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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螺号角(近代现代)——shalimar

时间:2021-01-06 10:25:25  作者:shalimar
  “陆杳组那首歌他原来就会唱,你们组那首你会吗?”许恣斜了季迎风一眼:“陆杳见过的世面比你抽出的SSR还多,他一个人在就够了。”
  季迎风无话可说的同时隐隐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相信我,没事的。”许恣看着吴够,又一次重复。
  许恣、吴够和季迎风在练歌房分开,许恣两人回到自己的练习室,何知尧他们见人回来了,纷纷问了下李杨松的情况。许恣简单说了下情况,便和吴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歌的demo已经发给盛芮,盛芮给到的反馈也不错,吴够便顺着往里添加电音。按理说吴够是擅长这个的,然而他的如鱼得水仅限于vocaloid圈,一旦扩大到商业的层面,他其实并不确定大众对电音究竟接受到哪一种程度。好在余述足够胆大果敢,直言让吴够按照自己的想法放开去做,许恣又反复帮他确认,这才没有耽误进度。
  吴够刚摘下耳机,余光瞥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何知尧和洪天,以及躺在地板上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的余述,下意识地闭上了嘴。许恣注意到他的动机,正要开口,也被吴够一把捂住了嘴。
  吴够空着的手食指往何知尧的方向点了点,又竖在唇间比了比,用气声说:“轻一点。”
  许恣眨眨眼,吴够便松开了手。
  吴够小心翼翼地递过去一只耳机,往回收手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桌沿,发出极其轻微的一声响。何知尧洪天还没醒,余述反倒猛地惊醒,弹坐了起来:“好了?”
  余述声音沙沙的,音量也不大,只是安静密闭的环境中还是格外明显。他一说话,洪天两人也先后醒来,下意识地问道:“好了?这么快?”
  吴够功亏一篑,第一反应是看向许恣。许恣耸耸肩,冲三人点点头:“好了。”
  所有人都醒了,吴够确认了门是关着的以后便干脆拔掉了耳机线。
  吴够光标落在播放键了,仍然有所顾忌:“可能还要改……”许恣直接抓住了他握着鼠标的手,替他点了下去。
  “先听了再说。”许恣揽过吴够的肩,转头和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擦过吴够鬓边的碎发,忽地愣了一下。
  吴够的头发细软,扫过他嘴唇的时候痒痒的,像是掉进衣领里的羽毛。许恣用这款洗发水大半年有余,直到刚刚才发现自己用的洗发水味道竟然挺好闻的。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插曲,大家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在歌上。
  何知尧定力最差,仿佛地板烫脚般,翘着二郎腿都挡不住他抖腿的冲动。洪天才按住他的腿,手指又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一曲结束,余述这才睁开眼,看了眼许恣,转头去问何知尧:“你们觉得怎么样?”
  何知尧砸吧砸吧嘴,看着吴够的眼神中带着些探究。直到吴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何知尧忽然伸手,揉了揉吴够的脸。
  吴够之前就总被言叶他们揉脸,搞得许恣都练出了条件反射:“你干嘛呢。”
  何知尧刚得手就被扒拉了开,但也没来得及去细想对方为什么会动作那么熟练,自顾自撞了撞洪天的隔壁,纳闷地问对方:“你说这么个安安静静,像小姑娘一样的小孩儿编曲风格怎么会这么毒呢?”
  “毒”这个字眼在术曲圈不是罕见词汇,但何知尧不是术圈人,吴够不确定他所说的毒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又听何知尧说:“洪天应该比我更喜欢这种风格吧?”
  洪天没吭声,算是默认了何知尧的话。余述了然地点头,又确认了一遍:“都没什么意见吧?”
  过程顺利得有些匪夷所思,吴够本人是最不可置信的那个。他下意识地抓着许恣的胳膊,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许恣还没说怎么样吧。”
  “许恣还需要说吗?”余述看向许恣。虽然是征集意见,却笃定得像是早已料到结果。
  “许恣还需要说吗?”何知尧疯狂地摇吴够的肩:“你看看他的表情,表情管理都不会了。”
  许恣顺着何知尧的话看了眼镜子,看到了一张藏不住笑意的脸。
  为什么会笑呢?
  可能是因为他全程陪在吴够边上,看着这首歌被一点点地注入全新的东西,直到完成。而最后的成品如他所料地获得了队友们的赞同,也可能是单纯的开心。
  开心是不需要理由的。
  只有吴够这种笨蛋会连认同还是否定都看不出来,非要亲耳听到别人说才相信自己真的有那么好。
  “许恣还需要说吗?”他复读机般重复了一遍,对吴够说:“他觉得吴够特别好。”
  @未来有你可真是超绝了不起:下岗人士今日要闻:林朗和言叶苦练《多莉查无此羊》无果,在火锅店点了十盘肥羊卷。网页链接
  热评1:你们一定要点开到后面言叶边刷肥羊边碎碎念那段,点开前我没想到那么好笑,点开后我笑出一个东非大裂谷。
  热评2:季迎风看到了吗?季迎风你喜欢吗?季迎风我一发入魂出货了你呢?
