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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社恐(相濡以沫)——轻奢

时间:2021-01-15 21:38:34  作者:轻奢
  “他嫉妒阿姨和你在一起。钟舒舀的心眼太鬼,是他把你和阿姨在公司的视频发给我的,他想勾起临风的嫉妒心。但他想错了,临风不嫉妒你的职位,嫉妒阿姨霸占了你。”
  “她待我如亲子。”我只是想狡辩,为什么我没梁络这么敏感,没有发现少爷这么在乎这个。
  “他被自己的嫉妒心控制,嫉妒源自于你。你不能不承认,否则,没有人能引诱他,要挟他,下决心放弃阿姨,他不放弃阿姨,就不会放弃地下城。”
  “我还告诉他妈妈枕着我胳膊睡了。”我恍然大悟,不能自欺欺人地否定自己的原因。我用衣服蒙住脸大哭,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少爷,让他的内心百般煎熬。
  “你生气离开体检中心,看他失恋一样痛苦的样子,我真想劝他根本用不着嫉妒阿姨,回去和你待在一起就好了,但我不能说,我们都走在钢丝上,败了就粉身碎骨。你们两个分手,只是两个人痛苦,我们失败,痛苦的是整个西都。”
  梁络试探着扳我肩膀:
  “你打电话回来邀他去吃饭,他挂了电话后喜极而泣。我的内心翻江倒海,虽然孙圻死了,但时实的仇报的不够彻底。但凡有一点希望我都不想放弃,但你们和好我和胡文权没半点可乘之机。那时候我还没有把听到监控机房的话告诉胡文权。但临风见了李恰之后又跑回来,他虽然没哭,但焦急的神色几近崩溃,他问我怎么才能把你从阿姨身边带走,他受不了了,他想要你。我知道时候到了,告诉他,若要你放弃父母后不怪他,便一同放弃阿姨。”
  “梁络!”我歇斯底里地吼他,把手头能够到的都砸到他身上。
  “林以沫,”他不顾危险用双臂锁住我身体,“回去找临风吧,你们不和好,我心难安,我现在送你回去。”
  
