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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宅师弟下山后(古代架空)——江上雪

时间:2021-01-12 09:38:19  作者:江上雪
  他家中有族人走南闯北,曾向他说起过诸多江湖轶事。多年前曾有身怀奇异功法者在外行走,步伐潇洒自然、身形如云似风,恍若没有体重一般。
  他皱着眉接了几下少年的剑。不出所料,少年的剑法也是飘渺若云中月,多以巧劲取胜。
  盛和风料想中,当以大开大合的剑式一力降十会,只是当真对上蔺莺时的剑,才知道这少年究竟有多么难缠。
  那剑势当真若天上云、山间风,无形飘渺,似乎难以所察,又似乎无处不在。
  ……当真难缠!
  蔺莺时朝着人眨了眨右眼,手腕翻转,那原本飘忽不定的剑势陡然一变,像是晴空骤然间被乌云所盖、山雨欲来之际。
  盛和风眼神一凛,咬牙忍下腹中异样,乘势而上——
  “诶?”
  只听几声兵器相交之声,少年手持木剑,悠然后退。他足尖轻点稳稳落地,眨了眨眼睛,随手挽了个利落的剑花,快步走到盛和风五步远处站定,浑身带着防备。
  只见盛和风一手搭着剑柄,神色痛苦地半蹲在地上,左手紧紧捂住下腹,额头冷汗直冒。
  台下武者纷纷议论着。
  “那少年好生厉害……竟是几招之内,便让盛少城主受了内伤!”
  “看来少城主要落败了……”
  “不过若是让我等去接那神妙剑法,想必也走不了几个来回。”
  “也是,那蔺姓少年当真厉害!”
  少年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极其努力地忍着笑——这哪是受伤啊,他甚至连半分内力都没出,都是靠着剑法四两拨千斤罢了。
  他心思跃动间,便听盛和风不甘不愿地出声道:“在下认输。”
  话音刚落间,就要往演武场外而去。
  蔺莺时起了玩笑心,小声道:“出门左转,有个更近的,不用回房啦。”
  武者都是耳聪目明之辈,而少年方才话音更是刻意用内力护着说给这位盛少城主听的。蔺莺时心头冒坏水,只看着盛和风在听到他传音后腿脚不稳地歪了歪,趁着他恼怒回头之际,又给了个诚实的笑容。
  ——快去快回哦。
  盛和风折戟孙大小姐的婚房外,脸色苍白地离开。而这演武场中,争斗还要继续。
  龙华奕的脸蒙着面纱,极其不优雅地打了个哈欠。若不是他此刻坐在高台上,众目睽睽之下,他甚至还想下场去和老裴的师弟打一场。
  老裴那宝贝师弟实属灵秀之人,看着一派不谙世事的天真浪漫,实则一肚子坏水。别看人在老裴面前像只撒娇的猫崽,转了头就能狠狠给旁的一爪子,疼得很。
  想起方才所见的剑法,龙华奕见猎心喜,只恨不得抓起一旁管事的剑,下场去比斗一番。只不过那场中角逐之人已成败局,于是五皇子殿下微微斜了眼,悄悄看了看高位上的孙家家主。
  只听那人道:“酒可备好了?”
  心腹侍卫恭敬道:“备好了。已按照圣女所言方法加入毒泉,必能得手。”
  龙华奕转了转眼珠。
  他想起少年所传信息,再思及一路上所听孙府下人的窃窃私语,似乎这孙家家主并不知晓……他那儿子服用的所谓圣泉,是与这“毒泉”同出一源的。
  奇奇怪怪,被骗了还乐呵得很?
  他正在腹诽,只听座椅后方的黑暗纱帘处,传来搭档熟悉的沙哑声。
  “我现在借着孙家大长老的名义唤你过来,你待会儿出来一趟。”
  龙五爷眯了眯眼:“老裴,搞什么哪?”
  只听裴兰秋轻声道:“总不能真让你和他拜堂。我替你,让辛澜施个幻术便行。”
  听着好友的问题发言,龙华奕翻了个白眼。
  合着我脸上那么多脂粉白涂了?我不能,那你就能了吗?
  台下。
  蔺莺时轻松将人打落台下,正提着剑淡定地站在演武台中央。他抬眼,正和起身的孙家家主四目相对。
  孙家家主和这来历不明的少年对上眼,约莫弹指的光景,那少年竟是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孙老爷皱了皱眉。
  他朗声道:“比武结束,老夫在此,就先恭贺蔺小友夺得胜利了!”
