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狼的脑袋却是往真狼那模样雕刻过去的,看着又有些怪异,姚彦笑了笑,“挺好的,我很喜欢,雕刻完了送我?”
“自然是你的。”马裕保证。
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姚彦清咳一声,凑过去低声问道,“若是老师傅跟你介绍生意,你先别接。”
剧情开始的时候,因为马父得了伤寒,抓了药也没见起效,为了赚钱抓药,马裕接了老铁匠说的那个替身童子,这单子原本是没有问题的。
可男主在寻找雕刻大师的时候,偶然间听闻那户人家找人雕刻出了一个不一样的替身童子,便找了过去,接着得知马裕的所在地。
但票时马裕出手时克制住了风格与质量,虽然达到了主家的要求,可作品上还是有些粗糙,若是同行定是看不上眼的,可作为外行,看着能做出来,且质量没有太粗糙,都能接受。
票时男主见了作品后,略失望,接着离开,可在几经周转后,他又来到了那个县城,抱着司马票成活马医,就这么找到了马裕,在马父拒绝又亲眼瞧见马裕练手出来放在角落的雕刻具后,觉得马家不一般。
便在镇上住下,时不时就往村子里跑,这让暗中观察的敌人也发觉了马家的不对劲儿,几番调查下,马家父子雕刻师的身份也暴露在人前,引来了后面的祸端。
马裕闻言一愣,毕竟老铁匠刚才就给他介绍了一门生意,姚彦也不去看他的眼色,而是继续道,“前几日我从王掌柜那里得知,有人来过咱们这镇子,说是找人雕刻什么东西,咱们镇子上的刘师傅那雕刻手艺也不差,可人家都看不上。”
“我猜想要不就是很重要的东西,要不就是故意讹人,等人雕刻好了后,说不定就不要了,”姚彦十分小气的猜测着。
马裕眼眸微深,看着他手里的小狼没说话。
“你这才学几天的功夫,可别着急让老师傅介绍生意,小心人家不满意,钱没得,还浪费时间。”
姚彦此时又换了个说法,让马裕别找老铁匠介绍生意。
马裕没多心,而是一脸严肃的点头,“是我太狂了,放心,在我没学成之前,我不会轻易给那些人雕刻的,即便是雕刻,我也只会卖给普通人家。”
“你这话就够狂的了,”姚彦撞了他一下,笑道,“我就给你提个醒,现在坏人可多了,就之前我去帮人干活,去的时候说是二十文一天,可干完活儿才跟我说是十八文,可把我气得,还说不要就走。”
“我能不要?那可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银钱,可我打不过他们,只能认怂,不然那点钱我都得不到。”
姚彦的话半真半假,真的是这事儿是他现代发生的。
“是谁?”
马裕立马凶巴巴的询问。
姚彦看了他一眼,“总之,马哥,你别稀里糊涂的答应别人,我脑子转得快,你有啥事儿跟我商量商量,可好?”
“好好好,”马裕一听商量二字,别多心里多美了,姚彦回铺子后,他心里都还美滋滋的不行。
等他回到铁匠铺子的时候,老铁匠已经睡得打鼾了。
马父得风寒是因为抱湿柴火造成的,秋雨绵绵,那柴火湿漉漉的在外,马父便想着将其挪到里面一些,不想打湿了衣衫,又着急给马裕做饭,这一下来可不就遭了。
回到家,姚彦指着柴房外面一点的柴火对马裕道,“趁着这几日没下雨,将这外面的柴火挪进去一些,不然以后烧湿柴火麻烦得很。”
马裕立马挽起衣袖去干活儿了。
马父瞅见这一幕,嘴角微抽,他看了看姚彦,背过身时又叹了口气。
“都是命啊……”
柴火的事儿备好后,姚彦又叮嘱马父,“阿叔,最近这天阴雨不宁的,可千万别出去太远的地方,吓醒淋了雨得伤风就不好了。”
马父点头,“我会小心的。”
他这身子骨,一到秋冬就病痛多。
“爹,您可得听三郎的,”马裕跟着叮嘱,那小样儿特遭人嫌弃,“伤寒可不容易好,吃亏的还是您。”
马父嘴角微抽,一脚踢开马裕,“你都知道吃亏的是我,我自然会小心的!”
马裕嘿嘿笑着,姚彦别过脸笑。
再三叮嘱马父后,姚彦和马裕便努力干活儿,一心想着赚银子,可没想到马父是没出事,老铁匠出事了。
他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正好倒在石阶上,将右腿摔断了,以为出门不远,所以被熟悉的人瞧见后赶忙报给他媳妇听,接着送到医馆,等马裕赶过去的时候,老铁匠刚刚被送回家。
他的脸色发白,十分不好的样子,他老伴儿坐在一旁一直抹眼泪。
“叫你走路仔细点,你还票自己是年轻小伙子,摔一跤也没事儿啊!”
