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也不惊讶,当初爷爷让他去查和大哥结婚的男人究竟是谁,但爷爷也清楚,凌尧肯定还是向着自己大哥的,这事儿也只是应下来,所以转头,他就找了姑姑去调查,“查出来了吗?”
“有眉目了。”凌凡说道,“但我妈的嘴封的严严实实的,就是不告诉我是谁。”
“想知道?”
“你知道?”凌凡看向凌尧。
凌尧不作答,拿出手机,向大哥发了一条语音,“大哥,大表哥想知道,大嫂叫什么。”
不过一分钟,一条消息回了过来,一字曰,“滚。”
“我也不知道。”凌尧放下手机,“不过大哥这次至少是给回复了,前几天的电话根本是无应答。”
不一会儿又收到一条消息,“等我忙完,带你们见他。”
而书房里的老爷子看着凌琳递过来的资料,语气仍十分不满,“你确定是他吗?”
凌琳点点头,“没错,私家侦探亲眼看到他和凌泽进了同一间公寓。”
凌琳似乎还担心这样说没有说服力,补充了一句,“手牵手进去的。”
老爷子胸口一阵绞痛,气得站不稳,凌琳及时扶住了他,“爸,你也是的,你看不惯还非要调查,看了又自己怄气,都多大年纪了,跟自己较什么劲。”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都什么年代了,恋爱自由都嚷几十年了,您这旧思想都过时了,凌泽他喜欢就随他去呗,左右您也不指望他继承凌家,这还只是凌泽,要是换成凌尧,您是不是要气死在这儿。”
老爷子坐定了身体,瞪了她一眼,“尧尧怎么可能有他这么不听话,你把地址给我。”
凌琳有些犹豫,“爸,您真要帮打鸳鸯啊?人家可是领了证的正经夫妻。”
“我虽然老,也没分不清是非,你爹我有这么冥顽不化吗?”
凌琳将地址给了老爷子,但嘴上还嘀咕着,“那可说不好。”</
第31章 他是嫂子
顾云译拿着一份足以媲美投标书的简历,翻看了两页终于看不下去了,再看看桌前龇牙咧嘴的乔,眼里是说不出的迷惑,犹疑地问道,“乔学长,你这是想干什么?”
乔长冲他挑眉暗示道,“我失业半年了,你知道吗?”
“知道,千里寻妻嘛。”顾云译放下简历,调侃道。
这话是乔自己说的,为了追求一份真正的爱情,他不惜远赴他乡,千里寻妻,横跨整个北半球,就差没围着地球绕一圈了。
乔低头故作沉思,紧接着仰头凝视远方,目光飘忽吟道,“终是庄周梦了蝶,他是恩赐也是劫,终是李白醉了酒,他是孤独也是愁。”
“说人话。”顾云译蹙眉看他,心里大概猜出他想干什么?偏偏乔还要加这么多戏。
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钱了。”
“所以,你想应聘?”
“顾总,你看下我的简历,本人乔冠军,已婚待业,毕业于A国常青藤......”
顾云译忍不住笑出了声,“对不起,乔冠军这个名字,确实好笑。”
乔委屈地摊手说道,“媳妇儿给取的,媳妇儿说,这个名字寓意着稳赢。”
顾云译点点头,倒不是认同乔的说法,而是说,“也对,是他的风格。”
正是说曹操,曹操就来电话了,“喂,宝贝儿,我在外面呢。”
“今天晚上吗?”
“行,都听你的。”
“好嘞。”
不知对面说了句什么,乔看了一眼顾云译,回答道,“他在我旁边,让他也去吗?”
“行,绝对没问题。”
顾云译看着,这位从前叱咤学院的学长,曾被无数人当做偶像,一呼百应。可如今呢,却沦落为妻管严,三句不离媳妇两字,不但是为了对方辞去人人羡艳的工作,甚至是抛弃家业愣追了人家半个地球,如今还要入赘。
他心里哀叹,这将是一位巨星的陨落,可悲,可叹。
乔和电话对面又腻歪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面对顾云译比鄙夷不屑地眼神,“孩子,你还是不懂什么叫做爱。”
并大方地说道,“来,我和你分享一下,什么叫做爱。”
顾云译漠然推拒道,“不必了,谢谢。”
“我刚刚听见你提起了我?”顾云译问道。
乔点头说道,“媳妇儿说晚上一起吃饭,叫你也去,我答应了。”
“你没问我想不想去?”
