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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正好(玄幻灵异)——司马拆迁

时间:2021-01-06 09:50:56  作者:司马拆迁
  刘教授约他去龙潭,问了才知道,寺后有龙潭,寺中有柘树,潭柘寺因此得名。
  沿大雄宝殿右边走,能看到一条山路。路两旁都是树木,通向龙潭。
  姜焕把手机放进口袋,大步走去。没想到这条路比他预想得长,足有好几里,路上不断有游客知难而退。
  到龙潭时,周围已经没什麽人。
  龙潭就是个石栏杆围住的小池,刘教授站在池边,见到他先笑,“这个龙潭九几年的时候就因为缺水不再喷水了,一一年铺设了引水管道,把山后面水库里的水引过来,才又有了水。”
  姜焕对这些没兴趣,他抱着手臂。
  “废话少说,说来说去都是龙,你到底想说什麽?”
  他这话说完,突然觉得不对。
  从他走向龙潭的这一刻起,本来北京人说的响晴天气起了雾。
  雾又浓又深,已经把通往这里的山路完全屏蔽。
  姜焕直觉准确,他有野兽般的直觉,也相当依靠直觉。此时他背后一片阴寒浮起。
  刘教授轻轻说,“我对宣朝那麽感兴趣……是因为我八岁的时候就发现,我是宣朝的后人。”
 
 
第16章 十五
  一个人,说他是近两千年前王朝的后人。
  姜焕被这迷雾弄得背后汗毛耸立,还是嘲笑刘教授。
  “二零二零年了,您不会还想着反*复宣吧?”
  他身上一股混不吝的痞,刘教授被他气到,嘴唇哆嗦,不再理他,朝雾中急切叫喊,“你们要我做的事我做到了,你们不是说,把他带来这里,就让我见到龙吗?”
  姜焕暗自戒备,这老学究是读多了书读疯了,还是装神弄鬼?
  却在此时,浓雾中走出一个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
  他的腿先迈出白雾,之后是腰背和肩膀。
  “是,我答应过。让你这个宣朝之后见一见龙。”
  雾气在他下颌散开,这男人长得算是俊美,可给人一种阴沉感。姜焕盯着他,发觉阴沉诡异从何而来。
  ——他的头发比姜焕略长,在白雾中如水草一般飘荡。
  这场景太不可思议,要是现在在美帝,姜焕已经按枪了。他不着痕迹地退后,刘教授却懵然不觉,激动大叫,“那龙呢,龙在哪?”
  年轻男人昂起头,冷笑答,“我就是龙。”
  杭州萧山机场。
  空乘小姐微笑甜美,鞠躬送行,“宣先生再见。”
  宣昶走向下机隧道,突然一阵隐痛,不由得按住胸口。
  北京时间下午三点四十七分。
  北京的生活APP向用户推送:
  “大雾橙色预警!门头沟区东南部公路可见度仅500米,潭柘山麓不足100米……”
  “北京气象局临时发布暴雨黄色预警……”
  潭柘寺龙潭前,那一句昂然的“我就是龙”落下,一柄赤红如血的剑划开浓雾凭空刺出。
  刘教授心口炸开一大蓬血肉,利剑从中飞过。
  这位教授呆呆地低头看胸前破洞,大睁双目倒地。
  那个年轻男人一个字一个字说,“宣朝后人,必须死。”
  姜焕动作敏捷,立即闪避。可那柄剑会转弯,剑尖像血红电光逼近。
  他手腕上那片如玉的鳞片亮起柔和,叮地一声响,飞剑仿佛撞到屏障,剑身震颤。
  姜焕根本来不及关注逆鳞异样,普通人只会沿山道狂奔,他当机立断,从山道边往下滑,手臂大腿几处火辣辣的痛,被石块树枝划伤也顾不得。
  年轻男人又是冷笑,“逆鳞?”
  他的右手变成闪铄细鳞的利爪,在另一只手上一抓,如同几片刀片割过,鲜血瞬间涓涓流满左手。
  照理说浓雾蔽目,他已经看不见姜焕,但却毫无障碍地分辨出方向,向那方向转过脸。
  姜焕已经滚落山涧,狼狈万分,骂了声操,撑起身拔足向外奔。
  但在他身后,血剑呼啸着穷追不舍。赤红的剑身饮过血,颜色更深,那血竟象从剑中沁出。
  姜焕只觉背心一冷,就象冰锥刺入后背,寒意顺着血流一秒内扩散到全身,连手指都动弹不得。整个人像被时速两百公里的高铁撞飞,什麽东西被从身体里剧烈拉扯出去,然后轻飘飘浮起。
  他再看到自己的尸身,这才心中愕然,我躺在血泊之中被那柄剑捅了个对穿,就连尸体都碎裂开,骨头断折,血肉模糊,那现在的我是什麽?
  难道人真有灵魂?