老伴儿的指责让老铁匠脸色更加不好,他四处张望着,马裕赶紧凑过去,“您要啥?”
“我的旱烟呢?”
马裕:……
老伴儿又是骂,“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抽烟呢?大夫说你得忌口!”
“我都快摔死了,你连一口烟都不让我抽?”
老铁匠更不高兴了,他摸着腿,一脸痛苦,“痛……”
马裕嘴角一抽,看着他老伴儿将旱烟弄好递过去,老铁匠打发他老伴儿去熬药,自己抽了几口后,一脸缓过来的模样,“舒服多了。”
“……您好好养着,铺子那边我会看好的。”
马裕道。
老铁匠抬眼看他,“我们无儿无女,我又成了这个样子,你是个好的,可愿意做我们的干儿子?你若是愿意,那铺子,我就留给你。”
第54章 恶毒混混爱种田
听完老铁匠的话, 马裕还没说话,便听灶房那边传来一声闷响,马裕笑了笑, “您不是喜欢闺女吗?”
老铁匠可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以后要认个乖巧可人的乖女儿,半点不稀罕男娃子,臭烘烘的不说还不听话。
老铁匠满脸不高兴的看着他, 用旱烟杆指着自己受伤的腿大声道, “我如今受伤了,就喜欢你怎么了!愿不愿意你开个口就是了, 别叽叽歪歪说那些没用的!”
“您不必如此, ”马裕连忙将他手里的旱烟杆偏向一旁, “即便您不收我为义子,我也会好好看着铺子,绝不会有二心的。”
老铁匠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最后将旱烟杆嘴往嘴里一塞, 含糊道,“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马裕走后,老铁匠老伴儿端着药出来, 她将药碗放在一旁,坐下看着他,“那孩子是有父亲的,还能照顾到咱们?”
“总比那个畜生好!”
老铁匠猛地将旱烟杆扔在地上,怒气冲冲的瞪着他老伴儿, 老伴儿立马红了眼,“他到底是你儿子,都这么多年了, 他也知道错了,就让他回来吧。”
“让他回来?”
老铁匠抖着手指着堂屋上方放着的牌位,“他拿走的是我娘的救命银子!他害死了自己的亲奶奶!你一句他知道错了,我就让他回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想要那铺子?做梦!”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进家门!”
原来,老铁匠两口子并不是没有儿子,他们原本有一儿子,可却热衷赌字,当年输光了身上的钱物,跑回家偷银子,被病重的老人听见动静,出来劝对方时,被对方推了一把摔在地上,老铁匠听人说自己儿子回家了,连忙赶回去,结果就见自己老娘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因为家里的银子被他儿子偷走了,没了银钱治病,老太太没多久便去世了,自那以后,他儿子也被赶出家门,王掌柜说已经十几年了。”
姚彦得知老铁匠想要收马裕为义子时,特意向王掌柜打听了一番老铁匠家里的事儿,书中老铁匠并没有出事,也没细说他家里的情况。
王掌柜与老铁匠也算是旧相识,自然知道一些对方家里的情况。
“也是造孽,”马裕想到老铁匠两口子的身体,叹了口气。
“我猜想他儿子当年就算被赶出家门也不会走太远,因为老铁匠出事后,王掌柜说昨天在镇上曾晃眼看见一个人,和他儿子很像。”
马裕闻言立马起身,“我去老师傅家看看,铺子这边……”
“不用关,我会注意着这边,”姚彦知道老铁匠两老口就靠这铺子过日子呢,现在老铁匠身体不好,这铺子就是关一天,那也不是事儿。
马裕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当他到老铁匠家里时,就见一个中年男人正与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站在老铁匠面前,“爹,我已经知错了,再说那事儿都过了十几年,我孩子都这么大了,小牛来,叫爷爷。”
“爷爷。”
小牛乖乖叫着。
老铁匠气得发抖,他看向自己的老伴儿,“你早就知道他回来了是不是?”
“……他爹,咱们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总得有个摔盆的,你难道真想认个外人做儿子不成?”
老伴儿抖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以及孙子,最后劝道。
“好啊,看着我不行了是吧?觉得我要死了是吧?”老铁匠的手将椅子锤得作响, 见马裕站在门口,立马叫道,“我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以后就是我义子!还不过来把这人赶出去!”
