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着先讲一篇课文,晚上晚自习就留给他们为联考准备。
但熬夜总归有后遗症,池殊状态有点儿跟不上,最后下课的时候还有大几段没讲完,他也不好拖因为到饭点了,只能留到晚上讲。
主要是他也不能拖,边厌还在烟铺等着呢,多在学校这儿耗一秒钟池殊就有些挨不住。
下了课池殊也没像往常那样等学生走完后再下楼,而是挤着人群跑回了办公室,刚把教案放好就看见组长抱着一堆刚印刷好的试卷和答题卡走过来。
“不是吧,今晚还考试?”池殊看着办公桌上撂的一打卷子,“后天就联考了啊。”
组长把答题卡递过来,语气挺随意,但说出来的话挺强势:“就是因为要联考了,找了张难度大的卷子给他们练练手,这回都得考,不能说改成测试。”
这话不是针对池殊,只是借着提醒其他老师,有些老师图懒,好几次把周考改成小测试,最后出来的排名水分挺大。
池殊是个会做人的,也懂得察言观色,笑着应下了,把试卷和答题卡接过来清数。
考呗,晚睡一点儿的事,只不过边厌那边得好声好气地说一下,这人生起气来,池殊遭不住。
确认完没差后池殊就跟组长说了下下午要出去的事,池殊工作态度向来好,没给人添过麻烦,组长也没多问他去做什么,登记了一下后就批了。
池殊道了声谢,提上装着餐盒的袋子便直奔烟铺。
铺子里暖气开得挺足,饭点儿来的客人不是很多,但边厌还是挺忙,手上的动作卷得飞快。
听着风铃响没抬头,倒是听了会儿脚步声后扭头掀了眼皮看过来,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但周遭的气息明显不同。
欣喜氲着暖气浮动。
边厌把手上的烟排好,然后递给栗娟。栗娟对着池殊笑了笑,没再多做什么,很自然地接过边厌的工作,给他们两人空时间。
“下课了?”边厌脱了手套,又摘了透明口罩,“吃了吗?”
“还没,一下课就过来了。”池殊跟着他上二楼。
一楼顾客不多,但看得出来都是些有身份的。眼杂,池殊不大乐意被人用审视的眼神看,边厌也不愿意池殊被那些人盯着。
上了二楼后边厌就直接打开冰箱,问道:“有什么特想吃的菜吗?”
“你现在做吗?下面不是还有客人。”池殊走过去把冰箱门关上,压着人在冰箱上亲。
早上那是人多,不好动手动嘴,这一回了窝就忍不住,管它七的八的,先亲爽了再说。
边厌也乖,边给池殊暖手边回应着,任由着这人贴着自己撒欢。
撒着撒着池殊有点儿难受了,哼了一下,眼里氤氲着情愫:“下面客人要紧吗?”
“没你要紧。”边厌低头亲了亲他,带着他回了房。
门被反锁,遮光帘被拉上,边厌压了上去,亲着哄了哄池殊:“舒服了就睡一觉,等会儿喊你起来吃饭行吗?”
这舒服了后睡是最好的,池殊也没觉着不好意思,还故意压了眼褶,让自己看着更加撩人一点儿。
边厌最受不住池殊这样,带着劲儿好好疼了他一次。
第45章
熬了一夜,是真的挺累,池殊年纪也摆那儿,是真的跟年轻时比不了,最后出来的那一刻,脑子里一片白光,就着舒服劲儿直接睡了过去。
睡得挺沉,最后被边厌拍醒的时候还有点儿闹脾气,磨了半天才醒闷下床去吃饭。
其实清醒过来后池殊脸上是臊的,他身上清清爽爽,没一点儿粘腻,就连饭也做好了,池殊就只用提筷子吃。
边厌把他照顾的太妥贴了,又是清理又是做饭的,池殊有点儿挨不住。
不同于父母的那种照顾,边厌的照顾是生理心理的双重,舒服的让池殊觉着自己这简直就是过的神仙日子。没手没脚的那种神仙日子。
池殊夹了一筷子菜,寻了个话头问道:“栗娟呢?怎么没一起吃。”
“回去给栗傲做饭了,”边厌把牛肉上的花椒摘了,放到池殊碗里。
上回栗傲做了那事儿后边厌就没让他住在烟铺了,栗娟原本还在这儿住,后来为了更方便照顾栗傲一点儿还是搬了出去,在附近找了个租房。
