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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之四季长春(延禧攻略同人)——陌上清浅

时间:2021-01-13 10:52:01  作者:陌上清浅
  “白无常,”白洛看着白无常顶着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这会儿功夫,表情变化都快赶得上人间唱戏耍宝的了,实在有趣。
  “大人,”白无常惊得整个人一哆嗦。
  “天快亮了,送你家小大人回去吧。”
  “阴司大人,小的送您回去,”白无常小心翼翼地看向还赖在别人怀里不下来的阴司大人,然而自家大人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姐姐,我明天还可以来找你玩吗?”小阴司奶声奶气的声音让人不忍拒绝。
  “当然可以。”白洛笑着回答。
  一旁的白无常,生无可恋,啊啊啊,阴司大人,您还记不记得明天要回阎王殿跟阎王汇报啊!算了,我还是安安静静地当个白板吧。
 
 
第8章 千秋节
  宫里的岁月总是比别处长些,连着夜晚都格外的长。璎珞半跪在绣架前,认真地绣着绣房今年预计献给皇后娘娘的寿礼,一套皇后朝服。她的伤还没好利索,但做奴才的哪有整日躺着不做事的道理。
  “璎珞,你听说了吗?”吉祥从外面小跑着进来,神采飞扬,喜气洋洋,“贵妃被皇上罚了宫份,闭门思过一个月呢。”
  “为什么?”璎珞抬起头,这高贵妃可是一向在宫中横行霸道惯了的。
  “不知道。”吉祥摇了摇头,她一个绣房的小宫女,无权无势,能知道什么,这点消息还是听别人闲聊时说的。
  “恩。”璎珞也没表示高兴还是不高兴,继续做手上的绣活。吉祥还想再说什么,“吉祥,宫中之事,不要妄议,容易招致祸端。”吉祥撇了撇嘴,顿了顿,还是高兴地湊到璎珞旁边,“这朝服真好看!”语气里是满满的艳羡。
  璎珞没答,朝服再好看,也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自己进宫可是为了给姐姐报仇的,眼下才刚刚有了线索,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查下去。
  长春宫。
  “明玉,这已经是你第三次悔棋了。”尔晴故作嗔怒。“不下了,不下了。”明玉将棋子一扔,反倒显得她有理似的。
  “明玉,”尔晴拿她没办法,只能将棋盘收了起来。皇后娘娘只命白洛随侍,长夜漫漫,她俩闲的无事可做。
  “尔晴,娘娘越来越宠她,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越过你去了。”明玉愤愤不平,她性子如此,见皇后这么如此亲近白洛,自然不喜。
  “娘娘喜欢便好。”尔晴仍旧笑着,语气平淡自然,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早些休息吧。”
  殿外。
  “娘娘,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白洛替站在风口上的人披上斗篷,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白洛,”皇后本来有些伤感,见她打趣自己,又好气又好笑。
  “娘娘,您瞧,那是织女星。”白洛指着头顶上最亮的那颗星星。皇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三颗星星,一颗最亮,便是织女星。
  “娘娘,纤云弄巧,飞星传恨,迢迢银河暗渡。”白洛一脸期盼地看着皇后。
  皇后自然知晓她的意思,顺着接了下去,“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然而等了许久,不见人回应,疑惑地转过头看她。
  白洛也不做声,只是脸上挂着笑,两边小小的梨窝若隐若现,整个人看起来可爱极了,皇后怔了怔,竟是失了神。
  “娘娘,我不喜欢后面的词。”白洛语调微低。  “恩?”皇后回过神。“两情若是久长时,应在朝朝暮暮。”这一次,白洛虽然笑着,笑意却未至眼底。
  “皇上驾到,”李玉的声音在长春宫外响起,白洛立时收敛起笑意,“娘娘,皇上来了。”“恩,”皇后有些不开心,怎么就不笑了呢,连带着有些埋怨这时候才来的皇帝。
  三月二十八日,千秋节。
  皇后每年都过生辰,年年如此。除了皇上的礼物外,其他宫妃的献上的都是些金银俗物,也没什么新意。今年与往年相似,唯有例外的,大概是高贵妃没有出席,气氛较以前平和些,热闹些。
  纯妃献的是一块暖玉;娴妃献的是一对青玉凤蝠纹如意,至于其他人的,也就金银俗物罢了。皇后倒是都收了,喜欢的多说两句,一般的也会说一说。至于高贵妃送来的寿礼,压根儿就没能进殿,早被得了白洛吩咐守在宫门口的琥珀着人放进了仓库,不管是什么,都再也见不了天日。
  到了各宫,各司献礼的时候,白洛特意瞧了瞧,果不其然,璎珞躲在了最后面,看来孔雀羽线还是丢了。白洛这么想着,如此,离她来长春宫也不远了。
  很快,璎珞要借的东风如约而至,李玉拿着浮尘,领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带着大大小小的寿礼进了长春宫。
 
 
第9章 献礼
  “皇后娘娘千岁,”李玉一脸谄媚,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皇上让奴才把今年千秋节给皇后娘娘的寿礼送来。”
