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个主意不错。”莱姆斯说,仅仅是因为能开始移动而高兴,小天狼星也应了一声,彼得点了点头。
“嗯,我们走吧。”詹姆向前走了一步,踩在了莱姆斯的脚上。
“呃!”
“嘘!”小天狼星提醒道。
“抱歉,”詹姆叹了口气,“好吧,这可能比我们想象得要难。我们一起右脚向前一步。一,二,三——”
“啊!”小天狼星痛哼了一声。
“右脚!彼得!右脚!”詹姆低声呵斥。
“哦,对不起。”
“继续,一,二,三——”
他们一起向前踏了一步,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
“好,好。”詹姆指挥着,“现在,左脚,一,二,三——”
他们踏出了另一步。
“好吧——”詹姆看向门口。那看起来太远了,他们才走了两步。用这样的速度怎么进行探索?等他们走到胖夫人那里学期估计都要结束了。
“肯定有什么简单一些的方法。”他看向他的朋友们。
“如果彼得和莱姆斯坐在我们肩膀上呢?”小天狼星建议道。
“那样隐形衣会不够长,”詹姆说,“更别提用这种方法我觉得我们走得还不如这种远。”
“好吧,其实我们背着莱姆斯就行了,我不觉得我们两人中有任何一个能背得动彼得。”
“闭嘴。”彼得叫道。
“嘿,我还不需要你叫我闭嘴,耗子。”
“伙计们,停下来,”詹姆说道,他看向莱姆斯,“有什么主意吗,卢平?”
“呃——我们可以稍稍分开点,小步向前——”
“哦,好吧,”小天狼星说,“先试试吧。快走啊,胖子。”他推了彼得一把,彼得的身体向前倒去。莱姆斯连忙拉住他,后面的两个人则支撑着斗篷。很快,他们就走到了门口,莱姆斯的手握住了门把手。
“嗯,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吧?”小天狼星说,对詹姆挑了挑眉。
走廊上的气氛很沉闷。火把燃烧依旧发出明亮的光,但没有了学生们的脚步声,大厅显得十分压抑。
“我不喜欢这些,”当他们转过一个拐角,走进黑暗里时,彼得突然插道,“我一点也不喜欢。”
“行了,别抱怨了。”小天狼星说。
“你们两个都保持安静,”詹姆说,他们走上楼梯,“有人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吗?”
“我觉得我们快走到死胡同里了。”小天狼星指向前方长长的走廊,“你知道的,前面那一片是我们圣诞节之后去过的。”
“哦,没错——嗯。”
“前面不是死路。”彼得忽然说道。
“什么?”
“我在前面那面墙旁边看到过一间房间,就在那儿。”彼得说,“某一天我在找虫尾巴,我正在大厅旁边转悠,忽然我看到一扇门。我想就在那儿——后面传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声。我把门打开,里面的橱子里有一个小笼子,虫尾巴就在里面——”
“别瞎扯了,”小天狼星说道,敲了敲墙壁,“这儿什么也没有。”
“可能是另一条走廊,”莱姆斯说,“它们看起来都一样。”
“不,就是这条——看!那幅油画,就在那儿——”他指向旁边的砖墙,那儿根本就没有门。
“我们往回走吧。”詹姆建议道,他们慢慢走下台阶。
“我们还能去哪儿呢?”小天狼星问道。
“我不知道。”詹姆说,“或许可以去看看我们的试卷。”
“别。”莱姆斯低声说。
“什么?”
“不要去——我们会被开除的。”
“没有挑战就没有乐趣嘛,”詹姆说,他忽然转过身向最近的门走去。莱姆斯把他拉了回来,这一次语气强硬了许多,“不,我们不能再惹麻烦了。”
“好吧,随你怎么说。”詹姆说,四个男孩继续向走廊深处走去。
“等等,你们听到什么了吗?”小天狼星忽然停了下来。
另外三个人也停了下来,全神贯注地听着。有脚步声从右边渐响渐近,是两个人。
“有人来了!”彼得叫了出来。
“你觉得那是费尔奇吗?”小天狼星惊讶地问詹姆。
“不,费尔奇走得更慢一些。听起来像是一个学生和一个教师。”詹姆仔细听了听脚步声的节奏,“是的,绝对没错。”
他们的背紧贴着墙,克莱因教授和一个小个子的家伙走进了视线。他们在克莱因的办公室门外停了下来,克莱因拿出钥匙开了门。小个子转过身,莱姆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毫无疑问,他在哪里都能认出那个人。
詹姆看起来也认出了那个人,因为他轻声说道:“是鼻涕精!”
