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套上裤子,拿上大衣,刚打开客卧的门,就看到燕至摇摇晃晃的从卧室出来了,一边走一边抽鼻子。
“你怎么起来了?”
陆江看到燕至穿着单薄的睡衣,赶紧拿起沙发上的毯子裹住燕至。
“我嗓子干,想喝水。你干嘛去?这都几点了不睡觉了吗?”
“去生产工厂,有人贸然去抢库存货物。人抓住了我看看去。”
第二十四章 这是逼我的
陆江给燕至倒了一杯温水。又摸摸他脑门。
“喝完水就去睡觉。我去去就回。”
燕至喝了一口水。装作不在意的问着。
“谁啊,小偷吗?”
“小偷我就不去了,用推土机撞开大门带着吊车货车去的,三四十号人呢,锤子姓徐的联手想哄抢我的货物,用来抵债。今天敢闯我的生产工厂,明天就敢闯进咋们家把你带走,这事儿不解决不行,人抓了我也约了他们俩,把这事儿处理了,不在针对你,你的安全也有保证。”
把毯子给他拢了拢,客厅的温度没有卧室的高,别冻着了。
燕至赶紧放下水杯。
“我和你一块去。”
“你病着呢,别去了,外头可冷了。你睡觉吧啊,用不着天亮就回来了。没事儿,在自家地盘没人敢对我下手的。这事儿好解决的,这么多人都在我手上,我要送去警局,他们不管的话,这些人的家属也会闹死他们。”
陆江把燕至转个圈,推进卧室。
“别出来了,赶紧睡觉。在发烧晕过去我只能把你养在微波炉里了!快睡。”
稍微带着点强硬,却说着最关心的话。门都不用燕至关,他从外边给带上了,脚步匆匆的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燕至站在窗户边,很快陆江就出了楼口,外边刮着风,树枝摇晃,陆江裹紧了大衣,小跑着到了车边,很快车子开出了小区。
燕至按按太阳穴,眼睛闭了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内一片清冷,漂亮的脸带了戾气。
“这是逼我的。”
自语一句,拿起手机。
陆江的生产工厂在市外,以前是在唐城市内的,这不是环保力度大,重工业搬离城区吗?就搬到了市外,政府给了将近一千亩地的地方,建造的生产工厂非常大,生产线都有十几条。仓库很大的。但是因为远离城市,运输有些不是那么方便,就把一些货物堆到距离唐城市不太远的仓库。这不就放到了燕巢仓库,被燕孜给转头还了赌债吗?
大半夜的路况非常好走,陆江还开了将近一小时的车才到生产工厂。
二十多米的大门口一片狼藉,电动铁门早就撞翻在地,工厂的保安手里都拿着棍棒守在门口严阵以待,院门这闹闹哄哄,上百个人都聚集在这,还有很多车辆。
刘大头看到陆江来了,快走几步过去。
“锤子到了,姓徐的说就到。”
陆江点了下头,一眼就看到了锤子。再看看地上蹲着的三四十个人,有三十个面孔都是锤子的手下,就是在烧烤店外堵他的那群人。
锤子脸红脖子粗,气恼,臊得慌,又想自己没错,但是还一直躲避陆江的眼神,低头看到自己手下这群人,心里大骂不争气这点事儿就办不好,啥心思都有汇集到一块,就把脸憋的大了一圈。好像一个圆头的锤子!
陆江走到锤子面前。
锤子对着陆江一呲牙,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陆哥。”
“锤子,你老娘子宫肌瘤没钱做手术,谁给你的钱?”
陆江冷冷的质问着。
锤子的脑袋耷拉下去,搓了搓手。
“是陆哥。”
“我金盆洗手不干这一行了,把位子给你,怕你不能服众,谁带着你熟悉各路神仙,帮你打好关系?”
“是陆哥。”
锤子的短处在陆江手里捏着,锤子的地位是陆江给的。锤子没理。讪讪的,小声的回答,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就事实。陆江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好!你记得就好。记得就说明你还没有彻底忘本。那我再问你,今下午我怎么和你说的?我是不是说过,燕至不欠你的钱,你找燕孜去?燕至是我媳妇儿我护着他谁也不许动他一份汗毛?这话你记得吗?”
“记得。”
“记得你还带着人抢我的货?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没我你妈就死了!没我你没有今天!我不求你为我肝脑涂地,你做到不落井下石也行!你他吗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啊!反过头来抢我?我看你是活腻了!”
陆江怒吼出来!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东西!就算是养条狗也知道摇尾巴,没想到锤子背后下阴手!为了钱什么礼义廉耻江湖到底都不顾!
