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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近代现代)——冬祺

时间:2021-01-08 10:26:30  作者:冬祺
  “会着凉吧。”
  姚岸腾不出舌头回答,只能转了转脑袋,这让姚见颀的身线骤然叫紧。
  他两只手捧住姚岸的后颈,教他怎么流连怎么深入,怎么吸附怎么放纵。
  姚见颀是很好的老师。
  姚岸抬起眸捕捞他难违的样子,他发誓,他爱惨了他的沉迷。
  走神的后果是让姚见颀从忘返变得少许清醒,他注视着姚岸,揉了揉他的耳垂。
  “可以了。”
  “但你还没……”
  “留着。”姚见颀将他牵起来,覆住他微凉的膝盖,指尖游画。
  这大概也是在暗示。
  姚岸有些想起他们分开前的那一晚,时隔已久他已经有些记不起当时他们是否如此富于耐心。
  姚见颀侧向一旁床头,接着是抽屉拉开和翻动的声音。
  姚岸一憬,想到上回在里头看见的东西,跟着问:“……在找什么?”
  姚见颀回头望了他,不说话,留时间等他慢慢反应。
  而姚岸除了被他看得愈发硬,再没有更多的自觉。
  之后,姚见颀将抽屉踢上,膝行过来,一只手落在他的左心。
  凉腻的触感随着他的力道加重,将姚岸抵到床畔,姚见颀的脸居高地落下来,在他耳边问:“现在知道是什么了吗?”
  姚岸往下看去,沿着姚见颀的手指他的肌理,有什么在不动声色地闪现。
  他知道了。
  姚见颀和他摩了摩额头,轻侃道:“我还能交给你吗?”
  姚岸本来就有些紧张的心情更甚,迫切地解释:“我太久没……都不记得了。”
  姚见颀前额下滑,点头:“是很久了啊……”
  “上次……”他将更多的挤到他的手心,淋淋漓漓的,问,“舒服吗?”
  姚岸臊得慌,下意识就摇头。
  等意识到这其中寓意,他又赶紧停下,说:“不是、我,我真的……”
  “看来不是很舒服。”姚见颀替他结论。
  姚岸呛了呛,没了言语。
  他并不是默认姚见颀的话,只是那个夜晚的亲密太过饱含别离,以至于他沉湎时都来不及欢喜。
  “你来吧。”在指缝间落下的东西滴到自己时,姚岸改换了决心,颤动着说出这句话。
  “嗯?”姚见颀将手悬在他手心上。
  “你来。”姚岸将头偏开,连空气也不直视,“上我。”
  姚岸原以为,姚见颀至少会问一句为什么。
  事实上,姚见颀的确问了,不过那时候他已经将姚岸反压在墙壁,一边剖光他一边将热意扑朔在他耳边。
  “我……不太擅长。”姚岸枕进自己的手臂,多解释一个字都艰难。
  姚见颀似乎在他肩后笑了一下,他捞回姚岸的脸颊,啄了一下,道:“怕我痛?”
  姚岸张嘴,想说点什么,被姚见颀用一个吻填满了。
  起初他还醉心在这个吻中,甚至姚见颀牵引着自己的手时都未曾发觉,直到凑近尾椎,突然他猛地往前一缩,却被墙壁挡回。
  “你!……”
  “没办法。”姚见颀无辜地说,“东西都在你手里。”
  姚岸咬着牙,别扭地背着手,将墙壁刻出痕:“不是还有吗。”
  “物尽其用。”
  他领着姚岸,一根根指头,有些事情两个人做比一个人做要来得羞惭,至少姚岸是这么觉得的,不然他不会连看也不敢。
  而姚见颀还在啄吻他背脊上矿脉一般的纹理,现在它变得更富有生命。
  “告诉我。”他跟他说话,教他放松,“你刚才是怕我去拿什么?”
  “什、什么?”姚岸还浸在难堪中。
  “我拉开床头柜的时候。”姚见颀说。
  这时姚岸总算不迷糊了,他嘴角抽了抽,干巴巴道:“没怕,有什么好怕的。”
  “帮我找测温仪的那天就看到了吧。”姚见颀在他耳后吟道,“那个自.慰器。”
  “!”
  姚岸一惊,与此同时,姚见颀也“嘶”了一口气。
  “放松。”姚见颀沉了声线。
  姚岸原本的气焰嚣嚣被这句给拍了下去,他放弃了回头的打算,只能声厉内荏:“你故意让我去找的?!”
