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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破案攻略阎王(推理悬疑)——云卷袖

时间:2021-01-06 10:24:42  作者:云卷袖
  谢载月一双眸子气得通红,脖颈因为全力的抵抗,浮出几道淡淡的青筋,他恨恨道:“顾淮南,你别得意,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小爷可不是一般人,得罪了我,黄泉路上也没你好果子吃。”
  顾淮南抚摸着谢载月的手,用那时而怜惜,时而残忍的眼神望着谢载月,幽幽道:“你自不是一般人,否则我又怎么会舍弃张家如花似玉的小姐,反而来剥你这张人皮?”
  谢载月听到人皮二字,还是咽了咽口水。
  他原本自忖是地府里挂过号的死人,现在不过是借尸还魂,即便是被人剁成一锅肉酱,也总不能再死一次。
  可是当顾淮南说出铜斧的秘密,他才意识到这回横波想赶尽杀绝,是要他元神俱灭,连地府阎王也救不回来的彻底消亡。
  谢载月不怕死,毕竟他是大理寺现任推官,又是冥界的传奇神仙,他生一天,便是维护一方平安的勤奋好官,魂归地府,也是镇守黄泉、守护阎王的锁仙。
  只是魂飞魄散,这......可和死大大不同,这意味着他从此再也吃不到夜市倔老黑的烤串,再也不能和华滇勾肩搭背,再也不能照看离恨山下的孤儿,再也......再也见不到颜大人。
  谢载月心想,我还未八抬大轿娶颜大人过门,还未春风一度,还未携手共赏千百回良宵美景,此时此刻怎么能消失,怎么甘心消失!
 
 
第七十章 
  谢载月这么想着,力气和神智又回拢几分。他定定心神,想了片刻,暗道一句:阎王保佑,接着便笑道:“顾淮南,小爷有样拿手的戏法,不知道你可想一看?”
  顾淮南勾起嘴,心想这谢载月还真是花招繁多。张步寻虽然为人讨厌,有句话倒是说的准确,这大理寺上上下下,果然就没一个老实人。思及至此,他冷下声道:“没想到死到临头,谢大人还有如此雅兴?”
  谢载月瞥了眼顾淮南那双不规矩的手,忍着恶心,竭力维持着镇定:“小爷的戏法从不轻易示人,你有缘得见,实属福分。”
  顾淮南心里好笑,谢载月这年纪不大,吹牛皮倒是有一套,可惜他再没心思玩这些小游戏,毕竟比起甜点,他更期待即将到来的正餐。
  谢载月见顾淮南满脸不屑,也懒得再耍嘴皮子,轻轻一笑,心想小爷这就让你开开眼,于是嘴中开始念念有词。
  顾淮南见状正要张嘴骂他,忽觉腰间一坠,险些跌倒,低头一看竟然是腰间那枚钥匙大|了数倍有余。
  “你,你,你!”饶是顾淮南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见此奇观,也是面如土色,吃惊不已,往后倒退数步,甩出成了铜斧的钥匙,才颤声道:“你这是什么妖法!”
  谢载月轻声笑了起来,暗道这招原来如此奏效,早该使出来吓唬人。不过,他只高兴了片刻,便意识到这铜斧并不在他手上,只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那么,这和一柄报废的兵器有何不同?
  按说一般神仙都会隔空取物或者用意念操纵自驾兵器的法术,可谢载月凡人之躯,前世的记忆也支离破碎,别说什么法术都不会,就连控制铜斧大小的口诀也使的不甚熟练。
  事已至此,谢载月只好赌一把是顾淮南的胆大,还是他谢小爷的牛皮大了。
  果不其然,顾淮南已经从震惊中醒了神,他虽不懂这铜斧任意大小的关窍,可他笃定若这姓谢的有真本事,何苦绞尽脑汁的拖延时间?
