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鹤轩的话,南宫飞扬登时便笑道:“那行,我们进去讨论一下吧。”
“好。”纷纷说道,随着南宫飞扬走进帐篷。
“表哥,之前我们讨论的方案,我觉得有点问题,我们不但要用船,还需要架索桥,为防被敌人突袭利用,桥两端的防卫措施、机关暗器一定要做得更好。”南宫飞扬指着四人之间的地图中的一道海峡说道。
萧鹤轩身材十分高大,古铜色的脸五官也算精致,说道:“架索桥容易,就是架好之后,战马还得来回多适应几趟。赣州水流湍急,发出的声响极大,对战马的影响也大。”
“梓言,本宫相信,这难不倒你。”南宫飞扬目光透出温热与信任。
梓言心下了然,起身道:“属下明白,若没别的事,属下就即刻启程去赣州。”
“嗯,去吧。”看梓言看着自己,脚下步伐并没有动,便说道,“放心,冰嗜和云歌都在,本宫不会有事。”
梓言抱拳,嗡声嗡气地说了句“殿下保重”,便转身离开了。
待梓言走出帐篷后,南宫飞扬才对萧鹤轩说道,“表哥,北颜国这事应该是有心人针对我的,不论我怎样,一定要把他们拿下来。”
“此话怎样?”萧鹤轩虽是武将,但也不是看不清朝局。
“谆王一直在西边边界一带活动,暗中招兵买马。北颜国和我们隔了海峡,他们不利用最擅长的战马去接壤的西戎国、东暖国略夺,而是选择了隔了海峡的南华国,这事蹊跷太大。”
“的确,这事有蹊跷,但谆王不可能两个国家都听命于他吧。”
“只怕不但但是谆王,或许还有其他人想治你于死地,只不过凑巧罢了。”云歌听着他们的话,悠悠的说道。
“那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萧鹤轩焦急地说道。
“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只能等他们露出马脚,多加注意吧。”南宫飞扬淡淡答,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那没事了,我们去休息了。”云歌站起来伸个懒腰,跟南宫飞扬说道。
“好,你们早些休息。”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帐篷,南宫飞扬闭上眼沉思片刻,在脑海中快速回忆关于北颜国之前的各种情报,过滤掉一些无用信息之后猛地睁开眼,道:“冰嗜,密切注意西戎国动向,多派几个探子不要打草惊蛇,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一切都在我们的监视中。”冰嗜突然从暗处显身出来。
“要加强戒备,防止意外发生,派个人保护云歌,以防不测。“
“是。”冰嗜领命,身形一闪,仍从暗处遁走。
南宫飞扬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仔细的抚摸着,香囊上的木兰香味已经淡了,已经闻不出来了,但自己心里依然觉得有香味,仿佛岑云兮在自己的身边,心里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
南华国军队,已经在赣州驻扎半月有余,谈判两次依然无果,军中大营的气氛阴沉的很。
大帐里的气氛很紧张,人人面色阴沉,帅位上的萧仕忠也是一言不发,只是不停的抚摸着腰间的宝剑,以此来舒缓心中巨大的压力。北颜国拖延谈判,一直在敷衍,不表态,不拒绝,大军在赣州驻扎半月,粮草告急,这场仗没有由头,无法开打。
“将军,我们何时能打那些北颜蛮子?”一位部将起身问道。
“将军,北颜国明显在拖延我们,不知他们在等什么?”另一位部将看向主位上的人。
“西戎国边境蠢蠢欲动,我猜想北颜国在等西戎国,父帅,我们不得不防。”萧鹤轩当即说道。
“南宫飞扬,南宫飞扬。”云歌在帐外喊道,打断了里面人的谈话。
“抱歉各位,本宫先出去一下。”南宫飞扬用眼神示意梓言先出去看看。
待和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南宫飞扬掀开帐,走出去问道,“怎么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我有着急的事情找你,快跟我来。”抓着南宫飞扬的手,便往自己的帐篷里走去。
进了帐篷,云歌从怀里掏出一份信笺递给南宫飞扬,做了嘘的手势。南宫飞扬展开信,便看到这是东方茵写给云歌的,告诉云歌南华国大军可从南华国和东暖国交界的柳州通往东暖国,在从东暖国前往北颜国后方。南宫飞扬惊讶的看着云歌,想从她的眼里看出这是怎么回事?
