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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破案攻略阎王(推理悬疑)——云卷袖

时间:2021-01-06 10:24:42  作者:云卷袖
  刘渝道:“刑部……你师兄不是已经验过尸体?”
  郝一点在寒风萧萧中睡了一觉,疲乏暂解,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寒冷,忙搓脸跺脚,好半天才暖和起来,哈着白气道:“话虽如此,可段大人说过,要想获得一手资讯,必须要亲身实践。”
  段大人还会说这么有哲理的话?肯定是上哪剽窃的,谢载月满脸不信,怀中旺旺同样一副鄙夷的神情。
  一阵冷风吹过,院内枯枝喑哑作响,郝一点打了个喷嚏,吸着鼻涕道:“大人们,咱们难不能进屋说话?”
  停尸房内,只放着陶桃的尸体,大概因为死状太过凄惨,郝一点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掀开尸身上的那张白布。
  “颜大人、谢大人,这尸体……要不你们就别看了?”郝一点盯着尸身,双眼霎时有些泛红。
  花季少女被大卸八块,尸体就算拼在一处,也相当可怖,谢载月算不得有经验的推官,这种凄惨的现场见得不多,郝一点怕他难以接受,才有此一问。
  谢载月没有答话,而是深吸一口气,缓步走上前去,接着掀开白布一角,迅速瞥了一眼尸体。
  少女的肌肤已经泛青,尸体上到处都是乌黑的血迹。因为尸块只是简单拼在一处,并未缝合,胳膊和小腿正以奇特的姿势扭曲着,怪异又阴森。腹部空着的一块,好似一只巨大的、血淋淋的眼睛,审视着每一个见过尸体的人。
  “老郝,她……怎么死的?”谢载月皱着眉开口。
  “凶手先用绳子将死者勒死,随后才分尸,可是……”郝一点欲言又止,顿了半响,才道:“她死前应该遭受过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大人你看,死者掌心肉都翻出来了,应该是她捏着拳自己掐的。”
  谢载月心中一凛,对陶桃的遭遇,一时竟然不敢深想,又问道:“死者可有遭过侵犯的痕迹?”
  郝一点摇摇头,道:“没有。我师兄当时匆忙,还没验查到这步,估计刑部卷宗里也没写明。”
  这个回答,多少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
  能将陶桃掳走或者骗走,大概率是个与她相熟的男子,加之二夫人有关陶桃绣荷包的描述,让谢载月一度认为这是一桩情杀。
  可随后……先是横波猜测陶桃只是在为张梦瑶和顾先生牵线搭桥,让绣荷包一事有了全新的解释,接着尸检又证明陶桃仍是完璧之身,这让陶桃和男子有瓜葛,对方因爱生恨的推论摇摇欲坠。
  颜寒忽道:“你们有没有想过,陶桃的尸体为何少了一块?”
  刘渝猜测道:“是不是刑部搜的不够仔细?”
  颜寒摇摇头:“除了腹部缺失的一块,剩下的尸块都相距不远,这说明凶手并未有意掩藏,甚至……有些炫耀的成分在里面。”
  “所以少的那一块,是凶手想要掩饰什么?”谢载月蹙眉道。
  颜寒点点头:“没错,若要解开背后的谜团,不妨从失踪的尸块入手。”
  谢载月双眼一亮,接着布置道:“还有,陶桃失踪前正在逛街,咱们得去周遭店铺调查一番。”
  颜寒轻笑道:“谢大人所言甚是,如此头脑,实乃大理寺之光。”
  刘渝惊奇的看了一眼颜寒,心想这难道不是破案常识?颜大人,这有什么可夸的?
  那边,谢载月沉吟道:“对了……我想,还得盯着张梦瑶,她隐瞒的秘密,没准和此案大有关系。”
  颜寒道:“这事我来安排。”
  谢载月闻言,放心的点点头,他知道颜寒所谓的安排,大概是调用一些地府的力量,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张梦瑶监视起来,避免打草惊蛇,也不至于让段大人在张尚书面前没法解释。
  窗外纷飞的大雪终于告一段段落,骄阳破云而出,一瞬间,让汴城百姓都有种冬去春来的错觉。
  可你若推门上街,那凛冽的北风很快就能让你清醒,冬天日头再大,究竟是冬天,温暖不可寻,只有寒冷是真。
  谢载月就在这样的冬日里,怀抱着毛绒绒的旺旺取暖,可行走了没两步,同行的颜寒却将旺旺一把拎出,毫不客气的扔在地上,冷道:“想跟着我们就放老实点。”
  旺旺大仙敢怒不敢言,只摇着尾巴叫了半响,嘟囔道:“别以为我怕你!”