斯内普跟着克莱因教授走进了办公室。
“来啊!”詹姆引着他们以最快速度穿过走廊,在关上门前的最后一刻挤进了办公室。他们站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场景。斯内普在一把黑色的扶手椅上坐下,克莱因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然后坐在了斯内普对面,双手交叠。
“我想要和你单独谈谈,西弗勒斯,”他说,“是因为我认为其他教授可能会干扰我和你的谈话。”
“为什么,教授?”他的声音带了些拖腔。
“好吧,”克莱因环顾了一下四周,就好像是在察看有没有在偷听,他身体向前倾了一些,“在这里,有的教授认为只有能够为他们控制的魔法才不值得害怕。而我看到了你在课堂上的表现,你比我教过的绝大部分学生要聪明勤奋许多。禁书区的资料看起来还不错吧?”
“当然了,教授。”
“我知道你还年轻,但我有一个同事希望我能加入一项共同事业。而我邀请你——不是现在,不——你还太年轻,还有许多要学的——但如果某一天你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想要加入我们,这个位子将一直为你保留。”
“谢谢您,教授。”
“我明年就要离开这里去协助我的同事。如果你七年级末时依旧对这个感兴趣,我会回来,把所有你需要的资料传递给你。直到那个时候,我都希望你能专注于学业。小心学校里那些不学无术的笨蛋们,别误入歧途。”
“谢谢您,教授。”
“我会继续保持联系的,西弗勒斯,你是个非常棒的学生。”
他们握了手,然后克莱因吹灭了蜡烛。四个男孩暗暗地跟着他们身后,在听完这番谈话后,他们打算提前结束这场冒险,回去睡觉。在宿舍里,詹姆躺在床上想着,现在他有讨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理由了。
第12章 回到国王十字车站
期末考试在放假的前一周举行。最先是弗立维教授的魔咒学,他们被要求对搭档施各种各样的魔法。詹姆和小天狼星是搭档,他们两个都做得太好了,以至于詹姆考完后恨不得和所有愿意听的人炫耀一遍,而小天狼星不由得为他鼓掌。莱姆斯和彼得搭档,而莱姆斯刚对他的搭档施了一个咯吱魔咒。
“非常好,非常好,莱姆斯,”弗立维从那堆书的顶上尖声说道,“真的很棒,该你了,佩德鲁先生。”
彼得深吸了一口气,将魔杖指向莱姆斯:“咧嘴呜啦啦!”
一只胡桃大小的壁虱粘在了莱姆斯的脸上。他尖叫起来,弗立维教授从他的书堆上跳下来,用魔杖指向这只巨大的昆虫。壁虱从莱姆斯的脸上落到地上,莱姆斯狠狠地把他踩碎在石板上。
“好了,佩德鲁先生。是‘咧嘴呼啦啦’,不是‘咧嘴呜拉拉’。”
彼得的脸涨红了。
下一门是麦格教授的变形术,他们需要把老鼠变成鼻烟盒。如果盒子上有鼠须就会被扣分,而盒子上花纹的精美程度则决定了是否有额外加分。
詹姆的鼻烟盒上是一幅森林里的景象,画面上一头美丽的母鹿透过金属外壳看向他。麦格教授很满意。然后轮到了小天狼星,小天狼星的鼻烟盒上黑红相间,一头浴火的龙立于正中。他们俩都得了最高分。
莱姆斯的鼻烟盒一边有几根鼠须,但他在麦格教授来检查前把它们拔掉了。上面是一轮明亮的圆月,麦格教授检查时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说道:“很不错,卢平先生,很不错。”
彼得是最后一个被检查到的。当麦格教授拿起他的作品时,他的鼻烟盒还在尖叫着,四条小腿胡乱扑腾:“佩德鲁先生,这到底是鼻烟盒还是老鼠?我可分辨不出,等你把它们两个区分开时再让我看吧。”
彼得的脸都绿了。
他们很快就考完了草药学(詹姆做的并不好,而莱姆斯得了满分)、魔药学(他们都高分完成,除了彼得,他的坩埚都融化了,迷情剂的解药爆炸成了一朵灿烂的烟花)、飞行课(詹姆从达西夫人那里得了两百分),终于,只剩下黑魔法防御术了。
莱姆斯为期末考试已经复习了一个月。这次是笔试,当莱姆斯发现四分之一的题目都是关于狼人的时候,不由得暗暗地笑了。他势如破竹地答完了这部分的所有问题,直到格林迪洛部分速度才减慢下来。