  蔺莺时挽了个剑花站定,远山般的眉眼弯了弯,没说话。
  孙家家主心中不安感愈发强烈。他皱着眉细细推演了下今日谋算,抬手召来管事。
  他从管事手中取来一小坛酒,仅仅用几根手指,就稳稳地将其立在手中,足可见他劲力十足,内力也颇为深厚。
  孙家家主缓步走下高台,朗声道:“蔺小友,老夫这坛酒,乃是用了珍贵灵泉之水酿成,饮下后有增加功力之效,乃是无价之宝。”
  他话音刚落,演武台周围诸人议论纷纷。去而复返的盛和风脸有异色,少年则点了点头,仍然是唇角含笑,八风不动。
  孙老爷见他仍然是岿然不动的模样,便继续引诱道:“这酒酿造不易,且开坛后第一杯蕴含了这坛酒之精华,乃是大补之物!”
  “今日,就让蔺小友作为这开坛饮酒的第一人,以此恭贺!”
  “自然,今日在场诸位,也可得到一杯!”
  他话音刚落,台下众人皆是纷纷道谢,眉目间都有喜色,显然是对这坛酒极为满意。
  毕竟他们这些早早落败的,自然是不肖想那第一杯,但好歹也能得到一些。并上那先前许诺的雨竹石,这趟孙家之行对他们而言,收获颇丰。
  蔺莺时眸光微动。
  先前那婢女说,孙家只是想要他一人作了这牺牲品。想着自家的水喝了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事情,且那台上的孙小姐必定是师兄他们安排的,蔺莺时便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接打到了最后。
  只是这孙家家主,似乎是想要所有人的命……但这些武者大多都是无辜之人,完全被蒙在鼓里。
  怎么办?
  蔺莺时手指动了动,想要出其不意地打破这坛酒。
  总之,先破了这坛酒再说!
  他指尖一颤,几枚朝食摸来的小豆子滑到手中,正要弹出去。
  “等等!”
  孙家家主盖在酒封上的手微微一顿:“慕开?”
  来人正是刚刚出关的孙慕开。
  他手中一柄长剑,上头还隐隐涌动着一股强大的力量。青年提气一跃,稳稳地落在了演武台上。
  他长剑一指,正正对上少年,眉目凛然。
  孙慕开沉声道:“父亲,这便是妹妹最后的夫婿?”
  蔺莺时眨了眨眼睛。
  顷刻,他歪了歪头:“是我。”但新娘就不是你妹妹了。
  只见那孙慕开严肃地点了点头,抱拳道:“这位蔺兄弟,我是雨竹的兄长。虽然你是这场比武的胜者,但容在下冒犯,在下仍然想要与你打一场!”
  他手中剑一抖,战意昂然:“我这个做哥哥的要试你一试,看你究竟配不配得上我妹妹!”
  蔺莺时乖巧点头,手中剑一扬:“来罢。”
  孙慕开冷哼一声,提剑便上。一旁的孙家家主脸色微微一僵,但听到台下一片叫好之声,他便收了表情,重新露出一个微笑,便要下台。
  蔺莺时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似乎是无意地向着孙老爷的方向疾退几步。孙慕开见状急急追上,扬起长剑狠狠一劈——
  “嘭——!”
  孙家家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那毒泉珍贵无比,他也只从圣女手中得了几滴,说来比圣泉更为珍贵几分。
  可这是独子失手所为,于是他只能压下暴怒,安抚了下围观众人,让管事重新去拿了坛药酒,重新谋划起来。
  他看着台上那潇洒自如的少年,眼中带了狠戾。
  左右那花盛开也只是需要足够内力。这少年一人可抵多人,便由他为慕开做垫脚石罢!
  龙华奕被人牵着来了长老席。
  大长老乃孙家德高望重之人,自然是一人独自一个隔间。左右的管事都恭敬退下,只剩下戴着面纱的龙华奕,和黑暗中一身黑色的大长老。
  龙华奕随意扒了那身衣裙,露出里面的劲装,没好气道:“换?”
