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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白莲种植手册(近代现代)——磕谁谁BE

时间:2021-01-15 21:37:40  作者:磕谁谁BE
  文越声这个房子离学校确实近,走路大概半小时,而且并不是像那个跑车一样高调的洋房之类的,是一个安保很严格的高档小区。
  文越声带着许涵昌去办了张出入证,跟他简单交待过后就离开了。
  这让许涵昌有了一点自己独处的空间,他看着这个在他眼中堪称豪华的卧室,不知道自己应该坐在哪里。
  他竟然也有了自己的卧室,有了这么大的床,和自己的写字台,还配着电脑。
  他想起文越声的话,灰姑娘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他许涵昌竟然成了灰姑娘。
  这一下午过去,匆匆忙忙乱乱腾腾地,之前的低落情绪都被冲淡了不少。此时他看着这让他如坐针毡的南瓜马车,竟然还觉得有点想笑。
  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非常疲惫地把手机塞进裤子口袋,出了门。
  “许哥,你到了吗?”傍晚时候,卓闻坐在玻璃观景台的三角钢琴旁边,给许涵昌打电话。
  许涵昌刚下公交,他被挤出了一身汗,一身狼狈地站在卓闻所说的这个地址楼下。
  这是城市里最漂亮的地方,这条街上的人,也都打扮时髦、自信且步履匆匆。
  许涵昌拽了拽自己的上衣下摆,惴惴不安地走了进去。
  “您好,请问您找谁?”K.L的大堂经理见道他进来,马上笑容满面地迎了过去。
  “您好,我、我找卓闻,他说我到店里说他的名字就可以。”
  经理早在他在门外徘徊的时候就扫过一眼他的装扮,并没有露出异样神色,但听许涵昌说K.L是店里,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K.L并不是普通的酒店和餐馆,它的服务仅供高端需求,对于来客的素质、着装也都有要求。
  维持逼格是一种市场营销策略,现在越来越多的企业家喜欢营销平易近人的人设,去到街头巷尾的小馆子里与穷人同乐,但他们真正需要的还是一个足够安心和彰显地位的谈判场合。
  身上的面具和壳子背得太久,偶尔脱下来是挺有意思的。
  但更多时候还是要背着。
  所以K.L这么多年才能在B城屹立不倒,受尽上层人士的青睐。在层出不穷的高端会所和西餐厅中始终维持自己的地位。
  “是许涵昌先生吧,我马上带您上去。”他毕竟职业素质非常过硬,不会露出任何不虞的表情。
  更何况卓闻很可能在不远的未来接手B城最强大的集团,被包含在内的K.L早晚要仰仗他的鼻息。所以即使K.L在圈子里再高贵冷艳声名在外,在老板面前也不敢拿腔拿调。
  大堂经理忘记了穿正装才能入内的着装要求,边热情洋溢地引领许涵昌往电梯口走去。
  许涵昌站在四面都是雕花反光材质的电梯里,和身边衣冠楚楚的大堂经理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转过身,看到一湾盈盈江水倒映着光影霓虹,遥遥冲着远山而去。他升得越来越高,慢慢地能看清大部分B城的夜景。
  他觉得踩不到地,心里很慌张,甚至希望电梯运行的时间越长越好。
  “叮!”
  电梯停了。
  他慢慢走出电梯,面前是铺着地毯,两边装饰花墙和灯饰的小路。
  大堂经理无视他求助的目光,微笑着目送他,示意他上前。
  “您顺着路往前走就好。”他说,“卓闻先生在前面等您。”
  许涵昌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打算如果找不到地方的话就找个别的服务员问一问。
  这路越走越黑,两侧花墙上的小灯变成了唯一的照明方式。
  四周安静极了,许涵昌听到自己的心跳,在昏暗的光线下越来越快。
  他走了一会儿,路的前方挡着个黑色的帘子,他掀开了一点,发现帘子后面也是一片黑暗。
  没有路了。
  许涵昌觉得自己可能走错了路,打算给卓闻打个电话。
  忽然面前的帘子落了下来。
  许涵昌吓得后退一步,他胆子大,倒是不害怕黑,但他怕被人混赖说是自己扯坏了要赔钱。
  帘子背后的一片黑暗里,忽然就亮起了灯。
  许涵昌的眼睛乍受刺激,情不自禁地闭了闭。
  再睁开的时候,他的嘴惊讶地长大,久久没有合上。
  面前是一个空旷的大厅,这个往日曾是K.L最好观景餐厅的地方坐落在寸土寸金的第一高楼上。这个厅三个方向都是透明的玻璃,像一个大大的帷帐,透过头顶就是星星闪闪的天空。
  地面和壁上灯光亮起,斜斜打在靠落地窗摆着的钢琴,和坐在钢琴前静静看着他的卓闻身上。
  大厅装饰得是让许涵昌词穷的美丽,而且一个人都没有。
  卓闻坐在凳子上,打了个漂亮的领结,在这样温柔的光线下更显得眉眼如画,眼里全是诚挚光芒,看起来就像是个英俊的小王子一样。
  许涵昌忽然觉得自己眼睛有点湿润。
  卓闻有点羞涩地笑了笑,低下头。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双手放在五年都没有碰过一下的琴键上,敲响了它。
  悦耳的琴声响起,一个个音符轻轻地落在许涵昌的心上,抚平他每一刻的恐慌和顾虑。
  他在琴声中走向卓闻,这一刻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文苑的刁难,没有被迫搬出宿舍的难过与不安,也没有未来要面对的一切困难。