  皇后起身相迎,“皇上厚爱,臣妾谢恩。”
  白洛站在一旁,对这殿上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唯一在乎恐怕也只有殿中心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了。昨日见了白无常,说是人已经寻到了,今日便是大限,待人咽了气,便可领了鬼魂来。
  皇上命人送来的妆奁确实不错,一整块祖母绿雕刻的布谷鸟,栩栩如生,精致可爱,一见了皇后,便舒展开绿色翎羽,发出清脆的鸣叫。
  便是李玉走后许久,众人还依旧谈论着皇上的贺礼。皇后许久后回过神想起还跪在地上的璎珞,温柔地免了礼。
  将至巳时,想来鬼魂已经领来了。白洛瞧着这情形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同尔晴点头示意后便悄悄退了出去。尔晴瞧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洛大人,”白无常满面堆笑地朝她躬身行礼,白洛注意到与他同来的黑无常,这倒是自己第一次见他。黑无常全身上下裹着硕大的黑袍,戴着高帽,上书“天下太平”四个血红大字。看见白洛,也只是点头示意,依旧是面容凶悍,不近人情。
  “恩,”白洛拘了他们拿的鬼,那鬼魂瑟瑟发抖,不住求饶,乃是二阿哥永琏身前的奶娘。“二阿哥的长命锁,你可曾动过手脚?”白洛沉着脸,生来的威势压得那鬼魂动弹不得。
  那鬼听了,连忙否认。黑无常谅她在自己面前不敢撒谎,便勾了勾锁链将鬼带了回来,“时辰已到,不可再耽搁了。”“小黑!”白无常将锁链扯到手里,急忙上前,“白洛大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
  白洛想了想,“这长命锁可曾离开过二阿哥?”“不曾,,,”女鬼先是十分笃定,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开始躲闪。白洛不想再耽搁时间,给了白无常一个眼神。白无常立时心领神会,领着鬼和黑无常走了。
  回长春宫的路上,白洛正好碰上往绣房赐赏的宫人,说是绣房今年别处心裁,用鹿尾绒毛代替孔雀丝线,献上的凤袍刺绣精美,巧夺天工,皇后娘娘下旨重重有赏呢。
  到了长春宫,果不其然,璎珞一人等在院外。“是你。”璎珞看见她,一时不知自己该不该生气。“璎珞,时候尚早,晚些时候见了皇后娘娘,只管说实话,娘娘心善,不会怪罪于你。你这东风,可是借得恰到好处。”白洛说完便走了。璎珞听着她这段疑似出自好意的话,再一次生出了疑惑,这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洛悄悄地回到自己值守的位子上,自以为无人察觉。却不知道皇后早就发现她不见了,已经不动声色往这地看了好几眼了,此刻见她回来,才安心继续与一众宫妃们闲聊。
  举行完千秋宴,各宫的主子便都陆陆续续回了。皇后这才得了功夫儿将白洛叫到身边。“娘娘,绣房的璎珞已经在院外等了一天了。”白洛小声提醒。“她还在外面?”皇后虽然这样问,可似乎并不意外,起身往院外走去。
  璎珞见了皇后娘娘,自是全盘托出,说绣房遭贼,丢失了孔雀羽线,无奈之下,才用鹿尾绒毛替代,连着方才最后一个献礼,也是为了借皇上的东风让后娘娘高兴。
  皇后早就料到必有隐情,她心善不想难为绣房众人,才没有问罪,反倒是这会儿见她伶牙俐齿,言语真诚,毫不避讳,竟是有些喜欢这个丫头,便只是罚她再做一套皇后常服。
  璎珞如何不愿,自是又惊又喜,真真切切地对皇后生出几分感激来。
  “娘娘,倘若喜欢,便将人调到长春宫来,全当各乐子。”尔晴提议,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望白洛的方向投去了片刻。
  “本宫挺喜欢的。”皇后笑着,这是她今天露出的第二个真心的笑,第一个是在李玉打开皇上送的妆奁的时候。
  不知怎么的,白洛忽然就觉得这笑容有些刺眼,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第10章 吉祥
  璎珞回了住所,那些道喜讨好的人一概不理,只是一头钻进了被窝,暖实的被窝,熟悉的面孔,终于给了她几分真实感。姐姐,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长春宫,等着我。
  第二日午时,璎珞早早地从御膳房端了一晚长寿面,放到了吉祥的面前,“当知素日惹神馋,此物蟠桃不及鲜,屡屡丝丝缘可系,年年岁岁意相牵,龙须苒袅三千尺,鹤算恒昌八百年,寿面芳辰堪祝嘏,天伦与月共团圆。”魏璎珞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意,在这一刻收起了所有锋利的刺,“愿君生辰喜,事事如意百岁安。”
  吉祥捧着桌上这一碗红澄澄,亮油油的长寿面,对上面前人宠溺的微笑,一时间竟感动哭了,“璎珞,谢谢你,你真好,我以为没有人知道的。”
  “傻吉祥,你忘啦,咱们一切进宫填的表。”璎珞揉揉了她的小脑袋,这个傻丫头,闷闷不乐了这么久,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哦哦,璎珞,你记性真好。”吉祥忙不迭点头,真好,可是璎珞就要去长春宫了,自己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心情立时低落起来。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璎珞将碗往前推了推,刚准备说什么,就被宫人叫出去了,说是长春宫里的人找她。璎珞一进绣房,就看见了坐在自己绣架刺绣的某人。
