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兮心不在焉地喝着酒,目光胶着在前面有些意识不清的男子,脑子里也不断地回放着那个如梦的景象,还有当年自己和小哥哥被关在那个禅房里的景象。她记得小哥哥不断安慰自己,并把玉箫给自己,避免自己害怕,偷偷在没人时把自己藏起来,告诉自己等天亮了跑出去喊人来救他,可自己被找到时已晕过去了,着凉发烧一星期之后才醒来,自己央求母亲来寺庙找寻,却无人知晓此事,再也没有找到小哥哥。她记得小哥哥穿的比较高贵,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可京城唯独达官显贵最多,也曾经试着找过,犹如大海捞针,这些年也慢慢地不在执着。今晚在这里,看到寒王吹箫,又触景生情了……。
宴席渐渐热闹起来,景王、霖王上前与南宫飞扬交谈,将她整个人围拢在其中,酒杯推攘,一派和谐共处的景象。
东方茵却觉得胸闷,身体里面觉得一股热气冒上来,趁着众人热闹之际,便一个人溜了出去透透气。
晚风轻拂,撩起东方茵额前的碎发,轻轻痒痒的,格外宜人。她就在东宫里慢慢走着,没有注意到跟在她身后鬼鬼祟祟的人正在靠近。
东方茵是被热醒的,她只觉身体越来越热,燥热难忍,心底深处如万蚁噬爬一样难忍,这燥热已到了难忍的地步,朦胧中看到一个男人正在脱外袍,她脑袋不断在思考这是怎么回事,她狠狠地咬住嘴唇,很快就咬破了唇上的皮,渗出一抹血液,血液看起来像一盛绽放的妖冶的花朵,美丽至极。尝到了血腥味才意识清醒一些,发现站着的男人竟然是他。
她用仅剩的力气扶着床榻站起来,“寒王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飞扬冷峻刀削般分明的五官,一丝丝的阴霾蔓延而上:“呦,这么快就醒了,控制好你的脾气,过了今晚,以后我可是你的男人!”
“滚!你给我滚!东方茵声嘶力竭的吼道。
这男人是恶魔,让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她现在只想逃。
但是身体里的异样,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只觉得身体深处有一股热浪涌了上来,脸蛋滚烫得厉害,连喉咙都干渴得要命。
“你让我滚?那谁来满足你呢?”南宫羽寒冷冷的笑着,一步步向她逼近。
东方茵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仿佛点火点燃了一般的难受,连力气也突然消失。就在她觉得今晚在劫难逃的时候,眨眼间寒王便躺在了面前的地上,而原本站的位置,此时站着一个黑衣人,看不清模样,她刚要大叫,就被人点了穴,她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不会说话的小野兽。
梓言把门外看守东方茵的侍女打晕,推门而入,扔入床榻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南宫羽寒抬到床上。
“想活命,就别吵。”银冥冷冷的说道。微微额首,朝他点了点头,扛着东方茵消失在屋内。看着东方茵离开,梓言拿出一瓶云歌事先给的药瓶,给两人闻了一闻,不一会,两人便躁动起来,梓言转身走出房间。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的暧昧了起来,安静而躁动,起初还能听到衣料互相摩擦的声音,最后只剩下一高一低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作者有话要说: 南宫飞扬:“看什么看,有我好看吗?”
岑云兮:“你是谁?”
