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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穿越重生)——江色暮

时间:2021-01-04 11:25:18  作者:江色暮
  但听了李君昊的话, 她步子慢慢止住。昨夜下雨, 今日山林明净, 多了秋日的微凉。唐迟棠念及昨日遇到的姬卓,又想,自己此前对师妹说,或许这场秘境的关键,并非那场持续了十数年的战役,而在山林……以她这一年有余的经历来看, 这话实则错了, 唐迟棠承认, 比起这些道理,自己离开人群,更多是抱了“逃避”心态。而当下,战争即将结束,或许的确可以回去。
  虽这样想,但在信符之中,唐迟棠只说:“再看吧。”
  她心弦松了许多,脚步也变得轻快。
  ……
  ……
  登基一事,可简可繁。按照李君昊的安排,先编了儿歌出去,“大昌兴,秦氏旺”——到十月,有稚童唱着,跑在奉阳郡守府外,无人在意。
  一墙之隔,仍然丹雾缭绕。
  又接连传出许多消息。某地十月桃花盛开,某地挖出一块写了歌颂秦子游功德的石碑。林林总总,过些日子,修士们开始上书,请秦子游称帝。
  按照惯例,总要推拒两次。这样走着流程,转眼到了十一月。领南郡传来消息,是江且歌接连破了数道柳莹布下的阵法,俨然已有结束这场对垒的趋势。另一边,原先身在兰曲的刘夫人乘船南下,未带刘娴,身边只有一个刚及笄的小娘子。
  那小娘子是她侄女,也是刘娴的表妹。几年前,刘娴身怀六甲,来到兰曲时,这小娘子不过豆蔻之年。到现在,却是长大了,有一张娇美面孔,出落得极好。
  都说“死者为大”。刘兴去了,那昔日下属们对他的埋怨、愤懑,就都落了空。对这妇孺,总要照顾。
  刘夫人没被为难,甚至很快融入云梦的贵妇交际圈中。她新置办的住处离郡守府极近,隔三差五,就要找理由,往郡守府去一趟。连带着,秦子游也见过那小娘子数次。
  他听刘夫人笑吟吟介绍,说自己侄女姓杜,名叫杜漪。说着,杜漪朝他行了个万福礼,身姿婀娜。
  秦子游见了,视线在杜漪身上停留片刻,淡淡应一声。
  刘夫人看他反应,心头一喜。
  她带杜漪来,自然有自己的目的:天底下,最牢靠的,自然是姻亲关系——在这一点上,刘夫人与刘兴有相同信念。往前,刘兴险些被姬卓药死,但那是因为二者都是男人,争权夺势。相较之下,她的目的就很简单了。不求瓜分权利,只愿在新朝建立之后,依然留有今日风光。
  刘夫人有自知之明。
  她不考虑“皇后”位置,但也觉得,不能过于“自谦”。自己已经把漪娘接到身边,精心调养数年,为的就是她能在秦子游面前有一个惊艳亮相。
  刘夫人身份摆在这里,过往也时常与赵光等人的家眷通信,有意无意,打探了许多关于秦子游的消息,知这年轻郎君不爱女色,称得上洁身自好,到今天,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无。这种情况下,但凡初尝情`事,那这第一个沾了雨露的女郎,可不得在他心里占上特殊位置?
  等离开郡守府,刘夫人看侄女,愈看愈欣喜。她拉着侄女的手,温言说:“将军今日如何看你,你可有留意?”
  杜漪听着,似羞赧,笑一笑,脸颊多了点薄薄晕红,更添娇色。
  刘夫人看她,又有些感叹,喃喃说:“当初也是接到你姑父的信,要我将你接来,一样是许给将军……却不曾想,不过短短数年,出了这么多事。”
  杜漪便说:“姑姑,莫要伤心了。”
  刘夫人静一静,调整心态。她在马车里坐直身子,撩开旁侧窗帘,去看街道。这里不似经历战火,一派繁荣景象。她看着、看着,心中多了些志得意满:但凡男人,哪有不爱好颜色的?
  又可惜,自己没有第二个女儿,静儿又太小。杜漪眼下只能依靠自己,可往后,若真的得势,对她来说,恐怕还是母族势力更好拿捏。
  车轮“咕噜噜”地滚上长街。郡守府中,秦子游又处理些事。这样过了一炷香工夫,他叹口气,放下笔,承认,自己的确有些不能静心。
  所以秦子游又起身,准备在郡守府中走走,权当散心。这一走,就回到主院。秦子游看眼前门扉,心想:这个时候,师尊该在修行吧。
  他不该打扰。
  可鬼使神差地,秦子游又抬脚,往内走去。他漫不经心,想:我这也并非“打扰”,这毕竟是我的住处……近来一直被李君昊缠着,听他说如何在云上拟出龙影,我听了一耳朵,其中机关制法颇有意趣,倒是能和师尊聊聊。
  想到师尊,秦子游不自觉地露出些笑影。
  院中有棵梧桐树,高且直,树荫繁密。秦子游神识在上面扫一圈,确定师尊此刻不在树上,再往屋内探去。
  这一谈,发觉楚慎行正盘腿入定。秦子游脚步便停顿,有些许懊恼:果真是在修行啊。
  青年踟蹰。
  他方才想得极好,振振有词,觉得自己回屋里,是天经地义。但真见了这一幕,又不知该不该再迈脚。迟疑间,楚慎行睁眼,一道传音入密过来:“子游?”