  他拿定主意,小心翼翼的伸出脚,试探着将那铜斧踢出去半丈远。心惊胆战的收回脚,观望了半天,却不见那铜斧跳起来揍人,也不见周遭有什么大仙现身,不由长舒一口气。又转头盯着谢载月,阴恻恻道:“谢大人,你还有什么花招?不妨一起使出来,好让在下开开眼。”
  谢载月冷笑一声,眸光淡然的扫过顾淮南,拿出头一回见阎王的一本正经,淡淡道:“顾淮南,你就不好奇黑莲堂为何要把我送到你手上,杀我又为何一定要那柄铜斧?”
  顾淮南眼中的凶光闪了闪,接着抬起手来,毫不留情的掐住谢载月脖子,低沉道:“谢载月,老子给你好脸,你不好好捧着,反而在这三番五次的作妖。”
  谢载月能感受到顾淮南恶念的愤怒之情,心中亦是翻江倒海的怒火,他怒目而视,丝毫不肯退让。
  顾淮南见谢载月如此表现,心中知道对方手段心机用尽,已是穷途末路,这才展露对他的真实态度。
  很好,很好,现在一副硬汉做派,一会哭爹喊娘起来那会更加有趣。
  谢载月脸憋得通红,唇色又是那样的苍白。即便如此,那双眼还未曾眨过一下,那双眼里的坚定的勇气也没冲淡半分。
  顾淮南讨厌谢载月这样的眼神,好像酷暑正午刺眼的大太阳,让人不敢逼视,却又在它的照耀下无处可逃。他掐着谢载月的脖子,猛地提起他,又狠狠地撞向地面,嘴里骂骂咧咧:“妈的,谢载月你看什么看,老子一会先挖你的眼。”
  一下,两下,滚烫的鲜血顺着谢载月的额头缓缓流下,让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他还是一声不吭,神色坚毅。
  不过,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谢载月再也难以支撑,上下眼皮打着架,眼看就要无力的合上,正在此时,紧紧锁住他喉咙的手却突然松开了。
  谢载月竭尽全力的抬眼看去,却因为双眼早已被血水模糊,只能看见一片猩红。可顾淮南的颤抖的声音还是入了他的耳:“你……是谁?”
  能让顾淮南如此害怕,到底是何方神圣?谢载月亦是屏息凝神,等待着来者的回答。
  可回答顾淮南的是一片沉默。
  谢载月心中不由打起鼓来,这人到底是敌是友?难不成横波亲自来杀他了?
  这么想着,一双冰凉却熟悉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眼睛,不消片刻,身上一切的酸痛好像都已经远去,头上的伤口似乎也迅速愈合,灵台又是一片清明。
  谢载月还未睁眼,却不由动了动唇,呢喃出两个字来:“陛下。”
  “载月,对不起。”颜寒的声音远没有往日那般淡然,半搂着谢载月的胳膊也隐隐颤抖。
  谢载月睁开眼,呆呆的望着颜寒,傻傻一笑:“陛下,你来了。”语气,是谁都能听出来的欣喜:“陛下,你说过黄泉碧落都会护着我,原来是真的。”
  大理寺众星捧月的颜少卿,地府高高在上的阎王陛下,忽然就掉下一滴泪。
  这滴泪划过颜寒的脸颊,落在谢载月的眼角。谢载月呆愣片刻,不可思议的盯着颜寒,鬼使神差的开口道:“我媳妇果然心疼我。”
  颜寒闻言亦是一愣,接着轻轻的叹口气,轻轻抹去谢载月眼角的泪水,柔声道:“真傻。”
  而那边被施了定身术,在旁强行观看秀恩爱的顾淮南心中正七上八下。他不明白眼前的白衣人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不但凭空现身,还瞬间治好了谢载月的伤,更能让自己一动也不能动。难不成,他是那铜斧化成的精怪?