  不管成没成灵魂,他绝对不轻易去死。那个年轻男子出现在他面前十余米。他很确定这是转瞬之间的事。
  姜焕要再逃,可无法移动,脚就象被铁链束缚,一步都走不出。他这时才看见,自己的尸体手腕上玉鳞片就象被点燃的灯,白光越来越明亮,将他裹在光中。
  他猛地回头,树木与浓雾中,应该在杭州的宣昶穿着今早去机场的那套西装走出。
  姜焕一看见他便心安,心安定下来,不适感升起。天地之间灵魂没了肉体这皮囊,就象被扯出安全的壳。
  宣昶伸出手,他想握住那只手。半透明的手隔着几米碰不到宣昶指尖,就见白光一闪,逆鳞从姜焕倒在地上的尸体手腕上脱出,飞到宣昶掌心,鳞片边缘已裂开一道浅纹。
  姜焕身不由己,随逆鳞来到宣昶身边。宣昶对他说,“放心。”
  他这一声落下,姜焕就被吸入逆鳞。他能隐约看到逆鳞外的一切,但那些影象都隔着毛玻璃,不甚清淅。
  唯有宣昶的声音无比清淅,如在耳边,他甚至能听见宣昶的心跳。
  那个年轻男人狂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浓烈恨意。
  “好久不见,寿阳王。你和我龙族的仇可以算一算了!”
  只有龙族会称他“寿阳王”。
  近两千年前,宣朝太祖的嫡幼子,宣朝末帝的皇叔,与龙族结下累世宿仇。
  宣朝国姓为卫,他的名字如果没被侄子下令全部凿去,留在历史里的寿阳王该叫卫昶。
  但他二十岁出头就舍弃皇子身分云游,入深山拜访高人,一夕之间就遇到神仙,从此修道。
  连王爵都能舍去,卫这个姓氏自然也能舍去。宣朝以后,他就以国号为姓。做卫昶不过做了三十多年,做宣昶做了近两千年。
  姜焕没被那句“寿阳王”打懵,脑子不停转动,盯着宣昶不放。
  只听宣昶语气平静,“我与龙族的仇,本就是你们咎由自取。”
  “你杀了我父亲,他杀了我兄长!”那年轻的男人鼻翼翕张,怨恨到极点,一对黑色龙角逐渐冒出。
  宣昶道,“交出龙血剑,我就只取你的命。”
  年轻男人提剑在手,厉声长笑,“我看今天是你死到临头!”
  他用力握住剑锋,整个手掌都被割开,血流如涌。赤红血剑在他手中嗡嗡不绝,血流在剑上就如同水滴在沙漠里,被瞬间吸干,剑仿佛有灵,渴极了狂饮龙血。
  天上的云层渐厚,厚重就透出乌云的乌。还只是下午,天就昏沉得如傍晚。
  那条黑龙手握血剑,向宣昶逼来,他的速度在宣昶十米外慢下来,遭遇无形的障碍。
  他咬牙将剑往前送,西装与衬衫衣袖都裂开,那无形的障碍竟象水晶墙弯折,十米内的一切都折射出失真的景象。
  血剑剑尖一寸寸向前,宣昶道,“你以为龙血剑伤得了我?”
  他手指轻动,这堵水晶墙般的屏障蓦地消失,狂风转圈把他压向宣昶,黑龙猛一下扑近几大步,剑尖离宣昶胸口只有半寸。
  黑龙脸上恨喜交加,神情扭曲。但剑尖隔宣昶胸膛不足一指,却再也不能向前。
  他脸色大变,握紧剑再用力,龙血剑不听使唤,在暴风中象有自己的意志。
  宣昶衣服被风吹动,眉目不动。原本打算陪姜焕过完此生,再去处理龙族,可这一次,竟亲眼看见姜焕死在自己面前。
  被迫转世四百年,受过四百年人间苦後,被杀死在自己面前。
  下一秒,处于旋涡中心的宣昶抬起手,两指捏住剑尖。
  “……以血祭剑,剑虽饮你的血,你的血始终是蛟血。”
  而宣昶的血,是四分之一真龙血脉。
  两千年前,最后的真龙死了。蛟等水族升格为龙,化得龙形,现在的龙都是当年升格的蛟龙或是蛟龙后代。
  一滴血流出白淅手指,自剑尖滴下,无形的涟漪扩散。
  龙血剑长鸣一声,声波震荡,黑龙虎口震麻,整条手臂都麻了。一道白光从剑尖闪到剑柄,他唯有立刻松手,否则持剑的手臂都要被绞成麻花。
  黑龙痛吼,龙血剑脱手,插在地上。他的手还在抽搐,手臂上显出黑色鳞片。
  “你们还不出来!”他面朝云层,人形越来越淡,嘶吼中带上轰鸣之声,那是人的喉咙绝对发不出的声音,“你们不敢化出原形,真怕了这个寿阳王不成?我不信,我偏不信他奈何得了四条龙!”
 
 
第17章 十六
  姜焕听着,有龙就算了,居然不是濒危动物,还随随便便就能有四条?
  无声无息地,云中跃下一个人,同样是个年轻男人。
  龙变成人以后都长得不错,而且喜欢穿西装,这条也有几分俊俏,沉着一张俊脸。
  “敖泽,你私盗龙血剑,带剑随我回去到族老面前领罪,这事还能有个善了!”
