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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系反派的日常(历史同人)——王浩然

时间:2021-01-11 15:24:21  作者:王浩然
  她知道的不多,只清楚最近与哪些亲王走得近,哪些走得远。想来是被父亲和兄弟伤了心。
  十年夫妻恩情,郑观音怎能不在意自己的枕边人?她无法分担太子的压力,却也为夫君感到心疼,顿时泪流满面,再也忍不住眼泪。
  她颤抖着声音:“殿下。”
  徐蛰语气平静地安慰他,“我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可。”
  郑观音也知道,现在事态紧急,哭是没有用处的,她擦了擦眼泪,强颜笑道:“昨日承义他们还闹着要找父亲,也请您多多保重,不要让孩子们担心。”
  “这次是我不好,叫你们担惊受怕。”徐蛰在冯立紧张的目光下开口:“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先前的经营毁去大半,日后政事上要多费些心思,怕是拿不出时间来关心夫人与孩子们。”
  “相夫教子乃妾身本分,殿下为大事操劳,这些小事交于妾身来做便是。”
  “有劳夫人。”
  因为东宫和李元吉的武德殿、李渊居住的上台相连在一起,没有阻隔,李渊可能很快就过来,没有太多时间留给郑观音,郑观音确定丈夫无碍,便主动告辞了。
  冯立也觉得陛下应该快到了。
  他本来还放心不下徐蛰,如今看来殿下言辞得当,而且几句话安抚了太子妃,还给自己和太子妃的疏离做好了铺垫,不禁叹服,不愧是太子。
  冯立怀着崇敬的心情问:“殿下面见陛下,可是已经有所谋断?”
  一开始他听见徐蛰说想见李渊,只以为他要去父亲那里为自己求情,或是阐明清白。在知道徐蛰失忆,几乎所有信息都是他提供的以后,觉得自己可能是想错了,殿下面圣应该另有原因。
  徐蛰说:“我只是想,这世上除了父亲,还有谁能信得过?如果父亲要杀我,我就算有万般能耐也躲不过去。”
  冯立还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殿下难道想让陛下杀秦王?
  岂料徐蛰忽然展露笑颜:“我见父王,自然是想将事实告诉他,好寻求父亲的帮助。”
  冯立惊住了:“您……打算告知陛下,您已记忆全无?”
  “哪有这么夸张。”徐蛰摇头。
  冯立松了口气,失忆这种大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殿下方才瞒住了太子妃,想来心里也有数。
  陛下最近几年越发优柔寡断,两个儿子斗得这么厉害,他还想着让他们握手言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陛下取得天下后便失去了斗志,沉迷后宫无进取,做事只凭个人喜好,耳根子又软,要是让他知道殿下失忆,再透露给哪个宫妃,岂不是天下皆知?当时候还不任由秦王拿捏。
  他忍不住问,“那您的意思……”
  徐蛰道:“我只是印象模糊,有些事情想不起来,怎能算是记忆全无?”
  冯立:“……”可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啊!
  不管冯立心里再怎么慌,该来的还是会来。
  备身府首领去请示陛下,结果这一去就把陛下给带了回来。
  随行人员和禁军一起把守住东宫,李渊带着十几个侍卫去了太子的寝室。
  冯立行礼后站在一旁,如其他侍卫一般不言不语。
  李渊已经知道徐蛰白了头发,也知道徐蛰心中不平,到底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不然也不会把两处宫殿打通好随时相见。
  他无奈开口:“毗沙门。”
  冯立心里咯噔一下,他忘了和殿下说,毗沙门是他的小字。
  太子殿下的小字,除了陛下谁人敢叫?漏了这一点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偏偏眼前这人就是陛下……
  冯立再次紧张地看着徐蛰。
  徐蛰若有所思。
  “毗沙门”是佛教的四大天王之一,是梵文音译,既为多闻天,后来还衍生成了托塔天王。而在小乘佛教里,毗沙门也是重要的护法神之一,降服妖魔,护佑众生,为世间散布物资粮食。
  李渊初起义时,就是李建成负责招兵买马、筹备粮饷。
  见徐蛰久久不答,李渊略有不满:“你心中可是有怨?”
  徐蛰回神,“儿臣有话,想单独对父皇讲。”
  冯立疯狂给徐蛰使眼色,以求太子不要犯浑,徐蛰全当没看到。
  李渊犹豫了一会儿。
  现在杨文干还没有造反,即便如此,大儿子招募私兵的罪名也是定下了。他想不通,建成已经贵为太子,皇位迟早是他的,为什么还要谋反?
  事情存在疑虑,他也不能不防。万一毗沙门真的要反,趁着两个人独处刺杀他,那怎么办?