南宫飞扬:“娘子……。”努力的爬床中
岑云兮:“……。”让你不说,继续憋着吧
☆、第二十一章 被贬
云歌打开房门便看到银冥扛着东方茵,便侧过身,把他让了进去。探着头四处望了望,随即关好门,转过头便看到银冥把东方茵轻轻的放在那张极大的床榻之上,解开了她得穴道,转头对云歌说道,“她中了媚药,若是她在一个时辰之内,不能鱼水之欢,就会……死。”东方茵体内的媚药,已经到了完全不受她控制的地步。她双颊飞红,双眸迷离,粉色的唇瓣微张着,时不时地发出令男人浑身紧绷的惑人吟声而不自知。
云歌看着东方茵粗重喘着气息,面色桃红,浑身虚软动弹不得,明白过来后稍稍靠近过去,下一刻云歌纤细清瘦的手指放在了她的手腕上开始把脉。她的手指冰凉,东方茵全身燥热,手腕上传来的冰冷感觉让她贪恋,她神志不清的伸出双手,紧紧地攀附住云歌的手臂,想要汲取更多。扯下那双手,转过来看着银冥,“没事,这个媚药的药性不重,我能解。”沉思了片刻,指着东方茵,“你去通知你主子,让她拖延一刻钟时间,我才能保证她清醒出现在众人面前。”
“是。”说完便消失在云歌面前。
前厅的宴会上,依然热闹非常,国师跟东暖国国君说道,“皇上,公主出去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是不是派人找寻一下。”
“哦?那丫头是不是觉得闷了?”东暖国国君漫不经心的说道。
南宫飞扬见梓言回来了,便对景王、霖王说了一声,走至梓言身边,梓言附耳轻声地说道,“殿下,果然如你所料,寒王给东方公主下了媚药,云歌正在解,她说一刻钟即可。”
南宫飞扬此时的表情极冷,眼神更是幽冷得仿如千年的寒雪。
便听到这时站在国师身后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奴婢和绿菊刚刚跟着公主出去醒酒,公主往东的偏殿去了,身边只带了绿菊,遣了奴婢回来。”
“往东?那是哪里?”南华帝看向南宫飞扬。
“回父皇,东处是偏殿,要不我派人去寻找一下,公主可能喝多了,找地方休息了。”南宫飞扬回道。
“嗯,公主一个女儿家别走丢了。”南华帝点了点头说道。
“是。”南宫飞扬转身吩咐道,“梓言,你带着侍卫去往东厢房找公主,找不到就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大约一盏茶,一个侍卫跑进来跪下说道:“启禀太子,东厢房除了寒王那间已全部找过,并没有找到公主,可…可是……。”
“可是什么?”侍卫的话令南华帝一阵疑惑。
“回皇上,寒王休息的偏殿我们没有进去搜查,殿内有男女的呻 吟声,奴才们没敢进去,故回来禀告。”
“什么?孽子,走,朕去看看。”南华帝脸色一僵,抬脚往外走去。东暖国国君也焦急的跟上南华帝,唯恐那殿内的女声是东方茵。
一群人往侍卫所说的偏殿走去,站在殿外,南华帝就听到里面的呻 吟,命人将门推开还没走两步便听到里面的声音更加清晰,而且越来越大,呻 吟声愈来愈响。越过屏风,只见一对男女紧紧搂抱在一起,四周充斥着躁动的情 欲。
南华帝一脸冷凝的站在床榻前,“混账东西,你竟然敢做出如此淫 秽的丑事!”
床上两人仿佛被电击似的清醒过来,南宫羽寒看到自己身下的女人竟然是东方茵的丫鬟绿菊时,心里一凉,立时跪在床头,“父皇,儿臣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不清楚她怎么在我床上。”心下一沉,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阴谋,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根本百口莫辩!
“皇上,饶命。奴婢不清楚怎么在这里。”绿菊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拼命地磕着头。
“绿菊?公主呢?”东暖国国君幽冷的目光射去,绿菊浑身打了个颤栗。
绿菊的手略顿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答道:“回皇上,奴婢不知道,奴婢陪着小姐走到这里,奴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南华帝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说,东方公主陷害你上了寒王的床吗?”
“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皇上饶命。”
“父皇,儿臣……”
“闭嘴,混账赶快穿衣服,到前厅来。来人,宣张太医来。”南华帝周身都是凛冽的寒意。
半盏茶的时间,南宫羽寒和绿菊就穿戴好跪在前厅的地上,南华帝示意张太医上前对二人进行把脉,片刻后,张太医回话,“启禀皇上,寒王和该女子体内并没有中毒及其他药物成分。”
南宫羽寒眼中涌出一股深深的恨意,看着前面的张太医,“你胡说,如果没有人给本王用药,那本王怎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住嘴,混账东西,从即刻起,南宫羽寒夺亲王位,为郡王,不准踏出府里一步,在府里面壁思过两个月。”南华帝沉声宣判。
“不,不……”南宫羽寒心惊的坐在了地上,眼中满是绝望。
东暖国国君脸色铁青,咬牙道,“绿菊,你勾引王爷,罪该万死,先留你一命,待回东暖国,在处以极刑。”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父皇,这是怎么了?”东方茵在云歌的搀扶下缓缓走近大厅。
“茵儿,你这是去哪了?到处找不到你?这个丫头大胆勾引寒王,被捉奸在床,哼。”
“我喝的有点多,云歌带我去她得房里歇息了一会儿。”东方茵解释道,微蹙着眉,不解的看向绿菊“绿菊,我带你不薄,你如果想找个好人家,跟我说就是了,何必要做这么龌龊的事呢?”
