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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为你(GL)——闵然

时间:2021-01-10 10:48:06  作者:闵然
  傅斯恬莫名忐忑了起来。
  时懿眼底浮起无奈和温柔,她伸手拉傅斯恬的手,傅斯恬顺从地被她带得坐在了她的大1腿上,面对着面。
  她环着傅斯恬的腰,微仰着头看她,语气低柔地问:“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傅斯恬望进她的眼底,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有些无措。
  时懿斟酌着,挑明了:“你睡太少了。困就是睡眠不足,身体在提醒你了。斯恬,工作认真是应该的,但是,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一直这样过度透支,身体怎么受得了。”
  时懿不是喜欢重复说同一件事的人,这是她第二次提醒了。她语气并不重,傅斯恬却听得出她的认真。
  她咬了咬唇,艰难地保证:“好,我会注意的。等……忙过了这一段就好了。”忙过了这一段,攒够了去玩的钱,下学期的学费、生活费……还有整整一个暑假。奶奶给的生活费,她都存卡里没动了。不花奶奶给的钱,压力比想象中更大。
  为什么还要忙过这一段时间?
  时懿不满意这个答复。但她看得出傅斯恬的为难,话到嘴边,绕了绕还是忍下去了。她抬手揉了揉傅斯恬的后脑勺,点到即止了。
  *
  第二天是周六,向业出差了,时懿答应要陪方若桦去产检。傅斯恬有家教的兼职,本来是上午九点半到十一点半的。但家长临时通知说白天有事,问傅斯恬方不方便换到晚上七点到九点。
  偶尔一次,傅斯恬不好意思推辞,很客气地答应了下来。
  路途不算远,骑自行车也不过二十多分钟。但时懿不放心,想要开车送她过去。傅斯恬想着向业不在家,虽然有住家保姆,但到底不比亲人安心,方若桦也许会想留女儿过夜亲近一下的,便推辞说不用,那条路晚上灯火通明,以前她晚上兼职也常走的,没有问题的。
  在兼职的接送问题上,傅斯恬一贯很坚持。她不想这样多得麻烦时懿,兼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有的事短期做起来没什么,长期做下来还是挺烦人的。她怕自己习惯了,时懿有一天却热情退却了,到时候平添难过。
  时懿见她坚决,以为她是不喜欢,便没有坚持了。
  晚上六点五十分,傅斯恬照常提前十分钟抵达学生家。她抵达后不久,春雨骤来,倾盆而下。学生打趣她点踩得可太准了,家长纠正,是喜欢预留时间的好习惯带来的运气,让学生多学着点。傅斯恬谦虚地笑笑,在心底里盼望九点的时候最好雨能停了,不然打伞骑车太不方便了。
  学生是高中的高二女生,成绩不算太好,但人很乖巧,学习态度也很认真,只是技巧和悟性方面有待加强。这周刚刚考过新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女生的排名比上学期又有进步了,于是斗志满满,学习主动性十足,傅斯恬课上得也分外有成就感。多讲了两个拓展题,不知不觉,竟超时了十五分钟。
  家长很喜欢她,大方地多算了半个小时的钱,傅斯恬客气地没收。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家长说送她回去,傅斯恬婉拒了,只是向他们借了把伞。
  走出学生家门口,坐上电梯,傅斯恬才有时间光明正大地打开手机查阅消息。刚结束时借着看时间随意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好像有一条新的未读短信。
  可是手机太老旧了,点个短信进收信箱居然也卡了两三秒,进去刚扫到发信人是时懿,还没仔细看时懿发的什么,屏幕一黑,居然自动关机了。
  是电池老化,又跳电了。
  傅斯恬又急又气,长按开机键,没反应。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傅斯恬心里有一股躁意升起。时懿回来了?她看一眼表,已经比她告诉时懿回去的时间超时二十分钟了。她无可奈何地深呼吸两口,把情绪压了下去。电梯门一开,她急急忙忙、连走带跑地往外赶去了。
  时懿一直没等到傅斯恬的回信,渐渐不安。
  她本还犹豫要不要留下来陪方若桦的。但七点多时外面下大雨,她便坐不住了,找了个说辞还是从方若桦那里回宿舍了。路上她给傅斯恬发短信,问她带伞了吗,要不要去接她。傅斯恬一直没回,她猜测应该是上课时间不方便看手机。
  可九点钟过了,九点十分了,二十分了,傅斯恬都没回她。
  时懿不放心地直接拨打了傅斯恬的手机。
  意外的,对面传来的时冰冷的机械女声,“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时懿心登时“咯噔”了一声,不安感漫过了全身。她向来是沉得住气的人,可此刻却半点都稳不住自己的心绪。越想越懊恼,她就应该坚持送她过去的!
  她问正在帮陈熙竹做游戏日常的尹繁露,“斯恬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带伞?”
