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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为你(GL)——闵然

时间:2021-01-10 10:48:06  作者:闵然
  时懿一直避也不避地盯着傅斯恬看的。除了一如既往的瘦,她看起来似乎过得不错, 眉目完全长开了, 气韵动人,妆容很淡,却已美得夺人心魄。如果说当年她像是一株风雨中倔强的小雏菊, 那现在的她,更像一株空谷中盛放的幽兰,淡雅、端秀,又透着些容易让人好感的文弱、柔美。
  时懿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站起身,对着傅斯恬勾了勾唇,伸出手,泰然自若地打招呼:“好久不见,傅,斯,恬。”
  傅斯恬像是终于被叫回了神,眼睫快速地颤动了两下,红唇翕动,却又没发出声。她朝着时懿走近,眼神依旧胶着在时懿的脸上,像是怕挪开一下,一切就会像梦一样消失不见。
  不过两三步,她挪到了时懿的身前。不是梦。时懿的身影、时懿的气息是真的,她眼底的淡漠、玩味也是真的。
  傅斯恬的喉咙滑动了一下,垂下眼睫。
  “好久不见。”她调整出了一抹合宜的淡笑,伸手覆盖在时懿伸出的柔荑上,轻轻握住。
  皓腕起落间,时懿眼神下移,余光注意到傅斯恬另一只手腕上佩着一块白金色的表——在一起第一年,她在水族馆水槽前送给她的第一份情人节礼物。心湖泛起涟漪,还来不及多想,一个金属冷光在她眼前闪了一下。
  定睛细看,傅斯恬左手无名指上一枚铂金戒指就倒映在她的眼底。
  时懿的心湖一瞬间完全平静了下来。
  靳明若再迟钝也反应了过来,惊讶问:“你们认识的呀。”
  时懿松开傅斯恬的手,没说话。
  傅斯恬蜷起指头,放在身侧,默了一秒,轻声说:“嗯,同学。”
  同学?时懿在心里咀嚼一遍这个词,唇角笑意更深。她坐下了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傅斯恬表演。傅斯恬比她想象中要镇定,又或者说,要放得开许多了。除了最初那几秒的错愕,她现在表现得几乎真的像她们就是普通的老同学重逢了。
  靳明若兴奋地惊呼:“这么巧,这也太有缘了吧。同系同届吗?”
  傅斯恬回答:“嗯。”她没看时懿,淡笑说:“是很巧,好多年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时懿似笑非笑:“是哦。”
  傅斯恬很自若的样子,撩了一下耳边的细发,在靳明若要再次开口之前,招呼靳明若:“坐呀,我们别站着说话。外面还下着雨,你们过来还好吗?”
  靳明若被她打岔,跟着她坐下了身子,回了她的关心后,没再追问几句她和时懿的过往,就被她四两拨千斤地彻底转开了话题,带到了合作事项上。
  合作方案前几次基本都已经谈妥了,时懿不了解情况,完全不参与她们的沟通,冷眼看着她们确认一些细节。
  工作中的傅斯恬其实并不怎么笑,专注时微抿的红唇比起从前总含着三分笑的模样甚至显得有些冷淡。只是她眉眼生得好,不笑自柔,不说话时只静静地看着你,你都觉得她温柔和善,让人舒服;等她说话时,和声细语,不卑不亢,你就更觉得她会说话、有气质,别有风情。
  时懿在心里下结论:她比以前更擅伪装,更会骗人了。
  商谈并不久,合同便签订下来了。
  傅斯恬客气地留她们吃晚饭,时懿晚上还有饭局,靳明若也不好意思特意等到饭点,两人便婉拒了。左右后面长期合作还有机会的,傅斯恬客套了几句,便也没有强留,亲自送她们下楼。
  伴着靳明若的“那我们先走了”,时懿疏离地朝傅斯恬颔了下首,算是告别了。
  傅斯恬笑意微敛,也回了她一个轻轻的颔首,礼貌自然。
  时懿不再看她,毫不留恋地跟着靳明若转身进入电梯。
  傅斯恬目送着她。
  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时懿的脸渐渐消失于冰冷的钢板后,傅斯恬依旧站着,长久失神。
  她的手心里,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指甲印,新鲜的、渗血的。
  前厅经理莫晓茹感慨:“没想到时总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啊。”
  傅斯恬右手抓握着左手腕上的表,淡淡地“嗯”了一声。空气里,她仿佛依旧能闻到时懿身上残留下来的那一点淡香。
  冷傲的、高贵的、令人心颤神迷的存在。
  就像从不曾遇到过她时那样。她果然过得很好。
  真好。
  前厅经理八卦:“老板,你以前和时总是不是挺熟的呀?”她中途出去了,只听到傅斯恬说她们以前时同学。后来她再送羹汤、点心进来,傅斯恬正在看合同。她把菌菇汤放下,正在摆点心,靳明若就随手盛了一碗准备放到傅斯恬旁边。她还没放下,时懿就伸手把那碗汤接过了,放到自己跟前,对靳明若摇了摇头。
  明显是知道傅斯恬香菇过敏,并且记得很清楚。
  傅斯恬有些恍惚。半晌,就在莫晓茹以为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她终于笑了笑说:“大学的时候,挺熟的。”
  熟到,知道她身体的每一颗痣。
  电梯里,时懿也在出神,眼眸冷得像冰。靳明若叽叽喳喳讲了一堆的话,时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都只单音节敷衍。
  电梯门开了,时懿一动不动,靳明若终于发现了,用五指在时懿眼前晃了晃,没好气问:“时懿,时总,回神了!你在想什么?”
