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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玉(古代架空)——吾七哉

时间:2021-01-06 09:57:43  作者:吾七哉
  宫里风言风语,老妈妈深宫四十年,着实不忍这孩子惨遭毒手,一片混乱中,刘瑾拽住了老妈妈的手。
  深夜,老妈妈抱着婴儿,刚刚有一点点哭声的婴儿,到了与宫外相通的河边。她身边站着六岁的刘瑾。
  刚刚下过雨,水流有些快。老妈妈将刚出生的陶陶放进篮子里,刘瑾伸手把那枚玉牌也放了进去。老妈妈一撒手,篮子顺着水流飘远了。
  “小殿下,老奴只能帮到这里了。”老妈妈流着泪。
  刘瑾肉嘟嘟的小脸,大大的眼睛,望那个篮子远去。他知道发生的一切,没有哭,只是小声说了一句:“哥哥保护不了你。”
  是啊,他保护不了他。没了母亲,周围都是豺狼恶虎,即使他去哭着求父皇,留在宫里也只有死路一条。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走的远远的,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第二日宫里人所有人都知道这孩子死了,没能生出来。太医院主理生产的太医和伺候的宫人都以办事不力的罪名处死了。
  皇帝根本没有去看那尸体,直到陈皇后下葬也没有。
  赵贵妃自喜,以为陈皇后难产而死,如今连孩子也除掉了,她就是下一个皇后。
  可是没有,一年后,皇帝立了现在的皇后,孙氏。孙氏受陈皇后恩惠,故待刘瑾很好。不过孙氏软糯,又因赵贵妃家族势大,所以时常被欺压。
  时至今日,宫里除了刘瑾,没人知道那个皇子当年并没有死,甚至现在还有可能活着,
  屋里很安静,陶陶像听了一篇戏文似的,荒诞不真实。
  孟言昭皱着眉,不知道该不该信,这样的话本子里才有的情节,竟然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实在是虚幻。
  “我……”陶陶想说点话,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刘瑾说:“之前不说真相,实在是怕连累你们。如果不是今日事发突然,我,我宁愿你们一直这么生活下去。”
  陶陶攥紧了手里的玉牌,试探着问:“所以……所以之前那次截杀是因为我的身世?”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孟言昭是不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
  “不是,别乱想。”孟言昭安慰他。
  陶陶现在似乎六神无主的,小声说了句:“我想缓缓。”说罢起身离去。
  刘瑾刚要叫住他,却被孟言昭制止:“让他安静一会儿吧。”
  陶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直到他第二日日上三竿才推门出来。带着一双肿的像两个小核桃,红红的眼睛。孟言昭见着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先心疼还是先笑。
  “你看你的脸,都成花猫了。”孟言昭如往常一样,同他笑。
  陶陶眼里又有了眼泪:“我不想跟他走。”这话说的委屈中带着哭腔,他生怕刘瑾要自己跟他回去,孟言昭就将自己送走。
  孟言昭将他带入自己的怀里:“好啦,我说过,我会支持你所有的决定。再说了,我怎么舍得你走。”
  一夜之间,陶陶觉得自己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有孟言昭在自己的身旁,又什么都没有变。
  他双手环住孟言昭的腰,将头埋进怀里,蹭了好久。
  “想好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没有?当朝三殿下可是你的亲哥哥。”孟言昭似在打趣的问。
  陶陶擦了擦眼泪,嘟着嘴:“我只是公子的陶陶,什么皇权富贵,我不稀罕。”
  “好好好。”孟言昭拍了拍他的背:“快去把眼睛敷一敷,待会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陶陶点头:“好,吃过东西,我想见陈……三殿下……”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刘瑾。
  “那我们便去欢味楼。”孟言昭说。
  陶陶终于有了点笑意,吸了吸鼻子。
  中午,孟言昭与陶陶一起去了欢味楼。店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店小二见着二人进来,忙迎上来:“孟公子,许久不见。今日还是楼上雅间儿?”