  敖泽即是黑龙,他又指着这同族大笑,“敖森,你没听到寿阳王怎麽说的?即使我交剑,他也要取我性命!”
  空中传来一声不忿的冷语,“他敢取,也要看看过不过得了我们这关!”
  随着这句话,云层后有什麽突然涨大数百倍,变成一个巨大的阴影。一只赤红的鳞爪从浓云後拨出,云层洞开一个缝隙,露出须发怒张的龙头,竟是一条通体赤红的赤龙。
  “说得好!”又是一声轰啸,另一个影子涨大,盘卷云上,隐隐看出是第二条赤龙,与之前的赤龙该是同胞兄弟,“敖森,你不敢化出原形,就在地上看着!”
  赤龙兄弟站在他这一边,敖泽笑得疯狂,在地上的人身向上跃起。在这一跃之间,人形消失,一截漆黑龙尾冲上云宵,尾部粗得可比三四个人攒在一起。
  两赤一黑三条龙在云层中盘旋,将这潭柘寺上方的天占得满满当当。
  第四条龙敖森维持人形,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将目光投在宣昶身上。
  宣昶的手指摩挲逆鳞,姜焕只觉他的指尖抚摸在自己身上,离开身体的不适逐渐被抚慰。
  宣昶本就喜怒不甚形于色,此时他手指的动作温柔,姜焕却觉得山雨欲来。果然,看见宣昶眉尾微挑,眼角也微挑,就这麽看了眼天。
  北京城里,易一刚下班,租了辆共享单车。她不想煮面吃了,就钻进一个京客隆熟食区称点花生米鸡蛋煎饼,再拿罐淡啤酒,对付对付就是一餐。
  只听一声霹雳响,警花手一抖,袋子都没拿全。啤酒落在收银台上,她把“您的煎饼,哎您怎么了这是”的叫嚷抛在脑后,冲出玻璃门望天,骑上车座,硬把自行车踩成风火轮。
  东长安街上某楼里一间办公室,开完会,程斯思把遮光帘拉起就愣住了。
  组员都惊了,“霍,这麽大的风这麽黑的云!这还没到夏天呢……”
  这麽大的风,这麽浓的云,这麽多的闪电。程斯思心想,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哪可能是天然的自然的,这摆明是被招过来的。小程组长嘱咐一声就往外跑,组员们第一次看他着急忙慌往电梯跑,在后面喊,“组长……那个,记得带伞,今儿个肯定有雨!”
  暴风雨的中心,千年古刹潭柘寺后山就有个水库。
  易一蹬共享单车用缩地术,连人带车一起到达,不多时程斯思就照她发的微信共享定位出现。
  两个人在大风中一同朝潭柘寺的位置眺望,他们站在附近山上,潭柘寺在苍翠山峦抱拥之中。
  本来是暮春时节好风景,但是狂风吹得他俩灰头土脸东倒西歪,说话也互相听不见。程斯思蹲下来画了个圈,圈内风声骤息,两人齐齐坐倒在地。
  外面暴雨倾盆,打在圈上就象雨打凉棚,淋不进来。他愁得抱着脑袋喃喃自语,“这算是什麽事啊。”
  被易一捅了一下,易一的单车把手上挂着一袋油炸花生米,她盘腿坐下,抓了一把开始吃。
  “……恭喜你,说对了。我国传统剧目经典再现,现在演到白娘子水漫金山。”
  那个水库名叫王坡水库,大名百度都要费一番力气查到,所以被叫做小水库。
  而此时,旋涡正在水库上形成。水流顺着风上升,下粗上细的水柱被吸入云中。这种现象被称为龙卷风,而在民间的说法是,“龙吸水”。
  浓重的云层上,水库的水凝成长三十丈,宽三十丈的高台,四面见方。蓄水凝成,却显得坚硬无比。
  三条龙见了,都不得不悚然一惊。
  程斯思在圈内化出玄光镜,看到这里睁大双眼,“这就是传说中的……”
  他们这段时间见证,师叔祖想和师父好好过日子,至少过个几十年再去和龙族算帐,偏偏那些不长眼的主动犯上来。
  易一嚼着花生米,叹口气替程斯思补上。
  “——斩龙台。”
  师叔祖修行的功法极为霸道,需要不定期闭关。
  他修的就是所谓的……屠龙术。
  当年真龙死后,蛟龙成为龙,不按时按量布云施雨,反而兴风作浪,翻江倒海。
  师叔祖寻屠龙之术,在山中遇见仙人,面壁三日,学得屠龙术。
  修行十年,遇到又一次水灾。他给敖泽的父亲三天时间退水,三天后,郡县仍被水淹没,势若汪洋。
  师叔祖便诛杀其父,把尸体还入海中,从此和龙族的铸下血仇。四百年前,也是龙族趁他闭关,偷袭山门,又被姜焕宰了一条小龙。
  宣昶升到半空,云层压得低,几条龙还在他头顶高处游走,呼啸不断。
  黑龙心中悚然,却还强充硬颈,“他每次只能斩一条龙,不必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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