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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大佬揣了我的崽后(近代现代)——深渊有鱼

时间:2021-01-11 15:26:19  作者:深渊有鱼
  桌子上的书籍摆放得有些凌乱,笔砚墨的随意摊开着,像是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路越溪趴了几分钟又坐直了身板,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开始一本本叠整齐,把整理好了的齐排的放在身后宽敞的红木书架上。剩余的零碎物品他打算塞进抽屉里面。
  书桌有点老旧了,抽屉前的铜制拖柄表层上覆盖了一层青色的铁锈,他轻轻把抽屉一拉,呛人的灰尘就飞了出来。路越溪捂着鼻子,把那小片灰末打散。
  抽屉里面放的依旧是上次那沓叠得厚厚高高的书信,只不过这会儿书信顺序已经全部被打乱,姿态不一的躺在老旧的木箱里。
  路越溪扑棱着卷长浓密的睫毛,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拿起其中一封棱角已经破旧不堪的信函,把信纸抽了出来。里面的信纸的纸质也很粗糙,像是小孩子写作的本子随意撕下来的一张,里面的字虽然大部分已经模糊不清,但是仔细读读,还能通晓个大概。
  书信上无非就是写着童稚的话语,很大一部分集中在我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上,结尾处还不忘添上一句,“顾哥哥,我很想你。”
  署名:西西。
  路越溪看到一半,忍不住的发笑,沮丧的心情顿时被驱散得一干二净,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叫“西西”的小孩是真的很可爱。
  想来,这个应该是顾晏南之前提到过的少年时的童伴了。
  路越溪接连拆了几封,好多封口上的邮票已经摇摇欲坠着,从边角处落到了他的手心,路越溪又特地从其他的地方找了胶水,重新一张张沾上。
  放在最底下的是一封明显精致漂亮得很多的蓝色信函,只不过什么信息都没有标记在上面。路越溪两指鼓开信封的一道口子,突然从缝隙之间猝不及防的掉出了几张照片。
  也许是因为有塑胶的包裹着,这些上了年头的照片颜色还未褪去,四面并无一丝褶皱,照片内容都映得清清楚楚。
  路越溪把其中一张照片翻转过来,上面的主人公是两个不同年龄阶段的小孩,个子高些的少年牵着个子矮小些的、正低着头舔着冰淇淋的少年的手往前走着,两人都没有看向镜头,身后是成千上万只五彩缤纷的气球随着洁白绒毛的鸽子奔向天际,那样的场景绚烂而令人难忘。
  路越溪摩挲着冰凉的照片,照片上那个矮个子的少年的脸孔也在他家那一大沓厚厚的相册里出现,而且几乎张张都有,哭泣着的、嬉笑着的、开心着的……从垂髫稚子到舞象之年。因为那是他朝起日沉、镜子里面对了十八年的熟悉面孔。
  这里怎么会有他以前的照片?
  而另一个少年,路越溪比对一下,发现少年的还未完全张开的轮廓和顾晏南十分相似,以及眉眼间的熟悉感让他更加确凿里面的那个高个子的少年就是他。
  这是怎么回事?
  平静的心湖投下一枚泛起涟漪的石子,路越溪翻着照片的手微微的抽动着。
  他和顾晏南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路越溪摸着后脑勺上那一块拇指盖的伤疤,忽然有了点思路。
  他捏着照片极力的回挖起一丝有迹可循的记忆。但也能隐约的想起好像在家里储物间里,路母收拾时挖出的那一大雕刻着桃纹的木箱子里边的紫色边纹礼盒也有这么一沓书信,路母当时还和他说他早年出了国的玩伴给他寄的,并且还寄了好几年的。
  路越溪抿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与顾晏南初见时,他眼里的那种熟悉感是怎么来的。
  可是现在的他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路越溪愧疚的想。
  有晨风哗哗的将帘子掀开,他手边的那几张信纸被刮得飞扬,有几张还落在了自己的腿边,路越溪慌乱的弯下腰去拾起。门“吱呀”的声音响起,路越溪抬起了头,他原先寻找的身影骤然立于眼前,深邃的眼眸像波涛暗涌的湖泊,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巨大的威力。
  余光里是他一如既往熟悉着的深情。
  顾宴南缓缓开口:“找到你了。”
  END.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想还是这章完结吧,下面就是番外了,挠头
 
 
第59章 番外一:婚礼
  宽大的衣帽镜清晰的照映出两个男人长身玉立的身影。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微风徐徐拂过,路越溪低头看向那双在他胸口前动作的手,他手指骨节分明,宛如极佳的陶瓷艺术品,虎口处一层薄茧,掌心宽厚而温暖。纯黑的领带在他手里灵活了一般,衬着路越溪身上裁剪得当的手工衬衫,更突显出他清秀精致的容颜。
  接过顾晏南递过来的西装外套,路越溪低头嗅了嗅,果然那一股异香是从上面传来。
  待抚平最后一丝褶皱之后,顾晏南在他的嘴角亲了亲:“很帅。”
  路越溪看着镜子里两人并肩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他们两果然是从头到尾每一处地方都是般配的啊。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经过三年的努力他的身高还是没有一点点长进,但他已经如同浮云般看开了。
