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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河(近代现代)——Tenet

时间:2021-01-15 21:14:07  作者:Tenet
  边厌抿了一口便将杯子放到茶几上,不再去碰。
  栗娟却跟着唱反调,把杯子推到他面前,比划道:“你不能永远抗拒甜的。”
  这话一语双关的。
  边厌打开小圆台上的烟推盒,从里面抽了一支双混的烟,点燃:“不是抗拒,只是不爱,不好这口。”
  “不好这口?”栗娟翻了个白眼,手指比划地飞快,“你不好这口让人把车停你车位上?又是陪着人吃早餐的又是送去学校的,糊弄鬼呢!”
  “只是觉得他挺可爱的,挺有意思的。”边厌解释道。
  听她这么说,栗娟不悦地皱眉,慢慢地很认真的比划道:“你别玩人池殊。”
  “没想着玩他,”边厌笑了笑,“很早就说清楚了,他要追拦得住?”
  边厌说的这个倒是栗娟没料到的,她没想到边厌这次挺认真的。挺认真地不想去祸害池殊,竟然划分界限这么早。
  “行了,撞了南墙他就会回头的,你看着点儿就行别一天到晚地瞎操心。”边厌冲着酒杯吐了口烟雾,浊白的烟雾包裹着清透的酒杯,看着有种说不出的美。
  边厌挺满意自己这杰作的,笑着站起身,便往外走边问:“单子点好了吗?”
  栗娟赶忙跟上他,走到他旁边比划,报了缺货的名儿:“点好了,但是都不多了,估计卷完近几单就没了。”
  “往烟草局报了吗?”边厌心里开始估摸着情况,其中有一种管的严,估计不好进。
  “报了,”栗娟回道,“要明天我去一趟。”
  边厌点点头,走到楼下扫了一眼窗外,池殊那亮橙色的SUV就直冲进眼中。他又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下晚自习很久了。
  “行,那你明天去,我看店子。能进多少进多少。”边厌便往卷烟台走边掏出手机准备查看消息。
  只不过还没等他打开手机,一串清脆的风铃声就在铺子里响起,脚步声跟着雨丝飘进来。
  池殊衣服被濡湿了一半,额前的头发也一缕缕地垂下来,他抱着个红色的大箱子,跟护着宝似的抬进来。
  “边厌呢?”池殊因箱子的视角阻挡,只能看见栗娟。
  他以为只有栗娟在,也不喊边老板了,直呼其名语气里还这点儿高傲的嚷嚷。
  栗娟刚想抬手指,没想到边厌自己出声了。
  “这儿。”边厌站在卷烟台后,“转身。”
  池殊脑子有些晕乎乎的,跟个笨企鹅一样,抱着箱子慢吞吞地、脚步虚浮地转身。
  “哪儿呢?”池殊迷迷糊糊的。
  边厌就站那儿,也不动手:“你把箱子放下。”
  “不行!”池殊闹脾气了,“这个里面装着很重要的东西。要送给边老板的。很重要的。”
  池殊抱着那箱子将脸贴上,自己不停地嘟嚷着。
  栗娟走过去将他扶到椅子上,比划着问道:“我去煮点醒酒的,你端杯水来看着。”
  说完也不给边厌回话的时间,脚步噔噔地朝楼上跑。
  “边厌!边厌!”池殊又在嚷。
  边厌盯着他看了会儿,倒了杯柠檬水端过去,蹲下身拍了拍池殊绯红的脸:“池殊,这儿。”
  “哪儿?”池殊睁开眼,脑子宕机了几秒才温吞地顺着声转头,看见边厌脸的那一刻,原本迷离的眼神唰一下变亮,笑着喊了声,“边老板。”
  边厌被那亮度戳了一下心尖儿,不受控地应道:“嗯,是我。”
  池殊朝他嘿嘿笑,抱着箱子前倾身体,凑到边厌面前,盯着他的唇,吐着气一字一句地说。
  “我想亲你。”
 
 
第14章 
  其实池殊跟小卓总说明白后就跟周郭呈发了个消息,先走,没再喝酒。
  只是当他坐上计程车后,脑子就开始发晕,越来越晕、越来越晕,酒劲儿伴着深夜总会让人做出些特疯狂的事。
  池殊也只是那千万装着事儿的人其中之一,还是特.普通的那种,自是逃不过这定律,飘着脑袋喊司机掉头去他最熟的一家花店。
  那花店花的品质不用说,自是极好的,但更难的是,它专门选在晚上开门,像是要为这寂寥的深夜添上炙热的色彩。
  池殊过去的时候正巧赶上店里客少,跟老板把需求一提几分钟的事。拿到东西后也没多寒暄,直接出门又拦了一辆计程车赶到边厌这儿。
  说实话,他现在是真的有点儿醉了,特上头,尤其是当他看到边厌那闪着光的唇。
  真的,真的,好想亲。
  池殊滚了滚喉结,凑近了点儿:“我想亲你。”
  “池殊,你醉了。”边厌没躲,感受着他喷在自己唇上的,带着酒气的呼吸。
  温热、温热的。
  池殊开始得寸进尺,又凑近了点儿:“如果不趁着喝醉的时候做点儿疯狂的事,那还能在什么时候呢?”
