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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宅师弟下山后(古代架空)——江上雪

时间:2021-01-12 09:38:19  作者:江上雪
  他一身天青色长袍,看起来就像是点星山里头再平常不过的弟子,只是他周身萦绕的气质,让人难以将其看清。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龙九眼中划过一道寒光。但这是在点星山,既然人穿着点星山的校服,应当不会做出什么轻率之举。
  “小后生,你这是怎么了啊?”
  青年抬起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少年仔就不要皱眉啦,年轻后生们啊,哪来恁多的烦恼?来跟爷爷说说,爷爷开导开导你......”
  龙九:......
  龙九:???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眼前人。青年的外貌明显比他年轻不知多少岁,看起来也只应当比蔺莺时大些。
  这样满口称着“后生仔”、外表又年轻。
  龙九瞳孔微缩:——难不成这人是?
  “山主爷爷、山主爷爷!”后头传来辛澜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您别跑这么快啊!”
  青年慢吞吞地转过身,眯着眼睛看了很久很久,终于认出来人,惊喜道:“这不是小澜儿嘛!上次爷爷见着你还丁点大,怎么这么快就长这么高了?来,爷爷抱抱~”
  辛澜无奈地让老人家抱了个满怀,抬头见到龙九惊喜道:“龙九大哥在这?我刚好想请山主爷爷给先生看看......山主爷爷,您方才答应过我的。”
  青年面貌的点星山山主怜爱地摸了摸小徒孙的脑袋:“知道知道,教过小澜儿的先生重病,让爷爷去看看对吗?”
  辛澜连连点头。
  山主笑着应了,左脚踏出,右脚踩在了自己的衣摆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山主爷爷!您怎么又把眼镜扔了!”
  看着因眼镜丢失而寸步难行的点星山山主、以及他身边不停哄着老人家的辛澜,龙九认命般地叹息一声,开始帮人找眼镜。
  “如何?”
  蔺莺时被山主赶到一边,此时见山主出来,不由得迎上前来。见点星山山主没什么反应,少年就像只急切的小鸟儿,只想越过山主,去看看师兄究竟如何了。
  “哎,哎,哎。”山主慢条斯理地将人拦下坐到一旁,“小娃娃,别急呀。爷爷这不还什么都没说么?”
  他打趣道:“你这般急切,莫非里头躺着的......是你还未成亲的夫君不成?”
  蔺莺时一张脸笼上一层绯红:“那、那是我师兄......您,您别乱说。”
  辛澜无奈:山主爷爷这爱给人保媒的习惯还是没变......
  山主狐疑:“啊?你们不打算成亲呀?爷爷方才替你那师兄诊脉的时候,他无意识念叨的可全都是.....”
  辛澜疯狂咳嗽。
  看着眼前少年一张俊脸通红、却仍然期待地望着自己的模样,山主摇摇头,道了句“老爷爷看不懂你们小娃娃咯”,便敛了笑容,摇头道:“爷爷觉得没救了......”
  少年漂亮的眸子里,那抹骄阳般的光熄灭了。
  他脸色苍白,一双莹润的桃花眼几乎药落下泪来。但少年随即低下头悄悄抹了把眼睛,扬起一个有些支撑不住的笑容,郑重行礼道:“无论如何,多谢山主为师兄诊脉。”
  他起身往里头走去。他现在只想呆在师兄身边。
  蔺莺时走进床铺,只听得一声虚弱呼唤:“莺时......”
  ......师兄在叫我。
  裴兰秋躺在床上,血迹都被收拾干净,一张狰狞的面孔此刻苍白如纸。听见动静,那只完好的眼睛微微睁开,眼底似乎好像有覆云巅的山间白雪、云中清风。
  他辨认了许久,才认出这是师弟,于是吃力地抬起手,向少年伸去。于是方才在外头没忍住的泪终于还是划过脸颊,蔺莺时眨了眨眼睛,小扇子般的眼睫上还挂着几点水珠。
  他轻声地应道:“师兄,莺时来啦。”
  少年蹲在脚踏上,眷恋地握住那只手放在脸侧,像儿时一般轻轻地蹭了蹭,眼泪止不住地流,却还要对他扬起一个明亮的笑容。
  裴兰秋费力地伸出手指,接住那断线的珍珠:“别......哭。乖......”
  蔺莺时抱着他的手低头,闷闷道:“......知道啦。”
  虽然点星山山主并未对裴兰秋说什么,但看着师弟的模样,他已经有些朦胧的意识,还是猜到了些。
  “不哭。”他轻声道,“莺时,乖。”
  蔺莺时闷闷道:“我这就回家一趟,把烟海宫的医书典籍都搬下来,请点星山帮忙。悬赏天下也好、天下求医也好,不到最后,一定、一定不会......”