  他心里眼里,只有正在弹琴的那一个人,永远都只有这一个人。
  钢琴旁放了一把椅子,许涵昌坐下来,默默地看着他。
  卓闻很久没有弹过琴了,他上一次弹琴,是刚上初中的时候,被接到文家去过年。
  从那回来之后,卓闻把自己家里所有的琴都卖了,连自己一笔一笔抄下来的漂亮琴谱都烧了个精光。
  他再也没有去文家过年,也没有再从文家回来后躲在被子里哭过。
  当然,也没有再在任何场合动过琴。
  为了供人取乐而存在的东西,有什么好弹的。再喜欢,也不会再碰。
  一曲结束,他没有弹错任何一个音符,对自己很满意。
  卓闻手指间残存着浪漫的热度,他站起来慢慢走到许涵昌面前,拉住他的手。
  “许哥,我爱你。”
  儿时学琴是因为卓闻自己感兴趣,被请来教他的是名师。
  卓闻很有天赋,学得很快,技巧也越来越熟练。
  他对自己要求很高,一支曲子,八度重复也必须要利落一点都不能沾带,每个跳音或颤音都要完美。
  那个温柔的女老师曾经告诉自己,不要落到炫技的圈套里面去。
  “琴声是可以传递心意和感情的。”她轻轻地给他示范,“只要你用心,你妈妈一定会喜欢的。”
  卓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相信这句话,甚至非常后悔学琴。
  现在他遇到许涵昌,所以重新相信了。
  他的琴声,是可以传递心意和感情的。
  他看着许涵昌,头一回在说话时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许哥,我生在这样的家庭,长这么大,也没有什么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我想把我最喜欢的曲子送给你,你不、不要嫌弃。生日快乐。”
 
 
第85章 你我时间,从今开始(虐)
  许涵昌紧紧地抱住了卓闻。
  以前他木讷呆愣,不知道那些流行歌曲里的歌词是怎么写出来唱出来的,总觉得这么好听的旋律,配个没这么酸溜溜的词会更好。
  现在就明白了。
  世界上最优美的旋律也不能表达万分之一的心动。
  他的手紧紧环着卓闻,试图把比他还高的人整个搂在怀里,动作间满是心疼珍视,又像是抱着救命稻草。
  因为是在外面,即使非常渴望,许涵昌也没有跟他接吻。
  “你弹得好好听啊。”许涵昌觉得自己语言有点匮乏,说不出太优美的赞扬。
  即使这样卓闻也脸红了,他清了清嗓子,骄傲地牵着许涵昌的手去看那架钢琴。
  “我从小就开始学琴了,我弹得是不是很好。”
  “是不是许哥听过最好听的。”
  “那许哥以后,不许听别人弹琴,别的乐器也不行,只能听我弹,只能看我。”
  许涵昌应接不暇,他被卓闻从背后抱着,来不及回答就被抬起下巴吻住。
  他眼角酸涩,忍不住闭上眼睛。
  就今天一晚,不,这几个小时,在告诉卓闻他要搬出宿舍之前,再破罐破摔一次也无所谓。
  已经一地荆棘,多两块碎砖残瓦何惧。
  忽然,玻璃墙外江对面的大楼亮了起来,许涵昌和卓闻一同向外看去。
  那楼上灯彩飞泻,LED灯幕在高耸入云的楼体落下一层层的玫瑰花瓣,许涵昌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卓闻,露出疑惑的神色。
  “许哥。”卓闻难得也说不出什么话,他只是收紧了抱着许涵昌的手臂,把下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让他继续看下去。
  在漂亮的动画过后,碎金洒落的背景上出现了两颗慢慢靠在一起的心。
  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远远地看着,一边赞叹效果好一边骂一句没品位光污染。
  “我又不是女孩子,再说,会有人觉得你这样很俗气的。”许涵昌从未见过这样美景,感动得一眼都不想转开,他靠在卓闻的胸膛上,口是心非地说。
  “我不在乎。”卓闻亲昵地蹭了蹭许涵昌的脖子。
  许涵昌知道,卓闻并不是想要高调,两个人相爱,不可被任何人知。
  “我就是要整个城里最显眼的地方,用只有你和我两个人能看懂的方式,说我喜欢你。”卓闻说。
  许涵昌眼窝有点酸,他转过身来,没有说话。
  “许哥,委屈你了。”卓闻低下头来,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等以后,我一定会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牵着你的手,让所有人知道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许涵昌内心悲恸,他和卓闻要在一起,真的太难了。
  之前许涵昌沉浸在和卓闻的二人世界中,对于真正事发后自己要面对什么浑然不知、毫无概念。
  今天仅是被他妈妈说了几句并算不上过分的话,他就已经觉得无地自容。可想而知,两个人如果想要一生相守,还要走过多少困难。
  他看着卓闻英俊面容,深情眼眸,忽然想起在物理补习班的时候的一个下午。
  那是个大课间,窗外阳光正好,不少人都趴在桌子上开始打盹。
  许涵昌拿出了英语试卷,想把完形填空做完。那是一篇涉及同性恋权益的文章,他认真地选着词,忽然他心头一动,看着刚读到的句子。
  The quality of life for gay men has improved over the last two......