  “我真的很想亲你,边厌,你让我亲亲你,擦个缝儿都行。”
  边厌垂着眸看了会儿,伸手抵住了池殊凑过来的嘴唇,身子也顺势往后拉开距离。
  他说道:“不合适。”
  池殊看着他站起来,眼中没点儿情.欲,有些难过又带了点儿失望,将下巴放在箱子上,委屈道:“边老板,你这儿可有点难追。”
  不是池殊自夸,就他玩儿的那阵,这招真的是屡试不爽,没有哪一个不沦陷的。
  但不知是他太久没用了,还是边厌这太清心寡欲,反正是一点成效都没。
  “既然难,就别追了。”边厌将水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喝点儿醒醒神。”
  池殊低头思索了会儿,垂下的发丝也挡不住他落寞的神情。
  他没再说话,边厌也没说,就这么看着他。
  两人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最终还是池殊先妥协,扬起头来看向他:“我挺想把你带回家的,真的很想。”
  说到这儿,边厌心里猛地一缺,因为他知道,一般这种话后面都跟着一个‘但’。
  但表转折,一个由好到坏的转折。
  “但...”池殊慢吞吞地吐了一个字,眼睛一直盯着边厌看,因此他没错过边厌眼中的那一丝慌乱。
  很微小,但足够了。
  池殊冲他笑了笑:“但现在不止了,不止想把你带回家,还想把你带进我接下来的生活里。”
  “所以,就算是要我翻过珠穆朗玛峰才能追到你,那也行。”
  边厌心脏猛地一跳,脑中开始发慌,他躲开池殊的视线:“你喝醉了,赶紧喝点东西醒醒神吧。”
  池殊看了一眼桌上的柠檬水:“边老板,说句实在的,我不太想喝。我就想这么醉下去,这样,很多事情就可以推给酒精。”
  “但我还清醒着。”边厌迅速地定好心绪,“你不喝也行,等会儿娟儿端醒酒汤下来。”
  说完他也不再管池殊,转身走向卷烟台后准备开始清点烟丝存货。
  虽说边厌没醉,但池殊是铁了心准备借着酒劲儿搞事情,自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将这情绪的波动按下暂停键,他撑着桌子站起来,抱着箱子脚步虚浮地朝卷烟台走去,还没到地方就将手中的箱子朝柜台上一放。
  “边老板。”池殊拖了把高脚椅,踩着坐上去,“送你件东西。”
  边厌抬手将登记本抽出来,转身边拿笔边问:“什么?”
  “这个,你抬头。”池殊拍了拍箱子。
  边厌顺着他的声儿抬头,一入眼,便是一朵被暖光照着的娇嫩玫瑰。
  一个大箱子里只装了一朵玫瑰,这个是真的有点罕见。
  但边厌没有深问下去,因为没必要,他摇了摇头:“心意领了,花就不收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收,”池殊笑得有些狡黠,“这花你不收也行,那能当我先放在店子里,寄存着吗?”
  “寄存?这花可不耐放。”边厌回道。
  “这里面是真空的,可以放很久,但最多不超过三个月。”池殊说,“边老板,看到这上面的字了吗?”
  边厌看着池殊指着的那行字——Incaseofloveatfistsight,breakgss.
  一见钟情时,请打碎玻璃。
  池殊对上他疑惑不解的目光,解释道:“我以前去国外做交换生时,情人节那天正巧碰上他们做这个活动,在大街上每隔那么一段距离就放上一个装有玫瑰的箱子,如果你走在接上遇见个让你一见钟情的人,就打碎这个玻璃取走里面的玫瑰,将它送给那个人。”
  说到这儿,池殊用手撑着脸,偏头将箱子往前推了点儿:“边老板,我希望你能在这朵玫瑰凋零前喜欢上我,亲手打破玻璃,将里面的玫瑰取来送我。”
  听完,边厌没动,眼神就这么直直地落到那箱子里的玫瑰,看着它花瓣上细小的水雾。
  边厌真的沉默了很久,久到池殊都急了他还没动静。
  “边老板,你要是不行,我可以就挂你店子外面了,”池殊威胁道,“我记得你外面那墙壁上是有钉钉子的吧。”
  应该是这威胁的话起了作用,边厌将手中的登记本一放,将箱子提起来,举过头顶放到壁柜顶端的角落里,与一堆装着烟丝的玻璃罐子摆在一起,看起来两极反差很多,但有是带着种说不出的和谐舒服。
  收了东西后边厌也没再说话,丢了句要忙后便转身开始清点烟丝数量,将池殊丢在吧台那里,不管不问也没倒杯东西。
  池殊也没觉得有什么,整个上半身趴在吧台上,晕乎乎地看着边厌的背腰在自己眼前晃动。
  等到栗娟端着煮好的醒酒汤下来时,池殊早就趴在柜台上睡着了,身上还盖了条毛毯。
  边厌专属的毛毯。
  栗娟顺手将托盘朝旁的桌子上一放,亲手亲脚地走过去,刚想看看池殊是什么情况就被边厌刻意压制的声音给喊住。
  “睡着了,别动他。”
  栗娟伸出去的手顿了顿,顺着他的话收回来,但很快又伸出去对着他比划道:“打算怎么办?”