“裴语璇飞鸽传书告诉我,是云兮之前想到的,提前和东方茵说好的。呐,这是信里带的通关文书及东方茵的令牌,说是到东暖国会有人接应。”云歌用极轻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南宫飞扬听到是云兮提前安排的,在自己还未出发就想到之后有可能发生的事,想的如此深远,心里自愧不如,同时心中也升起自豪感。
“谢谢你云歌,我先回去了。”拿过通关文书和令牌,揣进怀里,转身往萧仕忠的大帐走去。
里面还在热烈的讨论着军情,南宫飞扬沉吟了片刻,说道,“各位,本宫有话要说,舅舅,我们可以从柳州进入东暖国绕至北颜国左侧,得到消息他们最近在运粮草,战马是必须要觅食的,我们只要对他们的粮草和马做点文章就可以了。他们在等我们粮草用尽,西戎国边境在整军,我们不能等到他们同时行动。只能去偷袭,激怒北颜国,逼西戎国按兵不动,我们才能有理由对北颜国速战速决,”
“太子殿下,那我们进入东暖国都是大问题。”一位部将觉得这话是无稽之谈,语气里不屑的意思很明显。
南宫飞扬也没介意他的无礼,淡淡的说道,“这个本宫有办法,只需要舅舅借给本宫十个人,由梓言带领前往东暖国,如若失败,任何后果由本宫一人承担。”
“那我们在这里需要做些什么?”萧鹤轩看萧仕忠看向南宫飞扬,便替父帅问道。
“你跟本宫还去海峡谈判,换成我们拖延他们,赣州临城肃州和西戎国相邻,西戎国国君一日不如一日,太子赫连昊天和其三皇子正在蠢蠢欲动,边境也不安分,本宫怀疑他们会联合北颜国找借口攻打肃州。所以我想请舅舅奏请父皇,派十万精兵去肃州镇守,以防他们偷袭。”
“我们偷袭北颜国,激怒他们,他们又不知道是我们,怎么就会上当呢?”
“为什么要让他们知道?北颜国的人脾气急,这时候我们在前方继续骚扰他们,他们便会把怒气发到我们身上,这样不就有理由攻打他们吗?”
“殿下,那怎么就能肯定,我们一定就有正当的理由开战呢?”一部将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个各位无须多虑,本宫自有安排。”转头看向主位的萧仕忠,琢磨一番,说道,“舅舅,本宫在出发前已奏请父皇,想把北颜国打下来。”南宫飞扬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大帐内众人还没有回神,就听到萧仕忠大笑起来,大家又莫名的看向主位。
“好,不亏是南华国的太子,有魄力,有想法,舅舅赞成你的想法,就按你的做,若有差错,舅舅来承担。”萧仕忠由内而外的开心,对自己这个外甥的魄力相当的满意及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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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受伤
南华国军营里,萧仕忠和部将们的会议已结束,南宫飞扬依然没有离去。
“殿下想何时去?”梓言问道。
南宫飞扬垂下眼帘,笑着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本宫想趁夜黑,你带人潜入柳州,但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南宫飞扬看向萧仕忠。
萧仕忠点了点道,“今天开会的部将绝对不会有差池,都是同生共死过的人,你可以放心。我一会儿把萧家人派十个人给你。”
“谢谢舅舅。”
夜色已深,萧仕忠的帐篷里面有隐隐的火光透露出来。营帐里,不止萧仕忠自己在,萧家军里的一些重要人员都在,针对今晚奔赴柳州的事宜做最后的吩咐。
“今晚,你们跟随言侍卫去柳州,具体路线及安排,大家都清楚了吧,必须听从命令,完成任务,听到没有?”萧仕忠站在中央,看着单膝跪地的十人,那都是自己培养的亲信,他相信他们必然能完成任务归来。
“是。”整齐划一的回答道。
“梓言,子时出发。”南宫飞扬沉稳的说道。
“是,殿下。”接过南宫飞扬递过来的通关文书及令牌,小心的收起。
五日后,赣州边境海峡上,南宫飞扬和萧鹤轩站在船上和北颜国的皇子进行着连续五日激烈的谈判。就看到北颜国的船上有个侍卫急匆匆地跑到北颜国皇子身边附耳说着什么,北颜国皇子的脸色瞬间难看,这时萧鹤轩转头看到南宫飞扬坚定的神色,仿佛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萧鹤轩一直在大声的跟北颜人叫嚣着,用语言刺激三皇子,“我说百里泓,你就是一个皇子,这么认真干什么,你们的太子殿下可不见得买你的账呢!你功劳再大,等太子登基了,你顶多就是个王爷,你甘心俯首称臣吗?你甘心又有什么用呢?等当今太子当了皇上,你就是第一个被除之后快的人,还不如过得逍遥自在一些。”
三皇子百里泓听到萧鹤轩说的这些话,望向南华国的船,已满目怒色。“粮草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干的?”