  可万一真的冤枉了他……
  徐蛰看出了他的疑虑,沉静开口:“儿臣自知此事做的不对,不敢欺瞒父皇,昨日已向父皇请罪,难道父皇看不出儿臣的诚心吗?”
  李渊想起大儿子满头是血,晕厥在仁智宫的情形,心软了。
  他摆手让闲杂人退下,冯立跟着其他侍卫一起,只是忍不住回头欲言又止地看着徐蛰。
  武将该做的是服从,冯立也怕是自己没弄清楚殿下的计划,不敢盲目地上前劝说……如果李纲大人在这里就好了,再不济魏征也行,总不至于是现在这种局面。
  “你要说什么?”李渊向后退了两步,悄悄靠近门口,并未坐下。
  “父皇容禀。”徐蛰在床上拱手:“儿臣不久前清醒,身体并非无碍,只是闲杂人众多,儿臣又知自身贵为太子,身上疾症关系甚大,故而面上无漏,一心想面见父皇。”
  李渊打量他,除了脸色苍白些,头发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要白,额上绷带倒是不渗血了,再也看不出其他。
  “你哪里不适?”他问。
  徐蛰冷静道:“儿臣记忆有损。”
  李渊怔了怔。
  他今天过来之后就感觉到了,大儿子对他的态度似乎冷淡不少,不像是濡慕亲近的样子,所以一直保持警惕,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再对上太子的一双眼睛,果然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李渊是个感性的人,儿子失去记忆,一定和他额头上的伤有关系,可见他请罪时是真的倍感懊悔,觉得十分对不起自己这个父亲,绝对不是苦肉计。
  想到这里,李渊又记起昨日太子的惨状,不禁有些后怕,如果建成再用力些……或许今日人就没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再看向徐蛰,李渊只觉得大儿子的视线令人心酸至极。
  失去记忆,又背负了谋逆的罪名,被父亲软禁在东宫,他该是深觉无助的。可是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自己,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依然愿意向他这个父亲寻求帮助。
  仔细一瞧,也能看出毗沙门沉稳自持背后的紧张。
  此刻的毗沙门也只是个故作坚强的孩子而已。
  李渊缓缓上前,“你还记得些什么?”
  徐蛰摇了摇头,“儿子连自己的姓名也记不起来,还请父亲告知。”
  他把冯立瞥了出去,让李渊来做这个“最信任”的人。
  李渊果然大为感动,深深觉得自己就是儿子唯一的依靠,如果他不帮太子,太子该如何是好?
  李渊坐下来,给徐蛰讲述他的身世,从开皇九年李建成出生开始,渐渐陷入自己的回忆,说起了孩子小时候的调皮捣蛋。
  徐蛰时不时地回应两句,父子二人温情脉脉,完全不似方才的警惕戒备。
  作者有话要说:
  多闻天的早期形象是手里拿着供奉释迦牟尼佛的宝塔,身后站着五个太子,三太子是哪吒。《封神演义》里,多闻天被安排成了魔礼红。
  据说封神李靖的形象也拿唐朝李靖来借鉴过。
  我的猫竟然可以挣脱后脖颈肉的束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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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身在大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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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李渊回忆起来没完没了,徐蛰做出强撑着困倦的姿态聆听,只是回应的频率变小了。
  李渊也意识到天色不早,太子还受了伤,正是该好好休息,便停了下来,和徐蛰道别。
  徐蛰依依不舍地看着他:“儿臣日后能否亲自去面见父皇?”
  李渊大手一挥,“你我父子亲密无间,只是见面而已,这有何难?杨文干一事还需再查,兹事体大,先前禁足也是想让你撇清关系。”
  “儿臣知晓。”
  徐蛰冷冷淡淡,没有因为他的话感到欣喜。李渊觉得自己给的父爱还不够,将儿子的处境尽可能周全思考了一遍,“你的病症事关重大,暂且不要让他人知晓,若是有人敢欺辱你,尽管到父皇这里来。”
  李渊七岁就袭了唐国公的爵位,起义两年建立大唐,当然不是庸人。他既然有心对徐蛰好,就不会像冯立担心的那样,主动把徐蛰失忆的事情说出去……至少清醒的时候不会。
  “多谢父皇。”徐蛰的眼睛在烛光映照下闪闪发亮,“父亲厚爱,孩儿感激不尽。孩儿有心回报父亲,愿意听从父亲差遣。”
  可能是因为上了年纪,李渊近几年越发懒散,耽于享乐,连自己的国事都不怎么勤勉。在他看来当上皇帝就可以高枕无忧,作为天下最尊贵的人,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儿子帮忙做?