  “我没注意诶。”尹繁露见她脸色不大好,停下动作问她:“怎么了?”
  时懿说:“她和我说今天家教九点结束,最迟九点半就能到宿舍。但我八点给她发短信她没回,刚刚给她打电话,她手机关机了。”
  尹繁露安慰她:“应该是没电了,别担心,现在不是还没九点半吗?”
  时懿薄唇抿成一条线,在心底如是说服自己。可情绪完全不受控制,她清楚地感受到,她整颗心一点都没有安下来,清清楚楚高高悬在半空中,难受得慌。
  她站到阳台,透过雨幕往下看空荡的校道,望眼欲穿,度秒如年。
  没事的。她在心里默念。
  人生中,她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牵挂与害怕。
  可傅斯恬好像一点都不知道。三十分了,甚至四十分了,她没有如约出现。
  时懿整颗心彻底乱了,七上八下。
  尹繁露被她的情绪感染得也有些不安了。毕竟最近外面关于女生夜间独行遇险的新闻层出不穷,斯恬还长得那么漂亮……
  “会不会是补课的时候耽误了时间?而且今天雨又有大,骑得比平时慢?”尹繁露安时懿的心,也安自己的心。
  时懿面色沉肃,攥了攥拳头,指尖泛白,生生地又忍了十分钟。
  傅斯恬依旧未归。
  无边的夜色中,雨势渐大,“啪啪啪”声一声声像砸在时懿的心头,声声连着无数震荡,震得她越发心烦意乱,无法安宁。时懿沉了沉眸,翻找通讯录,调出了傅斯恬开始兼职时她特意找傅斯恬要的学生家长电话,按下了拨通键。
  很快,电话接通了。
  时懿礼貌地表达来意:“你好,我是傅斯恬的舍友。不好意思冒昧打扰,我想请问一下斯恬今晚到您那补课了吗?那她大概什么时间从您那里出来的?好,没事没事,就是她现在还没有回来,手机又关机了,我有点不放心。”
  对方家长如实说,傅斯恬是有晚十五分结束。不过按道理,应该是要回去了。可能是大雨导致路上耽搁了。
  时懿道了谢,挂断电话,心里的慌乱一点都没有因为这通电话得到缓解。
  脑海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拉锯,一个小人在说,晚出发加大雨,耽误了很正常;另一个小人却在说,家长也说了,按道理应该是回来了才对。
  太煎熬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酷刑。
  又熬了三分钟,都快十点了,傅斯恬依旧连影子都没看到。时懿整张脸都沉了下来,抓了伞和车钥匙就往宿舍外走。
  尹繁露跟着心急:“时懿,你去哪呀?去找斯恬吗?我和你一起去。”
  时懿脚步微顿,随即冷静安排:“不用,你在宿舍等她,要是她回来了,你给我打电话。”
  尹繁露一想也有道理,她应了声“好”,话音还未被风吹散,时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宿舍门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时懿:谈恋爱好难啊。
  小兔叽紧脏:呜呜呜,你累了吗?小爪子扒拉着时懿又亲又搂又抱。
  时懿耳根发红,假装:有一点。
  小兔叽红着脸,忍着冒烟,更努力了。
  时懿狡黠:谈恋爱好甜啊。
 
 
第88章 
  天空泼墨般黑, 大雨如注,在天地间随风扫荡肆虐。宽阔的道路两旁几乎没有行人走动,只有一辆又一辆疾驰而过的车, 溅起一滩又一滩的水花。
  傅斯恬在非机动车道上蹲着。艰难地用脖子压着伞柄,她一手抓着自行车脚踏板, 一手抓着自行车的链条, 努力地想要装上链条。雨被风吹得又斜又急,伞根本挡不住,她浑身都湿透了。
  太倒霉了, 本来就急着回去, 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知道是自行车老旧松动了, 还是最近下雨车停放在外面进水生锈了, 这一路, 自行车连续掉了三次链子, 总是好不容易刚装好, 没骑多远又掉了,还一次比一次难装。
  傅斯恬两手的锈和油,眼睛被雨水打湿,酸涩得都要睁不开了。终于,车链装上了!
  还没来得及起身, “斯恬?!”,天籁般的声音像幻觉一样被风雨吹来。
  傅斯恬条件反射地扭头看向身后。
  夹在脖子上的伞因为动作掉在了地上。
  傅斯恬整个人暴露在时懿的视线里。
  满脸的雨水, 满身的狼狈。
  时懿脸色大变。她绕过车子, 不顾形象地翻过隔离带,大步朝她跑去,撑开伞, 为她挡住了所有的风雨。
  “怎么了?没事吧?怎么弄成这样了?”她顾不上拢风衣,蹲下|身子,用手擦拭傅斯恬脸上的雨水,语气是少有的慌乱。
  傅斯恬怔怔地看着她,鼻子忽然有些酸。
  她想摸时懿的手,可是她手脏,不可以。她露出一点笑,安抚时懿:“时懿,我没事,是车子掉链子了。”
  时懿听到这句“没事”,一路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得到了解放,可随即,克制不住的火气却窜了上来。非不肯让她送、非要让人这么提心吊胆!车坏了,就不懂得先打个电话,或者先坐车回来吗?!她张口,视线触及傅斯恬温软的双眸、苍白的小脸,又什么火都舍不得发了。
  “走吧,先上车。“她压着情绪。
  傅斯恬迟疑:“那自行车呢?”这里没有可以停放的位置。
  破车还要它干什么?时懿心头再次涌起躁意。她声线毫无起伏地说:“放后备箱。”
  后备箱可以放下吗?