  秦子游释然,想:原来师尊知道我来。
  他应一声,楚慎行便笑一笑,调侃,“我看那杜娘子,的确是好颜色。你见她时,觉得如何?”
  秦子游听了,往前,推门入屋。他见楚慎行姿态闲逸,为自己倒一碗茶。秦子游坐过去,楚慎行看他一眼,给徒儿也倒上茶水。
  等尝过一口,秦子游:“师尊这样觉得?”
  楚慎行一顿,难得没反应过来徒儿的意思。他轻轻“嗯”一声,尾音上扬——到这里,意识到:“哦,以世人眼光来看,的确如此。”
  秦子游淡淡说:“依我看,杜漪不及温娘子、柳仙子半分姿容。”
  楚慎行饶有兴趣:“当真?可你从前说,对她们皆不心动。”
  秦子游心想:是啊,我对她们皆不心动,又与杜漪有什么干系。
  楚慎行看出徒儿心中所思,直言:“方才你看杜漪,却有片刻怔忡。”
  秦子游:“……”
  秦子游喟叹:“师尊,我以为你在修行,却不曾想,师尊竟一直在看我。”
  楚慎行笑道:“并非如此。只是你我是师徒,合该心神相同。”他在修行不错,但稍稍分心些,留意下徒儿动向,对楚慎行来说,只是常事,甚至算不上“一心二用”。
  听了他的话,秦子游脸上像是多了些笑影。他想一想,解释:“是,我知道刘夫人想做什么。”
  楚慎行眨一眨眼:“哦?”
  秦子游:“我娘亲病去后,第二年春,便有人领着年轻娘子,到家中拜会——我当时尚不到十岁,而那娘子,与杜娘子一样,是及笄年纪。”算起来,足以做秦老爷女儿。
  听他这样说,楚慎行心中恍然。子游十九岁了,照旧不理会男女情爱。他心里最看重的,是自己,是秦老爷,或许还要加一个宋安。
  当然,对宋安的看重,并非好事,只有厌烦。
  这样的秦子游,怎会喜欢上一个不过见了一面的人呢?
  楚慎行知道,秘境里,有颇多修士在过往三年中“成家”,溺于凡欲。但这对此类修士而言,娶妻生子仅仅是一种玩乐。秘境中的事,做不得真。
  但楚慎行又觉得,徒儿不会这样。
  哪怕他相较于十九岁的自己,的确变化良多。
  果真,秦子游又说:“那杜娘子比我小四岁,却似知道姑母有何打算。这样一想,又记起月娘。那日她附身在露阳草中,被魏郎带走,也不知如今身在何处。”
  他对着杜娘子,想到父亲,想到闵月,想到自己离开平昌城之后,见到的诸位女郎、女修,唯独不觉得,自己该与杜娘子发生些什么。
  楚慎行听完,微微笑一下,“子游,再过些日子,你便能看到秦老爷了。”
  秦子游眼睛睁大一些。
  他起先哑然,而后,成了惊喜。他极高兴,知道楚慎行这话,有另一层蕴藏含义:再过些日子,师尊便能进境。
  秦子游连声追问:“师尊,当真。”
  楚慎行看他,说:“当真。”
  他能感觉到。
  虽然不知姬卓在洞窟中梦到何事,但随着他“睡去”,秘境在悄然发生变化。有什么东西在酝酿,即将爆发。
  不过在那之前,一道紫气浮于云梦郡守府上,如烟如霞,四方皆见。
 
 
第92章 新帝
  秦子游终究登基。
  朱越听着云梦传来的一个个消息, 琢磨:当年先辈掌管天下, 曾有过梦日入怀的传说,但仅此而已。到秦子游这儿, 各种吉兆层出不穷, 倒显得老天爷都不待见朱家皇室。
  到隆冬, 新帝往姑苏来。朱越原先想逃, 但一日晚间, 他睁眼, 看到面前有只金光璀璨、能口吐人言的机关小雀。那小雀在他面前飞了一圈儿,见朱越尚怔忡, 于是张口讲:“陛下要封你做侯爷, 你可莫要跑了!”
  说完这句, 就扇动翅膀, 从窗子离开。朱越独自在床上, 守夜的宫人又不知到哪里躲懒。过了片刻,他似终于反应过来,慌忙下了龙榻, 赤脚踩在地上, 往窗口去。
  这是最冷的时候, 朱越一身中衣,风吹来,浑身都瑟缩。那小雀却未飞远, 而是仍然停留在梢头。见到朱越探来的视线, 小雀“啾啾”叫了两声, 再度振翅而飞。
  朱越茫然地想:这是什么?