  热评3:热评那个!我刚刚从里面出来,你为什么要发语音?!
 
 
第27章 
  包括队长余述在内全员通过,余述大手一挥,赶人去睡觉。洪天被吴够的remix激出了灵感想再改一改rap词,于是余述便让洪天留下,开始驱逐剩下三个人。何知尧兴奋劲儿过了,被洪天推到门口,忽然停下来,慢半拍地问余述:“那你呢?”
  余述把帽子摘下,又重新戴上:“我现在开始排舞和走位,你们先去睡,醒来直接学。”
  余述的语气实在是云淡风轻,何知尧“哦”了一声,半秒后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问他:“你不打算睡了?”
  “刚刚睡过了。”这算是默认了何知尧的回答。余述看着吴够三人,云淡风轻地说:“抓紧时间休息吧,之后应该还要熬大夜。”
  何知尧也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几年的人,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心思十分细腻。平时嘻嘻哈哈惯了的人忽然收敛起了笑意,而余述却也没有退让。两人对视几秒,何知尧长出一口气,看向许恣和吴够:“走,去睡觉。”
  他歪歪脑袋,冲洪天大声叮嘱:“天哥儿也快点啊,早点收工早点休息。”
  洪天目光专注地盯着草稿纸,却回了他一声好。何知尧也不再多说,三人一起往宿舍区的方向走。等走远了些,许恣对何知尧说:“还以为你会再坚持一会。”
  “坚持个屁,”何知尧翻了个白眼:“如果是天哥儿,我直接上手把他扛回去休息,但余述还是算了吧,谁拗得过他啊。”
  何知尧忍了会,没忍住又说:“这人脾气真的和厕所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最可怕的是他还浑身是肝,拼起来不要命。”
  何知尧走了一路就数落了自个队长一路,中途遇上陆杳,非但没歇停,反而因为终于来了一个会给reaction的听众而变本加厉。吴够耐着性子等陆杳安抚好何知尧,终于抓住间隙问陆杳李杨松的情况。
  “我刚刚和他聊完,现在情绪好点了,”陆杳说:“你们这个年纪总会有些想不通的事,很正常,也别堵着,想不明白的时候就得和朋友聊聊,信得过的话找我也行,总之千万别堵在心里。”
  “杳哥这话说的,”何知尧啧啧道:“不知道的以为你大我们一轮呢。”
  陆杳目的地不是通铺,很快就和他们兵分了两路,再接着床位和吴够许恣一个头一个尾的何知尧。于是最后又只剩下了吴够和许恣。
  二公开始,大家的作息安排便愈发的千姿百态起来。午夜十二点多一些,在洗漱的,洗漱完准备睡觉的,去往练习生的,以及鼾声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的,什么样的都有。吴够迅速洗漱完毕躺上/床,却又了无睡意。翻来覆去十分钟,忽地感受到床板中心的位置传来了些震动。
  吴够吓了一跳,随即爬了起来,犹犹豫豫地探出半个脑袋向下看去。
  主灯早已熄灭,走廊那点微弱的灯光无法让他看清许恣的脸,却足以让他看到对方朝他勾手的动作。
  吴够轻手轻脚地爬下了床。
  许恣撑起上半身问吴够:“不想睡?”