  这个空应该填,decades.
  Two decades,是二十年的意思。
  过去的二十年间,同性恋群体的生活质量提高了。许涵昌在心里翻译着。
  那是不是再过二十年,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他温柔地看着身边卓闻那纯净美好的睡颜,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充满希望的微笑。
  但此时,看着熟悉的容颜,许涵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许哥,这是我给你做的蛋糕。”卓闻把旁边的玻璃柜子推过来,露出里面装饰得花里胡哨的蛋糕和上面的两个奶油小人。
  “可能不太好吃,以后你每次生日,我都给你做。这样,等你八十八、九十九,肯定会做得很好。”卓闻罕见地有点不好意思,他把数字图样的蜡烛插在蛋糕上,拿出打火机,“准备好许愿了吗?”
  许涵昌像是被人灌了一肚子苦水后又泡在了蜜罐子里,他的心里悲戚不已,舌尖麻木尝不出甜,脸上却必须幸福微笑。
  他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黑暗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橘红色的亮点儿,那是点燃的烛火透过薄薄的眼睑在视网膜上呈现的光。
  许涵昌睁开眼睛,认真地把蜡烛吹灭。
  一个冰凉的物体攀上他的手腕,随着“啪”的一声轻响,一块手表落在了他的右手上。
  许涵昌认认真真地看着,表盘是银色的,很精致。
  卓闻在蛋糕的另一边,对他晃了晃自己手腕上一模一样的另一块。
  “你表盘背面是我的名字,许哥一定要一直戴着。戴得时间久了,就是解下来,也会长长久久地留一个我名字的印。”卓闻轻轻地勾着他的手指头,非常严肃地告诉他,“我的表后面是你的名字。你和我的时间,从现在开始。”
  隐秘的细节里流淌着的是汹涌爱意,无人知晓,却深入皮肉。
  许涵昌点了点头,他能看出那表价值不菲,但他没有推辞。
  这是卓闻的心意,无论贵贱,他都会接着。
  一顿饭下来,许涵昌食不知味。
  卓闻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起初他还以为许涵昌不喜欢他送的礼物。但卓闻也没有这么费尽心思去取悦过任何人,心里有点忐忑。
  两个人各怀鬼胎,结束后下楼,K.L的经理和卓闻才发现自己忘了让小宋放烟花。
  他忍不住扶额,忍痛放弃了这一part。
  “许哥,我们回宿舍吧?”卓闻打开手机屏保,准备叫辆车。
  毕竟小宋和许涵昌见过面,不能让他来接。
  “卓闻。”许涵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那个,卓闻,我跟你商量个事情。”
  他看着卓闻的鞋子,说:“我、我不回宿舍,我、我从宿舍搬出去住了。”
  卓闻眼前一黑。
  他是真的眼前一黑,他最近太累了。
  文家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他的一些动向,好几次都恰到好处地预知了他的下一步打算。
  卓闻多疑,自然是认为自己的团队出了问题。
  问题比他所预料到的出现得更早更致命,卓闻焦头烂额。
  他也深刻地意识到,有些事,做起来的确没有那么简单。
  好在他还有犯错的机会和修正的无限可能。
  “为什么?”卓闻问。
  “因为我,我......”许涵昌说不出话,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我再和你住在一起,你妈妈就要告我猥亵未成年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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