小天狼星是第一个完成的,毫无疑问,然后是并不喜欢这门学科的詹姆。终于连彼得都放下了笔,三十秒后就要交卷了。奇怪的是,他有一半的答案都和坐在他旁边的马可?奇勒斯的一模一样。
那天下午,他们四人坐在湖边。詹姆和小天狼星激动地说着他们完全没复习就高分完成了所有考试。莱姆斯翻阅着试卷,圈出他不太确定的题目,估算最后的得分。他终于算出他过了所有的科目,至少能得E(良好)。当他自愿为彼得估算分数时,彼得捂住肚子,叫唤着说他不舒服,大概要去医务室。
“行了吧,彼得。”小天狼星把头枕在手臂上,“你能及格的。达瑞尔都能及格,你肯定能及格。”
“哦对了,你们又听到达瑞尔的什么消息吗?”詹姆又开始揉头发。
“没有。”
“他说明年要换寝室。”詹姆大笑着说,莱姆斯从试卷中抬起头。
“为什么?”他问道。
“他说,还有这不是原话,是我从达西夫人那里听来的——但他说那个怪胎总是胜过他,”他指了指莱姆斯,“总是炫耀自己的智商,还有这个笨蛋,”他指了指小天狼星,“天天威胁着要把他变成蝙蝠,这个笨蛋的朋友还觉得自己很特别,”他骄傲地指向自己,“一说到魁地奇就停不下炫耀了。更不必说那只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小耗子。”他不需要指向彼得,他们对这是指谁就已经心知肚明。“他说他晚上总听到奇怪的声音,他觉得我们在计划着什么。在万圣节的恶作剧之后,他就天天盯着我们,想要打小报告。很可惜的是,他已经不打算继续他的侦查计划了。”
“那么,他们会让他搬走吗?”小天狼星满怀希望地问。
“不。”詹姆说,“他们说,对他来说摆脱我们的唯一方法就是打包好行李,跑到布斯巴顿去。那怎么可能呢?看起来我们得忍受他直到毕业了。”
小天狼星咕哝了一声,又躺回地上。莱姆斯点了点头,就好像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开始第三次计算他的魔药成绩。
学年结束时的晚宴在他们离开的前一晚举行。他们已经拿到了期末成绩,而莱姆斯的成绩奇迹般地与他的计算相符。他大部分科目都得了高分,除了黑魔法防御术(他无法解释)和变形术(这个他也没法解释)得了E。他打算在晚宴前至少去问问克莱因教授关于他成绩的问题。当他走进办公室时,克莱因正在收拾东西。
“呃——克莱因教授?”
克莱因抬起头,看见是他站在面前:“哦,卢平先生,你有什么事吗?我很忙。”
“我只想问问你我的考试成绩——和我期待的不一样,但我知道我只错了三题。在格林迪洛那个部分,我心算了一下,我应该得O。”
克莱因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是错的,而你是对的?”
“不,不是这样,教授。”莱姆斯说,手指绞在一起,他已经很长时间不做这个动作了,“我——呃——我只是觉得你可能算错了。我可以看看我的试卷吗?只是看看我错了哪里?”
“它们已经被收起来了。如果你希望我把所有东西翻出来,就为了找你那一张羊皮纸,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无理取闹。”克莱因假笑着。
“好吧,那你还记得我错在哪里吗?”莱姆斯的声音大了一些,“我想要从我的错误中吸取教训。”
“那又怎么样?那样你明年就能有好成绩了?”
“是的,教授,我想要提高自己的水平。”
“没必要的,卢平先生。”克莱因说道,“无论他们怎么试着——教育——你,你都会是那个样子,根本不会变。”
一瞬的沉默后,莱姆斯平静地说:“教授,我不同意你的观点。”
“哦,是吗?”克莱因厌烦了这番对话,“那好,我清晰地记得你答错了几乎所有和格林迪洛有关的问题,不止是那三个——还有一些和狼人有关的——”
“你在开玩笑。”莱姆斯打断道。
“不,我是认真的,卢平先生。”克莱因说着,关上了旅行箱,“上个学期讨论的时候你一定在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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