“什么?什么粮草?你们北颜国没饭吃了吗?”萧鹤轩吊儿郎当地回怂道,递给南宫飞扬一个得意的眼神。
本以为南宫飞扬的计划在这里会遇点阻碍,没想到,就在他分神想继续激怒百里泓的时候,就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箭头泛着乌黑的羽箭射了过来。
“小心!”南宫飞扬下意识的将萧鹤轩推开,下一刻,那把泛着黑的羽箭便直直地插入她的右臂……
萧鹤轩惊魂甫定,还没来得及思考些什么,南宫飞扬嘴唇发紫的说道,“云歌,找云歌。”说完便倒在他的怀里。
该死!他眉间陡然翻滚起戾气来,唤着她的声音却有些慌,“飞扬?殿下……”
匕首泛着幽光,显然淬了毒,她的伤口流着血,已经不省人事……
侍卫听到南宫飞扬呼喊,便将两人团团围住护在中间,一边反击一边以防北颜国人再继续偷袭。侍卫护送着两人下了船,萧鹤轩抱着南宫飞扬抬脚就往大帐跑去,边跑边喊,快去找云歌姑娘。萧仕忠听闻两人被袭击,急匆匆地赶过,看到萧鹤轩怀里的南宫飞扬后,大惊失色。
“鹤轩,太子她……”
萧鹤轩心里愧疚,“父帅,殿下是为了救我。”
片刻后,云歌出现在南宫飞扬大帐的门口,萧鹤轩赶忙起来就把她拽到了床边:“救她!”
云歌看见南宫飞扬的状态,脸色一下白了起来,一番查看之后,话音似乎还有些抖:“她为何会中箭?你们怎么保护她的。”
萧仕忠观察着有些焦躁的云歌,眸色微深,说道:“殿下还好吗?到底怎么样了?”
云歌冷着脸说道,“你们都出去,我要为他诊治,你们不适合都在这里。”
“有什么不方便,我就在这里看着。”萧鹤轩不解的问。
“我说出去就出去,哪来那么多问题。”云歌面色冰冷如霜。
“你……。”萧鹤轩气急的指着她。
“轩儿,先出去吧,让云歌姑娘给太子殿下好好诊治。我们出去等便是。”萧仕忠清楚云歌在南宫飞扬心中的分量,也知太子的身体一直是云歌治疗的,便拉着萧鹤轩及众人离开大帐。
一炷香之后,云歌掀开大帐的帘子,说道,“所幸毒药未伤及心脉,暂无性命之忧,伤口我已包扎好,你们派人按我开的药方煎好解药端来,务必药不能出差错。”
萧鹤轩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他遣了自己的随从去煎药,大营里的解毒药材与温养身体的药材悉数被搬了出来,南宫飞扬被浓重的药味环绕。
翌日未时,南宫飞扬才悠悠醒转。
许久未闻到这样浓重的药味了,她缓缓睁开了眼,神思还有些恍惚,是回到上一世了吗?
待看清房中陈设,她放下心来,忽而又想起谈判时的场景,挣扎着要起身,结果伤口疼的打紧,脸色一下白了起来,“云歌。”
打盹的云歌一下清醒了,“小九九你醒啦?感觉如何?可有好些?”
“嗯,好多了。”
下一刻云歌就咆哮道,“南宫飞扬,你想死吗?你自己什么样子不清楚吗?还去救人,你是不是嫌弃自己活得时间长了。”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别告诉云兮。”南宫飞扬正视着她。
“哦,救人就不用管自己的安危了?你要是死了,你想过云兮怎么办?我和师傅师兄师姐们努力了这么多年又为了什么?”云歌说着,便生气地抬脚往外走去,萧鹤轩刚巧要进来了,看见是他,云歌脸色难看,背对着南宫飞扬说道,“萧将军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回京禀告皇上了,恐怕很难不让她知道。”又看了看萧鹤轩道,“让他喝药。”
他嗯了一声,看着云歌越走越远,转身走到了南宫飞扬的跟前,仔细打量着她,见她精神尚好,紧抿的唇,单膝跪地道,“飞扬……殿下,鹤轩谢谢殿下的救命之恩,以后萧鹤轩必永远跟随您,至死不渝。”
“表哥,我救你只是做了我觉得该做的,换成谁,我都会去做。你无须这样。”南宫飞扬示意他赶快起来。
“对殿下来说可能无关紧要,可对鹤轩来说,殿下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萧鹤轩执着的说着。
“唉……表哥,快起来吧。北颜国那面的形势怎么样了?”南宫飞扬不想和他争辩救不救命恩人的问题,只想快点结束北颜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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