高三学生的营养得跟上,往年都有挺多家长都在校外租房然后每天给孩子做饭的,这在支荣很常见。
池殊应了声,没再多说什么,这踩了原则的事不好说情。他夹起边厌放进碗里的牛肉,笑道:“你自己吃,我自己来就好。”
边厌拿筷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盯着池殊看了会儿,确认他没什么反常的情绪后暗地里松了口气,应了声好。
在接触中知道池殊的舒适度在哪儿就行,有些事边厌能学着模仿着做,但在实践中还是要以对象为主,把握好度才能走好接下来的每一步。
两人一顿饭吃的速度不快,池殊洗完碗后将近两点,晚上还有考试,得提前去下听力音频,也没再磨蹭,两人下了楼。
边厌请人在烟铺外面儿搭了个风雨棚,专门给池殊停车用的,他自个儿机车就蹭个边,挨着池殊的车放。
看着挺可怜的,但边厌乐意。
外面天冷风大,自是不可能骑边厌的机车,准备开池殊的车去家具城。池殊这睡了会儿,但远远不够,边厌没让他开,拿了钥匙就坐上驾驶座。
有些事上,边厌表现得还挺霸道,但这人又特可爱,霸道完后又软着神情过来问你可不可以,生怕一个越界了惹你不高兴。
池殊扣上安全带,揉了一把他脑袋:“什么可不可以,你做什么都可以。在池老师这儿,边老板就是特例,什么界都能破,什么后门都能给开。”
边厌应了声,亲了亲池殊后便发动了汽车,朝家具城开去。
整个北城家具城有好几家,但质量有保证的就只有市南边的那家。
应该是工作日的原因,家具城没多少人,停车位也容易找。
边厌车技挺好,倒车入库的动作特稳,池殊还笑着调侃了句老司机。
边厌就笑了笑,伸手弹了一下池殊的耳垂,没多说,两人状态就这样挺好。
进了家具城后也没直接去卖床架的商铺,而是从一楼开始慢慢地逛。
一楼大多都是些窗帘,家具灯那些小物件,两人也不是一家一家的逛,基本上就是边厌在跟着池殊的步子走。
池殊除了不大会做饭,其它的方面还是挺会过日子的,平日里没什么事就往菜市场里家具城里扎堆逛,以前没少被周郭呈调侃说池殊过老年人生活。
这家具城池殊以前没少逛,挺熟的,知道哪家店子卖的东西质量高价格又实惠。
这既然已经决定同居了,那池殊也就完全放开手脚了,以前还带着小心思掐着缝儿朝边厌烟铺里放自己的东西,现在可算是能光明正大的了,想放什么东西都行。
池殊挺兴奋的,瞅着什么都想买,先开始还问边厌的意见,每次都是很好挺好这样的评价,渐渐地池殊也就不问了,直接照着自己的喜好买。
家具城的服务很人性化,每个店门口都有放推车,要是买多了拿不下随手抽一个就行。
一楼逛完了就往上走,等到两人逛到顶层时,手上的两辆推车都装的满满当当的。
池殊踏出电梯,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冲边厌笑了笑:“是不是买多了?”
“没,”边厌将推车换了个方向,靠过来搂了搂池殊,“不多,我那儿空,多买点儿好。”
其实池殊也就那么面子上的不好意思,边厌也知道,但还是得顺着走,让人心安。
一个想被哄,一个愿意哄,心知肚明的,不用过多的言语去说。
池殊朝周围看了一眼,人不多,趁着没人朝他们看的间隙亲了亲边厌,黏糊地问道:“你想要什么款式的床?”
“你喜欢的,”边厌朝他腰上按了按。
池殊喜欢软一点的床,但边厌的床比较硬。睡惯了硬板床的人不太能习惯软软的床。
池殊偏头问道:“稍微软一点儿行吗?你能习惯吗?”
“能,”边厌说,“你就挺软的,我挺习惯的。”
这话听得池殊心里满当,虽然他并不觉着自己软乎,但边厌这么说他也就顺着意走下去。
“行,池老师挺软,池老师的床也软,边老板你都得习惯。”池殊笑道,“款式呢,美式?欧式?”
