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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系反派的日常(历史同人)——王浩然

时间:2021-01-11 15:24:21  作者:王浩然
  杨莲亭管的只是内务,童百熊这些堂主长老,才是教派发展的核心,自然不能将他取代。徐蛰偏向杨莲亭,但也不会拿童百熊怎么样,可以给外界一种信息,不至于让杨莲亭一家独大,也能有人分担事物,不会让童百熊累死。
  童百熊说:“你既然心意已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徐蛰说:“黑木崖有能力的人不少,性情敦厚的人也不少,我只信任童大哥,也定不会辜负童大哥的信任。”
  童百熊感动极了:“东方兄弟……”
  徐蛰把线缠好,取下架子上的布来,童百熊看到上面绣了一朵大红牡丹,也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东西,“你这是在做什么?”
  徐蛰神色如常:“如童大哥所见,我在绣花。”
  “绣花?”童百熊不可置信,第一想法是徐蛰所做定有深意,“为什么要绣花?”
  徐蛰笑了笑:“刚培养的兴趣爱好。”
  童百熊说:“大男人怎么能做这种事!”
  我看你把活儿丢给杨莲亭做,根本不是为了空下时间来习武,就是为了绣花!
  徐蛰说:“我记得昨日跟童大哥说过,修习神功服食丹药后,我性情有移,专爱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与往日相比大有不同了。”
  童百熊就知道,昨天请他喝酒是个坑。
  他道:“东方兄弟,你老实告诉我,那功夫究竟是个什么功,丹药又是什么药?”
  徐蛰自己不是很在乎这个,所以在陆小凤那里,主动说过几次。
  其实让别人发现,还不如自己说来得痛快。
  东方不败自己能瞒二十多年不被人发现,是因为他这些年里,除了杨莲亭几乎没有接触过别人。时间久到连童百熊都拿不准他是死是活。
  徐蛰不可能过二十与世隔绝的日子,早晚都会叫人知道。他既然不在意,又何必做自卑状拼命隐瞒?
  他叹气,道:“童大哥可千万别生气。”
  童百熊听他这话,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你说吧,我不生气。”
  徐蛰从怀里拿出一本秘籍,放到童百熊面前。
  童百熊对《葵花宝典》略有耳闻,他没上过学,粗认得几个字,连蒙带猜觉得这本就是传闻中打败任我行的秘籍心法。
  他翻开书,只见第一页写了八个字。
  前面几个字不好认,“刀”字他认得,“自”也认得,最后一个他就猜不到了。
  仅仅这两个字,足以让他变了脸色:“练这个功得自残?”
  徐蛰点头。
  童百熊问:“这种邪门的武功,你从哪里弄来的?”
  徐蛰轻声道:“任我行给的。”
  “任教主!”童百熊对任我行的恶感并不大,而且人都没了,他自然不会憎恨。
  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个名字,想到先前种种,略一联想就知道任我行不怀好意,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就是他。”徐蛰道:“童大哥屡次劝我不要再服药,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功法实在奥妙精神,若非修炼此法,我岂能在任我行手下活下来?而且我既然已经踏出第一步,便再无回头之路了。”
  “怎么会这样?”童百熊道:“你的伤严重么?现在好了么?难不成日后还要继续自残?”
  徐蛰说:“伤势早已痊愈,也不必再继续举刀,我却不再是个健全之人了……”
  童百熊依然不明所以:“究竟怎么回事?”
  徐蛰沉默了一会儿,“童大哥,你可知首页这八个字写得是什么?”
  童百熊问:“什么?”
  “欲练神功,引刀自宫。”
  童百熊和徐蛰一直呆到下午,直到杨莲亭过来说,可以准备入席,才一同过去。
  这个忠厚的大哥知道了事情的全貌,深受打击,不再置喙徐蛰的爱好,看着他的衣着打扮还有脸上涂抹的脂粉,只剩下心疼。
  东方不败年纪比他小太多,两人虽以朋友相交,又是上下级关系,他私心里,却是把这个年轻后生当做弟弟儿子看待的。
  他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而自己却一无所知,依然好好做自己的长老,实在失职。
  露天酒席排场很大,所有的堂主副堂主都过来了,任盈盈也在底下跑跑跳跳,一会儿跟着赵鹤说说话,一会儿又被向问天喊过去逗弄,看样子已经从失去父亲的阴影中走出。
  看到徐蛰之后,她眼睛一亮:“东方叔叔!”