南宫羽寒看到东方茵安然无恙的站在大厅上,他的眸中便充满了恨意,恨不得扑上去把她掐死,抽筋剥骨。
东方茵望着他眼中的狠戾与阴鸷,让她惧怕,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身体无意识的往后一退,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手微微握紧。
“公主,救救奴婢,公主,公主救救奴婢……”绿菊的声音回荡在大厅内。
南宫飞扬送走南华帝和众人以后回到书房郁结地随手便拿起桌案上的茶盏摔了个粉碎,梓言见此一惊,忙亲自收拾了劝道:“殿下息怒。”
“小九九,你何必动怒。”云歌挽着云兮推门而入,坐在了太师椅上望着她。
“他真是无法无天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真是如了他的愿。”云歌想起刚刚的惊魂一刻,依旧感到后怕。“那个丫鬟,如果南宫羽寒那家伙不收了她,估计她必死无疑。”
南宫飞扬抬起眼淡淡地看了一眼云兮,她面上有一些迷茫。对于今晚的事情,她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南宫飞扬觉得应该找个机会告诉她当年的事情,现在的她已经做不到再眼睁睁的看着云兮站在那个畜生身边。
南宫飞扬闻言却微抿唇角,道:“对权利的渴望,将人玩弄鼓掌间的那种成就感……这世上的人性格千百,有人生来便比别人要好强偏执,控制欲和自我意识也比旁人要强的多。”
云歌讨厌这种钩心斗角的生活,身在皇室的悲哀,即使自己在怎么逃离,终究都会看到这样的事情,只喃喃道,“看样子,只有尽快让景王与东方茵尽快成婚,才能安心。”
“嗯,不过他最近也翻不起什么……啊——啊——。”南宫飞扬突然双目变红,越喊越大声,又突然大喊大叫发起狂来,双手突然朝云歌袭去。
“梓言,快,快敲晕她。”云歌一面焦急的喊话,一面应付南宫飞扬突然的袭击。
梓言与云歌两人合力也未制止住她,这时冰嗜从屋内突然出现,趁机一指点在南宫飞扬的脖颈,她身子一顿,瞳孔放大而后昏了过去,倒在了冰嗜怀中。
云兮目瞪口呆的看着冰嗜的出现,也没时间去问这人是谁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急急的跑过去扶住她,便听到云歌焦急的喊道,“快扶她躺下,我必须立即给她施针,快。梓言,快去我房间给我药箱拿来。”
三人急匆匆的将南宫飞扬安顿在书房的床上,云兮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走上前就要褪去南宫飞扬的衣服,此时有一个声音制止了她。
“云兮,你……要不去外头等吧!”云歌面露难色。
为什么要她去外面等?云兮微微蹙眉。“我在这里帮你,怎么,有问题吗?”
“不是不是,我怕吓到你,施针你在旁边会打扰到我。”这边云歌还在和云兮说着话,那边刚进来的梓言就已经无比熟练的把要施针用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放在床边。
“快,都出去吧,我要施针了。”云歌说完,冰嗜便瞬间消失在原地。云兮点点头,默默地居高临下看了一眼南宫飞扬苍白的脸,叹口气,转身离去。
梓言跟在云兮身后,走的时候不忘回头,深深暼了云歌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虐一下的,最后又改了。感谢在2020-08-21 17:56:45~2020-08-22 20:29: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oledad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二章 祈福
云歌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划过脖颈时,总会一阵麻痒之感,可云歌身子仍是没有抖,眼睛一眨不眨,微抿着唇一针一针稳稳的扎在穴位上。施针就花了整整一个时辰,云歌身上的衣裳被汗水湿了个遍,才总算稳住了。
打开房门,便看到云兮与梓言紧张的站在一旁,两人在外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会打扰到云歌。云歌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看着他俩说道,“暂时稳定住了,比之前又严重了,如果再找不到解药,身体会越来越差了。”
“已派人去找了,听说西戎国曾经出现过。”梓言回答道。
“嗯,尽快吧,我一会书信给师傅在问问。云兮,你先去休息吧,今天你忙了一天了,她一时半会醒不了,今晚这里我和梓言看着就行。”云歌皱着眉头说道。
云兮闻言一楞,“好。”
南宫飞扬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她刚坐起身,书房门就被推开了,云歌正端着碗粥和汤药走进来,脸上带着有些心疼的神色:“醒了。”南宫飞扬点点头,便要起身,云歌走过去按住她道:“莫要急,先把粥和药喝了,再躺着歇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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