 
  ☆、临风
 
  59临风
  我不会让任何人进屋。他们把饭放在门口后会按响门铃。
  他们按以沫制的菜谱供应,我依然没有食欲。我两天只食一餐。
  还不想饿死,我知道以沫不会这么心狠,一辈子不回来看我。
  除夕到了,从天明盼到天黑,以沫还没回来,我真的要绝望了。
  我沮丧地踱到餐厅门外,他们还没来,妈妈也无意出来瞪我。
  这个除夕夜,只有我一个人,我黯然地等待十二点的钟声。
  还差几分钟,他们终于来了,不及我一半高,走路却很稳当。他们见到我,捂着嘴偷笑,跨过门槛后回身把门关上。
  里面久久没有动静,我实在等不及了,伸手一下子推开餐厅的门。
  “啊!”
  我惊呼,骇然后退,还是没能躲开妈妈的嘴。她瞪了我这么久,终于从餐厅里出来,如一缕青烟,似一丝游魂,但力大无穷,叼着我的胳膊不放。
  她咬我,我不敢反抗,把胳膊伸给她,然后魂飞魄散。
  “锵!”
  “锵!”
  “锵!”
  钟声终于响起来,我的灵魂被钟声重新凝聚成一个人。
  那个人嘴里叼着自己胳膊上的肉。
  那个人是我自己。靠墙坐在地上。
  我被自己的行为惊出一身冷汗。
  敲门声还在继续,我张嘴放开自己的胳膊,从地上爬起来。
  餐厅的门开着,妈妈的笑脸一闪便消失了。
  我恐惧地滚动了一下喉咙,扭头收紧自己的目光,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
  门外的人已远去。
  我逡巡很久,终于打开门。
  “以沫。”我情不自禁卑微地脱口而出。
  门口没有以沫,只有一盅血,盅是青瓷的,庄园的杯子,以沫回来了。
  但送餐的人不是以沫。
  我稳稳地端起杯子,一仰头都倒入口中,咕咚一下,又都吞进腹中。然后攥紧杯子,捂在胸口,幻想以沫,和以沫的温度。
  傍晚的时候他还不在,可能是刚回来,也可能更早,因为随餐还有一只烧鸡,烧鸡还微微冒着热气。
  他回来了,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不来?
  不想见我。
  我端着烧鸡进门,关好门后靠门坐着,撕开烧鸡,麻木地咀嚼。
  以沫回来了,我得安排好他住哪。要和我一起住别墅里,但是哪个房间呢?
  我胡乱啃了一只烧鸡,骨头都丢在门口,然后窜进去紧张地打开每一间卧房,有的房间里连床都没有,比来比去,还是妈妈的房间最大。
  妈妈离开后,房间被打扫过。东西摆放整整齐齐,床铺没有一条褶皱。
  我打开柜子,抽屉,妈妈的东西还在。她惯常穿的广袖长裙,都挂在衣柜里。在地下城,她没有再穿过这种样式的裙子。
  我慢慢合上柜门,无力动妈妈的东西。看来我无法帮以沫收拾好房间。
  床头柜上只有一盏台灯,或许不用收拾。我坐在地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只有一只钢笔和一本旧日记本。
  再也见不到妈妈,这会不会是她写的日记,我摩挲着翻开:
  ---即将出去度蜜月,我发现怀孕了。孩子,我暂时向爸爸保密,要带你一起去度蜜月。
  ---有了你,我想起我的妈妈。她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去世了,抑郁,自杀。我恨你姥爷,他除了论文,什么都不管。幸好你爸爸不喜欢论文,不然就没你啦。我妈妈喜欢带我去西峰山,我们在山脚的草地上,她坐着向山顶远眺,我转圈扯着我的风筝。所以,我和爸爸说,蜜月去西都的西峰山。它是我心中的景点。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不该带你去的,想不到在西峰山会遇到孙圻的蛇。那条蛇我认得,他们为了掰开它的嘴,给它穿了鼻环。我只想替我妈妈完成一个梦想,她总向山顶远眺,肯定想知道山顶有什么,我让爸爸带我爬上去,山顶有好多石头山洞,蛇就藏在漆黑的山洞里。我们经过的时候,它想袭击爸爸,我怎么会让它伤了爸爸,所以伸出自己的腿给它。虽然爸爸替我报了仇,趁机抓住并摔死了它,但我体内的毒去不掉了。
  ---宝宝,医生发现你了,爸爸和他的家族都不同意我留下你。
  ---宝宝,我说服爸爸了,我会照顾好你的。
  ---宝宝,你要出生了,我好害怕,害怕你会像他们说的那样,一出生就带着我体内的病毒。
  ---儿子,我可能不会再给你写日记了,你出生后,我更十倍的烦躁,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了你,伤害了爸爸。
  ---相濡,我今天确定了你的名字,因为我终于为你找到了你喜欢的玩伴,因为我不可能和你爸爸为你生弟弟了。她们说你见到他就抱起来,没有动手打他。我给他起名叫以沫,相濡以沫,我希望你不要变得无情,永远都不要,发生任何事都不要,不要在乎别人说什么,永远留一份情给以沫。
  ---你没有咬以沫,他活得好好的。我决定把你们一辈子关在庄园里,无论时光多么难耐,你们都不要寂寞。你和他,一辈子绑在一起,
  最后一篇文字留下逗号就结束了,我们绑在一起,然后怎么样呢?
  我坐着思索了很久,无论时光多么难耐,都不要寂寞。
  我不能让自己感到寂寞,把日记本放在台灯旁边,向后一仰。
  门铃声又响起,应该是早饭。
  以沫,他回来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飞奔到门口,打开门,只是寻常早点。
  除了粉色的白米粥。
  我一口喝干粉色的白米粥,跑回去把妈妈的日记又读了一遍。
  妈妈多么喜欢我,多么喜欢以沫。
  “告诉你个好消息。”
  “妈妈叫我儿子啦。”
  “你猜我们怎么睡的?”
  “她说身边没人睡不着,我陪她,她枕我的胳膊。”
  寂寞又难耐的时光,是连利陪伴了她,她可能需要一个过渡,以沫也是她的儿子,我为什么不允许她的儿子陪着她。
  我的嫉妒,让自己失去妈妈,让以沫失去刚刚相认的父母。
  以沫只是替妈妈养活我,不会真心原谅我了。
  
