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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穿越重生)——江色暮

时间:2021-01-04 11:25:18  作者:江色暮
  这会儿他的心情,恐怕与方才在雅间见到归元弟子时的心情般无二。
  失望、困惑。
  楚慎行有意如此。
  他听魏远问:“楚仙师,何为《乾坤造化经》?”
  楚慎行道:“也是万年前留下的孤本了,讲天地有灵,以人修为长。可个不能入道的凡人,与株吸取日月光华的灵草,又是谁为长?”
  他说完这些,秦子游眼皮颤了颤,这才发觉,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肩膀紧绷。
  到此刻,终于放松。
  原来是他误会楚仙师。
  楚慎行没有探入秦子游识海,可他依然知道,秦子游这会儿多半懊恼、愧疚。少年人情绪太多,很容易看出。因先前“错怪”楚仙师,到此刻,秦子游看楚慎行的目光里略添重赧然。
  这正在楚慎行预料之。
  《乾坤造化经》为假,但他能将旁人神魂附在其他物件上,这是真。
  楚慎行自己,就是这么个例子。硬要说来,这或许也算“夺舍”的种,可被“夺舍”的灵草灵植没有神智,便与抢掠人修身体不同。
  听着他的话,魏远若有所思。他看眼闵月,柔声问:“既如此,月娘,你愿意否?”
  月娘迟疑,问:“楚仙师的意思,是让我进颗灵草之?”
  魏远道:“是。”他顿,“也不宜是多珍稀、珍奇的灵草。这样,我这儿有株露阳草,说来也长了千年,还是这些日子买来。原先想要寻丹师炼做益气丹,可现在看,正好给你用。”
  月娘惴惴不安:“千年灵草?”这还叫不珍奇?
  魏远解释:“若是别的灵草,长了千年,自然珍重。可露阳草四处都有,益气丹也只有炼气修士需要。若有人人来抢夺,我总争得过。”
  月娘听到这里,笑笑:“魏郎,我都听你的。”
  魏远便重新望向楚慎行。
  “事不宜迟,”楚慎行道,“找个僻静院落即可。”
  寅时三刻,郢都城外,处荒院的门被推开。
  往后,魏远取出千年露阳草。他手捧冰玉盒,郑重地将其交付在楚慎行手上。
  两人视线相对,楚慎行看出,魏远犹有犹疑。可在楚慎行说了句“至于月娘的‘天阴之体’,不若交予我处置”后,魏远神色几番变动,到最后,反倒放心。
  今晚切,在雅间时,魏远无从细想。可愈往后,他愈警醒,总扪心自问:楚仙师与秦少侠在那时出现,难道就是偶然?
  他如惊弓之鸟。
  到此刻,楚慎行语毕,魏远骤然了悟:原来这位楚仙师也与赵开阳个目的。
  可他显然温和许多。而两相权衡,魏远觉得,自己与月娘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楚慎行没有分辩。
  他先在院布阵。
  魏远带他们来这里,赵开阳只要去查,没准也能查到此地。
  楚慎行不打算这么早就暴露自己。
  而他知道,回踪阵虽有用,但也有个致命缺陷。
  灵石铺在院,小小院落内,灵气充裕而激荡。
  月色清辉之下,月娘身体浮在空,衣袂垂落。
  她洗尽铅华,露出本容,花容月貌。
  在魏远的注视,楚慎行抬手,隔着尺距离,遥遥用灵气挂住月娘身为凡人的淤塞经脉,将其抽离身体。
  闵月无知无觉,宛若小憩。
  院诸人无从想到,这份分离身体、神魂的精细,是楚慎行在思过崖下五百年,用血肉成沙的痛楚换来。
  他知道剥离哪处血肉之后,会留出多少神魂。由此反推,也知道在剥出神魂之时,要如何避开血肉骨骼。
  转眼天光乍破,灵草清丽,扎在土,随风而动。
  魏远在旁边布了个聚灵阵,方便怀露阳草休养。楚仙师对他心传口授,告诉他,灵草要如何修行,方能化为人形。如果切顺利,那三个月后,自己就再能与月娘相见。
  魏远再度拜下。
  这次,他起身,却见楚仙师点起丛灵火,将月娘的天阴之体焚烧殆尽。
  这完全出乎魏远意料。
  他瞠目结舌,看向楚慎行,原本笃定的念头又次被打破,时之间心神恍惚,想:楚仙师当真不拘格……
  楚慎行笑了下,说:“不若我们就此告别?”
  魏远沉默片刻,终于道:“楚仙师大恩大德,魏某没齿难忘,他日定当结草衔环,报答仙师恩义!”
