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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正好(玄幻灵异)——司马拆迁

时间:2021-01-06 09:50:56  作者:司马拆迁
  姜焕神色转厉,手一抓,棋盘金线被扔到一旁,消散无踪。
  取而代之是一面玄光镜,镜子有些蒙胧,却映照出整座小敷山连同山上的云头。
  隐隐一层复盖在山上的杏黄隐山旗撕裂了一道缝,缝中露出一角山势。
  谢灵映一身魏晋装束,腰间铜铃早已高悬山顶,用一条素带牵引,涨大百倍。
  一柄通体赤红如血的珊瑚剑割裂隐山旗,她用铜铃挡了一挡,却挡不住。谢灵映面沉如水,收回铜铃。
  程斯思微微咬牙,看得两难,终于下定决心,两支手指射出一道青光,玄光镜越缩越小。
  “长进了啊,敢收我玄光镜。”姜焕猛然弹指,截住青光。
  程斯思还不放弃,“看了有什麽用,横竖不能出去,你不如眼不见心为净!”
  玄光镜忽大忽小,两边较起劲来,程斯思修为不够,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汗水涔涔。
  姜焕道,“你还记得我是你师父?”
  程斯思心思转得快,一扫阵内,“那师父记不记得,师叔祖闭关前还专门为你画了避雷符,你要他心血白费?”
  避雷阵内的符全是宣昶所画,符越复杂,级别越高,便越耗费法力与心力。
  姜焕看向道符,神情温柔几许。
  程斯思松了口气,心说还是搬出师叔祖好用。
  这一松懈顾不上玄光镜,镜面又放大,显出谢灵映与易一勉力支撑,外敌虽然有法宝,但也占不到上风。
  程斯思对着姜焕,姜焕对着程斯思。就在这当口,听得一声惊叫,“易一———”
  他们同时转头,玄光镜中,一支冷箭袭来,正中易一。谢灵映袖中丝带瀑布似的飞挽出去,托住师侄,但易一吐出一口血,脸色瞬间黯淡下去。
  程斯思手比心快,大喝一声,“锁!”
  几道法力生成的链条生根一样把姜焕缠住。
  他脸色相当难看,“还不让开!”
  程斯思苦苦相劝,“他们就是想逼你出避雷阵,最好出去开杀戒。雷劫快到了还开杀戒,雷劫威力翻十倍,五百道天雷劈死你!”
  姜焕怒极反笑,“劈不劈得死我难说,再不救易一就完了。”
  程斯思一怔,猛地跺脚,眼神又转为坚定,“我不管,我答应过易一,天塌下来都不能让你出去!我信他不会有事,你也该信他!”
  “我信个屁。”
  程斯思只听见这四个字,避雷阵内烈火熊熊,符纸烧卷,一瞬间化为灰尽。
  屋顶都被掀翻,程斯思化出的锁链不堪一击,轰然巨响,房子塌了。
  程斯思一屁股跌坐在地,哪还有半分小程公子的风度。他这时才明白,姜焕之前真的是在逗他,连三成力都没用。
  精舍没了,玄光镜还在,映出山头云端万箭齐发。
  每支箭都由灵力凝成,一旦被伤,就是修为大损,更有甚者会被伤到魂魄不全。
  谢灵映手持铜铃摇动,铃声复盖之处,箭身纷纷消弭。
  灵箭愈发的密集,就在又一波箭雨即将刺向众人的时候,玄光镜内火光大亮,灼伤程斯思的双眼。
  千万支灵箭一瞬间被烈火焚尽,姜焕自火焰与虚空中抽出一柄长枪模样的东西。
  待到那东西全显现出来,才看出长度竟足有两人高,除了矛尖赤红,通体再无装饰。
  姜焕半蹲在易一身边,扶住昏迷的弟子,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乖,师父给你出气。”
  ……
  后来的事,程斯思就不愿回想了。
  易一修为被伤,就连根基也受损,成就从此受限,想修成地仙都是不可能的。
  而他自己冲到山顶,看见当时的景象……说是尸山血海也不为过。
  他从没见过姜焕的这一面,心知肚明姜焕不好惹,但他平常既没正形又没大没小,时不时跟徒弟打赌,到宣昶那偷点这个那个。
  程斯思从没见过他的怒火,他的怒真可如火,烧得血海沸腾尸骨无存,浓重的血腥味中夹杂焦臭,却教人不寒而栗。
  天色不知道什麽时候起变暗了,乌云浓重,象成群凶兽在空中集结。
  一道闪电劈开天幕,雷声就象鼓点,绵延不绝,只等着劈下第一道天雷。
  姜焕的矛尖锋锐异常,血还在沿血槽流下。
  雷劫之前增添杀孽,离入魔只差一线。这回真受雷劫,哪怕有避雷阵,也凶多吉少。
  那柄赤矛被他一寸寸缩短,只剩三尺的矛头。
  谢灵映鞋下都是血,她望向姜焕,斩钉截铁,“你绝对不能现在渡劫,否则下场只有形神俱灭,魂飞魄散。”
  程斯思慌了神,看看天色,再看昏迷的易一,“那怎麽办……”
  姜焕看着谢灵映,“师姐,拜托你了。”
  谢灵映知道他要做什麽,只简要道,“你放心去。”
  程斯思听得迷惑,就见姜焕抚摸矛头,五指用力握住,自头顶天灵刺下——
 
 
第13章 十二
  他第一个念头是姜焕要自绝!吓得呆住。
  定睛再看,矛尖刺入天灵,没流血没露脑浆,成了一个虚影。这虚影到处,姜焕的魂魄闪着微光,竟浮出躯体。
  他原来在用赤矛撕开魂魄与躯体。
  姜焕不比凡人修道,他在母腹中就有一番际遇,生而有灵,魂魄与躯壳密不可分,这样强来就象把血和肉清楚分开。肉归肉,血归血,骨骼归骨骼,刮得干干净净,白骨上不能有一丝筋肉。
  待到把三魂七魄生生撕出,他已经痛出一头冷汗,真比方才鏖战还辛苦。
  谢灵映看了程斯思一眼,象在说你居然以为他会就这麽去死。
  姜焕魂魄站在身躯旁,身躯没了支撑,立即要倒。她神色转为严肃,铜铃祭出,单手拈诀,“收!”