  “让他睡栗傲房里,”边厌在尾页签了个名,将进货单撕下来递给栗娟,“我等会儿扶他上去,你明天按照这个单子把货进了。”
  栗娟惊愕地看向他,也不管单子的事,急急忙忙比划道:“你要留人了?”
  边厌把单子朝她怀里一塞,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是睡一晚上,过来搭把手。”
  这解释,多少带点画蛇添足的味道,还不如不说。
  栗娟憋着笑,也没说多的,将单子收好走过去帮着边厌把池殊扶到栗傲房里。
  看着边厌帮池殊细心地盖好被子,栗娟眼睛一提溜,走进自己房里拿上包,对着边厌比划:“小傲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今晚就先回去看看,你好好照顾池老师,我看他醉的不轻,估计半夜要吐。”
  这么多年的熟人了,边厌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抿了抿唇:“我和他不合适,而且趁人醉酒的时候不轨这事我干不出来。”
  栗娟翻了个白眼,心里直骂边厌直男,人池老师这可不就是想着你趁他醉酒的时候干点什么吗,不然这喝醉了不回自己家跑你这儿干啥!
  栗娟心里翻了个白眼还不够,面上又对着边厌翻了个大白眼,也没说多的,对他利落地竖了个中指,挎上包就朝外走。
  “栗娟!”边厌急忙追上去,“你今晚得看店。”
  栗娟没理,脚下步子越迈越大、越迈越快,直接拿出当年参加快走竞赛的猛劲儿将边厌甩到身后,跨上小电瓶冲进夜色里。
  边厌看着那小电瓶的荧光消失不见,又抬头朝二楼看了看,神情有些隐忍。
  池殊勾人,他也憋很久,很难不碰。
  但不该这样。池殊不该被这样对待。
  边厌对着夜色冷静了许久,站的脚后跟都有些发疼他才回到店里将店门关好,也不上二楼,就抱着毯子把一楼的几个长椅一拼裹着睡。
  他下来之前楼层间的隔音门没关,如果半夜池殊夜吐他在一楼能听见。
  窗外车辆流过时带来的光条射.进店里,边厌呆愣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光影,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逐渐沉沦。
  从清醒沉沦于睡梦,从清醒沉沦于情.欲。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池殊是伴着头疼醒的,他还未从适应那疼,一股子恶心感便汹涌而上,他下意识地就朝床边一扑,哇哇地开始吐。
  在呕吐的过程,大脑是短暂性失去意识的,所以等到池殊回过神来时,边厌已经坐到一旁并在伸手帮他拍背。
  那一瞬间,池殊没有感动,只有惊愕和尴尬。
  太不行了,如果早知道一早上会吐成这幅鬼样子,池殊昨天就算再晕也绝对不会来卷烟铺。
  绝对不会。
  “感觉好点儿了吗?”边厌将湿巾递给他。
  池殊低着头接过,急忙擦了一把脸:“嗯,好点儿了。”
  边厌应了声,站起来说道:“出来喝点儿醒酒汤吧。”
  “哦,好,”池殊机械地应着,但随即反应过来,问道,“那这滩东西...”
  “我等会儿来收拾,”边厌应道,“你先出来把醒酒汤喝了,不是还有课?”
  池殊既尴尬又觉得丢面子,自暴自弃地不去看他吐的东西,心一横跟着边厌走向客厅,坐下来开始喝醒酒汤。
  墨绿色的海带结半没于奶白的鱼汤中,色泽清研。池殊搅动着散了热气,喝了一口夸赞道:“边老板手艺真棒。”
  边厌朝垃圾铲里倒着烟沙:“这是栗娟煮的。”
  得,拍错马屁。
  池殊干干地笑了几下:“栗娟手艺挺不错的。”
  边厌应了声,提着垃圾铲就往栗傲房里走,一阵窸窸窣窣后他又提着垃圾铲走了出来,将里面的东西倒进垃圾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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