  徐蛰朝她温柔笑了起来,走到她跟前,“许久不见,盈盈长高了。”
  任盈盈道:“东方叔叔最近很忙吗?盈盈看着你好像瘦了。”
  徐蛰道:“今日之后便不会再那样忙了,叔叔找了一位得力助手,繁琐的事情交给他来处理,便能多些时间陪盈盈了。”
  任盈盈撅着嘴巴:“是杨莲亭吗?我不喜欢他。”
  徐蛰摸摸她的头,把她抱起来,没有说杨莲亭的事儿,而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柔声道:“明日带你上山摘果子,怎么样?”
  任盈盈立刻应下:“好!不准反悔!”
 
 
第96章 红妆素裹(19)
  徐蛰很珍惜这次聚会,因为接下来他就撂挑子不干了,不会频繁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次聚会大家都很尽兴,童百熊也喝得很畅快,各位堂主默认了杨莲亭的职位,杨莲亭就这么上位了。
  徐蛰抱着任盈盈亲昵地哄了她几句,任盈盈还是个小孩子,又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被东方不败拉下马,就算有人在她耳边说过闲话,跟她讲讲道理,再哄一哄她立刻和徐蛰亲近了。
  筵席结束时,任盈盈还恋恋不舍,依赖地看着徐蛰,提醒他不要忘了明天一起去山里摘果子,徐蛰应下,第二天就让人接她过来了。
  徐蛰无事一身轻,连懒觉都没有睡,心情很好,人也看起来脾气好了很多。
  “怎么穿这身衣服?一会儿小心被树枝刮破了。过来,叔叔带你换一件。”徐蛰觉得自己演技更进一步,身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任盈盈走过去:“东方叔叔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徐蛰说:“今日心情好。”
  任盈盈道:“叔叔要是一直心情好就好了。”
  徐蛰笑笑,带着小姑娘去屋里,让下人拿了几件衣服回来,亲自帮任盈盈换下来。
  任盈盈仰头眨巴眨巴眼,眼泪忽然流下来了。
  “怎么哭了?是我弄疼你了吗?”徐蛰拿出手帕给她擦,又把她抱在怀里,拍拍她的后背。“东方叔叔我自己来。”任盈盈也觉得不好意思,拿过徐蛰的帕子擦干净眼泪,才闷声道:“我想爹爹了。”
  她母亲早逝,只有父亲最疼爱她。任我行“死”了没多久,任盈盈时常在夜深人静时想起父亲健在的时候,但是她从来没有跟人说起过,今天被徐蛰这么对待,忽然就忍不住了。
  任盈盈低着头,没看到徐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徐蛰将她揽到怀里,“你爹爹虽不在了,还有东方叔叔。叔叔没有儿女,日后也不会娶妻,真心将你当做亲生女儿对待。你若是愿意,日后便将叔叔当做父亲。”
  任盈盈刚止住的眼泪,又控制不住了,她扑到徐蛰身上,把脸埋到他怀里,大哭起来:“东方叔叔……嗝……我……对不起呜呜呜。”
  徐蛰温声道:“为什么要道歉?”
  任盈盈什么都不说,一个劲儿地摇头。
  徐蛰哄了她一会儿,好不容易才让她停止哭泣:“好了,都哭成小花猫了。快去洗把脸,这衣服也别穿了,再换一件吧。”
  婢女带任盈盈下去洗脸,徐蛰也换了身衣服。
  等任盈盈回来,想到自己蹭在徐蛰身上的眼泪,又不好意思了。
  她低着头,乖乖叫徐蛰牵着手,两个人没带任何仆从,就拿了两个竹编的小背篓,一起上了山。
  刚刚入秋,阳光明媚,山上的气温比下面低一些,走在林荫道上很舒适。
  徐蛰出门前,先涂了驱蚊虫的药。
  山上的青枣熟了,石榴又红又大,脆梨挂满了枝头。
  任盈盈将一颗枣擦干净,递给徐蛰:“这个好大,东方叔叔快尝一尝。”
  徐蛰接过来,也把裂开口的石榴掰开给任盈盈,“你也吃。”
  任盈盈吃了一颗红石榴,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好酸!”
  徐蛰大笑起来。
  任盈盈道:“你是故意的!哼,亏我还分给你枣!”