  门“吱呀”一声响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跑了进来,迅速的寻找到目标之后立即扒拉在路越溪笔直的小腿上,两条软乎乎的小胳膊不停的攒动着祈求着关注。
  路越溪低头把他捞了起来,抱在怀里,小孩的长相和他有八分的相似,乌溜溜的眼珠好似两汪融化的蜜糖,定神时如白云,闪动时像星星。好奇的视线在路越溪和顾晏南两人身上转悠着。
  小孩说话还有些含糊不清,奶声奶气的,像蘸了奶糖似的甜滋滋:“爸爸,小爸爸,来了好多人,他们都在找你们。”小孩说话的可爱模样,令路越溪忍不住点点他因为奔跑而显得有些红红的鼻子。
  “好的,我们马上就出去。”
  小孩“吧唧”的在路越溪脸上亲了一口,那声响和平常路越溪亲人的时候有几分相似,惹得顾晏南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这两张极为相似的脸身上。他倾下身子,指尖在小孩脸上捏了捏:“暮声,乖一点下来好吗?小爸爸病刚刚好,没有力气抱住你。”
  路越溪瞟了他一眼,不服气道:“我怎么没有力气了,昨晚都那么晚了,我还一直顺着你……”
  顾晏南眼神在他眼角还未完全褪去的红晕停留片刻,声音含笑:“对,一直很有力气。”
  他话音刚落,从小孩的手心募然掉落了一个不明物体。
  两人声音停住。
  顾宴南弯腰去拾起那一枚掉落在地板上的胸针,自腰侧的衬衫翘起的边沿露出一小片腰部的皮肤,紧实有力。路越溪想起昨晚掌心下那股滚烫到窒息的温度,耳根一红,微微的挪开视线。
  而后半晌眼睛又慢慢的转了回去。
  顾晏南身上的衬衫每一分每一厘都恰到好处的裹在身上,将其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无比清晰,健壮的胸膛,肌肉线条流畅的腰腹,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成熟男人的气息暴露无遗。
  路越溪最后的视线落在了他紧实的小腹上,思绪发散着,想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四年的时间就过了,暮声不仅出生了,他自己也到了法定的年龄。
  而两人煮成熟饭后补的婚礼定在了今天。
  想着室友接到邀请函时那一张张大跌眼镜的脸孔,路越溪在心里头憋笑。
  ***
  鲜花摆满了整个场地,各色缤纷的气球系在了洁白的围栏上,明媚的阳光毫不吝啬的施予着温暖,海风柔柔的吹拂,带来新潮的咸味。他们这是个私人的婚礼,所以并没有邀请太多的人。
  路母后工作人员检查好最后一片流程时,一脸晕忱的坐在天鹅椅上,脑子里似乎还缓不过来,两眼空洞无神。就在上个月儿子说两个人想补一段婚礼,她也只是以为还需要两家人在商谈商谈,没想到几天前儿子突然告诉她,婚礼已经准备好了!她能不晕乎嘛?
  她旁边还坐着几个半大的小伙子,路母眼神仔细看发现是自己儿子的几个室友,几个室友也注意到了她,纷纷乖巧的问了声好。
  桑清看着路母欲言又止、心里急得是抓耳挠腮。他们老早就对老三家的这位好奇死了,偏偏人还藏着掖着不肯说出来,这么久了他们也没能和越溪的女朋友见上一面。好不容易从人嘴里掰出了一丝消息,但也只限于知道老三的女友其实年纪比他要大上好多。就在前不久他们宿舍几个突然就接到了越溪的婚礼邀请函,得知他对象是个男的而不是女生,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桑清一脸迷茫的向其他人询问,得到的只是两个舍友但笑不语的蜜汁微笑,他就更加懵了,敢情全宿舍就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这不科学啊?!
  婚礼到了时间点了,一切进行得都十分的顺利。
  携手走上红地毯的时候,路越溪从未有过的紧张,比他在万人的大礼堂面对各界商业知名人士作报告那次还要紧张得多。
  顾宴南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从两肘相挎到牢牢的攥住他的手心,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温暖,看到眼前的家人和朋友,路越溪砰砰直跳的心脏渐渐的平缓了下来。
  同样西装革履的小暮声走在他们俩的身后,手里挎着一个小花篮,一双带着稚气,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水汪汪的乌眸,眨啊眨的望着前方,两条小短腿紧紧的跟在两位父亲身后。
  有翩翩的粉色花瓣落在他们的身上,众人的掌声伴随着美妙的音乐响起,饱含着发自内心的美满而幸福的祝愿。
  两人依照流程给彼此戴上了许诺一生约定的戒指,路越溪乌溜水灵的眼角成月牙弯弯,嘴角微微上翘,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嘴巴比吃了蜂蜜还要甜。
  顾宴南低下头,握着路越溪的手把人拉紧一些,知道他会害羞轻声道:“闭眼吧。”
  路越溪嘴角弧度放大,静静的注视着顾宴南的双眼,在他没反应过来的下一秒立即亲了上去,细细的压着他的唇。
  顾宴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更加主动的掌握了形势。
  掌声似乎更大了一些,礼炮在空中轰鸣,缤纷的彩带送去了美好的祝福。路越溪甚至还听到了他几个好友尖叫与欢呼的声响。
  他们身后是广阔无垠的海岸,远处洁白如云的海鸥展翅低掠而过,水天相接之处渲染着一层又一层或浓或淡的笔墨。
  空中弥漫着淡淡的好闻的花香。
  在一片喧闹声之中,路越溪垫脚凑近顾宴南的耳边:“我好开心。”
  回应他的则是顾宴南再一次细细密密的、带着灼热温度的吻:“我也是。”
  .......