  颜寒笑而不语,只牵起谢载月的手,接着转头挑衅的看了旺旺一眼。
  谢载月:“……”一仙一猫,年龄都不小了,怎么还如此幼稚?
  正暗自想着,颜寒就捏了个瞬间转移的诀,喧闹的玄武大街登时出现在面前。
 
 
第六十四章 
  一夜的飘雪,玄武大街也变得银装素裹。不过这份冬日诗意只能存在于飞檐瓦片之上,地面积雪早已被清扫干净,露出一块块青石板,光洁如新。
  街上不消说,自然还是店铺栉比,人流攒动,谢载月恍然生出几分逛庙会的错觉:“站在大街上,摩肩接踵的,好像人都暖和了。”接着挺起原本瑟缩在寒风中的腰杆,又道:“汴城繁华,玄武为最。颜大人你瞧,这么冷的天,这儿还有这么多人。”
  颜寒还未开口,旺旺却凉凉道:“凡人果然胸无大志,大好时光竟然用来闲逛。”
  谢载月不满道:“小胖猫,小爷我也是个凡人,你说话可加点小心。”
  旺旺斜他一眼:“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谢载月抱臂看他,“难道说你是在暗示,我已经魂归地府,成了生魂?”
  旺旺正要回话,颜寒忽然收住步子,指指路侧招牌,淡淡道:“我们到了。”
  谢载月顺着颜寒的手望过去,只见面前匾额上写着烫金草书,仔细辨认半天,才勉强读出:“李陆记?”
  颜寒点点头,道:“这就是陶桃失踪那日来的胭脂铺。”
  张步寻虽然清廉节俭,但刑部尚书家的小姐可不想因此打扮的太寒碜,脂粉数量可以不多,品质却绝不能含糊,必须认准汴城百年商号—李陆记。
  就连地府横着走的护法横波,提起李陆记,也眼泛绿光,活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乍见美食的饿死鬼。
  据横波说,这陆记胭脂颜色多,工艺好,风靡汴城数十年。且这幕后老板甚有巧思,每逢季节交替,或者重大节日,还会推出几款限时抢购的新品,名其名曰:限定款,引得各家夫人小姐朝思暮想,趋之若鹜。
  “据说他家单卖胭脂,旁的概不涉及,如此还能在玄武大街上占得一席之地,可见着实有几分不凡。”谢载月真心实意的赞叹一番。
  旺旺蹲在他脚边,人模人样的感慨道:“光卖胭脂就能开成一个店?啧啧,这女人的钱果然好挣。”
  正说着话,李陆记里走出一位女子,三十岁上下,打扮素雅。见到颜寒和谢载月,先是被颜大人美貌一震,愣了片刻神,紧接着便意识到失礼,柔柔一笑,招呼道:“二位是来选胭脂?送亲人,还是送……心上人?”
  “大理寺,查案。”颜寒冷冰冰的回到。
  那女子脸色微变,似乎在回想店里最近可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谢载月赶紧上前,一边展示腰牌,一边解释道:“姐姐别怕,我们只是来问点事。”
  对方是官差,任她再不情愿,再惴惴不安,还是侧身将颜谢二人让了进来。
  店铺里还徘徊着数位正在挑选胭脂的顾客,每位顾客身后,都跟着一位打扮不俗的女子,面带淡淡的微笑,时不时柔声解释上一两句。
  大约是胭脂店少有男子踏足,颜寒和谢载月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目瞪口呆的打量一番,又开始交头接耳。
  有姑娘道:“这人这么美,应该是女扮男装?”
  有美妇道:“瞎说,哪有那么高的女子。”
  有丫鬟道:“那……是个兔爷?”
  领颜寒他们进来的女子听到此言,居然脸色一红,替颜寒害羞起来,于是急忙将二人请到僻静处,低声道:“二位官爷想问些什么?”
  谢载月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大前天你可在店里?”
  女子点点头:“一天都在。”
  谢载月一喜,从怀里掏出陶桃画像,问道:“画上的女子你可曾见过?”
  女子瞥了一眼,道:“这不是张小姐的婢女,经常来我们这。”
  谢载月道:“大前天,她可来过店里?”
  女子蛾眉轻蹙,轻声道:“不曾,她们主仆有段时间没来了,大人找她们这是有事?”
  谢载月没有回答,心里疑惑丛生,难道说陶桃还没到李陆记,半路上就让人劫走了?如此一来,寻找她生前最后的蛛丝马迹岂非大海捞针?
  颜寒问道:“你觉得,她们主仆关系如何?”