  “是又怎么。”姚见颀语调从容,说出来的话却要他的命,“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这总不能不回头了,姚岸愤愤地盯着他,而后者美丽又无赖,叫他磕巴了好半天也只出来一句:“……什么时候?”
  姚见颀将脸泊近他,两手从姚岸腋下环抱过去,把他叩向自己。
  “重逢那天。”他说,“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和你做。”
  臂弯中的身体狠狠撼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为他的语言还是行为,姚岸完全没预料到,这太突如其来,他差点咬到舌尖。
  “对不起。”姚见颀舔去他剧烈的汗珠和颤抖,“我等不及了。”
 
 
第163章 清晨(完结章)
  银色瓶盖反衬在夜光下,描摹出一张圆形的羞窘,它从一只手心辗转到另一只,而后滚在地上,独眠了半晚。
  姚见颀赤着脚将瓶盖捡起来,重新辨认上面的涵义:微醉、酒后醺然。
  很符合当下。
  他将瓶盖扔进垃圾桶,走了几步到门外,又折回一半,拉开沙发底部的抽屉。
  “确实挺突然的,但我真没冲动。”
  “看你扯哪去了齐老板,对你没意见,我就纯粹想给自己放个假……”
  “假是有些长,可我之前不也没休过什么假么,过年我都坚守岗位啊,你就看在我多年来勤勤恳恳的份上,放我一马。”
  “我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培训那边我会自己跟他们解释的……不用特地给我留着,我这一年都不会回——”
  不着一物的两肩忽然覆上一层织物,不是新鲜的,而是长年累月清洗晾干再度围绕的那种类似触感。
  话音戛止,偏头的空档,姚岸的手机被抽走了。
  “您好,我是姚见颀。”姚见颀将屏幕放在耳边,对姚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刚才不小心听到你们的通话,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姚岸的老板吧。”
  晚风涤荡,姚岸抵着阳台栏杆,佐紧身上的披肩,瞟了一眼,总觉无端眼熟。
  “请问……”姚见颀撤下手指,将姚岸还未干透的额发抚向脑后,“姚岸是在向您申请辞职吗?”
  他的手指比风还挠人,姚岸想到前不久这只手做过的事,腰无端酸了酸。
  “请不要同意。”
  姚岸回神,总算想起自己的手机,可这时已来不及。
  姚见颀看着他说:“他会按时回去的,我保证。”
  荧光骤灭,连同姚见颀耳垂下的那一小片皮肤,姚岸连披肩都忘了扶,前倾道:“姚见颀?”
  姚见颀应了他,将手机朝后抛向客厅沙发。
  “你怎么保证啊。”姚岸笑了,“把我打个包快递回去?”
  “对啊。”姚见颀点头,“还是空运包裹。”
  姚岸:“空运?要我坐飞机吗?”
  “嗯。”姚见颀说,“后天上午10点40分,2号航站楼。”
  “哟,那么精确啊。”姚岸接茬。
  “当然,机票都打印好了,要看看吗。”
  “瞅瞅呗。”
  俩人一唱一和,姚见颀倒也配合,转身就去了卧室,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两手都不空空。
  随着他走近姚岸逐渐看清,也逐渐寒毛卓立。
  “你开玩笑呢吧?!”
  他促地抽过那一张碳热纸,阒黑中贴着鼻尖瞧,也识不了几个字。
  “你……”
  姚岸放下机票,视野中的人没了,他一低头,看到姚见颀已经蹲下,握住他的左小腿,指腹在腿肚上敲了敲,那一块肌肉很硬。
  “干什么?”姚岸忍着没往后缩。
  “抬一下脚。”姚见颀晃了晃手中的拖鞋。
  他赤脚着地没觉得,这时踩回鞋里才觉得脚板心是有些凉,起身前姚见颀在他右腿上拧了一拧,道:“这是比目鱼肌吗,身材多好啊。”
  “别想掉花枪啊。”姚岸拖他起来,“这招没用。”
  姚见颀顺势倚着他,双手扶在姚岸身旁两侧的栏杆上,笑:“还是有用的。”
  姚岸勒令自己坐怀不乱,机票在空中一甩,再次求证:“这是假的吧,啊?”