“你一定想去的。”乔不假思索地说道,继而神秘一笑。
“是吗?”
“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很多时候。”顾云译瞥了他一眼,回答道。
※
凌尧揉了揉酸胀的脖子,看着桌上的几份待处理的文件,又看了一眼时间,给凌凡回复道,“大表哥,你先过去,我处理完事情就来。”
凌凡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好,你快点,不然凌泽要杀人我拦不住。”
他看了一眼消息,笑了笑放下手机,心里祈祷着,希望晚上能说服大哥。
“总裁,今天您要加班吗?”白竹敲了敲门进来问道。
“不加,晚上有事情。”凌尧说道。
“那需要备车吗?”白竹问道。
他想了想,自己开车更方便一些,“不必了,你先下班吧。”
“好。”终于能正常下班的白竹心情要飞上天,恨不得立刻离开公司,说罢拔腿就跑,生怕再被凌尧叫回来。
手里的工作并不算多,不过半小时就处理干净了,凌尧舒了口气。
他的私人车一直停在公司,平时也很少自己开,多数时间都有司机接送,方便在路上处理事务。
他刚往自己的停车位走,路过一辆保时捷时,看到周录从车里走出来,一副无奈地模样。
“周录?”
“凌总,这么巧。”周录也看到了他。
“怎么了?”
他为难地说道,“车出了点问题,熄火了,我已经叫人来解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他说着着急地看了眼手表,似乎有什么急事。
“你要去哪儿?要不我送你一程。”虽然两人的关系不熟,可毕竟父辈关系匪浅,凌尧于情于理也不能直接坐视不理。
只是没想到周录也不客气,感谢地说道,“那可太好了,谢谢凌总。”
凌尧也只得硬着头皮说了句,“不客气。”
※
凌凡看了一眼手机的消息与凌泽说道,“尧尧说他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凌凡这话刚落下, 就隐约听到外面服务员的声音,“两位先生,这边请。”
服务员打开门的一瞬间,凌凡与顾云译大眼瞪小眼,凌凡瞬间混乱了,“凌泽哥,你怎么把云译也喊过来了。”
“反正大家都认识。”只顾着看菜单的凌泽连头没抬回道。
什么意思?凌凡再看到紧接着进来的乔,就彻底凌乱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乔径直走向凌泽,然后轻啄了一下凌泽的脸颊。
“他,他,他,他亲你。”凌凡张大了嘴巴,话都说不利索了,说完才意识到怎么回事儿,“他,他是嫂子!”
乔像看猴子一样看着凌凡,笑得格外开心,仿佛恶作剧成功了一样,冲凌凡打招呼道,“又见面了啊。”
再看顾云译一脸淡然地坐在了凌凡旁边,凌凡扭头问道,“所以你早就知道,还不告诉我们。”
“你也没问。”
“可怜的尧尧,还被瞒在鼓里。”凌凡不觉同情起了凌尧,情敌变嫂子,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喝了一口酒压压惊,“我也不告诉他,让他进来感受一番我的震惊。”
凌泽冲他翻了白眼,“无聊。”
“说得对。”旁边的乔已经捧上了。
凌泽同样的白眼又送给几乎要贴在脸上的乔,“你他妈回去给我老实坐好。”
“好。”乔只能坐回去。
凌凡悄悄探过去脑袋,小声冲顾云译问道,“所以,你和这个乔之间没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顾云译不解地看向他,“你该不会是误以为我跟他,怎么可能?”
“不是我误以为,是尧尧误以为。”
“他以为我跟乔学长?”顾云译突然想起前几天一起吃饭时,凌尧临走的时候叫住他问自己,有没有什么事情说,那眼神还带着些哀伤,难道是误会他和学长了。
“可不是嘛,尧尧因为这件事难过好长时间呢。”
“你的意思是说,他吃醋了?”顾云译藏不住笑说道。
“兄弟,别笑了,你在尧尧那儿已经坐实了渣男的地位。”凌凡拍拍他的肩膀。
“他今天就会知道。”顾云译势在必得地说道, 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尧尧为他吃醋了,尧尧为他吃醋了。
凌凡语塞地看着他,局势不太对,他本来想同情顾云译,怎么画风一变,好像吃了一嘴狗粮,势在必得的顾云译可能要拿下凌尧了,隔壁领证的真夫妻有恃无恐,把自己夹在中间,像只手足无措的狗。
趁现在,他能掀桌不干了吗?