  “不会什么呀?小娃娃?”山主探出一个脑袋,苦恼地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小年轻啊,话都不听人说完......”
  他搬了把凳子过来,顺带把在外头急得上蹿下跳的五王爷也提溜了进来:“听爷爷把话说完......你师兄这个情况呢,爷爷确实是没有办法。但爷爷知道一个人有办法。”
  蔺莺时蹭地抬头,怀里还小心抱着师兄的手,一双还带着泪光的大眼睛看得老山主心都化了。
  “哎哟、哎哟。”山主捂着胸口,“怎么云兰秋那个老冰山,徒弟徒孙一个个的都这么可爱......当然,我们点星山的小娃娃也很可爱。”
  “这世上唯一能救你师兄的,就只有你们师祖,云兰秋。”山主摇头晃脑道,“当然,他现在已经驾鹤西去了。不过呢......”
  他话锋一转:“他给你们留了点东西。只要找到,你师兄就有救了。”
  蔺莺时连忙追问道:“还请前辈告知,师祖所遗之物在何处?”
  “那原是一本书,是云兰秋自己写的。”山主点点头,长叹道,“原本他将那书留在了他的墓里,并托我照看。只是后来一次我前去察看时,却发现你们师祖的墓被盗了。”
  “那本书也被偷走。这些年我在外奔波,就是为了那本书。”山主无奈道,“那书最近有了些音讯。似乎是被魔教中人拿走,还传出了些什么藏着藏宝图的谣言......”
  “不过云兰秋确实同我说过,那书里藏着一幅路线图。”山主晃晃脑袋,“只要找到那本被魔教拿走的书,找到里面的路线图,你师兄就有救啦。”
  他慢悠悠地将一大段话说完,看了看其他人,发现几人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山主疑惑道:“娃娃们,怎地啦?”
  蔺莺时顾不上擦干泪痕,有些无奈地从怀中取出那本《飞鸿影》递给山主:“您看,是这本吗?”
  山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拿过书,仔细地翻了翻,确认几遍后头的印章与落款:“就是它!娃娃,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蔺莺时声音里还带着点鼻音,闷闷道:“应该......算是魔教教众手中?”
  山主喜不自胜:“拿回来好,拿回来就好啊!”
  龙华奕好奇道:“山主前辈,实际上本王也曾探听过这本书的内情,魔教中人似乎认定了此书有藏宝图,但他们怎么解也难找讯息,更不用说是路线图了......那位云前辈是在何处留的,他可曾告知您?”
  蔺莺时轻轻地抓着裴兰秋的手掌,同样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山主得意地翘了翘脑袋:“哼哼,既然是托我看管,云老头必然把‘钥匙’给了我。那些魔教妖人怎会想到关键在我这!”
  他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他找寻路上碰到的无数仿制品,狠狠地谴责了一番那些抄本,一边又从脖子上拽出一条链子,上头挂了一堆小巧玲珑的钥匙、星盘装饰以及点星山的路牌等等小物,甚至还有【如若这位大人找不到回家的路,烦请送到点星山必有重谢】的字牌。
  他从上头拽出一个不起眼的小药瓶,拔掉塞子,哗啦啦翻到落款的一页,小心地将小药瓶里半凝固的药液倒在上头。
  不多会儿,上头浮现出了一副地图。
  “起点是长城外的覆云城。”蔺莺时点了点那流云的标记,“我们覆云巅的标识便是流云山风印。”
  他仔细循着路线看去,穿过各式各样的标识,来到路线的终点处,竟有一朵血色昙花,上头还盘踞着一条龙。
  蔺莺时皱眉:“这是什么?”
  龙华奕也凑过来看,也不由得皱了皱眉:“龙,应当象征着龙都......那为何会有血昙花标识?那不是魔教的印记吗?”
  他思索片刻:“会不会是龙都城中与魔教相关之地?”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于是看向一旁的点星山山主。山主则托着下巴,一派天真神色。见两人一齐看过来,连连摆手:“爷爷可不认得路。”
  蔺莺时想起他脖子上那块字牌,无奈地转头,继续看手上的地图。
  一旁传来几声轻咳。裴兰秋吃力地拉开珠帘,嘶哑道:“武道......镇恶台。”
  龙华奕眸光一动。
  蔺莺时一头雾水:“那是什么?”
  龙华奕飞快地去外头吩咐龙九,随即进来解释道:“武道大典二十年一度,自本朝开国以来,举办地都在龙都外城的镇恶台处。”
  “太|宗开国之时,魔教余孽曾暗中助反贼,他们的总坛就设在龙都地下。”龙华奕快声道,“后来剿灭魔教妖人,总坛遗址便被正道武林改成了镇恶台。”
  “武道大典。”蔺莺时喃喃道。“又是武道大典......他们想做什么?”
