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闻语气非常自然:“我在撸啊。”
啥?!许涵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什么?”
卓闻往这边回过头,手在被子里缓缓动作,盯着许涵昌的脸:“我说我在撸,许哥。”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卓闻靠近许涵昌,用自己的冷清声线在他耳边吐出滚烫的气音。
许涵昌差点从被子里窜到吊灯上挂着。
但实际上,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啊你,你这!”
他结结巴巴,连句子都说不完整。怎么会有人这么理直气壮地讲出这种话?!
卓闻轻轻地笑:“我打扰你了吗许哥,是不是很恶心,那我去卫生间吧。”
说着就要光着膀子下床。
许涵昌一想天气那么冷,怕他感冒的想法最终占了上风:“不、不恶心,我、我我也是男人,呵呵,正常行为。呵呵,这有什么恶心的。你就在,就在旁边......”那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含糊其辞道。
许涵昌允许自己躺在他身边自渎。这个事实如同烈火遇到了整罐的汽油,凶猛爆燃后蔓延全身,连他的头发丝儿都叫嚣着要把许涵昌狠狠据为己有。
心理上的快感甚至更胜于下面的官能欲求,卓闻盯着黑暗中许涵昌侧脸的轮廓和喉结的位置,像是在夜里定位到自己猎物的野兽。
许涵昌一动都不敢动,卓闻和他离得太近,身下床垫的微弱动静似乎也传递着旁边的压抑和舒爽。总归都是男孩子,血气方刚的,偶尔自己解决一下很正常。
但一想到旁边这个人是卓闻,许涵昌就忍不住心头悸动。
他大睁着双眼,宿舍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外面的雨渐渐停了,他全部感官的注意力都被迫集中在身边这个人身上。
他脑海中甚至浮现出卓闻泛着桃花色的眼角、修长结实的双腿、为了他受过伤的腰,还有上次给卓闻递毛巾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
随着一声屏气后的痛快喘息,旁边终于消停下来。
许涵昌窝在被子里出了一层薄汗,忍不住也张大嘴巴喘气。
终于完事儿了!
但是很快,许涵昌就悲催地发现,自己被他给喘硬/了。
第52章 他身上有我的洗发水味
“许哥。”卓闻的声音带着那种事儿后独有的慵懒惬意,变得沙哑了些,“打扰你睡觉了吧,我去洗洗。”
说我,他就翻身下了床。
许涵昌感到身边的床垫一轻,偷偷看了看阳台上从门缝里露出的一点点昏黄灯光,自暴自弃地把手往被子里摸去。
这个床承担了这个价位不应该承担的内容。
他尽量忽视刚才卓闻的行为带给自己的奇怪感觉,提心吊胆地放纵自己。
因为转学后比较忙,周末有点空都要去干体力活,他也很久没有干过这种事了。
渐入佳境后,他轻轻闭起眼睛。被子的布料软软地贴在身上,他微凉的皮肤变热,整个被窝都暖烘烘的。
“许哥,你有干毛巾吗?”卓闻的声音忽然从自己耳边响起,许涵昌惊恐地睁开眼睛,发现卓闻正站在床头,一张熟悉英俊的脸出现在自己上方。
因为位置的缘故,两个人面对面是反着的,许涵昌正好能看到他的喉结和性感薄唇。
卓闻刚洗了头没擦,一滴水顺着下巴流下来,滴在许涵昌的左脸颊上。嶼汐團隊整理,敬請關注。
发出“啪”的一声,几不可闻。
许涵昌听到自己胸膛里传来剧烈心跳声,震耳欲聋。
他心虚地看着卓闻,怕他也听到,强撑着不落下风,与他面面相觑。
“有吗?”卓闻就像是没看出他在做什么一样,接着问。
许涵昌看到他的双唇轻启又碰触,从中发出好听的少男声音。
“在,在阳台上东头挂着。”他艰难地说。
有那么一瞬间,许涵昌看着卓闻的眼睛,以为他会做些什么。
但是卓闻只是静静地审视他,然后说了声:“我知道了。”
听着渐渐走远的脚步,和阳台上拆下毛巾,反锁卫生间的声音,绷紧的神经终于软了下来。
软下来的不只是神经。
他憋得欲哭无泪,浑身都充满了被打断的不适感。
阳台上传来流水的声音,比卓闻平时洗澡的时间要久一些。
然而一直到卓闻回来,许涵昌都没能再展雄风。
卓闻敏锐地轻嗅房内的气息,没有任何异样。他狡黠地转了转眼珠,把换下来的奥特曼卫衣随手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许哥。”身旁的床垫又陷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闭着眼装睡也能明显感知到的逼近。
刚洗过澡,卓闻身上带着点水汽,还有许涵昌非常熟悉的气味。
装睡装不下去,许涵昌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猝不及防地和正充满纯良正气观察他的卓闻看了个对眼。
“你......”许涵昌脸埋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从露出来的部分判断,不知道是不是在害羞。
卓闻对自己的腹肌和马甲线都很自信。这两天许涵昌不在旁边他终于不用再写作业,不过回家他也没闲着,每天都在阁楼上的健身房待到晚上十一点。
他得意地吸了吸小腹,好让线条看起来更油腻一些。
“你是不是用我洗发水了?”许涵昌憋了半天,说。
卓闻一口气没提起来:“啥?”