  孟言昭点头:“对了,可否与陈公子说一声,我们在欢味楼等他。”
  这里是刘瑾的地方,肯定早已经吩咐好了,小二连连点头:“好好好!二位楼上请。”
  也没等他二人点菜,店里的招牌菜就都上来了,陶陶一天没吃饭,而且哭也是个体力活,看着这些菜品直咽口水。
  孟言昭只是看着他,见他碗里没东西了,就给他夹菜。不由得感觉还是吃东西时候的陶陶最可爱。
  桌上的小羊排只剩下骨头的时候,陶陶打了个嗝,又喝了一口莲子羹。吃饱了又发了半天愣,孟言昭才唤来伙计,准备结账。
  小伙计笑盈盈的:“孟公子,陈公子吩咐了,往后但凡是您和小陶哥来,账都记他头上。”
  陶陶的眼神一下子亮了:“哇~这么大方。”
  “你觉得怎么样?”孟言昭转头问陶陶。
  “那就,记……他头上呗。”陶陶犹犹豫豫的说,毕竟天上掉下个有钱有势的亲哥,还愿意请他吃东西。
  小伙计得了令,转身出去,紧接着又进来一伙计,拱手道:“二位,陈公子有请。”
  这伙计把孟言昭和陶陶带到了欢味楼的后园,没想到这个酒楼的后园竟布置的如此精致,他们见到刘瑾实在后园的一个书房里,很隐蔽。
  刘瑾一身素净的白衣,面容十分憔悴,眼睛也红红的,似是刚哭过。
  孟言昭和陶陶面面相觑,也不敢开口。只得望了他半天。
  刘瑾带着哭腔说了句:“小九没了。”说罢,用手撑住头,开始流泪。
  “小九?”孟言昭疑惑问道。
  “九皇子,刘瑄。”刘瑾声音很虚弱。
  陶陶记得,那天这个九殿下还撞了他一下,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孟言昭坐在一旁,看着刘瑾的样子很是揪心:“发生了什么?”
  刘瑾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擦不干,只得强忍着:“尸体在冰潭里发现的。”他终于忍不住,喊道:“他才七岁!”
  今日早晨,宫人找到了失踪一夜的小九,在宫内后花园一处偏僻的冰潭里。十一月啊,那水里全是冰,找到的时候人都僵了,身上冻的没一处好地方。
  刘瑾抱着小九的尸体哭了好久。小九是他看着长大的,除了皇后便与他最亲。这么偏僻的水潭,就算是宫内洒扫的人都不会多来,何况是一个孩子。
  有人说是失足落水,刘瑾不信,就像当年说他母亲是难产而死,陶陶胎死腹中那样。
  皇后闻讯一病不起,现下还哭的昏天黑地。小九于她来说是老年得子,在宫里生养一个皇子是多么的不容易,如今就这么的没了,她的魂儿都没了。
  陶陶见刘瑾哭的伤心,想去安慰他,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我一定要找出证据,把当年母亲的账和他一起算。”刘瑾突然抬起了头,目光坚定中带着些许的杀意。
  陶陶欲言又止,片刻后轻轻的问:“我可以帮到你吗?”
  刘瑾不可思议的看过去。眼里又充满了泪水,反握住陶陶的手,赶紧阻止:“不需要,不需要。你好好的就行。”
  陶陶对于突然的关心有些不知所措,刘瑾看了陶陶片刻,又想起了母亲,赶紧偏过头去:“之前皇后身体不好,现下刚刚好转,便横遭此祸。八成是那赵贵妃见着皇后又能主理六宫,下此毒手。”
  “我有件事同你说一下。”孟言昭突然对刘瑾说:“你不是一直问我第一次皇后传我们入宫做了什么吗。”
  刘瑾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现在这些不太重要。
  孟言昭说:“那天皇后让我们看了一块紫晶。那紫晶是异国之物,于身体有害。故此皇后之前一直身体欠佳,突然好转,应是没再摆放紫晶。”孟言昭说。
  刘瑾大惊:“那紫晶有问题是你们鉴出来的?!”
  “是,不过当时皇后娘娘有意掩藏,我们也只得闭口不言。”孟言昭回答。
  刘瑾脑中的思路突然就通了:“怪不得赵贵妃要截杀你们。那块紫晶是定南王贡的,前段日子太医奏与陛下,说那块紫晶不适合摆在人旁,恐损身体。为此陛下还责罚了赵贵妃的哥哥大鸿胪赵阔。”
  大鸿胪主藩属国贡事,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被罚,倒也合情合理。应是赵贵妃心中怨怼,故此报复。
 
  第13章
 
  
  “这玉石,还能害人?”刘瑾觉得心里发毛,没想到还有这种手段。
  孟言昭点头:“是。有些晶石会令人胸闷咳血、失眠梦魇、精神不振。或者是伤口不愈,流血不止……都有可能。”
  听完这话,刘瑾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慌张起来,匆匆站起来打开身后柜子中的暗格,十分慌张。
  他拿出了一个檀木匣子,一尺见方,放到桌上打开,里边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首饰。
  “我母亲生前殿内不曾摆放玉石,这些是她当年的首饰,你给看看。”刘瑾十分急切。
  陈皇后当年身体不好,时常梦魇,也没有食欲。尤其是怀了胎之后,一天三顿药养着也没有效果。身体虚弱,以至于最后难产失血而亡。
  孟言昭看向首饰盒,拿起簪子,手镯,一个个的看。忽然他的目光定在一只翠绿的桌子上,仔细端详了半天。
  “这只玉镯,娘娘可经常戴?”孟言昭问。
  刘瑾点头:“这镯子是母亲最爱的,据说是藩国贡品,翠玉成色难得一见。”
  孟言昭缓缓将它放在桌上,语气都冷了三分:“成色是难得一见,可它害人的本事,也是首屈一指。”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砸在了刘瑾的头上,若不是今天孟言昭一番话,他根本不会想到,玉石还能害人。
  “这石头叫青蛇玉,产于南藩,极其稀有。即使是当地人也不敢随便开采,实在是害人颇深。人若佩戴,不出半年,便会梦魇不止,身形消瘦,恶病缠身。”孟言昭说。
  刘瑾怔怔的望着这个镯子,他依稀记得,这是年末藩王上贡,陛下赐给母亲的。还未待他继续深思,孟言昭又开口:“之前那块紫晶,与这青蛇玉,应是产自同一处。”
  刘瑾不解:“紫晶是定南王所贡,这镯子是南藩国的贡品……难不成,定南王与南藩有勾结?”