 
 
第63章 快 我要给这章拉起礼花
  官道上,两辆马车正在平稳地行驶着。
  蔺莺时小心地掀开车窗上的布帘,往外头看去。
  越往龙都的方向赶去,那份来自三月春日的温暖便越来越能感受得到。少年放下帘子,对着一旁的男人道:“师兄,你现下体虚得很,今年的春衫没有你的份儿了。”
  裴兰秋靠坐在一旁的软垫上,闻言伸手,轻轻呼噜了一把师弟的头顶:“好,布料都给我们莺时裁了,多做几套春衫。”
  蔺莺时磨磨蹭蹭地离他更近了些,还将人的手揣在怀里。
  出发前。
  点星山山主在自己的私库里倒腾许久,终于捧出一个小瓶儿递给蔺莺时:“小娃娃,把这个给你师兄吃了。”
  蔺莺时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瓶子,迟疑道:“前辈,这是什么?”
  山主摸了摸下巴:“你们师祖留给你们的东西。他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好,就尽差遣我这个老朋友做这做那......”
  他说到最后,小声嘟囔了几句,随即道:“放心,这药就是续你师兄的命。它能暂时压制那火毒,只不过对于筋骨逆转的毛病没什么用......不过,小娃娃哇。”
  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这剂量喝下去,只能强行延续你师兄三个月的寿命。如若这期间你们没能找到云兰秋留下的东西,那你师兄恐怕是真的没救了。”
  蔺莺时郑重地接过药瓶,点了点头。
  “内力就尽量不要用了。”山主冲着少年笑笑,“反正,你师兄那个娃娃,剑术也是不错的啊。”
  脑中回想起与山主的谈话,蔺莺时捧着一张小脸,目不转睛地盯着裴兰秋瞧。
  男人本就因为自己这张被火毒焚毁的脸而忧心不已,这下看到师弟这般专注地盯着自己脸上的伤,不由轻咳一声:“......莺时,莫看。”
  蔺莺时反而更加凑近了些,双手按在师兄膝盖上,两人离得极近,就差鼻尖碰鼻尖。
  裴兰秋哽了哽喉头,眸中带了几分深沉之色:“莺时,乖,坐好。”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久于人世,强行按压下了那些念头。如今又有了希望,那些原本应当被他埋葬的想法,又好像春风吹了野火,再度蓬勃生长起来。
  裴兰秋往后仰了仰,想要离师弟远一些,没成想蔺莺时虽然红着一双小耳朵,却仍然理直气壮地逼近上前,将原本就极近的距离拉得更近:“为什么不让我看?在莺时眼里,师兄就是师兄,难不成还因为师兄毁容了,我就不认师兄了吗?”
  他都和师兄分开这么久,只要师兄不拒绝,他自然是能贴近就贴近。至于贴近到什么程度......少年几乎要坐到他师兄膝盖上去,端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裴兰秋。
  虽然那张脸狰狞扭曲,但是这个人的臂弯里有着全天下最广袤无垠的温柔与安稳。少年盯着他因伤病而冰冷的纯色,忍不住探头,轻轻地用自己的唇贴上师兄的。
  那一刹那,裴兰秋眼眸中的深色骤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他简直是克制住了全部的力气,让自己努力不去回应。
  我不能动,会吓到莺时的。他想。
  ......很温暖。
  而少年的心中却是一片空白,仅仅是想要做,就去做了。
  好冷。我要给师兄暖暖。师兄不应该这么冷的。
  蔺莺时这么想,也这么做了,轻轻地用柔软的唇一下下地温暖着那抹冰冷。那双怀抱着他的手刚开始似乎僵硬得很,还有些颤抖。蔺莺时以为师兄真的发冷,就摸索着抓了师兄的手,主动地让他往上抱抱。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到底有多过界。不如说他人在深山,虽言少年知慕艾,但此刻蔺莺时的小脑袋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想要“取暖”的那双唇里似乎传出一点叹息,背后的手臂逐渐收紧,唇上也逐渐传来了一点回应的力道,他仿若后知后觉地知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于是蔺莺时顿时像只三伏天中暑的小猫儿般,浑身发热、只想喵喵呜呜害羞地满地打滚,但却迷迷糊糊又霸道蛮横地想着:师兄说过他不离开我,那就是我的。
  而且师兄也没有拒绝我。那师兄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一切,也都是他的。
  少年想到这里,霸道地张开两只爪子,将人拢得更紧,急切地想要继续给人“取暖”,意识到裴兰秋似乎想要放下他,喉咙里还发出不满的咕哝声。
  ......真像只不给鱼就闹腾的小猫儿。
  裴兰秋无奈地叹了口气,掩去眼中仿佛红莲业火般炽烈灼烧的深沉之色,终于主动出击,温柔地安抚着怀里的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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