  楚慎行:“好说,再见。”
  两方分别,楚慎行两袖清风,行于城外。
  秦子游跟在他身边,几次欲言又止,显然问题颇多。
  同时间。
  望月楼内,路鹤轩悠悠转醒。
  他环顾四周,大惊失色,记起昨夜之事。
  不好!
  闵月逃走,自己误了师尊大事!
  他急急出门,有人侯在雅间之外,见路鹤轩出来,便上前拜道:“我等素慕归元仙师,昨夜见仙师身在此处,便侯在门外,以图拜见……”说着,要拿出备好的“薄礼”。
  路鹤轩看他眼,冷声问:“你直侯在这里?”
  来人愣,很快喜道:“是!”
  路鹤轩问:“昨夜有谁出来?”
  来人踟蹰:“这却——啊!!!”
  只见那仙风道骨的归元弟子甩衣袖,便将来人挥出三丈之外。之后,路鹤轩匆匆离去。
  他要去向师尊请罪!
  想到师尊,路鹤轩心发苦。
  而庭对面,另处雅间门口,张兴昌出门,就碰到这样幕。
  张兴昌微微顿,哑然:“归元宗的仙师……这样不拘格。”
  倒是与魏远想到处。
  刚刚前去讨好的人,这会儿艰难从地上坐起,呕出口血来。
  孙胖自张兴昌身后走出,看着那人伤势,心有戚戚。
  而张兴昌转头看他,确认道:“你说秦子游昨夜与楚仙师走了?不知所踪?”
  “是,”孙胖口咬定,“我与柳叔怕你这儿出什么意外,于是留下候着。”顿,“不过楚仙师走时,说为这雅间布了个隐匿阵法,保你无忧。”
  “原来如此。”张兴昌大为感动。
 
 
第11章 解惑
  晨日初起,群鸟出巢。
  鸟鸣百啭千声,落入往来修士耳。
  秦子游有刻走神,想:若兴昌在此处,听这鸟鸣,定然十分欢喜。
  从前几人赶路,行于山野、行于林。张兴昌兴之所至,总要拿出玉笛,吹奏曲。
  他吹曲时,林鸟相和,山风相抚。在曲运转灵气周天,事半功倍。
  是以昨夜张兴昌因曲顿悟,秦子游只惊喜,不惊讶。
  少年此前直觉得,自己与张兴昌会同拜入归元宗。他们在来路上结为好友,那往后十年、百年,在修行路上,都会是好友。
  至于孙胖。他看似洒脱,可秦子游也能看出,这份洒脱之下隐藏的遗憾。
  所以秦子游心怀着另重憧憬:孙胖若能拜入外门,那往后,自己与张兴昌力相佐。有朝日,孙胖也能成为内门弟子。都说仙途漫漫,仙人无情。可十五岁的少年还是觉得,路上要有朋友、有知己,才不会寂寞。
  他想:兴昌是否已经醒来?孙胖与柳叔回去看他了,不会有事。再过几日,归元宗收徒,兴昌对乐峰期许已久……
  想到这里,秦子游思绪滞。
  他神思不属。
  路上行人渐多。有三五成群的炼气修士聚在处,高谈阔论,话题多半在于讲归元宗如何。
  在他们口,归元宗是碧元大陆第宗门。修士们提到逍遥老祖,慕他遨游于大千世界。提到掌门青云,羡他修为之高。说起十二峰,剑峰御剑翱翔于九霄之上,阵修罗盘能动四方。
  秦子游听着、听着,心郁塞。
  他此前也曾对这些津津乐道。
  年幼流离在外时,秦子游所思所想甚少,每日只愿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可被父亲带回家、知道自己可以成为修士后,秦子游心态悄然变化。
  他期许更多。
  小小少年想到自己为娘取药那日,饿晕在路上,有个仙子唤他起来,送他碗饭。
  仙子美目盼兮,香腮云鬓,含笑看他。
  秦子游看怔了。
  而后仙子御风而去,不见踪迹。如果不是肚子填饱、有力气走到药铺,再带药回家,秦子游或许会觉得,那是张梦。
  往后数年,秦子游慢慢知道,那仙子身上道袍是归元宗制式。
  他对“未来”的所有构想里都有归元宗。
  他想要成为归元弟子,找到当初饭之恩的仙子,向她拜谢。
  在他听过的所有传闻里,都说归元宗仙师清贵高洁,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可夜过去,秦子游心勾勒了数年的“归元宗”被击碎、变得摇摇欲坠。过往所有期许成了纸糊的灯笼,上面的画影被昨夜归元弟子轻飘飘放了把火,烧得干二净。
  城郊甚广。楚慎行悠哉悠哉,以步丈量。
  他有意带秦子游往人多、修士多的地方去。
  秦子游对此无所觉,正如楚慎行所想的那样,因旁人的话,陷入愈深踟蹰。
  楚慎行安然等待。
  他看云看鸟、看花看稻。
  郢都城外多稻田。修士辟谷,可凡人要以五谷百草为生。七月初七,稻花细碎如星,缀于穗上。花软而白,柔而香。
  他在等秦少侠问出第个问题。
  两人略错半身距离,楚慎行在前,少年追他在后。
  楚慎行目不斜视,神识却铺开,笼罩在少年身上。
  两人本是人,秦子游只在炼气期,对灵气的运用尚处于本能,神识更是时灵时不灵。
  他不知有人在看自己。
  楚慎行听少年长叹、短叹。
  “唉!”