 
  ☆、林以沫
 
  60林以沫
  仔细想一想,少爷作出决定,有多少是因为嫉妒。我更相信他选择了正义。
  他最近太消瘦,我在手臂上放置了留置针,希望他能吃好一点。不管怎么说,除了临风,他还是我少爷。我不想让他看到留置针,看到了我肯定帯不住,他那没轻没重的力道,随便碰一下,血管壁就穿了。
  听说我没回来时,他每天都会抽时间来花棚,不知怎地,知道我回来,还不来了。
  我白天远远望着别墅的屋脊,晚上情不自禁回想我们在公寓的缠绵。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如梁络所说,若他放弃我父母,独留下夫人,我会不原谅他。
  我说不原谅他,只是一时气急。多日不见,我早原谅他了。
  好不容易熬到元宵节,我估计他能长个二两肉,够陪我折腾一阵子,吃过早饭,知道他起来了,我打算去敲门。
  走到别墅门口,发现门开着,不给我敲门的机会。
  我一脚踏进去,踩中一根鸡骨头。他什么都不收拾,还不让别人进去收拾,若不是吃完饭把碗都扔在门外,估计走廊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少爷。”我低低地唤了一声,这个分贝他在哪个角落都能听见。
  要把别墅整个打扫一遍,他不回答,我直接带人进屋。
  侍者们在门口翘首多时,进屋呼啦一下散开,估计他要藏还得手忙脚乱。
  “夫人的房间我自己打扫,你们不要进去了。”我道。
  我四处走了走,也防侍者们发生意外。
  少爷不出来见我,也没有一个人见到他,难道他真的嫉妒,怀疑我不忠于他?在公寓那晚,他的确表现出很强的控制欲,我在他手里似个小婴儿,除了被刺痒地笑到窒息,四肢后背都被按摩了好几遍,虽然舒服,但也觉得被“□□”得没半点脾气。我为心理平衡,在他做俯卧撑的时候身体压在他背上,让他一口气做到流汗才停。我对他脊背上的汗珠依然恋恋不舍,以期再见。
  等别人都出了门,我进入夫人的房间,开始“打扫”。
  夫人的房间只是落了些灰尘,无伤大雅。床他没动过,难道这些天都睡地上了。
  床头柜那里明显有擦过的痕迹,我坐下拿起日记本,少爷肯定看过了。
  我默默读了几遍,在那里坐了很长时间,夫人这么看重我,我要不原谅少爷,也对不起她。
  我起来把被子上的灰尘往下拍拍,窗帘抖一抖,没一会儿,听见一声微弱的喷嚏。在窗帘后边,我只当没注意。
  我脱光衣服,在柜子里找出夫人用的浴巾,仔细闻闻,然后搭在肩上去洗澡。我一一用过夫人的沐浴露,洗发水,瓶盖的声音或清脆或沉闷。他完全听得见,若是嫉妒,就嫉妒个够吧。
  洗完后,我出来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擦干。又用夫人的吹风机吹干头发,喷上她的香水。
  少爷还不出来,我无奈使出最后一招。去浴室拿着刚找到的小剪刀躺在床上,摆出舒服的姿势,看准锁骨下他咬的伤疤,迅速刺下去。
  等了两秒钟,他终于从窗帘后边钻出来,两步就跨到床上,一把夺下剪刀,掐在他手里。跟在望峰亭一样,根本不顾剪刀从我身体里□□疼不疼。
  “啊,好疼。”真疼,我龇牙咧嘴。
  他也好不到哪去,非要捉迷藏,把自己折磨得泪流满血,气喘吁吁。
  “淌了。”我提醒他,他再不动口,血都流淌到床上了,“临风,快啊。”
  他扔了剪刀,俯身用舌头阻住血液的去路。
  “临风,我疼啊,你帮帮我,我求你呀。”我半真半假,大声□□。
  他终于肯覆在我身上舔舐我的伤口,缓解我的皮肉之苦。
  “我总是不拿你说的‘你是我的’当回事,我从前是你的,从今以后也是你的。你那天说我猴急,难道你不想我吗,我有一半气是因为你不够热情。”我喃喃地,“我们把不愉快的都抛了吧。”
 
  ☆、番外
 
  林以沫:在想什么?
  临风:想你的血珠。
  林以沫:比后来所有的都好吃是吧?
  临风:也不是,味道……没这个西红柿酸,没这个黄瓜清香,没这个香瓜舔,没这个苦瓜苦,没这个冬笋涩……
  林以沫:我知道了,让他们现在去采购不酸的西红柿,没清香味儿的老黄瓜,生一点的香瓜,腌制过的苦瓜,泡好的冬笋。
  临风:以沫啊,可不可以多配一些小料?
  林以沫:可以啊,不过要你自取。
  临风:那样啊,那还是算了吧,反正你喜欢酸甜苦涩的味儿。
  临风:在想什么?
  林以沫:少爷愤怒的样子。
  临风:还想被绑在床上?
  林以沫:还想被你放开之后,搂着你说我错了。
  临风:嗯,说吧,你哪里错了?
  林以沫:可以不说吗,给你咬一口抵过。
  临风:那就不说了,亲一口意思意思。
  林以沫:那先喝了这杯,喝完不许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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