  吴够在昏暗的灯光中摇头,着急又无措地小声说:“我想早点睡着的,可我睡不照。”
  吴够向来睡得晚,这个点没有睡意本不是什么稀奇事。
  许恣能够毫无负担地听余述去休息,但吴够不能。愧疚转化成压力,把睡觉这件事变成了一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一时半会入睡不了,最后又使他感到焦虑。
  本来就是个人际交往上技能点为负的死脑筋,白天李杨松又发生了那样的事,能轻轻松松沾枕头就睡那才是真的见鬼。
  他的那点聊胜于无的自我调节机制大概已经到头了,许恣这样想。
  许恣看着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床:“上来。”
  “聊聊天。”许恣对吴够伸出手,心想陆杳说的果真没有一句是废话。
  离吴够他们最近的上下铺,上铺那位已经淘汰离开,下铺季迎风也现在也没人。再加上周围鼾声此起彼伏,声音轻一点基本不会吵到人,吴够犹豫了片刻,还是钻进了许恣的被窝。
  吴够和许恣也在一张床上睡了几次了,然而这样躲在这样一个狭小空间里用气声夜聊还是头一次。床铺一米都没到,被子罩得里面闷闷的,然而吴够却觉得无比的安心。没来由的,他忽然联想到在网上看到的别人口中大阪的路边摊。
  狭窄的空间只能容纳四五个人,四面用像篾席一样的帘子遮挡着,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自成一方小空间。任凭外面是月明星稀或者瓢泼大雨,里面的人只管畅快闲聊,笑声不断。吴够没去过大阪,却始终对那种脱离现实的浪漫心存向往。
  吴够没来由地在许恣的被窝里感受到某种安心,同时惊讶地意识到许恣用的气声,他竟然也能轻松听懂他在问自己是不是在担心李杨松。
  他的确是在想李杨松,睡前许恣问过他要不要去看看李杨松,他犹豫之后还是怕时机不合适。
  吴够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算是“合适”,说什么程度的话才不算越界,因此担心出错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虽然不能有什么长进,但至少能保证安全。
  然而许恣的出现在他密不透风的防御系统中打开了一道缝。如果说吴够在这方面天生bug,许恣就是能够修复一切bug的外挂,无需刻意钻研就能看透许多即使吴够想破脑袋有不了定论的事。
  “你有没有觉得杨松没之前那么自信了,”吴够试着和许恣一样用气声说话:“他的排名不是还挺靠前的,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他才不是因为觉得自己跳舞跳不好才不自信的,”许恣说:“只是有些迷茫吧。”
  “实际上,我们这一百来个人里,真正确定自己想要什么的不会超过10个人。”
  选秀节目最吸引人的地方在于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们勇敢追逐自己的梦想。许恣和这么一百个人朝夕相处,和吴够说这个话并没有半点质疑他们梦想真伪性的意思。然而“梦想”这个词浩瀚如苍穹宇宙,往往不是现实能装得下的。
  拍戏能出名,唱歌能出名,跳舞也能出名。
  在舞台上的跳舞是跳舞,没有观众的跳舞也是。
  年少气盛的青年或许想红,想被人看到,但是怎样的方式完成却未可知。李杨松或许热爱跳舞,但更具体一些,究竟是无需观众,无需舞台的,无需鲜花掌声的舞蹈本身,还是每一滴汗都能在聚光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的舞蹈,他自己或许尚未有一个足够明确的答案,甚至在未来的短时间内也不会有。
  “其实很正常,这本来就是不容易想通的事情。”许恣语气淡淡地说:“不考虑余述他们那种天生吃这碗饭的,我们这种才是少数人。”
  就像吴够,如果他没成团,节目结束后基本也不会再在这个行业。他不像余述他们是天生的舞台王者,却同样清楚地知道自己未来要做什么。
  吴够沉默了片刻,忽然有些心虚:“虽然……但其实……怎么说……”
  吴够犹犹豫豫,最后还是说完了整句话:“我以后应该不会做全职的p主。”
  许恣一怔,难得觉得有些意外。
  “p主太不稳定了,能稳定收入的也就几个,”吴够自知这话听着市侩又小家子气,但却不想在许恣面前撒谎:“我想挣钱,但我觉得我也挣不了什么大钱,所以至少要找个收入稳定的工作。”
  许恣认真听着,顺着吴够的话点头:“嗯,你看你其实很明确自己想要什么的。”
  许恣接话接得无比自然,丝毫没有嫌弃吴够“小市民发言”的意思。吴够无形中又回到舒适的状态,好奇问他“那你呢,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
  尽管压低了音量,许恣的声音依旧理直气壮:“但我不一样。”
  “我不用着急。”许恣对吴够说。
  许恣说得并不直白,但吴够理解了他的意思。甚至无需去理解,他平时的言行已经能够很好地解释他所说的。
  许恣来这个节目是“闲着也是闲着”,参加节目之前没有半点唱跳基础,余述和陆杳无所不能,何知尧、洪天之前也拥有丰富的演出经验,李杨松活到这么大,舞蹈占据了他生命的一半以上。他们都很好,但许恣也不差。
  这样的坦荡和自信让吴够忍不住好奇许恣究竟是在怎样一个环境中长大的。很大概率上应该是家境殷实,家庭和睦,长辈宠爱加身,却又没有到溺爱的程度。
  倦意忽然上涌,吴够无声地打了个哈欠,换了个话题问许恣:“知尧和余述是不是之前就认识啊?”
  许恣不答先笑,湿热的气流在狭小的空间里缓慢地流转。
  “原来你是会八卦的啊。”吴够被许恣呼出的气熏得耳朵发痒,稍微把被子掀开了些。吸了口清爽微凉的空气,这才钻回被子里:“关系好一点的问问嘛。”
  许恣配合地哦了一声,回到吴够问的问题上:“他们来这里前参加过一个节目。”
  “何知尧和洪天是多年朋友的关系,他们和余述上过同一个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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