许涵昌坐起来,抱着被子凑近他闻了闻:“对啊,这不是我的洗发水吗,薄荷味儿的。”
卓闻淡淡地说:“嗯,我的用完了。”
许涵昌乐呵呵地躺下:“嗯嗯,我的还有很多,你喜欢吗,我可以送你一罐新的。”
卓闻表示不用,万念俱灰地躺在他身旁。
“你不盖被子吗,晚上会冷的。”许涵昌念叨。
卓闻拉过床脚团成一团的被子盖上,忽然又蹬开:“有奇怪味道。”
“什么奇怪味道......卧槽!”许涵昌这才想起刚才卓闻在被子里做过什么,刚刚散去的尴尬疯狂复燃,不小心爆了句粗口。
卓闻像个小孩一样把被子疯狂蹬开,蹭到许涵昌身边,抢他的被子:“我不盖,不好闻!我要盖你的。”
许涵昌没有准备,裹成蚕蛹的一条被子让他强行扯开一个突破口,然后就兵败如山倒,被抢走了大半被子。
卓闻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挑剔点儿娇贵点儿也正常。平时吃饭也不算很挑食,已经不错啦。
许涵昌默默想,纵容他把被子抢过去一半。
两人盖一床被子,难免之间有十几厘米的空隙。
卓闻抱着许涵昌的大花棉被,深深地吸了口气,发出满足的喟叹:“许哥,你要是冷,你就盖我那一床呗。”
许涵昌没好气地说:“你都嫌脏,我不嫌啊。”
卓闻顿时委屈巴巴,他往许涵昌那边侧身,两人的皮肤肉贴肉地挨在了一起:“许哥,你嫌我脏。”
“不是,你自己先嫌脏的啊,我哪有......”许涵昌简直不能理解,“这种事怎么说也......”
卓闻在黑暗中幽幽地说:“许哥难道从来都没有这种需求吗?”
操了!许涵昌的大男子主义心态被全面激发,尊严爆棚:“怎么可能,我当然有!”
卓闻又问:“倒也是,许哥这么阳刚,肯定很猛。”
这还差不多,许涵昌满意了,也没有在乎卓闻离他太近。
“那许哥一天能弄多少次呢?”
许涵昌听到卓闻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但他以前和男生朋友们在一起玩,大家也会比来比去,随着年龄的增加难免比到这种事儿上来。
“不一定,有的时候一次,有的时候,七次吧。”许涵昌在胜负欲的怂恿之下有意夸大,回答道。
“哦,那真的好猛啊。”卓闻话里充满崇拜的语气,手却毫不老实地从许涵昌的肩膀上伸过来,牢牢压住他胳膊的同时顺着他胸前往下探去,“那许哥肯定很持久,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第53章 卓闻的生日
许涵昌一激灵,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哐当一声从床上摔了下来,掉到床和墙之间的过道中。
所幸裹着被子,摔得不算很疼。
卓闻哭笑不得,支起上半身看砸到地上的人:“许哥,不至于吧。”
许涵昌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把被子捡起抖了抖:“谁让你乱摸的。”
他边把被子往床上堆边抱怨:“我躺得好好的,是你突然袭击,我能不警惕吗?”
卓闻双手叠着垫在脑后,舒舒服服地躺回枕头上:“有什么好警惕的,不就是怕太快吗,我又不会笑话你。无论许哥能坚持几分钟,在我心目中都是咱们班最爷们的男生。”
许涵昌气得双手握拳,如果他手里攥的被子有生命,恐怕已经被他掐死了。
“你少扯淡!”许涵昌愤怒地跳上床,“什么几分钟啊,我都是一小时起步!”
卓闻在黑暗中面无表情地用无比惊讶的语气说:“哇!”
许涵昌心知不好,怎么一时口快,就上了这小子的道呢!
果然,卓闻下一句话就是:“那让我试试,如果超过半小时,我就无条件答应许哥三个愿望。”
许涵昌皱紧眉头,光着脚站在床边。
见他没出声,卓闻又说:“如果坚持不到半个小时呢,许哥就答应我三个愿望怎么样?”