  铜铃变大变大再变大,罩住姜焕的真身,飞到百丈外,随着轰然巨响,整座山微微晃动。
  程斯思“哎哟”地叫,站稳身子再看,烟尘消散,铜铃变成雷云下一座圆塔,圆润的塔顶被云掩盖,将姜焕的真身封在塔内。
  天上黑云中又闪过一道霹雳,好象上苍震怒。层层云压满山顶,大雨泼洒,可雷却不知该往哪打。
  姜焕不罗嗦,只说一句,“走。”
  程斯思肩膀一痛,睁大双眼,亲眼见着自己的身体倒下,被谢灵映弹指射出一点光,那光托着身躯朝屋檐里去。
  他也魂魄离体,轻飘飘地被姜焕抓着肩膀,不断向下落,穿进山腹地还在下落。
  程斯思大叫,“这——是——去——哪?”
  “哪”字话音刚散,他虽是魂魄,却晃悠悠踩到了地。
  地上脚感铺着一层沙,程斯思多踩了几脚。
  眼前是流水围栏,但是阴气森森,程斯思赶紧上前,撞上姜焕的背。
  他摸着鼻梁,委屈地想,都是鬼也会撞疼啊。
  姜焕抬手,明明是个魂魄,掌心还是“啪”地燃起一团火,替程斯思照亮前路。
  一条小路蜿蜒曲折,阴风阵阵,白绫招展。眼前一个大门,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三个大字,恰好能回答他之前那一问。
  姜焕见小徒弟傻眼,替他读出声,“鬼门关。”
  程斯思亦步亦趋跟在姜焕后面,没进鬼门关还好,进了鬼门关,周围都是哀哀哭号。有的远有的近,层层叠叠,听得程斯思头皮发麻,不敢多看周围鬼的死相。
  同路的魂魄渐多,一个个白衣散发,只是如今人间姓清,男鬼都是秃瓢。
  程斯思亦步亦趋跟着姜焕,一路数殿数,到了第六殿,见到枉死城,远远隔着江水看去,城内都是明人发式的鬼。
  崔判崔珏是个二十五六模样的俊美鬼仙,在江边与姜焕相见。
  程斯思望着枉死城,心里不是滋味,姜焕搭住他的肩,“别看了,去轮回台等我。”
  程斯思被鬼差引去轮回台,姜焕又与崔珏多说几句,这才也朝轮回台去。
  轮回台是一个石台,高如悬崖,明明在地府,台下却有云。
  爬上台的魂魄都喝了孟婆汤,正迷迷糊糊,一个跟着一个。
  程斯思站在旁边空荡处,姜焕走去,漫不经心看了眼排队往下跳的魂魄,“早知道你听不得鬼哭,我就不带你来了。”
  程斯思闷闷说,“师父……”他又说,“你在欺天。”
  渡雷劫前生出满心戾气,差点成魔。所以他强行分开真身与魂魄,真身被镇住,魂魄下地府投胎,天雷都不知道该往哪劈。
  他入轮回不仅是缓兵之计,投胎在人世间多走几遭,最多五六世,戾气也该被涤荡干净。到时候再引魂魄回归原身,雷劫就不会来得那麽凶险。
  姜焕一哂,“天欺不得吗?你方才看见了,天要是真有眼,冤魂不会连枉死城都装不下。”
  程斯思一怔,缓缓吁出一口气。
  姜焕却笑,“我还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沦落到这地步,居然不是因为我自己结的仇,是被宣昶连累。”
  愿意拼掉命也要逼他雷劫前开杀,这回的仇家是宣昶结下的宿怨。打的小算盘,无非是让宣昶一出关,就听到道侣被天雷诛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弄个走火入魔什麽的。
  程斯思心中默算,“师叔祖闭关前预感到这次大约两百年,还剩下一百六七十年,到时候就能来人间找你了。”
  姜焕反而啧一声,“就他的预感?我告诉你,他在闭关上的预感从来没准过,他说两百年,得照三百年来听。”
  一个鬼差近前,拱手说了声,“崔府君有话,临时安排投胎不易,时辰到了,请勿耽搁。”
  姜焕起身向前走,程斯思禁不住叫,“师父——”
  姜焕回头,伸手入胸膛,穿透魂魄的虚影,抓出一团光。那光凝成一个小球,飘向程斯思,被他收在掌中。
  姜焕道,“这是我的一魄,记忆都封在里面,把它放进我原身。”
  程斯思心知,魂魄不全,转世後无论仇家还是故交都搜不到他。