  时懿勾唇冷笑。
  她在想,傅斯恬可真了不起。
  时过境迁,傅斯恬表现得这么大方,倒是显得耿耿于怀、还能轻易被牵动情绪的她像个傻子。
  迫不及待离开了的人果然不一样。
  可是,戴那块手表算什么意思?
  她走出电梯,问靳明若:“你见过她丈夫吗?”
  “谁?噢!傅老板吗?”
  时懿用眼神表示肯定。
  靳明若惊讶:“她结婚了吗?”
  “没有吗?”
  靳明若好笑:“你是她同学,你问我?”笑完她迟疑说:“应该没有吧。
  我之前看她手上的戒指,也以为她结婚了,和她们前厅经理开玩笑,说她们老板这么漂亮,可惜英年早婚,否则想追她的人怕是要从淮北路排到淮南路了。她们经理说,那倒也不是,现在排队还来得及。这意思不是没结婚,就是已经离婚了吧?我没来得及追问,傅老板进来了,我后面就也没特意再问过了。”
  时懿没说话。
  分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傅斯恬了,简鹿和、陈熙竹好像都为了她和傅斯恬大吵过一架,但是傅斯恬铁了心要走,谁都劝不回她,所以后来就再也没人会在她面前提傅斯恬了。毕业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傅斯恬切断了所有人的联系,连陈熙竹也找不到她了。
  她只当傅斯恬想结婚生子,想彻底抹掉这些过去,过不被打扰的全新生活了。
  可没结婚吗?
  没结婚她哪里来的背景、哪里来的人脉、哪里来的资金在这寸土寸金的海城开这样一个中高档的独栋餐厅。
  时懿情绪起伏。
  偏偏靳明若还在火上浇油:“你干嘛问这个?啧,时懿懿,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动心了,见色起意哦。”
  时懿的性取向在她朋友圈里不是秘密。
  时懿觑她一眼:“你自己走回去吧。”
  靳明若:“???”她也不废话了,火速拉开车门上车:“呜呜呜,时懿,外面这么大雨,你忍心吗?送我回去吧。”
  时懿装作无动于衷。
  车子驶到了一处好打车的路口,靳明若自觉让时懿把她放下了。时懿等会儿还有应酬,和她家也不顺路,她也不好意思让时懿真的绕一大圈送她回去。
  时懿心里装着事,也没客气,放下她就走了。
  一路上,她一直在想傅斯恬。
  想过去的她,想刚刚的她,想她的手表,想她的戒指,想到甚至想就地停车,取出手机查一查,傅斯恬到底怎么回事。
  可到底只是想想而已。
  她按捺住自己,一路心神不宁却一刻不停地开回了家。
  没必要。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互相都已经是彼此生命中无关紧要的人了。
  她结没结婚、离没离婚,怎么开起的餐厅,关她什么事?
  她把自己扔进床榻里,抬起手遮住眼睛。
 
 
第123章 
  “时懿, 我会很难缠的”、“宝宝,我属于你,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时懿, 你不想进来吗?”、“时懿,我想为你疼……”
  “时懿……宝宝……时……时懿……”
  低唤声又柔又媚, 傅斯恬坐着, 攀着她的背,眼眸含情,两颊绯红, 皓齿轻咬红唇, 玉颈上香汗淋漓。
  时懿在久违的满足中醒来。
  夜凉如水,满室清寂, 枕边, 是冷冰冰的空虚。
  时懿侧过头, 怔怔地看着那个本该有着一个枕头的位置好一会儿, 就着夜色下床, 打开衣柜,拿了一条干净的内裤的进到浴室。
  冷水当头而下,她仰起头,闭着眼,心烦意乱。
  无关其他, 只是欲|望。她开解自己。
  时过经年,她已经过了刚分手时憎恨傅斯恬、靠在脑中不断催眠自己、丑化傅斯恬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的阶段了。现在, 她可以客观地承认, 傅斯恬就是漂亮,就是迷人,就是对她有非凡的吸引力。从前是, 现在,也是。
  这不过是一种生|理本能,不代表什么的。
  时懿关掉花洒,擦干脸上的水,说服了自己。
  吹干头发,时间刚过三点,距离天亮还早。夜雨在窗外滴滴答答地响着,时懿躺在床上,数着雨声,毫无睡意。这些年来,她睡眠质量一直不好,早些年一度又要靠着安眠药才能睡着,是从公司建立以后,她整个人忙得像陀螺一样,身体累到了极致,才慢慢有了自然的睡眠。
  她干脆坐起来,下了床去书房办公。这一坐,就忘了时间,直接坐到了上午的开会时间。
  早饭也没吃,她化好妆、换好衣服出门,直接去到了公司准备开会。开会前,助理乔漫告知完时懿今天的行程安排,顺口询问她:“时总,今天中午还是南原餐厅吗?”