  女子想了想,道:“应该是极好的,从前她俩都是一起来我们这里买东西,二人都是有说有笑……不过……自两月前,张小姐再没来过我们店里,都是陶桃独自来。我记得我曾问过陶桃一次,张小姐的近况,她只说张小姐现在忙得很,根本没心思出府。”
  忙?张梦瑶锦衣玉食的大小姐,一不科考,二不嫁人,有什么可忙的。
  谢载月正暗自想着,那女子又忽然说道:“不过陶桃有次来,心情很是不好,一个劲问我若被男人缠上了怎么办。我当时看她年纪还小,便没当回事,只打趣几句了事。”
  颜寒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女子道:“就是最近一次陶桃来买胭脂,大概……大概十天以前吧。”
  虽然没在李陆记问出陶桃失踪前的情况,可也算有了意外收获。
  出了李陆记,二人推测一番陶桃行动的路线,正要行动,旺旺却拉拉谢载月衣角,用余光示意他看路边一家小摊。
  这摊卖针线绸布,不怎么起眼,顾客倒是不少。老板娘招呼着客人,老板在一旁吆喝着:“汴城最好的金丝线,最讲究的缝衣针,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不愧是玄武大街,小摊小贩的口气也这般大。谢载月笑笑,顺便打量小摊几眼,忽地,目光经过那些金丝线,心中不由一动,拉着颜寒走到摊前。
  老板见新客人上门,尤其还是少见的男客人,态度格外热情,暗忖如今汴城男子也要做针线活了?想着从摊后绕至近前,笑道:“二人想选些什么?”
  谢载月没有回答,而是捡起一根金丝线细观。
  老板连忙介绍:“您可别小看咱这根金丝线,不少大户人家可都是从小老儿这里采购。咱这线,不易断,也不扎手,色泽却又亮又正。”
  谢载月笑问道:“哦?不知道都是哪些大户人家?”
  老板蓦地有些不悦,淡淡道:“您不信?”
  在他的字典里,商品价钱可以商议,顾客态度不好可以包容,就是本摊这高端的市场地位牢不可破。
  眼瞅着老板脸色由晴转阴,谢载月及时掏出大理寺的腰牌和陶桃的画像,问道:“您别误会,我们是大理寺的,有点事想问问老板。”
  老板犹疑的接过腰牌,对着阳光各种审视,就差上嘴咬一口。
  谢载月哭笑不得:“老板,这腰牌货真价实,您要不信,可以和我走一趟大理寺。”
  老板赶紧将腰牌塞回谢载月手里,紧张兮兮道:“别别,咱还要做生意。”
  谢载月安抚道:“老板,我们此来只想问问你可见过画上的人?”说着将手上画像迅速展开。
  那老板一看,讶异道:“陶桃?大人们为何找她?”
  “哦?你认识这姑娘?”谢载月道。
  老板点头:“她是刑部什么大官府上的,最近总来我这里买金线,说要绣什么荷包。”
  果然陶桃所绣荷包上的金线出自这里,谢载月不禁为自己犀利的眼神点了个赞。
  颜寒问道:“大前天,她可来过这里?”
  老板道:“来过,好像说是替她家小姐办事,顺便买点针线。”
  “她什么时辰离开的?期间可有什么事发生?”谢载月双眼一亮,急急追问。
  老板道:“让我想想,陶桃姑娘来的时候约莫是下午,具体什么时辰我记不清,肯定是未时之后……特别的事,好像也没有,不过她刚付了钱,好像就看见什么人,眼神有点慌乱,匆匆忙忙就走了。”
  “她往哪个方向走了?”谢载月问道。
  “好像是往回走了。”老板道。
  “往回走?”谢载月喃喃道,按道理来说陶桃是出门买胭脂的,针线只是捎带脚采购,买完针线不去李陆记,反而往回走,可见她碰见的熟人,让她有些慌乱。
  老板道:“陶桃走的时候好像还嘟囔,说什么这让小姐知道,又要怪她。”
  纠缠她的男人、让她慌乱的熟人,还有张梦瑶的怪罪,几乎电光火石间,谢载月就想到了那个人。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颜寒,对方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轻轻的点了点头。
  谢载月赶紧辞别小摊老板,同颜寒掉头就往张府而去。
  才出了玄武大街,颜寒正打算捏诀而行,却见横波步伐匆匆,不知从何而来。
  “陛下。”横波气喘吁吁,“您得回一趟地府。”
  “出了何事?”颜寒倒是淡定。
  横波扫了一眼谢载月,顿了片刻,继而晦涩道:“是他的事情,归尘说有新发现。”
  “哦?”颜寒居然也看了眼谢载月,谢载月丈二和尚,心想关我何事?不过,这两人如此鬼祟,是怕我发现什么?
  颜寒感受到谢载月疑惑和探究的目光,赶紧移开视线,正色道:“横波,我们快去快回。”又不放心道:“载月,张府里监视张梦瑶的是思归,等你去了张府,他自会找机会现身。我不在的时候,遇事不要冲动,和老段多商量,我会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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