  姚见颀摇头:“316欧的假机票,不值。”
  “……”姚岸盯了他半晌,确信没在他脸上盯出一丝丝玩笑痕迹,彻底目瞪口呆了。
  “你来真的?”他问。
  姚见颀好整以暇,头歪他肩上:“给你选的靠窗位置,行吗。”
  “行什么行!”姚岸一个暴起,披肩都掉了一半,他将姚见颀掰正了面朝自己,使劲摇了摇,“姚见颀你想什么呢?我们不都说好了吗?!”
  姚见颀随他晃了几下,脑袋里头也没晃出多余的水来,他不着急地拣起那角落下的披肩,重新叠回姚岸肩膀,才道:“是你自己说好的啊,我可没说。”
  “我……”姚岸下意识反驳,可回忆在脑子里反复几遭,却实在搜不出姚见颀也曾经认同的凭证。
  “看吧。”姚见颀摊掌。
  姚岸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像张静止画面。
  他突然问:“要是我把机票撕了你会生气吗?”
  姚见颀哧地笑了,牵了牵披肩的流苏,在姚岸的胸肋前娑娑的响。
  “别闹。”
  只这一句,便将他方才的念头彻底打消了。
  姚岸举起机票,在头皮上使力刮了刮,还是不解:“为什么啊?”
  姚见颀将两手搭在他肩膀上,食指勾连,整个身躯缓缓放松如流淌:“那天在美术馆的时候,你说,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我不是因为这句话才做出了决定。”他及时排解姚岸还未出口的问,“而是你说,永远不会离开。”
  姚岸眉头凝了凝,姚见颀不用看,顺理成章地知道他的疑惑。
  “有时候我们并不知道承诺本身意味着什么。”
  他一说完,姚岸果然急了,迫切地回应他:“我说到做到,你不相信我?”
  姚见颀笑了笑,偎在姚岸的肩颈相连处,答非所问:“你还记得你第二次见到邻居老太太,就是她来给我们送可颂的时候,我怎么向她介绍你的吗?”
  姚岸尽管心焚得慌,却不由自主地跟他回想,他记得,没费力气,因为杜比克太太惊讶得可以吃掉一个苹果的表情让他记忆犹新。
  “这是我一别多年的兄长。”姚见颀的声线与当时他译给自己时悄然重合,“也是我远道而来的恋人。”
  姚岸目光回落,随着他移向自己下颌的手。
  “那天你来博物馆,也是这么跟保安说的吧。”姚见颀头部微倾,手走到他锁骨,“大概。”
  骨骼稍事起伏,姚岸不得不承认,又问:“你怎么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姚见颀看着他,“在这里,学校,甚至上次在酒吧对一个醉鬼,我都是这么介绍你。”
  “你也不会觉得不能接受,不是吗?”姚见颀又补说。
  “当然不会。”姚岸立即否认,“你承认跟我在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
  “是啊,你不会害怕、反感,甚至在大街上和我接吻也不觉得慌张。”姚见颀的手掌钻进披肩,贴着他,“因为那是现在,我们在这里。”
  披肩抖擞,凌空鼓满了风,姚岸又赤回一身。
  他没关心姚见颀是怎么一个动作就将它拽下,而是全神贯注于回答。
  “以后也会一样的。”他保证,“我会光明正大地爱你,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我做给你看。”
  他这句话,忽然让姚见颀有些明白何为动心忍性。
  因为在最小的时间单位里,他犹豫了,为自己接下来的所作所为。
  “那好。”无数个一飞秒过去后,姚见颀说,“你证明给我看。”
  “行。”对方想都没想就应,纯粹得都快让他觉得自己坏得切齿。
  姚岸手中的机票被夺去,像一张稿纸似的轻飘飘落进屋内的暗层,着地的同时他被姚见颀反叩在清凉的栏杆上。
  对这个动作他已不再生疏,对其背后的意味也一样,但这丝毫不意味着他不会惊讶。
  “你疯了?!”姚岸撑着栏杆,噙着姚见颀诈过来的喘息,“在这里?”
  答复他的是一张自上而下的薄暖,裹住两个人的纠缠,姚见颀将披肩两端挤进他掌下,说:“不是要证明给我看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姚岸狠狠回看他。
  姚见颀亲了一下他的眼尾,道:“从这个开始。”
  他真的疯了。
  不仅是姚见颀,当姚岸对着罗列在胸前的一整座城市,还塌陷在黑甜的觉里,他看得见天边,那里,平原正在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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