  时懿签字的笔顿了一下,随即淡声回:“不用,换一家。”
  乔漫略感惊奇地看了时懿一眼,迟疑道:“噢,好,那就昨宴?”
  时懿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乔漫带上门出去,一边准备在手机上提前预定午餐,一边在心里嘀咕:老板总算是吃腻了吗?
  平日里时懿一般是不管她点哪家店的,她好像全部心神都在工作上了,对吃食并不讲究。但这家店是个例外,时懿吃过后特意问了名字,并表示:“以后可以多点。”这一点,就点了两个月。中间也换过一两次别的餐厅的,但时懿都没什么胃口,乔漫就懂事地又换回来了。
  没想到,她刚兴致勃勃地在工位上挑好新菜品,准备下单,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时懿办公室的电话,时懿说:“还是南原吧。”
  乔漫:“……”这家餐厅到底有什么魔力?乔漫微笑地答应:“好的,时总。”
  她觉得她可以建议时总考虑一下和南原餐厅签订长期送餐的服务了。
  中午会议结束,南原餐厅的午餐在预定时间准时送达,乔漫把午餐送进时懿办公室。
  时懿并不着急的模样,翻着报表,头也不抬地说:“谢谢,先放那吧。”
  乔漫看不见清她的表情,但直觉时懿气压有点低,想了想,还是没说那个建议,退了出去。
  门被轻轻地合上了,时懿又翻了两下报表,手下动作突兀地停了下来。她目光投向茶几上的外卖盒。
  吃过这么多次了,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地打量这个外卖的包装——与餐厅装修格调一致的浅胡桃色木质餐盒,木筷子、木勺,精致得像随时可以送出的礼品。
  仔细想来,这个餐盒,还有昨天在店里看到过的餐盘、餐具,和当年她们刚同居时,她见傅斯恬喜欢便执意买下的一套餐具风格很是接近。
  这方面的审美倒是挺长情的。时懿冷嗤。
  她盖上钢笔帽,起身到茶几旁的沙发上坐下,打开餐盒。
  菜还是常点的那几道菜,看着它们的心境却不再是平常吃它们的那个心境了。
  时懿拾起筷子,捡了一小口饭,挑一筷子虾球,细嚼慢咽。咬了两口,咀嚼的动作迟疑了起来,她伸手又夹了一只虾球,而后,夹向葱爆羔羊肉、黑蒜炖排骨,眉头渐渐蹙起。
  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每道菜的味道,和先前吃的味道都有几分微妙的不同。
  虾球更甜了、羔羊肉肉感更干一些了、炖排骨的味道更淡一点了……每道菜,都比原来的合口味更合口味了。
  时懿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己的味蕾。这个档位的餐厅,品控一般都很严格,几乎不可能出现味道偏差的。有那么一秒钟,她脑海里浮过一个猜想。
  但下一秒,她马上把这个猜想给打消了。
  她一丁点都不想像个傻子一样自作多情。
  昨天,傅斯恬表现得可不像她们有一丁点旧情的样子。
  时懿木然地又吃了两口,忽然没了胃口,放下筷子,回到办公桌前打电话:“再叫一份餐,嗯,对,胃有点疼,叫昨宴的面吧。”
  她挂掉电话,靠在椅背上,目光冷峻地遥望着那份还散发着香气的饭菜,心思乱七八糟的。
  傅斯恬或笑或嗔、或恼或羞、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又在她脑海里晃来晃去了。
  为什么要出现。
  既然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再出现。明明,她好不容易都快要忘了她的。
  时懿揉眉心,半晌,到底敌不过心里的纠结,她坐正了身子,做了昨天遇见她后就一直很想做的事。
  她移动鼠标,从公司档案里调出了昨日刚和傅斯恬签订的合同。
  合同上白底黑字“海城时膳餐饮有限公司”几个字映入眼帘,时懿的心颤了一颤。
  时膳?她公司注册名是这个?
  她险些又要往想入非非的方向思考了。时膳——四时、适时之膳,纯属巧合。她稳住自己的心思,指尖敲击在键盘上,准备在电脑企业查询的网页里打下这个公司的名称查看详情,刚打完“海城时膳”这四个字,门口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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