说完,他伸手拉住许涵昌的跨肩背心儿,将他拽到床上来,慢慢凑近他僵住不动的身体:“我从小就没有一个好朋友好兄弟,但我知道越是关系好的男生越喜欢比这个。”
明明说着卖惨的话,但卓闻的气势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势。他像夜里的另一层黑暗,亲昵地缠上许涵昌的皮肤,顺着他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脚踝,沿着宽大的、洗得极其柔软的棉质睡裤一寸寸攀爬他的小腿。
许涵昌刚才就没能过瘾,在这样暧昧不清的气氛之下,失去了应有的判断能力和自制力。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第二天,许涵昌在去做家教的公交车上悲伤地想。他顶着两个乌青眼圈,迷迷瞪瞪地听广播报站。
卓闻并没有真正得逞,许涵昌最后自动告饶,并不得不答应他,要满足他的三个愿望。
他早晨清醒过来就有点疑惑,昨晚都快被卓闻给摸透了。按理说吃亏的是自己才对,为什么还是算自己输啊?
绝对的色令智昏。卓闻这家伙,幸亏是个男的,要不剑北的男生还不得为了他打破头。
过一个隧道的时候,他在公交车反光的玻璃窗上看到自己的脸,活像个纵欲过度、被吸干精气的文弱书生。
唉。
许涵昌再次叹气,不愿面对现实,抓着把手转了个身。
卓闻早晨醒的晚。今天是个秋日的大晴天,从窗户照进来的光线把整个屋子都烘得暖洋洋的。
他往旁边摸了摸,许涵昌早就走了,那半边被褥空荡荡的,伸过去手后感到寂寞无边。
卓闻深深地叹了口气,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机看了看,才九点。
许涵昌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他竟然都没有察觉到。
昨晚闹到那么晚,趴在自己怀里呜咽了几声之后几乎是一瞬间就睡着了,今天竟然能起这么早,还能去做家教。
卓闻实在是对他们家许哥佩服的五体投地,简直就是个铁人。
他忍不住把许涵昌的被子往自己身上搂了搂,心里充满了甜蜜的感觉。
忽然,卓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他赤裸着上身坐起来,一头乱发地巡视床铺。
果然,许涵昌的被子都在他这边。而他本来团在一边的自己那床,在床的另一侧堆着,有明显的使用痕迹。
一想到许涵昌盖着他的被子睡了一夜,卓闻就忍不住像圈了地盘的雄兽一样,心满意足。
不出意外的话,许涵昌今天就能从小宋那里拿到九百块钱的报酬。
卓闻羞涩地想,第一笔工钱,许涵昌这个土包子会不会先给他买束玫瑰花呢。
正想着,忽然有人敲门。
卓闻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谁啊?”
舍管在外面说:“哎,许同学在吗,他的家属来给他送东西啦。”
卓闻眯着眼睛想了想,许涵昌的家属,难道是他天天念叨的那个爷爷?
他赶紧从床上跳下来,从衣橱里扯出一件衬衫,边脱睡衣边说:“稍等,马上就好。”
卓闻迅速把自己的衣领整理好,连袜子都没穿,就踩进了板鞋里面。他打开门,舍管等得特别耐心,笑眯眯地说:“就在楼下,咦,许同学不在吗?”
卓闻把屋门带过来,说:“他今早有事出学校了,我先替他收着吧。”
舍管当然同意,带着卓闻下了楼。
来人并不是许涵昌的爷爷,而是一个个子不算高、大概三十来岁的男人。
他提着个叠得方方正正的包裹,在宿舍楼门口的柱子旁边安安静静地站着。
卓闻走过去,一面打量他一面问旁边的舍管:“这位是......”
舍管连忙介绍:“这是许同学的叔叔今天他不在宿舍,这是他的舍友。”
“啊,我是许涵昌的叔叔,你好你好。”许诺马上热情地跟卓闻打招呼。
在卓闻的印象里,许涵昌的叔叔婶婶应该是对他并不好。
他面上淡淡的,也跟对方问了好。
“同学,你知不知道涵昌不在宿舍,是去那里了?”许诺声音温和地问道。
卓闻面上显露出一点为难:“可能是去教室了,也可能去校外买辅导资料。我也不是很清楚。”
许诺点点头,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许诺看都没看,没有提东西的左手伸进口袋,按了一下锁屏键拒接。
“这是许涵昌的爷爷从老家托人捎来的东西,还有一点吃的。”许诺指了指旁边地上堆着的一大袋吃的和一箱牛奶,带着点恳求的意味,“能麻烦你帮许涵昌收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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