手抚摸着红酒杯,哼着心酸小曲儿,摇晃的红酒杯,嘴唇像染了鲜血,那高贵的狗粮我能吃到累。
左等右等,凌泽已经将所有菜点好,仍没见到凌尧的身影,对凌凡说道,“尧尧怎么这么慢,你打电话问下。”
“好。”凌凡刚要掏手机,被顾云译按住了手。
他开心地说道,“我来。”
端着狗粮的凌凡不敢动。
对面一阵忙音,得不到回应,直到最后机械的提示音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拨通。”
“可能在开车,没听到手机铃声。”顾云译边说着又继续打过去了,仍旧无人接听。
凌凡的手机突然响起,顾云译听到铃声时不知怎的,突然心跟着漏了一拍,紧接着心跳突突剧烈跳动起来。
“喂。”凌凡接起电话,听到一半,语调都跟着变了,“你说什么?”
旁边的三人跟着噤了声,面面相觑,凌凡深吸了一口气,调整情绪回答道,“好,我们马上就到。”
“不好了,尧尧出车祸了。”凌凡说道。
第32章 手术室外
车头燃起的火光照在脸上滚烫,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架上笼屉的螃蟹,躺在火中只等下一刻被烧得通红。
一双鞋慢慢靠近他的眼前,他想抓住,都没有一丝力气,沉重的车身压在他身上喘不过气来。
鞋的主人说话了,“你这么好看的脸,如果死了真是可惜。”
“我今天救你一命,你可要记得报恩哦。”
这笑声,真像个变态,凌尧想着,但凡自己还有一点力气,一定要骂他一个爹娘不认。
凌晨12点的医院手术室外,留下一道奇观,路过的小护士忍不住探过头瞧,约是觉得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机会能见到这么多身价过亿的人一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凌凡四人是最先到的,没几分钟,凌家的人就搀着老爷子赶过来了,老爷子面上虽看着临危不乱,但在观察才能发现,他握着手杖的手不停发抖,身体也颤巍巍,靠着儿女的搀扶才站得稳。
他来时,只匆匆瞧了一眼最边上的凌泽和乔,没发表什么,就追问凌尧的情况,“尧尧怎么样了?”
凌凡神伤地摇头,“还没出来,已经进去一小时了。”
老爷子听罢一个踉跄,后退了一小步,幸而被及时稳住。
但又听得一阵惊呼,眼尖的凌琳率先看到了庄语的异常,“嫂子!”
伴随着她的惊呼声,庄语两腿一软瘫倒在地,几乎就要昏过去,又赶紧叫护士付了速药救心丸,这才渐渐缓过气来,只是人虽然缓过来了,但想到急诊室的儿子,便控制不得大声哭了出来。
老爷子许是自己也着急,听得儿媳这样嚎啕大哭,也跟着烦躁起来,不耐地用手里的手杖锤了几下地,“你这么哭有什么用,是能把你儿子哭回来吗?徒增晦气。”
凌枫忍不住揽住自己老婆,有点护短地说道,“爸,阿语也是着急。”
庄语虽然没反驳,但哭声也渐渐变小,转为小声啜泣。
“阿姨,尧尧一定会没事的。”一直靠着墙没说过话的顾云译突然开了口,眼眶已经红了,但还是硬挤出一个微笑。
凌枫听了他的话,也顺着顾云译的话茬安抚怀里的妻子,“对,尧尧命大肯定没事,你想想当年他离家出走,发烧差点进ICU都能活下来,这次一定也行。”
庄语听到这件事更伤心了,只觉得自己的儿子太命苦,先去鬼门关闯了一次还不行,又来一次?可又怕晦气沾了自己儿子不放手。
顾云译听得这话愣了片刻,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离开了。
走廊那边就听得一个声音,“录儿,你走慢点,你腿刚包扎好。”
来得人正是周录,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从气质打扮上看也就三十多岁,脸部可能刚打过玻尿酸,饶是这么心急都做不出太多的表情,而二人的交流动作可以看出非同一般。
但他也不过多理会这个女人,拄着拐,手和脑袋上都还包扎着,一瘸一拐地往手术室这边走。
周录是和凌尧一起出的车祸,周录侥幸躲过了一劫,但身上的皮外伤也不少,听来问话的警察说,多亏了他将凌尧从车里拽了出来,才不至于被爆炸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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