  “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白洛,跟你同一天入的宫,不过人家可你不一样,贵族小姐,千金之躯,虽说做了宫女,可在皇后身边仍旧是半个主子。”张嬷嬷将人拉到一边嘱咐了几句,生怕她的脾气得罪人。
  “璎珞,你看我绣的好吗?”淡蓝色的锦帕上一只娇小的白猫慵懒地趴着,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点点星光。
  “恩,”璎珞淡淡地应了声,暗自揣摩她的来意。
  “娘娘的常服绣好了吗?娘娘还记着呢。”常人听了这话,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就是让璎珞赶紧点儿,不要等娘娘把她给忘了。这是十分明显地示好。可是璎珞不是常人,白洛也没必要向她示好。
  “明早就可绣好。”璎珞心里打算着今晚必须完工,她的时间可等不起。
  “好。那我明天早上等着你来长春宫报道。”白洛挑了挑眉,一张可爱的脸上显出几分狡黠的灵动,悠哉悠哉地出了绣房,还没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今个自己替了明玉,那小丫头不知道还会不会出事,想到那小丫头天真浪漫的笑脸,白洛又折返了回去。
  果不其然,这一次,璎珞跟她说完话回去不过片刻,吉祥尚未被带走,是以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虽说这栽赃栽得漏洞百出,但吴总管一心想要早点破案交差,哪管是谁,根本不听璎珞解释,就差就地正法了。
  “吴公公,”白洛瞧着站在院中的男子,标准的太监打扮,似乎若有所思,听到她的声音,立刻迎了上来,“似乎真不是她呢。”吴公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堵了话,一时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示意手下将人先将人松开。
  “白洛姑娘怎么来了?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吴公公客气到。
  “碰巧路过。吴公公继续审案啊,只是莫冤枉了好人才是。”白洛说完便走了,似乎真的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吴公公得了她的话,想了想,耐下心来听璎珞分辨,最终揪出了真正偷孔雀羽线的人,是吉祥的同乡玲珑。
  玲珑进宫以来,屡屡在璎珞身上吃瘪,是以偷了孔雀羽线,却不想璎珞反而因祸得福,得了皇后娘娘赏识,要调去长春宫。皇后娘娘更是下令彻查此事,她怕事情败露,就嫁祸给了吉祥。
  吴公公冷笑一声,他平生最讨厌这种搬弄是非,没有能力还妄想一步登天的人。“带回去好好审问。”身旁的小太监将人拖了便往慎刑司去,手下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璎珞。”吉祥经历了这一番生死境地,吓得小脸惨白,心有余悸地看向璎珞。
  璎珞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思绪却早已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白珞姐姐,娘娘方才寻你呢。”守门的小太监瞧见她,连忙说道。
  “好。”白洛收起手帕,小心翼翼地放到衣袖里,希望她会喜欢。这么好的人,应该多笑一笑的。
 
 
第11章 往生
  “娘娘,”白洛见一身单薄素衣的皇后坐在床前,不施粉黛,静如处子,尚有些迷蒙的双眼应当是刚刚睡醒。屋里地暖烧的很热,白洛便没有再出声,静静地等着。
  “白洛?”温柔的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白洛走到她身旁,“娘娘,我在。”
  皇后抬起头看她,不自觉地偏了偏脑袋,“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在绣房多耽搁了些。娘娘,奴才伺候您更衣。”白洛正欲将人扶起来,虚搭的手透过衣袖都能感到凉意,眉头不经意皱起,“娘娘?可是地暖不热吗?”
  “无碍,”皇后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早有宫女鱼贯而入,远远地端着衣饰候在一旁。白洛则拿了小暖手炉塞到皇后手里才开始替她梳妆打扮。
  “白洛,本宫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皇后打开了妆奁,里面用锦帕包裹着长命锁。“帮我将这长命锁送到护国寺,那里有琏儿的往生牌,放在那,希望他下一世可以长命百岁。”皇后很慢很慢地是说着,似乎每一个字都用了极大的力气。“好。”白洛继续手上的动作,依旧不慌不忙,宛若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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