  才刚刚取出,脑子里许多事开始模糊。姜焕扬眉,赶紧把要交代的交代了。
  “宣昶与我有红线相连,只要他在三百年内出关,就能感应到我。”
  他停了停,最后说。
  “……叫他先来找我。”
  这句话说完,他一丝迟疑都没有,迈步向前,干脆地投身跃下那无尽深渊。
  ……
  一夜过去。
  阳光照着院子和窗,光逐渐升高,从床脚爬上床。日上三竿,床上的人翻一个身,手和腿搭向身边,搭了个空。
  他睁开一只眼,看见宣昶坐在他身边看书,这才安下心来,打算贴过去闻闻宣昶身上的沐浴露味,再睡一阵子。
  没多久,他彻底清醒,感觉……不太对。全身肌肉微微酸痛还算正常,爬了四小时野长城的后遗症。身上的擦伤都被处理过,但是,但是。
  宣昶在看他昨天带回来那本很路边摊的《宣朝秘史》,见他醒来,把书一合,态度和往常一样,“早。”
  姜焕都要以为自己今早感觉到的不对劲只是错觉,可屁股显然无声叫着不认同。
  他的大脑死机了两秒,闪出一个念头:你不可能让一个纯0主动做1,就象不可能同时满足不可能三角的三个角。
  所以唯一的解释是。
  “你居然不是纯0。”
  宣昶看他坐起来,微微一笑,作出回忆的姿态,“我从来没说过我是。”
  姜焕对昨晚有个模糊印象,记得自己作了,作天作地发了一顿疯,然后抱着宣昶不撒手。
  他想对宣昶做点什麽,可是喝多了,酒精抑制那方面功能,结果就。
  时间已经近十点,宣昶穿着衬衣长裤站起身,留下一句,“起床吃饭。”就向外走了。
  姜焕心神不定,还没反应过来,以前早餐都是宣昶煮了端到床上给他吃,就这麽一夜之间,体位天上地下,待遇也天上地下。
  他梦游似的下床洗漱,等到刷牙才有更多画面涌进脑海。
  姜焕一时走神,喝掉一口漱口水。反应过来扯了纸巾擦嘴,出去就看见宣昶把粥重新热过。
  睡了一晚,怎麽还从亲手煮的面降级成外卖粥了?
  宣昶眉眼微抬,姜焕身体比头脑快,自觉坐下,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吃。一份材料够足的虫草花鸡粥,愣是吃得食不知味。
  他吃几口,看眼宣昶,再吃几口,再看一眼。不是平常那种觉得宣昶秀色可餐,刺激食欲的看法,这回带点琢磨,带点不可置信。宣昶倒是任他看,神色怡然地坐在餐桌他对面,那叫一个八风吹不动。
  等到姜焕吃完,他收拾碗匙,这才开口,“你说我不管你,那麽从现在起,我管了你就别抱怨。”说完又提醒,“这几天注意吃清淡些。”
 
 
第14章 十三
  姜焕吃完粥,屁股坐在椅子上,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更清淅。
  他以前遇见过没经验的0,最惨的一回,现在想起来都能兴致全无。
  昨晚记不清具体,但是以宣昶的尺寸,今天起来只是肌肉不适,宣昶简直技术床品双佳。
  佳不佳是一回事,姜焕需要单独冷静一阵子。
  他跟宣昶说出去一会儿,宣昶也不多问,姜焕开车出去乱转悠,没个具体目的地,到头来还是去了酒吧。
  酒吧里易一又在吃面,姜焕怀疑她轮休都耗这了。
  四目相对片刻,警花看看自己碗里复盖一层红油辣子的面,镇定地端着面坐到门口,撩起一筷子,嘴里解释。
  “不是我不想,啊,宣叔叔说了,面不能分给你。”
  这几天柳絮更严重,白绒团堆积一地,随风滚动转圈圈。
  姜焕站在酒吧院子里,被风吹着,柳絮簇拥,顿时生出凄凉感。
  他老人家抽了支烟才把这股凄凉压下去,又给自己倒杯度数低的酒,开始考虑当前的首要问题:
  我被那什麽了,我有点不爽。这个不爽是来源于被那什麽,还是来源于我根本不记得怎麽被那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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