  徐蛰道:“我错了,你尝尝这个,这个不酸。”
  任盈盈将信将疑接过来,小心翼翼吃了一颗,果然是甜的,这才开心地吃了起来。
  任盈盈走累了,徐蛰就把她放到自己的背篓里,背着她下山。
  小姑娘蜷缩成一团,睡地很安稳,一路回到徐蛰的小院,被换下衣服抱到床上都没有醒来。
  被人信任的感觉不赖,徐蛰坐在床边看着任盈盈,从她的眉眼中看出几分任我行的影子。
  杨莲亭轻手轻脚地过来,“教主。”
  徐蛰回神,朝他点了点头,走到隔壁的房间里坐下,“你也坐。”
  “是。”杨莲亭坐在徐蛰对面,开始汇报今天的工作。
  这是他任职第一天,对各种事务都很细心,态度也很认真,挑不出一点错来。
  徐蛰听完点了点头:“做得不错,日后不必这么麻烦,七日一报便可。若有拿不准的事情,也可以过来找我。”
  杨莲亭道:“是。”
  接着杨莲亭就走了。
  任盈盈睡醒的时候,徐蛰刚弄了点吃的。她本来不觉得饿,闻到香味后肚子立刻开始咕咕叫。
  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徐蛰又换了一身衣服,披散着头发坐在桌边看书,桌上摆放着饭菜。
  见到任盈盈之后,徐蛰放下书本,“盈盈醒了?我还想着,若是再过一炷香你再不醒,就过去喊你。现在看来正是时候,饭菜刚端上来,还热着,快来吧。”
  任盈盈迈着小短腿过来,经过山上那一圈,她和徐蛰不再是表面的亲近客套,言行也随意了些,坐到椅子上眼巴巴地看着徐蛰。
  徐蛰给她加了块桂花糯米藕,又加了块酱排骨,“吃吧。”
  任盈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刚才我睡觉的屋子,是东方叔叔的房间吗?”
  徐蛰点了点头。
  任盈盈说:“好漂亮的屋子。”
  徐蛰说:“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回去把自己的屋子布置一下。需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你是神教圣姑,这不是什么大事。”
  任盈盈才四五岁,不懂什么高雅的审美,兴奋地点了点头,“我也想要粉色的帷幔!”
  徐蛰道:“这个好说。”
  吃完饭,任盈盈领着徐蛰派的下人高高兴兴的离开。
  徐蛰睡了漫长的一觉,去了趟杭州西湖。
  任我行被东方不败赶下教主之位后并没有死,而是被圈禁在西湖湖底。东方不败不是善茬,没有直接杀死任我行当然不是因为于心不忍。
  他修炼葵花宝典,全都是因为任我行。就这么轻易让他死了,哪里能解了他的仇恨?
  东方不败却不知,任我行日后会被令狐冲救出,来到黑木崖讨伐他,几大高手联手,自然不会失败。东方不败命丧在此,死后教众立刻投靠了任我行,他拼命保护的杨莲亭也没能活下来。
  任我行不是主角,徐蛰自己不会宽待他。
  令狐冲杀上日月神教,是因为被五岳剑派排挤,再加上任盈盈的原因,又查到杭州西湖,答应为任我行报仇。现在任盈盈和徐蛰关系不错,要是任我行也死个干脆,他和令狐冲就没有生死仇怨了。
  孤山梅庄里,任我行被束缚住自由,每日有人给他送水送饭,来了维持生命。
  他过得像地窖中的老鼠,昏昏暗暗不见天日,这样的日子却没让他崩溃疯癫,反而因为日渐加深的仇恨心智愈发坚定。
  只要他活着,就有机会出来,杀死东方不败以报大仇!
  任我行也不知外面过去多久,他的头发遮住眼睛,胡子也长得很长。
  这天他听到一点动静,只以为是送饭的人来了。没想到却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道:“教主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任我行猛得抬头,眼中精光乍现,盯着徐蛰看了一会儿,才沙哑道:“东方不败。”
  徐蛰道:“是我。”
  任我行打量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完之后,他冷声道:“东方教主怎么有空过来了?”
  他还不想激怒徐蛰,最好示之以弱,好多活几日。
  徐蛰说:“任教主聪明通透,难道想不到原因?”
  任我行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打定主意要杀自己。
  既然没有生还的可能,又何必卑躬屈膝,一点尊严都没有地恳求。
  任我行道:“这么说来,你当真修炼了葵花宝典。”
  徐蛰不为所动。
  任我行嘲讽道:“你也当真自宫,现在已不是个男人,所以才没了胡子,作这副打扮?”
  徐蛰说:“何必多言。我感念教主提拔之恩,若非任教主,哪里有东方不败的今日。任教主身为阶下之囚,无论说什么话,都情有可原。我亲自前来与教主道别,也希望教主能安安稳稳地走。”
  “你这个假惺惺的小人!”任我行大骂,“说什么恩情?要杀就杀,何苦说这些话恶心我!”
  徐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任我行等着接下来的杀招,无非是投毒或是暗器偷袭,正如他夺走自己教主之位的时候。
  没想到忽然就意识模糊,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临死之前,他心中震撼,葵花宝典竟如此了得,他连东方不败如何出手的都没有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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