楚地看到徒儿瞳孔一缩。
  楚慎行打量秦子游片刻,说:“很难回答?”
  这日是初一,按说,身为天子,秦子游要去祭天地。
  但时间还早,天色未明。
  秦子游闭一闭眼睛。楚慎行觉得,徒儿脸色都比方才苍白一些。他便认为,这一定是梦到了不好、不该的事。在自己面前这样,多半还是关于自己。
  所以楚慎行的嗓音都柔和许多。
  子游这样子,有些仓皇,又有些可怜兮兮。唐迟棠说她梦到师门覆灭时,嗓音虽然镇定,但楚慎行还是听出她话音中的艰涩。他不想让秦子游面对同样心境。
  所以楚慎行开门见山,说:“子游,你可以告诉我。”
  秦子游眼皮颤了颤。
  天子诧异,权衡,挣扎。
  楚慎行:“……在你梦里,我怎么了?”
  秦子游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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