  傅斯恬有点怀疑。但这也不是重点。她担心:“我身上好湿啊,你看我手……不小心会弄脏座椅的。不然我……”
  她话还没说完,时懿直接抓住她的手,拉着她站起了身。
  “时懿?!”傅斯恬慌乱地想抽手。
  时懿却更用力地抓住了她。她低头与她对视着,微蹙着眉,眸色比夜色还要深沉。
  傅斯恬停下了挣扎,心慌乱了起来。“时懿。你……你是特意出来找我的吗?”
  时懿抿着唇,一言不发。傅斯恬太可恶了。她真的太懂得怎么挑动她的火气、也太懂得怎么让自己心疼她了。比起她的安好,这些身外之物的好坏根本无关紧要。她怎么可以这么不懂自己的心。
  她攥着傅斯恬的手,直接把她带到了车旁,塞进了车里。
  傅斯恬不敢反抗,无措地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好在座椅是皮质的,只是湿应该还好。她侧头看车窗外,时懿绕回了自行车旁。她一手撑着伞,一手推着车,姿势笨拙地在雨中行进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的半个肩膀和背都已经被大雨打湿了。
  傅斯恬心一下子像被针扎到了,尖锐地疼。
  她顾不上手脏,想要打开车门下车自己来,车门却打不开,时懿好像顺手把车门锁了。
  车窗外,时懿已经到了隔离带的缺口旁。缺口横着一条杠,是防止机动车入内的。横杠有点高,时懿好像单手无法把自行车提过去,她动作有点急地把伞收起来,冒着雨把车抬过隔离带。
  大雨浇在时懿的身上,没两秒就把时懿柔顺的长发浇得湿哒哒一片,风一吹,发丝胡乱地都黏在脸颊旁。时懿顾不上整理,在风雨中飘零。
  傅斯恬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时懿何曾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刻。她这是在让时懿、在让她心爱的女孩做什么?
  她降下车窗,声音发涩,冲着窗外喊:“时懿,算了,时懿……你不要搬了,你让我下来,我随便停一个地方就好了。”不说放不放得进后备箱,要放进后备箱,时懿得淋得一身湿透。
  时懿抬头,透过雨幕看向急切的脸庞,心蓦地又软了下去。她在和斯恬生什么气?在故意让她内疚难受吗?明明知道斯恬也不是故意、也不想这样的。
  她深吸一口气,平缓情绪,重新把伞打开,推着自行车走向车子。路过副驾驶座车窗时,她努力放缓了声音安抚傅斯恬:“没事,放得进去。”
  傅斯恬整张脸都是白的,只有鼻头和眼圈透着些红,将信将疑,“那我下去帮你打伞。”
  “不用了,很快。”时懿说着就往后推去了。
  傅斯恬不放心地探出头,看见时懿站到了车尾,打开了后备箱,果然很利落地就把自行车塞到了后备箱里。
  而后,她绕过了车身,走到了驾驶座旁,打开了车门。
  傅斯恬愣愣地看着倒车镜,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时懿打开车门上了车,傅斯恬连忙从扶手箱里抽纸巾给她,递了一半,又想起自己手脏,想要收回来。
  时懿察觉到了,直接从她手中把纸抽走,而后抓过她的手,摊开她的掌心,细致地帮她擦拭手中的脏污:“油渍擦不干净,要回去了用肥皂多洗两次。”
  傅斯恬错愕,本因为觉得她生气了而忐忑着的心顷刻间安定了下来,软得一塌糊涂。“好。”她轻轻地应,用另一只手抽了两张纸巾,这次直接上手帮时懿擦额边湿漉的头发了。
  时懿也没阻止,由着她动作着。
  “怎么不回我短信。”她心平气和地问。
  傅斯恬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准备回的时候,手机突然跳电,自动关机了。”
  时懿从心底生出一种无力,想说“换手机”吧,话到舌尖,转为叮嘱:“下次记得带充电宝。”
  “好。”
  额发被擦得半干了,时懿直起身子,系上安全带,关掉双闪,问:“不回宿舍,回家可以吗?”
  傅斯恬从善如流,“好。”
  车子启动了,傅斯恬想起来问:“时懿,你后备箱是不是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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