  楚慎行估量时间,觉得:差不多了。
  此时恰好行过稻田,走上小丘。
  另队修士渐远。
  楚慎行问秦子游:“子游,你有符纸否?”
  秦子游愣。
  他很快说:“有。”说着,就打开芥子袋,将叠雪白、未曾用过的符纸递给楚仙师。
  这还是出门之前,爹塞给他的。
  秦老爷既自豪于儿子天资卓绝,又忧于儿子即将远去。
  从此以后,自己彻底孤家寡人。辈子下来,什么都落空。
  在秦子游出门前,秦老爷收拾了许多东西。但凡听过、自己能买来,都股脑地塞给儿子。
  符纸纹理稠密,光而不滑。
  楚慎行捏,就知道,符峰弟子最初开始修行的十年,就是用这种最初级的符纸。
  他没在上面书符,而是抽出张,将余下的还给秦子游。再手指翻飞,叠起什么。
  秦子游看得眼花缭乱。
  须臾之后,个雪白小雀,出现在楚慎行掌心。
  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小玩意儿,不算归元宗秘法。
  楚慎行抬手,小雀开始在他掌上扇动翅膀。
  他吩咐:“笔、墨。”
  秦子游“啊”了声,回神,为他奉上。
  楚慎行唇角轻轻勾。
  他在小雀两颊之上,各点了个米粒大小的墨点。
  楚慎行吩咐:“朱砂。”
  秦子游边手忙脚乱从芥子袋找寻,边犯嘀咕,想:怎么楚仙师知道,我的确有这些。
  这倒不是楚慎行记性太好,过去几百年了,还记得爹给自己收拾的东西。
  而是少年那芥子袋在楚慎行眼,实在算不上数。他眼看过去,就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先前问句,只是做做样子。
  这会儿笔尖墨汁褪去,换上朱砂,为小雀点出嘴巴。
  小雀“啾啾”而鸣,飞到楚慎行肩头,侧头理理翎羽。
  而后,双翅振,变作只真正白雀,飞向天空。
  秦子游寻之望去,见白雀飞往郢都城池。
  他心紧,表情纠结地看向楚慎行。
  楚慎行说:“走吧。”
  秦子游深深吸气。
  楚慎行看他。
  楚仙师背着手,青藤无声无息从他袖蔓出,在周遭布置阵法。
  再有修士路过,楚慎行与秦子游在他们眼,就如凡草凡树。
  秦子游像是骤然下定决心,说:“求仙师为我解惑!”
  他说着,往后退了步,就要拜下——
  拜到半。
  野有蔓草,托住少年手臂。
  少年惊讶抬头,对上楚仙师的眼睛。
  楚慎行从从容容,温和看他,说:“好说。”
  秦子游心喜。
  认真说来,他与楚慎行相识不过半日。可这半日之,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先知楚仙师宽和大度,又知楚仙师嫉恶如仇。到现在,方才那幕,则隐隐提醒秦子游:楚仙师修为甚高。
  他不明白的事,楚仙师或许能动。
  “不过,”楚慎行话锋转,含笑道:“这儿还是太吵,咱们找个安静地方。”
  秦子游眨了眨眼睛。
  少年眼睛黑白分明,清亮透彻。
  楚慎行说:“子游,你再把剑借我。”
  秦子游毫不犹豫照做。
  他见楚慎行拿上日影剑,口念了几句诀,随后将日影剑抛出。
  日影剑悬浮于空。
  楚仙师甩衣袖,便立于剑上。
  秦子游眼睛微微睁大。
  他左右张望,想看四下有无旁人见到这幕。
  昨夜凶险,他虽天真固执,但也不是傻子。知道楚仙师对闵月与魏远出手相救,算是得罪了阵峰那位元婴真人。柳叔劝自己的话不错。
  楚仙师在那归元弟子面前使剑,现在又要御剑而行……
  秦子游忧心忡忡。
  楚慎行朝他伸手,说:“子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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