  晚上八点十三分,晚归的落日依依不舍的告别海岸,接替它的是一片斑驳的星辰,月影在粼粼发光的海面上荡漾,浮动的晚风扑进了夜空的怀抱。
  几人围着冉冉升起的篝火而坐,路越溪看着暖黄色的火光映着那一张张好奇心爆棚的脸庞,一阵好笑,大手一挥道:
  “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吗?我都满足你们。”
  李耀文左边坐的是何焕,右边的是桑清和舍长,他扯扯何焕的衣袖,轻咳两声:“我们.......”将语气降低下来,他指着不远处被小暮声缠着喂食的顾宴南道,脸色被火光烤得有些发红,“那个真的是你儿子?”
  路越溪微微一笑:“货真价实。”
  众人略微一思考,不对啊,那小孩起码看着也有三岁了,路越溪今年才刚刚毕业,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了?
  众人心里又是一阵嘀咕。
  路越溪看着他们的脸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向小孩招招手。
  小孩得到他的示意之后,利索的从顾宴南的腿上爬了下来,迈开两条小短腿向着路越溪的方向冲刺,跑近之后步伐有些不稳一头栽到路越溪的怀里,然后顺着杆子肉乎乎的小手勾着小爸爸的脖子。
  圆嘟嘟的小嘴巴向着路越溪撒娇:“小爸爸。”
  众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我的个乖乖,别人一毕业就失业,路越溪倒好,一毕业就成为了人生赢家,不仅拿到了心仪已久的office,而且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简直家庭事业双丰收啊!
  桑清控制着蠢蠢欲动的手,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小暮声:“越溪,我可以摸一下你儿子吗?”小孩肉乎乎的小脸配着那一双黑葡萄似的水汪汪大眼,紧握的小拳头放在嘴边的样子,别提有多萌了!
  路越溪眉眼勾勒出笑意:“当然可以啊。”
  他话音刚落,接连响起:
  “我也要摸......”
  “我也要......”
  …………
  小暮声乌黑发亮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双双四面八方而来的“咸猪手”向他伸来,配着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嘴角弧度逐渐抿成一条直线,接着下压,圆溜溜的眼睛氤氲出朦胧的水汽,忽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大有一种水漫金山的气焰。
  “爸爸………”小孩眼角的金豆豆不停的往下掉,揽着路越溪的双手收紧,一边把头埋进路越溪的怀里一边抽泣的唤着顾晏南。
  抽咽声断断续续的,让人十分心疼。
  顾晏南大老远就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哭泣声,长腿站直,气势凌厉的向着人群走去。
  桑清手刚碰到小孩的衣角就被他这嚎啕的哭声给吓住了,眼角瞥见顾晏南向他们着走来的步伐,赶紧把手收回去。
  他道:“越溪,孩子他爸来了,我们就先撤了。”
  话说完,还没有待路越溪反应过来,众人如同受惊的鸟兽般迅速的散去。不一会这片地儿,空空如也。
  路越溪迷惑的看着他们逃走的身影,把尔康手收了回去,专心致志的哄着自家儿子。
  说来也奇怪。小暮声人一走,抽泣声立即就停止了,从路越溪的怀里抬起头来,看见顾晏南向他们走来,眼角处还挂着小水珠,嘴巴却笑了起来,小手向着顾晏南的方向招呼着。
  “粑粑……”
  顾晏南牵着小孩的手坐在了路越溪的身边,冉冉的火光将他冷硬的五官线条照得柔和了一些:“我在……”
  路越溪手指轻刮着小暮声的鼻子,笑道:“现在怎么不哭了?”
  小暮声撒娇似的“唔”了一声,把头重新压回到路越溪的胸口上,手里一直拉着顾晏南的指头。
  “奶奶说今天晚上有会发光的花,我们要一起看。”
  “什么发光的花?”
  他的话刚说完,不远处的海滩上升起的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接着是迎面而来的星辰无数 ,姹紫嫣红的焰火的尾巴在空中一束束的盛开,一瞬之间仿佛照亮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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