“你喜欢的。”边厌重复道,但静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质量好点儿吧,耐造。”
耐造。
为什么说耐造两人心里门清。
就边厌那单人床,前几天没收住力,他两弄的中间横木塌了一块,虽说修补好了,但现在躺上去还是没之前稳当,翻身时有点儿吱呀吱呀的声音。
这话本来没多大威力,但主要是边厌,说的时候特别认真,眼神砸到你心坎上,他还觉着不满意,又特意重复了遍要耐造的。
脸色认真严肃,比平日里看着卷烟的神情都撩人。
池殊哎呦了一声,伸手去盖住他的眼睛:“行,耐造耐造的,你别在这儿招我了行吗。”
“好,回去招你。”边厌扯下他的手亲了亲。
池殊笑着瞪了他一眼,推着推车往前走:“谁招谁还不一定呢。”
“是,”边厌推着车靠过去,搭着池殊的手,“池老师可以来招我。”
这话池殊回不了了,反正每次边厌要是动了心思要撩拨,池殊绝对被弄得毫无还手之力。
边厌也知道不能太过,上次把池殊逗狠了,这人直接急了在一楼就开始撒欢,最后他自个儿也没守住,把卷烟台上的烟罐子撞碎了好几排。
这要是在烟铺还好,边厌或许还能再进一步来一遭上次的事,但这是在外头,再怎么着也得压住。
边厌凑过去亲了亲,先拿点儿甜头尝个味,剩下的就等着买好新床再说。
两人推着推车朝卖床架的店铺里走,相依的背影被定格在不远处的手机屏幕上。
没几秒,一个装满两人偷拍照片的文件夹就被发送了出去。
第46章
逛了好几家店,最后纠结了好久才把床定下来,欧式简约的,床头床尾都架着铁黑色的镶花护栏。
没买实木的床头,池殊不好抓,边厌也不好撑着发力。
两人在家具城花了挺长时间的,最后开着最大限速将池殊送到学校,剩下的工作就全交给边厌。
边厌也难得人在烟铺却旷了一次工,将工作都交给栗娟,自己在二楼捣鼓。
男人嘛,天生就有着较强的组装能力,更何况架床组装这事儿在边厌自己出来住后就没少弄过,没多大难度就将床组装好。
床垫被套那些都是统一买了店家直接送过来的,边厌也没让店员动手,让他们送到二楼楼梯口就行,这事儿他不太想让别人沾手。
床垫很软,池殊又加了一床薄的蚕丝垫子,买的被套也是羊羔绒的,总之全都是边厌没接触的软乎。
边厌摸着那支起的细小绒毛,一根根的在指缝间炸开,像是一朵朵细小的绒花,毛乎乎的触感像极了那晚在池殊家穿的拖鞋。
边厌又忍不住想起那晚池殊床的软意,他半跪在床尾,将上身埋进去。
软度是一样的,但味道不同。没有池殊的味道毛绒触感带来的温柔全散。
边厌嫌弃地起身,没再朝那床看一眼,转身去收拾其他东西。
其实边厌收拾东西挺快的,但这次不一样,得用心。
池殊买的东西挺杂,小到挂照片的卡子,大到直立式的空气加湿器。边厌其实是个挺没生活情调的人,但他收拾这些东西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做预想,这个东西摆这儿会不会不合适,摆那儿会不会碍事。
想七想八的,弄了好几个小时没弄好,最后还是栗娟嫌他太磨叽,三两下给他收好了。
但这弄得边厌更不舒服了,瞅着那满房间的布置就压得慌,明明人栗娟帮了他,最后却只得到一个闷声闷气的谢谢。
这状态一直持续到池殊下了晚自习回来。
池殊将答题卡放到茶几上,走过去瞅了瞅边厌,笑道:“你怎么这幅表情,谁招你了?”
说完他又带着调侃补充道:“不会是我吧。”
“不是,”边厌切水果的动作一顿,绷了绷下颌,“不是你。”
“那是谁?”池殊拿了块苹果吃,斜靠着料理台问道。
“没谁,”边厌把橙子弄好,装盘。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今晚住这儿吗?”
这人明知故问,池殊看了他一眼,恶趣味上来了:“不啊,我回去拿衣服,明天吧。”
边厌慢慢地嗯了一声,端着盘子靠近了点儿,抿了抿唇:“你这儿还有衣服换。”
这话说的池殊是真挨不住,他朝边厌嘴里塞了瓣橙子:“你可别说话了,不回去,逗你的。”
“嗯,明天陪你去拿衣服,”边厌很自然地张口,没嚼两下就说,“酸。”
池殊刚好也吃了一块,回道:“不酸啊,你刚才是不是吃甜的了?”
“没,池老师没回来哪里有甜的。”边厌垂着眼眸,看着有点儿委屈。
这池殊哪里还能不明白,压不住笑,凑过去拉过边厌的脖子,亲了亲。
池殊看着他,问道:“还酸吗?”
“不酸了,”边厌拉过他又亲了亲,“好甜。”
池殊故作嫌弃地啧了一声,咂舌道:“边老板,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啊。谁指点你了吗?”
边厌压着人的唇不撒手,回了句没,但没过一会儿又笑着回道:“这是对你的情不自禁。”
现在池殊知道是哪位高人指点的了,确认过话语,是他自个儿。
“你这活学活用啊,”池殊笑着推了他一下,但随即又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边厌的眉骨,“你先收着点儿别招我了,我晚上还有卷子要改。”
一听池殊说晚上还有工作,边厌刚起的心情又压下去了,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有点儿太不懂事,只能端着回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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