  正思忖,又蓦然愣住。他眼睛睁大,难以置信,看着云上盘踞着的那条巨龙。一身鳞片璀璨,与那小雀一般无二。角似鹿,头似驼……朱越的牙关“咯咯”,被巨龙带来的威压震慑,几乎喘不过气。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雀盘旋在巨龙身侧,二者一起远走。
  是往东。
  云梦方向。
  朱越咽了口唾沫,痴痴地站着。到天亮,却是从龙榻醒来。朱越疑心,自己日有所思,于是做了一场荒唐的梦。可一张口,忽而觉得喉咙干涩、沙哑,宛若染上风寒。
  倘若不是梦……
  他歇下逃走的心思,沉默地在姑苏等候。皇宫寂寥无人,院中一地枯叶,无人清扫。
  待到岁末,秦子游走陆道,抵达姑苏。朱越保持着陈家天子最后的体面,出城,交玉玺。他疑心自己发疯,但恍惚之后,却又与那个荒唐的夜晚一样,听新帝封他为“陈侯”。
  朱越听着,觉得肩头的担子骤然一松。
  他带出了几个用惯的宫人,之后,便堪称两手空空,被新帝手下之人打包去侯府。朱越并不伤心、愤懑,更有些新生活就这样开始的轻松。
  新年是在姑苏宫中过的。
  年前便有消息,说郭渡成日炼丹,不知今夕何夕。这倒也还罢了,可那日晚间,守炉的小童睡去,又有邪风刮来,刮倒了炉子。整件事传得神乎其神,不知从哪儿有流言出来,说这是上天在助新帝扫平障碍。一时之间,民间对秦子游的呼声更高。
  郭渡被活活烧死。他与自己的老对手一溺于大泽,一亡于凶火,也算一种“缘分”。
  秦子游听着,拧眉,说:“这果真是巧合?”
  李君昊知他有疑心,但他飞信符给几个留在奉阳的修士,都说的确如此。李君昊想一想,提议:“子游,若你仍不放心,便让黄裳去看一眼。”
  秦子游沉默片刻,缓缓道:“我的确觉得不对。”
  李君昊挑眉。
  秦子游说:“你我的修为已经许久未变了。”
  李君昊沉吟,“这倒是。”
  秦子游看他,说:“有件事,我从未告予旁人。”
  李君昊看他这般说,跟着正色起来:“什么?”
  秦子游垂下眼帘。
  未至弱冠之年的天子,穿一身玄色龙袍,龙袍上是细细绣出的祥云、金龙。李君昊原先觉得,秦子游性格多少带些跳脱。但穿上这身衣裳后,便似多了几分沉稳。
  秦子游:“那年夏,刘兴军队打入兰曲,你记得否?”
  李君昊:“记得。”
  秦子游:“他们活捉了孙泽,瓜分孙泽所有藏品。在旁人看,姬卓取了一枚玉牌,赠与刘家娘子。但在这之外,他还寻到一本心法。”
  李君昊屏息静气。
  秦子游淡淡说:“那之后,过了约莫两个月,姬卓引气入体。同一天,修士们开始能感受到灵气。”
  李君昊错愕。
  他喃喃说:“竟有这种事?”
  秦子游:“我先前问师尊,怎会如此。师尊倒是未说什么,可这秘境,俨然是吴国开国那段岁月,围绕姬卓,也理所应当。”
  李君昊考虑片刻,“你的意思是,姬卓现在死了?”
  秦子游说:“也可能未死,而是有了新机遇。”然后往奉阳郡去,对郭渡做了什么。
  李君昊静默,因为秦子游的话,内心冒出无数念头,颇有些毛骨悚然。秦子游想一想,记起曾经被赵开阳用来确认闵月踪迹的寻踪阵。他记起:其实有办法确定姬卓而今身在何处、有何际遇。
  他有一个女儿。
  然则刘静不过稚童。楚武帝都因为取心头血的痛苦,卧床良久,形容枯槁。刘静一个孩童,又会如何?
  秦子游心想:这不过是一个秘境,其中都是已故之人。
  又想:即便如此,刘静……不过稚童。
  所以他说:“我再想想。”
  李君昊听着,安静下来,说:“是。我也让黄裳过去。”
  秦子游笑一笑,说了句“劳烦”。
  李君昊这便离开。
  等他出了屋子,屋内多出一个人影,自然是楚慎行。
  楚慎行方才听完全场。这会儿,他望向徒儿。秦子游坐在案前,的确有几分“天子气度”,抿着唇,便不怒自威。
  可他毕竟还是秦子游。
  楚慎行看他片刻,秦子游就问:“师尊?”
  楚慎行考虑片刻,说:“这些事,你可以问我。”
  秦子游闻言,便笑。这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他未戴冠冕,头发倒是好好束着。领口有细密绣纹,将年轻人白皙的颈拢住。往下看,这身龙袍的确剪裁很好,腰带圈住天子劲瘦的腰,站起身,便能展出修长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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