  他只希望世民也能像建成一样懂事,兄弟两个和睦相处,当爹的就不用操心了。
  徐蛰空头支票给的好,“一片孝心”把李渊哄得很高兴,李渊也没有趁机让他做什么,只道:“你安心养伤,把身体养好,爹也就放心了。”
  徐蛰感动得看着李渊,“我送送爹。”
  “你身体尚未痊愈,就不要下床了,多休养几日。”李渊道:“世民那边……也不必太担心,有爹在呢。”
  他拍了拍徐蛰的肩膀,唤了侍卫宫女们摆驾回宫。
  送走李渊之后,徐蛰舒了口气,演了这么久戏,又是带伤之体,没有精力再应付冯立,简单应付了两句就闭眼睡了。
  冯立忧愁地退出寝殿,找心腹过来,尝试着向外面递出消息——自然不包括徐蛰失忆的事情——剩下的就只有静观其变。
  第二日一大早,徐蛰刚吃完早饭,就见冯立神情紧迫,步履匆忙,几乎是小跑过来。
  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饼屑,不等冯立开口,徐蛰缓缓道:“杨文干反了?”
  冯立惊讶了一瞬,因为疾行面色潮红,“殿下神机妙算。”
  “不妨坐下来喝口水,缓一缓。”
  侍婢们又添了座位和餐具,冯立也不矫情,直接入座,喝干了杯中清水,“陛下已经派遣秦王殿下剿灭叛乱,今日便领兵出发。”
  徐蛰点头。
  冯立又道:“陛下解了您的禁足。”
  那边刚造反,落实了太子谋逆,李渊这里就取消了对他的惩罚。冯立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特别惊讶,想破脑袋都想不通,太子殿下是怎么做到的。
  徐蛰大概能猜到李渊的想法,但是没有给冯立解答的意思,脸上依然淡然,看起来宠辱不惊,胸有成竹,冯立倒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既然解了禁足,那就四处走走吧。”徐蛰说。
  备身府禁军已经撤了,东宫现下只有自己的守备,统领正是冯立,自然不必担心安危。
  走了没几步,徐蛰就遇到了两个在庭院里玩的小孩。
  他们看起来小小胖胖的,眼睛很大,扎着小揪揪,跑闹时憨态可掬。
  徐蛰停在竹林后面,透过缝隙看了一会儿。
  冯立道:“这两位便是武安王殿下与汝南王殿下。”
  武德三年李渊封了一大批皇室子弟爵位,其中包括李建成的长子李承宗和次子李承道,还有李世民的儿子李承乾、李恪、李泰,以及李渊自己的适龄儿子们。
  武安王、汝南王、钜鹿王他们年纪太小,是后来才封的,虽然已经有爵位,却只有三四岁。
  “殿下可要上前与小殿下们说几句话?”冯立见他只在远处凝望儿子们,不像以前一样对小殿下们亲近,再想到太子失去记忆,心里也有些酸涩。
  哪怕他表现得再正常,也是不记得的。
  徐蛰摇头,“你说,若是孤输给了秦王,孩子们会怎样?”
  冯立心里一紧,怎么好端端地说起了这个?叫他该怎么回答?
  正犹豫着,徐蛰又问:“冯将军觉得,以孤的性情,若是除掉秦王,秦王的子嗣又该如何?”
  要是以前的太子,冯立可以肯定秦王一脉估计要被赶尽杀绝了。可是面对现在的太子,他什么都不敢说。
  “看来孤性情算不得好。”徐蛰想了想,变化表情,勾起一抹笑:“冯立。”
  冯立一听这熟悉的语气,又见徐蛰眉宇间的傲气与隐忍的暴戾,“殿、殿下,您记起来了?”
  徐蛰恢复到平静,“只是猜测一下,免得露出马脚。孤心中有数了。”
  正说着,一只猫突然跑了过来,冯立警觉,正要把它弄开,却见徐蛰摆了摆手。
  猫围绕着他靴子蹭了蹭脑袋,尾巴不停地缠绕徐蛰的腿,看起来很是亲昵。
  前朝猫蛊盛行,独孤皇后的弟弟独孤陀,就用这种办法诅咒人死亡,以此来获得财宝。虽然猫蛊迷信不一定有效,也可以看出猫在这个时代数量繁多。
  在宫里遇到猫不是什么稀奇事,被猫主动亲近是很奇妙了。
  徐蛰弯腰摸了摸猫脑袋,旁边玩耍的小皇子也注意到响动,看到徐蛰后他们开心地跑过来,距离三尺远时停下来,规规矩矩行礼。
  “父亲。”
  年纪稍大点的小孩畏惧父亲的威严,又想亲近,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只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徐蛰:“父亲病好了吗?”
  徐蛰点头:“已经无碍了。”
  “爹爹头发白了。”年纪小些的孩子说道,他往前走了两步,“爹爹不舒服要说出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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