  事情越来越复杂,刘瑾觉得这背后盘根错节,不仅是后宫争宠,更有前朝藩王之事。
  “定南王封地在浙江,临近南藩。我想从定南王入手,查一查。”刘瑾似是在自言自语,却又说的十分有条理。
  孟言昭说道:“孟家在江浙一带商号众多,玉石生意也有很多门路,或许可以帮到殿下。”
  刘瑾摇头:“你们不要牵连进来。”说罢看了看陶陶:“小陶,平平安安的就好。”说着语气都温柔的几分。
  陶陶突然又得了个昵称“小陶”,猛然回过神来有些无措,也不知说什么好。
  “你跟殿下聊聊吧,我去欢味楼里等你。”孟言昭看得出,陶陶心里一直有话藏着,或许是想单独跟刘瑾说。
  果然,陶陶没有拒绝,点了点头,看着孟言昭出门。
  孟言昭走后,陶陶坐在了刘瑾的对面,看着这个陌生,却又刚刚熟悉的脸庞,到现在他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刘瑾先开口了:“小陶,我是真的希望你过得好,不要再趟进宫里这潭浑水。”
  “我最初很害怕你把我带走。”陶陶说话用远都这么直接。
  刘瑾摇头:“不会。孟公子待你很好,我希望你们就这么生活下去。如果不是你自己发现,我不会与你相认。”
  陶陶突然有些迟疑:“皇后……母……”他终究叫不出母亲,毕竟十七年来,他从来没有叫过。“娘娘是个是么样的人?”他开始悄悄窥探自己的过去。
  刘瑾苦涩的笑了笑:“母亲是个温柔可亲的人,而且十分爱笑。会折纸鹤、小船,还会缝各种的香包……把我搂在怀里……”刘瑾不知不觉说到这,再也说不下去,哽咽着。
  他拿出那块玉牌,放在桌上:“母亲说‘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让我以后一定照顾好你,打了这两块棠棣的玉牌。”
  陶陶也将自己的那一块放在桌上,慢慢拼起来,他第一次认真的看这两块玉牌拼起来的样子,看了良久。
  这十七年来,虽然没有血缘亲人在他身边,可是他从来不缺亲人的爱。孟老爷、老夫人,以及孟言昭,所有人都爱着他,他觉得自己有一个家。很庆幸,现在刘瑾不会以血缘为名,把他从家里带走。
  刘瑾见他神情低落,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说道:“好啦,以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就跟我说,我一定给你解决。”
  陶陶仔细想来,当年若不是刘瑾,自己恐怕已经死在深宫中了。陈皇后也那么爱自己的孩子,他甚至可以想象出那张温柔的脸庞。
  “孟公子还在等你,快去吧。”刘瑾见他发愣半天,想必是没什么说的了。
  陶陶点头,拿回了玉佩,似乎还有些出神,起身往门外走。到门口他又停住了,转过身来看着刘瑾。
  刘瑾见他欲言又止,犹犹豫豫,不知何故,问道:“可还有事?”
  陶陶咽了口口水,垂下了眼神,吐出一个字:“哥。”之后匆忙转身离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大,刘瑾有没有听到,只觉得慌乱。
  刘瑾自然听的一清二楚,竟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欣喜的险些从椅子上弹起来,激动的流泪。
  孟言昭见着陶陶出来了,一把搂过了他,也没问什么,只是笑着陪他出门。
  走在人少的街上,四下安静,陶陶又开始想好多事情,抬头道:“公子,我想帮他。”
  “你可想好了,朝廷比经商险恶百倍。”孟言昭认真的看着他。
  陶陶也认真的想了片刻:“可是,这件事毕竟与我有联系。我……做不到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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