中年男人立马看向马裕,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回头看向老铁匠,“爹,你真那么绝情?宁愿认一个没有干系的人做儿子,也不愿意让我回来?”
“对,我不愿意!你奶死后,我就没有儿子了,”老铁匠又看向想要说话的老伴儿,“你回你娘家待着吧,以后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不会拦着,你们也别想进我家门!”
“他爹……”
老伴儿被吓住了。
可中年男人却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嗤笑道,“娘,他不要儿子养,他不稀罕,我也不强求,孩子他娘在家等着我们呢,小牛,快去扶奶奶,咱们不碍人眼。”
最后那话是看着老铁匠说的。
老铁匠鼻子都快气歪了,马裕上前按住他,现在伤还没好,要真是被气死又或者伤势更严重,他儿子就更嚣张了。
“请你们离开。”
马裕走到那男人面前,他人高马大的,气势上就压了那人一大截,男人咬牙,看了眼房子,“我是他亲儿子,这些东西不是我的,也是我的儿子的!”
“滚!”
老铁匠气极。
老伴儿最后还是跟着男人走了,她自然是不愿意认一个干儿子的,毕竟自己的儿子还在,甚至还有了孙子。
她觉得老家伙实在是太倔了,索性听了儿子的话,现在受了伤,没亲人在,看他怎么过。
“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老铁匠让马裕把旱烟杆捡起来给他,马裕捡起来了,却没有给他,“要想我给你做儿子,就得听我的,不抽旱烟。”
“……还没叫声爹呢,就让我听你的?”
老铁匠别扭的话让马裕失笑,“晚上我请我爹过来,正式拜您。”
“你爹……会不会不同意啊?”
老铁匠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自己的儿子不好,就去抢人家的,他记得马裕也是独生子。
“那就你们自己谈咯,”马裕耸肩,反正旱烟杆是不会给他的,老铁匠只能乖乖喝药,马裕请旁边的邻居照看一下对方,自己先去铁匠铺那边与姚彦说明情况,接着找牛车回了村。
马父倒是不意外老铁匠的意思,他道,“早在你去铁匠铺的时候,他就在我面前嘀咕过几句,当时我觉得他说的是玩笑话,听你说起他儿子,我倒是能理解了。”
到了老铁匠家后,马裕便去铺子上守着,一直到傍晚才和姚彦买好酒肉回到老铁匠家,此时老铁匠正在喝药,是马父给他熬的。
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晚上吃了认亲饭,磕了头,马裕便成了老铁匠的干儿子。
老铁匠高兴得很,与马父说了好久的话,才被马裕抱上床休息。
晚上马裕父子和姚彦便在老铁匠家住下。
老铁匠姓文,文铁匠是个性子略怪的老头儿,可好歹是那种讲理的,原本他想让马家父子以后就住在他家,可马父不愿意,他喜欢乡下,而且他住在人多的地方,总觉得会出事。
文铁匠无奈,只能退一步,马裕和姚彦住在他家,也不用镇子乡下来回跑。
马裕和马父商量后,决定在文铁匠伤好之前,住在镇子上,姚彦和马裕又担心马父,所以送马父回去的时候,特意请胡大哥晚上到马家住着。
胡大哥自然是愿意的,就是看在马家对姚彦的照顾下,胡老太也双手赞成。
文铁匠的儿子和老伴儿一直在等他服软,可这转眼十多天过去,也不见文铁匠找人去他老伴儿娘家,文婆子越等越心焦,她娘家人也劝她回去看看。
文婆子想了想,还是收拾东西回去了,可到了家门口却发现自己打不开门!
旁边住着的老婆子见到这一幕,露出没牙的笑,“你还回来干啥?跟着你儿子过去呗,这锁已经换了。”
“换了?!”
老婆子拿起锁一瞧,明明外面都没问题,倒是锁芯位置那处有些新,还真是换了!
“该死的老头子,真是太倔了!”
她连忙找去铁匠铺,文铁匠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姚彦和马裕又做了一轮椅出来,他可以出来散散心。
文婆子过来的时候,文铁匠正美滋滋的摸着身上的衣服和马裕说话,“别说,三郎这手艺真不错,比那卖的成衣还合身。”
他人太瘦,买成衣总是不合身,文婆子做的衣服又喜欢往大了做,还真是很久没有穿过这么合身又暖乎的衣服了。
文婆子恨恨的上前,“你换锁是什么意思?连我你也不要了?”
文铁匠也不去看她,反而闭上眼朝着她的方向挥了挥手,“你若是还惦记着那个畜生,你就跟着他走,跟着他过就是了,你带走的银子,就当是给你的,以后咱们也不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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