  颜寒扶起谢载月,替他整了整衣领,接着伸出右手在空中一点,顾淮南腰间的紫玉葫芦便飞到了他手中。
  颜寒将紫玉葫芦递给谢载月,道:“去吧,你知道怎么做。”
  谢载月点点头,接过葫芦,一脸坏笑的走到了顾淮南身边。
  顾淮南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和颤抖的声音传递着恐惧:“谢载月,你是何方妖孽?”
  “妖孽?”谢载月玩味一笑,“对,我就是妖孽。顾淮南,你瞧见这葫芦了没,一会儿啊,我就要把你装进这葫芦里,再关上个七七四十九天,你呢,就成了一枚丹药。”
  顾淮南素来看不上的那些写鬼鬼神神的小话本,可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早知道便发奋读上几本,也不至于连谢载月到底是个什么精怪都看不出来。
  谢载月把玩着紫玉葫芦,轻描淡写道:“这七七四十九天,前十天是大火焚身之苦,中间十天是油锅煎熬之苦,后十天是万箭穿心之苦,最后九天你就被一点一点碾成粉,搓成枚大补丸子。”
  除了最后被碾成粉这段,谢载月都是照搬十八层地狱的刑罚。这些刑罚,每次对付的都是黄铭赤岸一类的人物,震慑顾淮南自然不在话下,只见他吓得面无人色,语无伦次道:“谢大人,不,谢大仙,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条贱命。”
  谢载月哼道:“你杀陶桃时,可有想过饶她一命?”说着举起葫芦,喝道:“顾淮南,你睁大眼好好看看,小爷这就来收了你!”
  “不,不要……”顾淮南绝望的看着那葫芦。骤然,那葫芦紫光乍现,他瞳孔一缩,便觉着有什么东西抽离了身体一般,时间也为之短暂的停了片刻。等一切恢复正常,他却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
  正要暗自庆幸,却忽觉天地旋转,烈风扑面,如有千万利刃飞扑而来,庖丁解牛般,将他一点点拆分。
  一声惊堂木响,顾淮南陡然一惊,再仔细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还是昏暗阴冷地牢,分明是大理寺烛火通明的正堂。
  “顾淮南,你还不如实招来!”端坐堂上的谢载月喝道。
 
 
第七十一章 
  从自家地牢瞬间到了大理寺正堂,顾淮南骇然极了,觉得自己不是在做噩梦,就是被精怪整疯了,于是不管不顾吼道:“谢载月,你到底是个什么妖怪!”
  顾淮南哪里知道,他以为的一瞬,其实人间已经一日,只不过颜寒施了个法术,让他被困在了时间里,反复经历着瞬间转移时的肆虐狂风。
  谢载月左后方坐着颜寒,右侧坐着段乾坤和张步寻,堂前立着威严的刘渝,门外还有看热闹的群众若干。
  刘渝一敲手中的水火棍,喝道:“顾淮南,你竟敢咆哮公堂,辱骂谢大人!”
  人群也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有高壮大汉道:“这人脑子原来有病,怪不得干得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有拉着女儿的媳妇说:“看着挺周正一个人,怎么如此疯魔?宝儿啊,娘给你说,找男人千万不可貌相。”
  有老汉骂道:“大理寺的谢大人那是位好官啊,连这样的好官都要骂,这人肯定不是个东西。”
  顾淮南听着身后源源不断的评价,心道你们这些蝼蚁小民,大字不识几个,好意思在这对我评头论足?再看上首的谢载月和颜寒,更是可恶,明明就是会妖术的妖人,竟然能人模狗样的坐镇公堂?
  思及至此,不由恶从胆边来,向前跨一大步,挺胸抬头的厉声道:“我顾淮南不信鬼神,这些个障眼法可糊弄不了我!”
  刘渝摇摇头,暗道这人好不识时务,看我不替□□道,于是使了个眼色,命左右将顾淮南按倒。
  刘渝朝上首三位大人一拱手,接着正气凛然道:“顾淮南,少在这里装疯卖傻。你那处地牢早被查抄,抄出刑具若干,还有陶桃一身衣服,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顿顿,又用钦佩中带些痛心的语气道:“我们英明无双的颜大人安排谢大人亲入龙潭虎穴,居然差点被你杀了,你说说,你这该当何罪?”