勐地抬起一脚踹在锤子的肚子上,把锤子踹的翻倒在地。
“打!”
刘大头早就忍无可忍了,锤子就不是个人!
第一个蹦上去对着锤子拳打脚踢。随后扑上来四五个,把锤子按倒在地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
第二十五章 别找我媳妇儿麻烦
姓徐的一进大门,就看到陆江穿着长款羊绒大衣,带着怒火抽着烟,眉头皱紧冷冷的怒视着被暴打的锤子。
又威风又霸气,再来一个白围巾,帅的和赌神周润发似得。
姓徐的也头疼,陆江以前在道上混的时候,他们井水不犯河水,陆江不屑和他有牵扯,他也不敢去招惹。这次是觉得陆江退出多年了,人脉关系拳头力度都已经不如以前,俗话说人走茶凉,陆江再牛逼也是过去式。
真没想到陆江不减当年,这下栽倒陆江手里了。
陆江手一挥,让刘大头把锤子捆住,等事情解决了就送去警局,锤子要为他背信弃义付出代价。
靠着车身,陆江丢到了烟,抱着肩膀看这姓徐的。看他怎么说。
姓徐的快走几步到了陆江面前。
“陆总。这都是误会,我手下的人背着我跑到你这来撒野了,我回去肯定好好教训,打断他的腿给您赔罪。”
“你手下?”
陆江假装云淡风轻一笑。
“既然是你手下不是你,那这事儿就好办的多,我这人不会牵连无辜,和你没关系以后咱们哥们还是朋友。犯事儿的人呢和锤子一块送去警局吧。哄抢罪,抢劫罪,聚众斗殴罪,判个十年八年的再出来也对你没影响。”
说完对着刘大头一扬手。
“大头,报警了吗?把人送过去吧!”
刘大头配合着陆江。
“好嘞!”
陆江突然想起什么,哥俩好的拍了一下徐哥的肩膀。
“这里没你的亲信吧?不知道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吧,你可小心啊,那些逼良为娼啊,给别人牵线拉皮条啊,和某些达官显贵有什么交易啊,这些事儿可千万别给你捅出去。”
陆江好心提醒,徐哥脸色巨变。
“不不不,咱们哥们有话好好说,何必闹到翻脸地步呢。刘大头!不不,刘哥,刘哥,您慢点动手!”
紧张惶恐肝都在颤,还要挤出笑容讨好着陆江,拿出烟来想陆江点上,陆江手都不抬。
“那些事儿怎么会有呢。陆哥就会说笑,开玩笑吓唬我。”
“我拿出点证据让警察叔叔看看?”
“不不不,不用,不用,何必闹到那种地步呢。咱们哥们什么关系啊,对吧,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我和你没关系,我都不太认识你!别他妈套近乎,在商言商,高抬贵手可以啊,你拿出点东西来交换啊。”
“燕孜欠我的钱我不要了。”
“别说的这么委屈,一码归一码,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欠你钱你追他要,我媳妇儿不欠你的、”
陆江是给燕至出头,不是保护燕孜,燕孜这牲口怎么样和他没关系!
徐哥咬咬牙,迫于形势,只好收起色心。
“我不追着你老婆要钱了。”
“别给我媳妇儿加压,别牵扯上他,别再上蹿下跳到处扇阴风,我媳妇儿出门丢了一根汗毛我就找你算账。”
陆江用力拍了拍徐哥的脸,打的啪啪作响,好像抽他耳光一样。
“我不怕你和你撕破脸,不服气就继续斗一斗。咱们看谁死得快!”
陆江放下狠话,不怕和徐哥一决高下。有胆子就来试试!
徐哥的脸疼,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勾着脖子抽耳光,丢尽了脸,还要挤出笑容伏小做低。
“是,陆哥教训的对。”
陆江哼笑出声。
“带着你的人,滚。”
徐哥仓皇的上了车,跑了。
锤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
“陆哥,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不能放了。”
刘大头怕陆江心软了,赶紧提醒,今天敢哄抢恩人的仓库,明天就敢为了钱杀恩人。
“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作死到头了。”
陆江对锤子失望透顶,一手扶持起来的人联合外人坑害恩人!
“陆哥,我再也不敢了,陆哥!陆哥!”