  那大长老站起身来,撕了那张面具,竟是早已混进来的裴兰秋。
  他沙哑道:“换。”
  龙华奕皱眉:“你毒性又发了?好歹珍惜一下自己,你那宝贝师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要是真认出来了,那你可完了。”
  裴兰秋顿了顿:“他不会认出来的。”
  龙华奕沉默些许,缓缓道:“……也是。你和之前相差着实大。”
  ——当年的青年一人一剑,似乎是山巅落至人间的冰雪,只一剑便好似千军万马,锋芒上有凝结的月光。
  他孤身一人荡平魔教主力。归来那日,一身沾满血的蓝衣,一柄碧青色的长剑,孤冷的山巅雪没入了血色,被火毒摧毁了一切。
  ——曾经风华绝代的青年,纵然风骨依旧,却一身武力尽失,容貌仿若修罗。
  裴兰秋不接话,只沉默地把那面具扔给龙华奕,催动辛澜给的幻术符,麻利地戴上锁链向外走去。
  “……他不会认出来的。”他垂眸缓缓道,“莺时……最爱我从前容貌。”
  那个一剑动山河的覆云巅掌门人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只不过是武功尽散、容貌尽毁的杨家客卿罢了。
 
 
第35章 走剧情
  孙慕开一剑刺来,整个人似乎被一种狂暴的气场所笼罩。
  他像是裹挟了狂风骤雨,就要上前来,将蔺莺时的云卷云舒吹得七零八落,就此破了这少年缥缈无定的剑势。
  少年眯了眯双眼,漂亮的黑色瞳孔里漾开几缕惊讶的波纹。
  他足尖轻点,向后随意地退了几步,轻松地化解了那看似来势汹涌的攻击。少年正要细看,对面的孙慕开却早已逼近他身前,那一柄剑就要迎面劈来。
  蔺莺时皱了皱眉,就着那劈头而来的剑光,趁势往旁边一闪。柔韧得不可思议的身体蜷曲,直直地避过了那长剑。
  他手指搭上那剑背。似乎没人能看清他的动作,只见那一道红云般的身影在风中飘起,黑色长发与绯色衣袖翻飞,身形像是鸿羽般地立在了孙慕开的剑尖。
  整个过程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演武场内一片寂静无声,只有烛火的哔剥声偶尔悄声响起,剩下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剑上站着的少年。
  孙慕开的瞳孔因惊异而微微紧缩。他眉心紧皱,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少年,握剑的手背青筋鼓起,想要用尽力气,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甩飞。
  孙家的家传剑法,最令人惊艳的便是在使出剑法时,那长剑周围鼓动不休的劲气。若是用剑到极处,甚至可以用外放的内劲对敌,却只需消耗剑者不多的内力。
  孙家也正是因为这一门秘传剑法,才能代代相传,甚至在这七星城之首的天枢城,有那般的地位。
  正因如此,孙慕开微微扯了扯嘴角:“蔺小兄弟,你确定不下去么?”
  蔺莺时却像只鸟儿一般,稳稳地站在他的剑尖上。闻言,少年把剑往身后一背,弯下腰,一双纯然的桃花眼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孙家少爷。
  孙慕开冷冷一哼。
  他运动内力向着手腕处聚集,想要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甩下剑去,教他尝尝何为孙家剑法。
  然而不论孙慕开注入多少的内力,那外放的劲力虽然也是大涨,却仍然奈何不了少年。
  蔺莺时蹙眉,将这人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在满场武者的惊异眼神中,他甩了甩长剑,原本平淡无奇的剑似乎骤然笼上了一层飘然欲仙的意味。
  少年一振手腕,那长剑嗡鸣着,点向了孙慕开手上的几处内力流过的穴位。
  孙慕开顿时只觉一股温暖从那剑上传来,抚平了他有些隐隐刺痛的经脉。
  少年无奈道:“你还是别用内力了。”
  孙慕开皱眉:“为何?”
  蔺莺时一跳落在地上:“你如果不想真的因为内力倒流爆体、或是走火入魔,就还是莫强行聚集了。”
  孙慕开冷笑三声。
  只见他手腕一翻,那长剑上翻腾的内劲仿佛更上一层楼,像是滔天的海浪向着眼前的少年奔涌而来,场上弥漫着一种玄妙的意境,教人忍不住被吸引几分。
  孙家家主微微皱眉:“慕开这是......”
  蔺莺时则瞳孔一缩:“喂!”
  ——轰!
  仿佛是远在天边、近在耳旁的爆鸣声,孙慕开只觉眼前血色闪过,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然而在外人眼中,失去意识的孙慕开却并非倒下的。
  孙老爷捧着酒坛子的手颤抖着,失声道:“怎么、怎么会......”
  ——在外人眼中,孙慕开已非那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反而是脸上布满了奇异的纹路;那原本应当散发着浓厚内劲的长剑上,此刻仿佛是吸血一般抽着孙慕开身上的内力,剑上的内劲也散发着浓厚的不详气息。
  孙慕开早已失去意识,然而他的脸上却呈现着一副痛苦的神情。他原本散发着生机光泽的皮肤,也因为内力被强行抽干而逐渐干涸。
  若是再这般下去,他将会因为内力干涸力竭而亡。
  在场武者一片喧哗。
  那台上像是血人一般的青年,此刻正无意识地攻击着对面的少年。
  台下一片混乱,台上也是一片人心惶惶。
  孙慕开是下一任内定的孙家家主,此刻发生了这般的事情,怎地不让这些人惊慌?
  长老的房间内,几道人影匆匆忙忙地商量着。心头一片茫然的龙华奕一问三摇头。他身为大长老的身份,既然说是难以救治,便让其他没有见过这般惨状的长老们也是脸色难看。
  伪装成孙家小姐的裴兰秋则淡然地坐在台上。
  一次性饮下太多的泉水......
  他眼神淡淡。若是熬过去那便罢了,顶多也就是落得个经脉不可逆转损伤的下场,只要日后不再饮,便能平安过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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