  顾淮南闻言终于收敛了狂放之色,前因后果的想了一遍,整个人瞬间木讷起来,喃喃道:“我,我这真不是在做梦?”片刻,又恍然道:“这是大理寺和黑莲堂故意布的局?难怪你们会妖术,原来和黑莲堂是一丘之貉。”
  刘渝瞥他一眼,哼道:“什么黑莲堂白莲花的,我们大理寺破案还用得着依靠别人?还是这种不入流的黑帮?”
  谢载月挥挥手,示意刘渝吹牛要懂得适可而止。
  刘渝那边立马噤了声,重新立正站好。
  谢载月满意的点点头,用眼神对刘渝领悟领导手势的能力表示了一番赞赏。接着,他一拍惊堂木,正色道:“顾淮南,还不老实交代,你到底为什么杀陶桃?”
  顾淮南知道对方证据在握,自己此回死期将至,也懒得再遮遮掩掩,大力掀翻押着他的衙役,站起身抖抖身上的土,正了正发髻,立时恢复到往日儒雅风流的模样。只是,抬头望着谢载月的那双眸子里却全是邪性:“也罢,既然谢大人诚心发问,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谁叫顾某平生就不懂如何拒绝美人。”
  谢载月一阵恶寒,心想原来被颜大人以外的男子轻薄居然如此倒胃口。
  再看谢载月身后的颜寒,面色依旧淡然,可眼中早已藏了杀机。
  顾淮南背着手,在堂下迈起了四方步,边走边吟道:“‘手若柔夷,肤如凝脂’。谢大人,你说这该是何等触感?”
  谢载月暗骂一声变态,随即想到还好顾淮南这厮没摸过颜大人的手,否则受苦受难的就是颜大人了。
  可是我这手,谢载月低头看看他因为常年练武而不甚细腻的一双手,实在想不出顾淮南看上了哪一点。
  正在此时,颜寒凉凉道:“触之欲,贪舒适享受。顾淮南,你可知罪?”
  顾淮南无意间对上颜寒的眸子,那双眼波澜不惊,可他偏瞧出杀意二字。不知为何心如坠石般不安起来,疯魔的劲头也莫名去了大半。
  “顾某求证经典而已,想知道这古人之说到底有几分可信。”顾淮南出人意料的低下了头。
  段乾坤咋舌道:“将人皮做成个佩件,这也叫求证经典?”
  看热闹的群众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知道顾淮南杀了人,却不知道是个这么残忍的原因。
  顾淮南握住腰间的物什,缱绻的摩挲一番,淡淡笑道:“练手罢了,顾某原本的目标是张梦瑶。”
  升堂以来一直一言不发的张步寻,此时眉眼间燃起一簇怒火。他碍于身份,强忍着未动,可一张脸早都阴沉成了倔老黑。
  顾淮南才不管张步寻灼灼的视线,犹自慨叹道:“张小姐不愧是大家闺秀,京中名媛,那双手柔弱无骨,啧啧啧,白润柔嫩。”
  顾淮南这四字注脚,拆开看字字都是褒义,可从他嘴里说出,却违和悚然,让围观群众瞬间毛发倒竖。
  “为何又将主意打到谢推官身上?”段乾坤不解,这谢载月横着看竖着看,都是个纯爷们,虽然年纪不大,可怎么也不比那张梦瑶细嫩。
  顾淮南看了一眼谢载月,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徐徐道:“见了谢大人,顾某方知这人间至乐并非征服软玉温香,而是让疾风劲草臣服在脚下。顾某能够感受到,谢大人正有这等潜质,虽然看着玩世不恭,没脸没皮,其实最是刚健不饶,心性坚定。倘若能得了谢大人的人皮,挂在腰间,常常把玩回想,一定是件天大的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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