锤子惶恐不安,他怕陆江真对他下手。跪在地上不断的给陆江磕头,求陆江放他一马。
“前段时间他们不是聚众械斗了吗?就把他送到警局去吧。”
刘大头听从命令,薅起锤子。
该逃的逃了,该送局子里的也送去了,这下黑白两道的全都知道陆江护着燕至不惜一切代价,谁也不敢再对燕至打坏主意了!怕的是陆江发飙。
隐退多年的陆江一怒为蓝颜,一出手就肃清了唐城市的黑道,把唐城市地头蛇锤子给送进警局。
无形中奠定了燕至的地位,都知道燕至背后是陆江做靠山呢。
第二十六章 这位好人是谁
燕孜的债主们有些摸不清状况了。他们也怕得罪了陆江,陆江这么护着燕至,那对燕至的双胞胎弟弟是否也护着呢?如果护着,他们的钱都要不回来了。
陆江并没有做个无道昏君,而是放出话去,燕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本来就是燕孜干的事儿,不应该牵扯上燕至,非要陆江出手震慑一下,这才都老实了。没人敢打燕至的主意了。
变相的把仇恨都放到燕孜身上,这混蛋坑人不浅,陆江都想把燕孜扒皮抽筋。
话说这一晚,徐哥带着人狼狈的从陆江的厂子逃走后,刚刚到了他的夜总会,就发现一片狼藉,夜总会被砸了,被砸了不算,他手里那些鸭子小姐的跑了好几个,其中就有几个被迫卖身的。
徐哥清点人数,发现丢了一个十五岁的病重女孩,徐哥后背的冷汗都窜起来了。
要是死了他还不紧张,紧张的是这女孩被人狠狠殴打性虐待以后无力行走怎么就丢了呢。
徐哥指挥着人去找,赶紧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打电话。
电话还没拨出去,从天而降一个黑影,把他敲晕在地。
陆江凌晨四点回来的,先推开卧室的门看看燕至睡得很沉,这才回房间去休息。
也没早早去上班,睡个懒觉起来,开始做午饭。
正忙活着呢,陆江的手机响了。
“听说了吗,徐哥完蛋了,一早上被抓了。”
刘大头言语里都是藏不住的兴奋。
“被抓了?”
陆江很纳闷,他不知道啊。昨晚上徐哥离开的都快凌晨三点了,也不过是七八个小时,就是睡个觉的事件发生多大的变化了?
保洁看到陆江一手拿着铲子一手拿着电话,特别懂事的过来,要帮忙做饭。陆江赶紧摆摆手。
燕大爷娇气,洁癖,嫌弃保洁的抹布不干净,做饭不吃的。
感冒着呢需要多吃点,在饿上两顿低血糖晕倒呢?
也观察过,保洁做打扫的时候挺认真的,就是这抹布啊,还真是东擦洗擦。擦了茶几擦地板,擦了地板擦柜子。他都觉得不舒服,提醒过两次了。
陆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上了以燕至为中心的日子。
刘大头不知道陆江这边的情况,高兴的都快手舞足蹈了。
“我不是忙活到天亮才回城的吗?道上已经传开了。凌晨两点多,徐哥的夜总会就被砸了,很突然的就是酒窖着火了,其他人去救火,前面就乱套了,砸得稀里哗啦的,等那些打手保安救完火再去看,跑了好几个人。然后就开始找,但是呢监控早就被破坏了,这条街的监控都被破坏了,没人看到谁砸的店,也没人知道那些人跑哪去了。紧跟着市局刑警队门口就有个小姑娘要报警。这小姑娘太惨了,根本站不起来,她是爬进去的。你知道这小姑娘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吗?具体的警方没透露,但是听说啊,这小姑娘下边都烂了。”
说起这个刘大头滋滋儿的咂嘴,一万句脏话吐出来唾沫星子都能变成海,淹死这些老王八犊子!
“虐待的?”
“可不咋地,还不是普通的哪种虐待啊,那,哎,说出来都臊得慌,听着都叫人恶心,玩这个的都变态不是人啊。反正,反正怎么恶心怎么想吧。市局刑警大队马上展开调查,一边救治一边询问啊,这小姑娘就说了实话,警方刚要去抓徐哥,徐哥被打晕后就丢到了警局门口了。警察都没出大门,就把徐哥抓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砸了徐哥的店,救了人,顺便帮警察把犯罪嫌疑人绳之于法了?”
“对!”
“好人啊!谁干的?我给他拜把子去。”
陆江喜欢做事这么干脆利落的人,和这种人做朋友灵魂都能得到净化。
“不知道。”
“做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好事儿没人知道?总不能把警局门口的监控也给黑了吧。”
“警局门口的路灯给打碎了,这个人戴着帽子口罩,后半夜三四点钟,没有行人,没人看到,监控模煳。”
“做好事不留名!”
陆江都想挑两个大拇指了,这种人才叫纯爷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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